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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过河拆桥-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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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桥越听他说话,眉毛拧得就越深。
  他没接苟小河话茬,眼神看起来有点烦。
  “如果小姨和姨父离婚; 那我肯定要和她搬出去,到时候咱们就不能在一起,一想到这个我就……”
  苟小河还在喋喋不休,边桥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你想搬走?”
  “我当然不想啊。”苟小河一愣,怀疑边桥刚才根本没听他说话,重新给他画重点,“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边桥又一次打断; 他好像很不想和苟小河聊这个; 拉开门下楼; “你哪也别跑。”
  大人离不离婚,也不是他们两个小孩能“假如”出来的。
  苟小河对这事儿很看重; 几乎做好了随时被小姨通知“我和你姨父离婚了”的准备; 连搬走要收拾哪些东西都琢磨上了。
  但事实却与边桥告诉他的一样; 小姨没再提过这事。
  跟姨父互相冷战了一阵子; 到过年时; 他们看起来又与以前一样; 有说有笑。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苟小河其实有点替小姨憋得慌,姨父要是能改也就算了,这么些年看下来; 他也不像有那个毅力; 甚至可能压根没想着改。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就算有再多的钱,应该也幸福不到哪儿去。
  不过这些也不是现在的他该去管的事儿。
  ——高三进入了最后一学期,对现在的苟小河与边桥而言,没有任何事比备战高考更重要。
  一模结束后,苟小河十分的郁郁寡欢。
  他现在真是感觉时间不够用,之前一门心思去补数理,数学倒是上去了,作文总跑题的问题又迫在眉睫。
  作文边桥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他那表达能力,回回作文分也就是个中等。
  “这些话其实都是论点。”江潮在题干上画几条线,“只要这种给你一件事,多种看法的作文,不管是不同的看法还是不同的现象,不管题目怎么说,给你几个点,你就去想想提出这个论点的原因,只要找准一个原因,就是你作文能去扣的中心。”
  “啊。”苟小河似懂非懂,把卷子拿回来,“所以我还是跑题了?”
  “有点儿。”江潮大概扫一遍他的作文,笑笑,“也想扣点,又完全没扣住。”
  “你看,材料给的都是历代名句,但是用在题目给的背景里都有欠缺,原因就是没有因时制宜因事制宜因地制宜,这就是作文想让你写的东西。”
  江潮不紧不慢地给他分析着,又勾一下苟小河的作文主题,笑笑:“你非要替古人惋惜时代变了也不是不行,起码得加个‘但是’——但是时代变了,我们也要推陈出新。这样才勉强能扣上题。”
  苟小河恍然大悟,又把卷子夺回来想想,点点头对江潮表示佩服,又忍不住叹气:“我就是想得太多了。”
  “你这才是想多了。”崔洋转着笔回头乐,“我看你天天就是想得太少了。”
  “有吗?”苟小河挺认真,往前凑凑,贴着江潮的胳膊还想跟崔洋讨论,“我感觉我还挺能考虑别人的话……”
  “问完了就回你座位。”边桥坐在前面被他们叽喳得心烦,回头看一眼苟小河,目光滑到他和江潮紧挨的胳膊上,皱皱眉毛,“那么多话。”
  苟小河立马闭上嘴起身要走。
  雨兮抟兑  江潮笑着朝他挤眼:“就边桥这句话,我和你理解的肯定不是一个意思。”
  “真的?”苟小河停下来,感到很神奇,“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边桥眼神又一动,他赶紧攥着卷子溜了。
  晚自习快放学时,任鹏飞跑到他们班里,这回不是来催他们赶紧走,他也拿着卷子问题来了。
  “桥儿,桥哥,这题到底他妈啥意思啊,听我们班大罗逼逼一节课我还是没弄明白。”
  他往崔洋桌子上一趴,把皱巴巴的试卷铺在边桥面前,问他最后一道大题。
  “有病吧?”崔洋书包收拾到一半,被他这动静吓一跳,“你也学习?受什么刺激了?”
