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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郎骑竹马呼啸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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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知道如果苏思婷妈妈不同意,自己不能强迫她离婚,但他同样知道不离婚的后果。
  面对凄惨的未来,即便改变的可能性再微小,也得允许人做出些蜉蝣撼树般的微小努力。
  但现在问题是,未来可能是固定的,努力的可能性都被封死了。
  蓝山窝在床上,思维逐渐发散,人也愈发躁虑。
  如果苏思婷的悲剧是必然的,那柏舟一家的悲剧是不是也是必然的,又或是自己的悲剧也是必然的。
  他重生回来这一遭,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是望着众人按部就班走上分崩离析的老路。
  柏舟一和他说:“你走吧”
  蓝山抓起枕头,重重摔在地上,同时也把自己摔进被子里。
  他太伤心又太愤怒,没有听见门铃响动,郑媛和谁打了声招呼,拖鞋在木地板发出踢踏声响,有人向他奔赴来。
  蓝山身上倏然一沉,掀开被子发现柏舟一扑了上来,神色鲜活得像个假的柏舟一。
  他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白日做梦了,就见柏舟一手一亮,红彤彤的钞票闪瞎眼般排开。
  “咖啡崽!”柏舟一坐在他身上,很严肃又有点得意地宣布,“我要到钱了,你不许再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柏舟一有钱且疼老婆#


第十九章 第一卷 终 
  蓝山猛地把被子掀开,惊愕道:“你哪来的钱?”
  “爸妈给的。”柏舟一说,“我同意去参加国家人才选拔,他们给钱。”
  看来是做了置换。
  蓝山搜寻下,记忆里柏舟一和自己一起长大,没去过什么国家人才队,但他还是质疑:“这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人家邀请函都寄来了。”
  “我不同意。”柏舟一说,“我不想去,累。”
  这就是骗人了,柏舟一可是沉醉题海的数学怪才,做难题对他来说不仅不是折磨,甚至可以说是享受。
  蓝山说:“你撒谎。”
  “没有。”柏舟一显然不想对此发表意见,说,“要快点把钱给苏思婷。”
  蓝山这才想起这茬,三千块在两个六岁小孩手上确实不对头,他问:“你最近有见到苏思婷吗,她妈妈那边怎么说?”
  “考试见了,她说她妈妈和律师联系过了,但还在犹豫。”
  都联系律师了,那不就差临门一脚。
  蓝山心下一喜,跳起来说:“那赶紧把钱给她吧。”
  说干就干,蓝山缠着郑媛要了苏思婷家的联系方式,然而座机电话打不通。
  多半是那个酒鬼爹发酒疯把电话线切了,苏思婷之前提过。
  再打给苏思婷妈妈,也无法联系上。
  蓝山有些急了,和一个疯子住在同一屋檐下,任何失联都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
  他想直接带着钱杀到苏思婷小区,干脆利落地拍在那便宜爹脸上让他滚蛋。
  但是柏舟一制止了他。
  “现在是晚上。”柏舟一说,“阿姨不会让你出小区。”
  夜晚确实不大适合低年级的小学生乱走。
  “我偷偷去。”蓝山说。
  “你知道苏思婷家门牌?”柏舟一说,“这个点问不到人。”
  蓝山抬头看钟,快十点半了,街上很安静。
  他只得妥协:“好吧,我明天放学去。”
  “我们。”柏舟一纠正,“我和你一起。”
  “当然,钱在你那。”
  “钱不在我这,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有什么区别……好好,一起一起,你别生气……有区别有区别……”
  第二日蓝山学上得可谓是魂飞九天,一天除了被老师骂甚至还被柏舟一敲了几次手,警告他集中听课。
  但蓝山满不在乎,放了学就拉着柏舟一,直奔苏思婷家小区。
  他先问了保安,但保安是个新来的,查了业主信息后肯定地说这栋楼没有姓苏的业主,他们一定搞错了。
  这可为难了蓝山和柏舟一,地点是苏思婷亲口说的,出错可能性很小,他们只能在门口问进出的住户,有没有见过一个扎高马尾的二年级女孩。
  所幸运气不差,第三次拦住出门住户,描述完苏思婷样貌后,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你们说的是思婷吗?”住户说,“她们家前一周搬走了。”
  “搬走了?”蓝山一惊,问柏舟一,“婷婷有跟你说要搬家吗?”
