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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郎骑竹马呼啸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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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攀岩是有点,激烈。”蓝山说,“但是我有天赋,能用它做些事,我也想用它做些事,如果这次我拿到冠军。。。。。。”
  “你肯定是冠军。”柏舟一打断他,少有地粗鲁翻身,“我睡了。”
  夜谈潦草结束,蓝山叫两声“舟一”,没得到回应,无奈地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他身侧,背过身去的柏舟一却久久不能合眼。
  药草和镁粉的气味都很醒目,飘过来刺激鼻腔,柏舟一本能地排斥。
  他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却又强行把它们都抚下去。
  柏舟一告诉自己要习惯这个气味。
  蓝山以后就是这个味道了。
  万事开头难,这句话在蓝山练攀岩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打基础时他腰酸腿痛,手破皮脚磨损,但地基打牢后,进入技巧性的训练,他就直接起飞了。
  牢固的基本功,优越的身体素质,年轻的精力加上前世的经验。
  开了挂一般的配置让蓝山在岩壁上横行霸道,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攀岩馆里所有的线路都被他攻克,虽然这些线路大多为业余难度,但对于身高臂展都没发展开的六岁小孩来说,要完成攀登也很是不易。
  蓝山用跳跃、翻滚等动态动作来弥补身材条件的不足,林盘溪站在地上看他,如看一只年轻的雪豹在峭壁上起落,满目都是赞叹。
  “拉你来攀岩是我做过最正确的选择。”林盘溪由衷地感慨,“你简直为攀岩而生。”
  “可能我上辈子也为攀岩而死。”蓝山笑着回应。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柏舟一听到了,生气地斥责他“乌鸦嘴”、“不吉利”。
  惧内的少年攀岩天才下了岩壁就得围着竹马撒娇,转着圈地“呸呸呸”和道歉后,才勉强取得原谅。
  攀岩比赛那天,尽管蓝山再三强调来太多人会给自己压力,但蓝柏两家还是倾巢出动,给足了排面,甚至如果不是柏舟一拦着,潘诗激动得差点拉条横幅应援,红底的长布,上书“吾儿挚友,岩壁霸主”之大言不惭的黄字。
  标准的攀岩比赛一般比三项——“速度”、“先锋(难度)”、“抱石”。
  考虑到少儿的体力和能力有限,少儿攀岩赛只比“抱石”一项。
  攀岩到底是小众运动,参赛选手不多,且这次线路较难,蓝山在等候区等着,很快就被叫到名字。
  他出门走入比赛场地,站在软垫上,仰头看着五米岩壁上的黄色线路。
  这是他即将面对的考题。
  “抱石”项目是限时攀登,在规定时间内可以进行无数次尝试,以最少尝试次数完成线路的选手获胜。
  项目中程有“得分点”,如果无人成功登顶,则以最少次数达到得分点的选手获胜
  这次线路不容易,在蓝山之前,除了一个9岁的选手,在尝试四次后成功登顶外,其他参赛者连中程的得分点都没摸到。
  蓝山看着黄色石块,短短几秒内,他的意识已经从底端“游”到顶峰,完成了一次攀登。
  你需要几次尝试?
  大脑询问身体。
  蓝山长出一口气,计时开始,他往掌心抹上镁粉防滑,莫名回头,往场外观众区看一眼。
  一眼就看到了柏舟一,他冲他轻轻点头。
  蓝山转回身,手脚够上出发的标点。
  出发点很低,蓝山几乎在岩壁上蹲下,身体悬在空中,脊背弯曲着紧绷,像在做体前屈,又像一只弓。
  下一秒,他松弛开来,射箭一般把自己射向高处。
  他的动作舒展,几个起落换点,已经越过半程得分的岩点。
  下面观众发出惊呼,这一名选手不是在爬,他在跑,在跳,他如羚羊般在岩壁上畅通无阻!
  蓝山踩上了最后一块支点,他重心转移,跳起后左手猛地扣上终点石块,同时右手紧跟。
  双手握住终点岩块,线路完成!