  “滚蛋。”任鹏飞一脸得瑟,“你爹一直都很爱学习好吧。”
  爱了不到五分钟,他自己憋不住交代了。
  “我爸说考得好给我买车,”他嘿嘿笑,“车型我都看好了。”
  突然开始爱学习的不止任鹏飞,胡圆头天刚发癫,大半夜找苟小河要他高中三年的笔记。
  苟小河也是这么问他的:你病啦?
  胡圆:老子重新做人了
  胡圆:我妈说只要考上大学,就给我买苹果全家桶
  胡圆:这我还不冲?
  苟小河从小到大没在学习上体验过奖励法,他很自觉,一直就知道学习是自己的事儿,不是跟学校做交易,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奖励。
  主要也没人跟他用过这招。
  回家洗完澡,趴在书桌上刷题的时候,他想想,攥着笔朝边桥屋里跑。
  “边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他直接来到边桥身后,隔着椅背就往他肩膀上挂。
  “干什么,”边桥稍稍偏过头,“你要给我买?”
  “我也想鼓励你。”苟小河隔着肩膀看他在写什么题,“说不定设置个奖励,你能再提几十分呢?”
  边桥看他一会儿,嘴角翘了翘:“你给得了?”
  他这语气苟小河能听明白——边桥用的都是好东西,对姨父的其他方面不做评价,至少他给边桥花钱从来没省过,不用边桥开口,他卡里永远备着足够的数额。
  “我可以攒啊。”苟小河认真想想,“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愿意攒钱给你买。”
  “只要是我想要的?”边桥跟他对视着,重复了一遍。
  “太贵的不行。”苟小河很鸡贼,划了个界限,“车我肯定买不了。”
  他跟边桥说话从来不注意距离,没那个概念,这会儿两人的额头都快贴到一块儿了,边桥望着他半天没说话,苟小河眨眨眼,屏住呼吸往前又凑近了些。
  边桥肩膀一绷,下意识也放轻了呼吸。
  “你掉眼毛了。”苟小河从他脸上捻下来一根睫毛。
  边桥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很无语。
  “现在没有。”他转回去继续写题,胳膊肘往后轻轻一捣,“回去写你作业,别扒着我。”
  “那你想到想要的了,记得跟我说啊。”苟小河又在他头发里抓了抓,胡乱揉搓两把。
  “嗯。”边桥轻轻应了声,“高考完就告诉你。”
  高考完有计划的人也同样不止边桥。
  补习班跟着学校的节奏,进行到第三轮复习的时候,雪糕姐的分数涨幅变成了班里第一。
  她高兴坏了,直接当当着所有人的面问边桥:“my桥,如果我跟你考上同一个大学,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哟——!”班里起哄的动静瞬间就传染开了。
  “你要真能考出边桥的分,这事儿我都支持。”连老师都跟着开玩笑。
  苟小河趴在前排做题,手上没停,转脸去看边桥的反应。
  “那你加油。”边桥没答应,却也没拒绝,还轻轻笑了下。
  他笑得幅度很小,很帅,帅得苟小河笔头一崴,在本子上拉出一道大黑线。
  “你为什么那么跟雪糕姐说啊?”晚上回家的路上,他跟在边桥身后拧着脸问。
  “怎么了?”边桥反问他,“你不愿意?”
  “不是我愿不愿意……”苟小河试图思考,“你不是不喜欢女生吗?”
  既然不喜欢干嘛不直接拒绝?
  万一雪糕姐真考上了,边桥难道还真要和她在一起?