  “没有。”柏舟一说。
  “可能那小孩也不知道要搬吧。”住户说,“那天她爸把她拖上车,思婷哭得可惨了……搬家应该是她爹要搬的,那男的是个赌博的,说是欠了高利贷跑路呢,思婷和她妈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哎,好可怜的。”
  蓝山和柏舟一对视一眼,心都沉到谷底。
  蓝山带着最后的希望问:“他们有说要搬到哪里吗?”
  “逃债呢,怎么可能说,那男的真的不行……可怜那对母女了……”住客摇着头,走远了。
  蓝山和柏舟一站在原地,柏舟一把装着钱的信封捏出褶皱,几秒后伸手去拉蓝山。
  “走吧。”他说,“回家。”
  蓝山好一会儿才说:“嗯。”
  两人回去后,都默契地再没提这个话题,那三千块钱压在衣柜底,没人再去动,仿佛那不是厚厚一叠钞票,而是某种会带来不幸的符纸。
  蓝山求着爸妈去查苏思婷的下落,但他爸妈也不过工薪阶层,讨债人都查不出的下落,他们当然也无能为力。
  19岁和6岁的孩童直面这种“无能为力”,经验和聪颖让他们知道,这大概就叫“生离死别“。
  好在浓厚的郁结并未如阴霾般笼罩不散,蓝山很快投身于攀岩训练,而柏舟一更是要为国家选拔做准备,两人陷入繁忙和劳累后,根本没空再想其他。
  柏舟一参加了个备考国家选拔的培训班,课程安排很紧,时间表和十来年后流行的996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只有周六下午和周日有空,这里的“有空“指——有空去写布置下来的四五套卷子。
  但他仍然坚持要在周六中午下课后去攀岩馆接蓝山。
  准备选拔的柏舟一暂时休学,他回到家,训练疲劳的蓝山已经睡下,没给他留交流机会。
  柏舟一很珍惜和蓝山的相处时间,多一点都好,哪怕是他坐在底下奋笔疾书题目,蓝山在岩壁上蜘蛛般攀爬,也可以。
  快到下训练的点了,蓝山摸上线路最高点,宣告线路攀爬完毕。教练把他缓缓放下,人还未完全落地,柏舟一已经走了过来。
  “你好厉害。”柏舟一仰头看着蓝山,这个角度显得他眼睛很大,黑眼圈也更重,“进步好快。”
  蓝山由着教练把自己拽下来,莫名想到小时候,自己因为柏舟一太优秀,还和他闹过不少变扭。
  那时,柏舟一让着他,但很少夸奖他。
  柏舟一一般说:“你应该听老师的话,再认真一些。”
  从六岁唠叨到十九岁。
  这算改变了时间线吗?
  蓝山轻轻扯下有些紧的保护器,想说什么,最后开口问:“你又熬夜了?”
  “嗯。”柏舟一捂嘴打个哈欠,眼睛眯起,从手指上方露出,像不太乖的猫,他孩子气地炫耀,“妈妈让我九点上床,她睡了后,我爬起来又做了十道题。”
  “。。。。。。”蓝山失语,居高临下拍他脑袋,怒道,“你还很得意!”
  柏舟一闭嘴,他理亏。
  “今晚我去你家。”蓝山看不下去他哈欠连天的样子,说,“看着你睡。”
  柏舟一又眨两下眼,在心爱的题目和蓝山间抉择一秒,说:“好。”
  又说:“苏思婷给我寄信了。”
  “啊?”蓝山刚落地,听到这话保护带都不解了,急切道,“她没事吧,说了什么?”
  “不知道。“柏舟一说,“早上着急上课没看,信在家里。”
  “我去你家。”蓝山当机立断。
  苏思婷的信很短,在证明过人生安全后,她只草草写了两句,交代如今情况。
  【……我也不知道还要在这待多久,我带了两本奥数题,妈妈说做完了就能搬回去了。我可能可以回去参加国家选拔。。。如果这样,那时候见吧。】
  她不会回来参加选拔,蓝山合上信,低落地想。
  那种类似“天意”的东西从未有一刻像如今这般清晰,蓝山攥着信纸,如同攥着死亡通知单,对别人,对自己。
  柏舟一见他脸色难看,问:“你不舒服吗?”