  裁判一声哨响,蓝山在欢呼声里松手,舒展地回落地面。
  他在地上翻个跟头,转身对观众区用力挥下拳。
  不远处,柏舟一也握拳,隔空与他相碰。
  他眉眼弯着,眼底亮着倾羡惊艳的光,像是被蓝山绝妙的表演迷住了。
  柏舟一举高拳头,对着蓝山喊话,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大人们的欢呼中,看口型在说:“天才!”
  作者有话说:
  柏舟一:如果你老婆可爱漂亮像羚羊又像雪豹,对不起,那不是你老婆,是我的天才老婆哦!
  去找你自己老婆吧!
  (ps。本文下周一入v,入v当天更新八千字,暧昧期的初中小男生要来咯)


第十八章 你不许再生气了
  “哎呀我儿子,和个小猴子一样,爬得老厉害了。”蓝山一出赛场,就被蓝军生举起来,在空中抛两下。
  “蓝军生你看着点,别摔着了!”郑媛呵斥道,等蓝军生把人放下来,她揉揉蓝山的头,“今天很厉害!”
  “是每天都很厉害!”蓝山纠正完,转身往柏舟一那边冲。
  “舟一——”
  柏舟一马上得去上奥赛培训班,今天是请假来的,看完比赛还得去赶下半场,他摁住扑过来的蓝山,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拿到奖金了吗?”
  “还没呢,说是到时候会给教练,再给我。”蓝山拍拍他肩膀,“我这边钱到位了,你得加油啊。”
  “加不加油我都是第一。”柏舟一很傲娇地转身,“走了,妈妈在下面等我。”
  “这就是天才吗,好有自信哦。”蓝山看着他矮但拽的身影自言自语,忽然被蓝军生一巴掌摁到头上。
  “说什么呢小朋友?”蓝军生把他捞起来,“舟一去上课了,我们也回去了,今天出去吃。”
  蓝山扭头问:“你请客?”
  “质疑什么呢小兔崽子?”蓝军生义正言辞,“你爹我哪有钱,你娘请客,走咯——”
  奥赛比赛在攀岩赛两周后,蓝山投桃报李,虽然不能围观考试,但也在决赛当天去到场地,在门外等柏舟一出来。
  奥数一直是众多兴趣爱好里最为家长青睐的一个,考试结束后,源源不断的小孩从考场中出来,蓝山看花了眼,好不容易从孩子堆里挑出自家发小。
  一群或喜悦或沮丧或迷茫的面容中,面无表情的柏舟一显得格外沉稳。
  “哦我的老天。”同行的潘诗一手搭住蓝山,一手扶额,吐槽道,“他简直像个没化到缘的小和尚。”
  小和尚走近了,蓝山一把揽住他,问:“考得怎样?”
  柏舟一比蓝山高三四厘米,蓝山不得已微微踮脚。
  “挺好的。”柏舟一说。
  蓝山放心了,柏舟一不谦虚,但柏舟一很诚实,柏舟一还对自己特别高要求。
  他说挺好的,那就肯定是挺好的。
  “走。”潘诗也乐呵,“好不容易不用接你上下辅导班了,今天出去吃,庆祝一下,我们和咖啡崽爸妈一起。”
  柏舟一抬头冲她点点,说:“好。”
  蓝山和柏舟一黏糊地转过身,姿势变扭却不放开彼此,他们摇晃着往远处招手的蓝山父母走去。
  柏舟一说自己会考第一,他就确实是第一,没过两天,放分的时间还没到,学校就打电话来恭喜,激动地说学校第一次出了个二年级的奥赛第一,还说国家奥数组织注意到柏舟一,给他发了邀请函,通过测试就可以直接进入国数院直属的奥赛人才培育队伍。
  潘诗乐得合不拢嘴,虽然她对柏舟一的要求只是多吃点、多说点、开心点,但自家儿子厉害,哪个当妈的不开心。
  在她边上,蓝山偷偷问柏舟一:“徐泽帮考得怎样。”
  “不怎样。”柏舟一嘴巴抿一下,少见的幸灾乐祸,“我和他一个考场,他因为哭得太大声被请出去了。”
  蓝山心里舒坦了。
  特权能带给人某一瞬间的便利,但德不配位的人仍是无法坐稳高位。
  “我不理解他爸为什么要花大钱送进决赛。”蓝山说,“丢人吗?”