  苟小河想想这种可能,从心底里感到别扭。
  他也跟边桥提过想跟他考一个学校,边桥都没这么明白的答应过。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自己在后面嘟囔个脸,踢边桥脚后跟。
  边桥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很轻地叹口气。
  “看着我。”他往苟小河脑门上弹一指头。
  苟小河搓着额头抬眼瞅他。
  “首先,这是高考。”边桥的语气淡淡的,带着难得的认真,“其次,她说的是‘考虑’,我说的是‘加油’。”
  “最后。”边桥朝他靠近一步,“你吃醋了。”
  最后一句他用的是肯定句,跟前面两句话同样的肯定。
  苟小河还在思考前面两句话,冷不丁听见最后的结论,他“嗯?”一声抬起头,瞪着边桥。
  “嗯?”边桥眉毛微微一抬,学他。
  “我可没有。”苟小河下意识就否认,赶紧摇头往前走,“我是为你考虑。”
  “哦。”边桥立马切换冷笑,“你真善良。”
  “我就是不想你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苟小河嘟嘟囔囔的,“不管你喜欢女生还是男生,我都会支持,所以希望你什么都好。”
  他俩的位置掉了个个儿,换成边桥跟在苟小河身后。
  苟小河看着他俩延长交叠的影子,随着头顶路灯的距离忽长忽短,不由又想到了小姨窝在沙发上疲累的模样。
  边桥不会成为第二个姨父,也一定不能成为第二个小姨。
  “要是我喜欢你呢?”
  思维正漫无边际的飘散,他听见边桥在身后声音很低地说了句话。
  “什么?”苟小河一愣,转过身看他。
  边桥停在与他距离一根路灯的位置,一只小飞虫“嗡嗡”的扑扇着翅膀,在高处一遍遍撞着灯罩。
  “我说,你吃烤红薯吗?”边桥揣着兜,朝马路对面的小推车偏偏下巴。


第48章 
  “夏天有卖烤红薯的吗?”苟小河顺着边桥的目光望过去; 又狐疑的望回来。
  边桥看着他“哦”一声,又恢复成没有表情的模样,继续往前走; “不吃拉倒。”
  俩人跟接力赛似的,一会儿他在前面一会儿他在前面,苟小河还在追着问:“你刚说的不是这句吧?我听错了?”
  边桥不想理他; 走在前面轻轻骂了句:“傻子。”
  高考前最后一轮模拟考,学校为了帮学生提升信心,把试卷出得很简单,大家的成绩都很漂亮。
  苟小河拿着他的卷子和边桥的摞在一起,一科一科的对比。
  “3分……11分……2分……4分……”
  对完所有科目,他冲着卷子愣了会儿神,听见边桥进来; 他很忧愁地转头:“还差31分。”
  “什么?”边桥刚洗完澡; 只穿了条宽松的大裤衩; 头上还顶着毛巾在擦头发。
  “我和你的差距。”苟小河叹了口气,腰背一瘫; 把下巴垫在桌面上。
  边桥在他身后看了看卷子; 又耷眼看着苟小河; 伸手摁着他的脑袋晃了一把。
  “不是考得挺好的。”
  听边桥夸一句可不容易; 苟小河脑袋一抬:“真的?”
  还没等边桥说话; 他又沮丧着转回去; 继续用下巴垫着桌沿:“那也不够啊,30分,1分一万个人; 我跟你中间还隔着三十万人。”
  他念念叨叨算个没完; 头顶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边桥把毛巾罩在他头上,同时从他后背与椅背之间抬腿一跨,捞着苟小河的腰,挤在他身后坐下。
  “干嘛?”苟小河捂住边桥贴在他肚子上的手,笑着弓起腰,“痒痒。”
  “谁也没隔。”边桥的语气硬邦邦的,下巴垫在苟小河肩头,侧脸贴着他的脖子和耳廓,“在不在一个学校都一样。”
  以边桥的性格来说,能想出这么个安抚人的方式,并且还厚着脸皮实行了,是真的很不容易。
  他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结果苟小河偏过头,对他报以不赞同的目光。
  “不一样吧?”