  蓝山说:“没有。”
  又说:“我们把钱寄过去吧。”
  信封上有写地址,虽然不确定苏思婷还在不在那,这封信是否能送到她手上。
  但蓝山还想做一些聊胜于无的挣扎。
  柏舟一说:“明天去,今天晚了。”
  蓝山说:“嗯。”
  那天晚上蓝山把那封信颠来倒去地看,少见的沉默,柏舟一担心他,题都不做了,专门打开电脑,要陪蓝山玩游戏。
  天才屈尊陪玩4399,蓝山勉强打起精神,找到个眼熟的游戏。
  “这个游戏,你还挺喜欢的。”蓝山点击图标。
  “我没玩过。”柏舟一疑惑地看着页面加载,“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
  蓝山这才意识道,挺喜欢这游戏的是前世的柏舟一,他顿一下,打补丁道:“我觉得你应该会挺喜欢的。”
  然而蓝山失算了,柏舟一不喜欢这个游戏,难度过高的设定对新手太过严苛,两人努力半天,第一关都过不去。
  主要是柏舟一玩得不好,尽管他记下了规律,但手上仍是避不过去障碍。
  “不应该啊。”第十五次失败,蓝山百思不得其解,“你应该玩得很好。。。。。”
  蓝山看柏舟一,他垂着眸,手指一动一动,嘴上轻轻嘀咕“S后,D右”。
  蓝山忽然明白了,玩得好的也是上辈子的柏舟一。上辈子的蓝山喜欢玩游戏,也爱拉着柏舟一玩各种各样的游戏,柏舟一对游戏按键,和对自己手指一般熟悉。
  但这辈子的蓝山喜欢攀岩,冷落了游戏,连带着柏舟一也没机会接触到电脑游戏了。
  天才的柏舟一不需要玩游戏,这对他的成长没有帮助。
  愚笨的蓝山这么认为。
  “要换一个游戏吗?”蓝山五味杂陈,“或者你想睡了。”
  “我想玩这个。”柏舟一蹂躏着按键,眼睛眨也不眨,执拗地说,“这个好玩。”
  就像蓝山从未说过想要夸奖一样,柏舟一也从没表达过对玩乐的渴望。
  他是个缺失玩乐功能的小天才,而蓝山像个歪打正着的工匠,靠着一些无知者无畏,愣是弥补了天才色彩单调的童年。
  但工匠如今弄巧成拙,带着修补的装备跑路了,只留下小天才不知所措,只能磕巴地学着表达:“我喜欢这个。”
  蓝山有点难过,比收到死神通知单还要难过一点。
  他把信件放到一边,说:“好。”
  又变扭地说:“你以后想玩叫我,玩多久我都陪你。”
  柏舟一说:“嗯。”
  第二天蓝山和柏舟一去邮局,把钱寄了出去,两人扒着台子盯着,搞得贴邮票的小哥压力山大,手一抖险些贴歪了。
  回去时天空下起了雨,蓝山和柏舟一等了一会儿,见雨势未减反而增大,只得硬着头皮往家冲。
  湿漉漉回到家里,又免不了被郑媛一番训斥。
  “你很厉害是不是,跑出小区还淋雨,干什么去了?嗯?!”郑媛用力擦着蓝山的头,作势要敲。
  “给苏思婷寄钱。”蓝山老实地说。
  郑媛的手悬在空中,最后没好气地揉下他脖子,说:“你啊,你们啊……”
  在边上吹头发的柏舟一打个喷嚏,无辜地看过来。
  澡都洗了,柏舟一晚上也干脆睡在了蓝山家,他照例环着蓝山,压得蓝山胸闷。
  但蓝山没推开他,再有几天就选拔了,选上柏舟一就要去北京。
  去了挺好。
  蓝山想,不管他将来喜欢男孩女孩还是别的什么牛鬼蛇神。
  天才就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
  至于心中的不舍得,微不足道到蓝山都不屑和柏舟一提及。
  蓝山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柏舟一的背,自言自语地闭上眼:“小天才……要开心……”
  蓝山半夜是被热醒的,他觉得自己抱着个火炉,惊醒后迷迷糊糊伸手去摸。
  触上了柏舟一滚烫的脸。
  蓝山彻底醒了,一骨碌爬起来,轻轻拍拍柏舟一的脸颊:“舟一,柏舟一?”