  “我也不理解。”柏舟一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有人连那么简单的题都做不出来。”
  蓝山被内涵到了,捂着胸口痛苦倒下。
  柏舟一下一句话让他起死回生。
  “我拿到奖金了。”柏舟一看蓝山,问,“你的奖金什么时候到。”
  “哦!”他这一下点醒蓝山了,“我最近没去攀岩,教练没和我说……”
  “问一下。”柏舟一说。
  “行。”蓝山也想早点把钱给到苏思婷妈妈,那对母女早一天离开酒鬼爹都是好的。
  他给攀岩馆打去电话,林盘溪也纳闷:“一般来说一星期就该给了,但到现在主办方也没把钱给我……他们让你主动去联系,要不你打过去试试。”
  “好。”蓝山心中有些不详预感,但他还是用林盘溪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主办方。
  “是蓝山选手吗?”对方接通电话,开门见山问,“我们这边想要了解一下,你的年龄是六岁对吧。”
  “是的,怎么了吗?”蓝山握紧电话,不详预感加重。
  “那你报名时,是不是谎报了年龄,儿童组的参赛年龄段是7…9岁。”
  “我填表确实填的七岁……”蓝山承认,因为七岁以下无法报名,而林盘溪说问题不大,反正就差两个月,一般不会有人纠结这个……
  一般确实不会有,但现在情况可不一般。
  六岁的选手爬了个冠军,而且比赛线路被主办方搞错了,青年组的难度不小心混进了少儿组。发现错误后,负责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蓝山这个一次就完成攀登的冠军也被拎到了攀岩协会面前。
  发现如此天才,攀岩协会本是大喜,想用他作为宣传案例,以此推广攀岩运动。
  但他们很快发现了蓝山存在年龄问题。
  七岁变六岁,这本来不是个大毛病,但国际攀岩组织规定,最小的参赛年龄必须是七岁,他们认为七岁以下小孩如果苦练攀岩,可能会导致骨骼变形,算虐待儿童。
  虐不虐待儿童另说,国际社会虎视眈眈,对中国运动界舆论不好倒是真的。
  攀岩协会当机立断,宣传机会不能要了,连带这个冠军,也得冷处理。他们判断蓝山天赋异禀,就更觉不能让这位天才背负“污点”,他以后登上国家,乃至国际赛场时,得干干净净,不能有“小辫子”给人揪。
  一来二去,蓝山这个冠军便被“惩戒”了,首当其冲的表现,就是取消奖金。
  “是这样,我们考虑了一下,这个成绩是你自己拼出来的,我们保留,但为了表示我们不支持攀岩幼儿化的态度,奖金这种表彰,主办方决定收回。”
  “不是!”蓝山急了,他不知道上面那些弯弯绕绕,只晓得到手的奖金飞了,“我就差两个月就七岁了,你们说好——”
  “这不是差多久的问题,这是规则,要是国际攀岩协会那些人抓到违规,又得黑我们虐待儿童。。。。。。这个行为我们真的不敢鼓励。”
  “不鼓励可以,奖金——”
  “被收回了。”那头人的声音嗡嗡,像恼人的苍蝇,“我们也没办法,上面不批,我们不能发。。。。。。”
  蓝山挂了电话,烦人的苍蝇死在天花板上。
  柏舟一看着他,从他脸上捕捉到暴躁。
  “我的八百块。。。。。”蓝山少有地生气了,他气急地在屋子里绕圈,举起桌子上的书想砸,看到柏舟一在边上,又重重放下。
  蓝山火堵在胸口,闷声道:“这真是。。。。。。白爬了!”