  他掰着手指头给边桥举例。
  “你看初中三年我们没在一起,你差点都把我忘了。高中我搬过来,我们每天一起吃饭睡觉上学,感情才又变好。”
  边桥的掌心隔着苟小河的T恤,本来正一下下摩挲他的肚皮,听他这么一长句话认认真真说下来,手上动作一停,脸都黑了。
  苟小河一只手比划,感觉他不动了,另一只手还搭在手背上捏捏他。
  边桥绷着嘴角,加上点儿力气,往他身前随手拧了一把。
  “啊!”苟小河的背又弓起来了,比刚才弓得还厉害,闷头搓着胸口跟边桥告状:“你捏着我奶。头了。”
  边桥一愣:“你什么?”
  苟小河脱口说完才觉得这词儿贼羞耻,村里那些奶奶老太,哄不懂事的小孩儿才这么说。
  被边桥满眼震惊地反问,他闹了个大红脸,起身想跑:“没说什么。”
  屁股都没从椅面上抬起来,边桥就把他摁回来了。
  “再说一次。”边桥盯他,眼皮都不眨。
  “说什么?”苟小河没脸跟他对视,别别扭扭地往外蹭。
  跑没跑掉,蹭也蹭不远。边桥直接卡着他下巴,有些强硬地把苟小河的脸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他向苟小河重复。
  苟小河被他捏着的下颌骨一麻,突然有点儿心慌,被边桥发沉的目光给唬着了。
  “……奶。头?”他红着脸嗫嚅。
  话是边桥要复述的,苟小河真说了,他又听不得这个词儿。
  刚说完,苟小河下巴一松,边桥直接从椅子上跨出来,背对着苟小河往阳台走了几步。
  “出去。”他一只手攥成拳抵在嘴上,声音都被挡得又低又沙。
  苟小河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回心里完全有数。他没敢凑过去问,害怕边桥又想亲他咬他,赶紧抄起卷子跑了。
  被边桥捏了的那边一直发烫立着,跟平坦的右边比起来,在衣服上支起一个小小的突。
  回到自己房间,他趴在墙上试着偷听隔壁的动静,还学电视里用书卷成筒来助听,什么动静都没听着,自己的大红脸半天没消下去。
  又刷了遍错题,他咬着笔头走神,原来边桥好这一口啊?
  这是不是就是那什么……他脑子里冒出一个让人不好意思往深了想的词:杏僻?
  苟小河脸红红。
  怪不得边桥之前看的那些动图里,那些胸膛那么单薄,还总被像对待女人一样,发着狠的搓。
  高考前的时间比金子还贵,苟小河不敢老想这些有的没的,31分呢。
  逼着自己集中精神把今日任务都解决,时间已经过了一点了。他边收拾书桌边给边桥发微信:我能过去了吗?
  边桥:嗯
  苟小河:你好啦?
  边桥不理他了。
  从高考倒计时的最后十天开始,苟小河就发现一个细节——边桥又跟以前一样,背对着他睡觉了。
  之前好不容易养成新习惯,偶尔会隔着被子搂着他睡,最近别说搂了,每次苟小河上床,边桥跟他拉开的距离恨不得能再挤个胡圆。
  苟小河能理解,毕竟快高考了,他们得保证睡眠安稳,挤一起睡,胳膊腿儿老打架。
  等收拾完作业,又去洗漱一遍,他攥着手机跑过来,边桥已经关灯上床,房间里只有投影仪闪烁着无声的光。
  苟小河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边桥果然又在床中间空出一大片位置。
  “边桥?”苟小河撑在枕头上轻声喊他。
  边桥没应声,肩膀后背的线条,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着。
  苟小河下床绕过去,带着点儿报复的小心思,蹲在床沿轻轻闻了闻边桥的掌心。
  跟他那天的手一样,好像只有洗手液的味道,又好像有点隐隐约约的咸。
  他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人刚从床沿离开,边桥的掌心就一点点蜷起来,眼睫毛直颤,控制着呼吸,从胸腔里呼出一口冗长的气。
  距离高考只剩最后两天时,二十七中放假了。
  整个高三楼沸腾一片,任鹏飞和崔洋早就盼着这天,盼着体验一把高三年级届届相传的撕书项目。之前高一高二时只能看着,看得手直痒。
  任鹏飞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自己的书一开始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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