  柏舟一迷糊地睁开一只眼,咳嗽代替回应,响彻房间。
  蓝山又摸他的额头,不敢确定手的温感是否正确,他弯下腰,额头和柏舟一相抵。
  他感觉自己贴上了晒得滚烫的玻璃。
  蓝山一个哆嗦,听见柏舟一低低说:“蓝山……我喉咙疼,头也疼。。。。。。”
  “你等一下,你等一下。”蓝山跳下床,被拖鞋绊了一跤,踉跄着冲向隔壁。
  “妈妈——爸爸——”他拍着门急切地乱叫,“舟一发高烧了,你们可能要带他去下医院。”
  蓝山想起来了,蓝山终于想起来了。
  上辈子柏舟一也接触过国家选拔,考试前夕生了场大病,没被选上。
  落选的伤心事不多人提,蓝山早就把这段记忆落在犄角旮旯。
  现在一场高烧把它们都带了回来。
  几秒后,主卧房门大开,郑媛焦急的神色成为那晚蓝山印象最深的记忆。
  郑媛去叫潘诗夫妇,蓝军生扛着柏舟一往外冲。
  蓝山在后面追着,叫喊着伸手,柏舟一烧得迷迷糊糊,也努力俯身,牵住蓝山乱晃的指尖。
  “不要哭。”他咳嗽着说,“咖啡崽不要哭。”
  走廊的窗户大开着,猛烈的风雨卷入,吹湿了飘台。
  “回去!回去!”蓝军生站在电梯里,把蓝山撵回走廊,对他挥手,“爸爸带舟一去医院,你回家,别着凉了。”
  蓝山看着柏舟一通红的小脸消失在电梯门后,风把冰凉的雨丝吹到他身上,他抹把脸,摸到一片湿润。
  作者有话说:第一卷 完啦,明天入v更新8000+,少年暧昧期的舟一和咖啡崽来啦。 
  小柏没去国家人才队,蓝山也没有被选为宣传标杆,他们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都受到了挫败,但也因祸得福,没有早早分开。虽然有些小磨难,但小柏和小蓝都是天才,天才怎么会因一时失利一蹶不起呢,天才可是要事业爱情两手抓的!期待少年舟一和蓝山的表现吧~


第二十章 柏舟一怎么就不喜欢呢
  晚春的风拂过一中门前的松柏,吹起一树知了争先恐后的聒噪。
  由于操场清洁,大课间取消了,空出来的二十五分钟自由活动时间对13、4岁的少男少女来说格外珍贵。他们的日程被框在紧密的课程表中,稍加松懈,活络的青春思绪就如融化的蜂蜜,从缝隙中缓缓流淌出来。
  四班门口格外热闹,外班的几个女生围在窗边,压低声响地窃窃私语,路过的学生侧目,嗅到几缕不同寻常的悸动。
  女生群中心是个低马尾的高挑女孩,她脸颊绯红,不管旁人的交谈或揶揄,只歪着脑袋,悄悄往教室里看。
  视线里坐着个少年,低头看着什么。
  “去啊,去啊…”同伴推推低马尾,小声地催促,女生脸更红了,年轻的眼眸染上羞涩。
  “是他吗?窗边那个,那个奥赛生?”聚集的女孩们中有个新来的转校生,她也探出头,好奇地往教室看。
  少年仍坐在那,对窗外的嬉闹浑然不觉,风吹起窗帘,云朵在空中游过。
  他坐在窗边,安静地握着笔,和云朵一个色调。
  转学生看愣了,一个男生走到少年面前说话,挡住了教室里的云。
  转学生转回头,脸颊不自觉地红了,她气声说:“他真的好好看……快去……”
  柏舟一坐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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