  “没有。”柏舟一说,“你拿了冠军。”
  “什么用都没有的冠军!”蓝山很生气,柏舟一的冷静让他更烦躁,比六岁小孩失态则让他在失态之余还有些难堪。
  这个冠军对蓝山来说不是轻飘飘一句话那么简单,这是他回来后第一个奖,是他此生第一份对攀岩的鼓励。
  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了。
  蓝山有点伤心,一些微妙的迷信还让他觉得不舒适、不安心。
  他有些气恼柏舟一怎么能一点都不为此生气,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无。
  柏舟一站在一旁,像个旁观者,说:“有用。”
  蓝山扭头看柏舟一,几乎是在瞪。
  柏舟一在他怒视下仍然冷静:“但如果你想就此放弃攀岩,我很赞同。”
  在高中食堂,扔下筷子的柏舟一说完“不要拖累我”后,也说:“放弃攀岩”
  此刻,6岁的柏舟一的神情和16岁的柏舟一一模一样。
  一样地让人反感。
  蓝山闭上眼,把刻薄的十六岁柏舟一赶出脑海,问:“你要和我吵架吗?”
  “我不想。。。。我没有。”6岁的柏舟一不明白蓝山为什么忽然生气了,有些慌乱,这让蓝山做出些区分,但未能完全平息怒火。
  “对不起,我有点生气……你先回家吧。”蓝山努力放平声音,让它不要听起来像一块随时要爆炸的c4炸药。
  “哦。”柏舟一轻轻捏下衣角,“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不是因为你。”蓝山撒谎了,他学着十六岁柏舟一的口吻,那种令人烦躁的冷静腔调,“但是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回家吧。”
  柏舟一安静几秒,拉门走了。
  蓝山想他可能也有点生气了,因为自己无缘无故发脾气。
  但他心中乱成一锅粥,实在没心思追上去安慰。
  蓝山忽然意识道,自己回来以后,几乎没有在“重大事情”上对比前世有所改变。
  买房也是,学攀岩也是,现在离婚也是……
  凡是不符合前世走向的支路,都被悄声无息地堵死了。
  那柏舟一的性向,苏思婷的消失,19岁的坠崖……
  蓝山细微打个哆嗦,他还是决定再努力一把,相信事在人为。
  于是他在晚餐时,再次向父母提出借八百块,帮苏思婷妈妈离婚的请求。
  他这次说得很委婉,将找离婚律师的行为包装成一个“建议”。
  但郑媛还是听出来,表示了反对。
  “她同意这个‘建议’吗?”她问。
  “。。。。。。没有。”蓝山说。
  虽然苏思婷说有妈妈近期想法有松动,但很遗憾,她仍是没有下定决心。
  “那就是了。”郑媛说,“你不可能强迫她离婚,我们也不会帮你去让一个没有离婚想法的人离婚。。。。。。等思婷妈妈同意了,我们会帮她找律师的,没必要你们给钱。”
  蓝山还想说什么。
  蓝军生敲敲碗,打岔:“家里还有酒吗?”
  “又喝?少喝点吧你。”郑媛扭头斥道。
  “一点点,一点点。”蓝军生比出一点的手势,憨笑道,“老婆大人批准一下。”
  “酒鬼。”郑媛瞪他一眼,但还是起身,把藏起来的酒拖出来。
  “爸。”蓝山急切地问,“你。。。。。”
  “爸爸。”蓝军生不满,“你才多大啊,就学会省音了。”
  “爸爸。。。。。。“蓝山说,”你能给我八百吗?”
  “欸。”蓝军生心满意足,他说,“我哪里有八百,我一个月才五百零用,你得找你妈要。”
  蓝山:。。。。。。
  郑媛带着酒回来了,蓝军生眉开眼笑,抬头说:“谢谢老婆。”
  他把酒杯拿出来,倒小半杯,在郑媛发飙前停手。又问:“我们蓝蓝要不要尝一口啊。”
  蓝山神情冷漠,用“你没钱,你说屁”的眼神瞪着他。
  “那就是不要。”蓝军生愉快地盖上盖子,自告奋勇道,“我去放起来。”
  离开餐桌时,他对蓝山笑笑,一语双关地说:“听妈妈的话。”
  蓝山放下碗,跳下椅子:“我吃好了。”
  “欸——这孩子……”
  蓝山回到房间,没要到钱让他更感挫败。
  他当然知道如果苏思婷妈妈不同意,自己不能强迫她离婚,但他同样知道不离婚的后果。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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