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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爸们的浪漫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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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医院的被子,质感也有点……糙。”
  柯亚宁眉头紧蹙,双臂撑在床侧,青筋沿着肌肉暴突,“你打算一直这么自甘堕落下去吗。”
  路泽含混地敷衍,“行了我的柯警官,我这不是有了正在洗澡的那只小花猫吗,等我尝了花猫肉,说不定就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了。”他坦然自若,像是由衷来了句:“择日不如撞日,趁大家都在,要不就一起?”
  柯亚宁深深地垂下头,五个手指轮番轻敲着病床,肩章上的星透出冷冽银光,用锋利的眼神狠狠剜了路泽一眼,“找人民警察3P,你脑子里是长了包吗。”
  路泽没皮没脸地说:“医生给我查过了,没包,连泡都没有。”
  林予贤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见路泽成功被铐,先是惊愕,继而狂喜,扺掌大笑道:“哈哈,活该,就该把你抓起来,柯大药终于干了件替天行道的好事,哈哈。”
  柯亚宁回头:“路泽要好好休养,你少说两句。天色晚了,你是在这凑合一晚,还是回家。明天我值夜班,白天可以在这陪床,晚上你再来就行。”
  “柯大药,过河拆桥玩得挺溜啊,我打算从明天开始,专心找份工作,没时间陪你们玩了。”林予贤从伴郎服里取出随身物品,一脸嫌弃地在路泽宽大的嘻哈潮服里找裤兜,“衣服改天寄给你,咱们再也别见了。地址发我。”
  林予贤拿起手机,翻开微博消息,几个约稿人不停催促。
  Ham W:
  棕色短发制服男跪地被皮绳捆绑,要口/球、皮鞭,深色瞳仁。
  你他妈人呢。
  滚出来。
  QYU:
  双人,半裸,男一披肩长发,男二圆寸,其他你自己发挥。
  人呢。
  滚出来。
  死了吗。
  ……
  “垃圾!”林予贤厉色遍布精致又有冲击力的脸,“全是疯批。”
  路泽用膝盖蹭着柯亚宁的后腰,“你看,你把我小花猫弄不高兴了,快把我松开,我去哄哄他。”
  “你才是猫,全家都是……”话还没说完,林予贤想起自己又无意间往他的心口戳刀子,糊弄道:“呃,那个,拜。”
  路泽:“等下,给你说的事别忘了,布景设计,只要我开口,他们不会不答应的。”
  林予贤手插裤兜,正色道:“这活儿太高深,我这个人吧,就是个臭画画的,一场话剧都没看过,让我搞设计也弄不出什么花来,算了,别给别人添堵了。”
  路泽:“你是笨蛋吗,工作几个月就能拿到其他社畜一两年的年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多少钱?”
  “几十。”
  “W?”
  “是啊。”路泽笑着看他。
  林予贤挠了挠头,长叹一声,“算了,我不配,撤了。”
  路泽依然在诱惑他:“这是我那个明星朋友脑子一热,放着好好的偶像剧不演,非要浪费一年的时间体验艺术,花重金也要玩,你确定不去?”
  “哪个明星?老子一个明星都不认识。”
  “余子期。”
  “哦,去,给我拉个群。”
  作者有话要说:
  林予贤:哔、哔、哔。
  林芝:?
  腰间,不是腰间。
  谢谢观看


第13章 
  林予贤走出门外,怔怔地立在走廊,从喉间低吼了一句“艹”。
  他瞧着窗外几片疏云让月亮一点点亏蚀,伸出刚才被玩弄的手,囫囵给了自己一巴掌,稀里糊涂在心里一顿咒骂:行啊你林予贤,长本事了,靠出卖色相挣钱,就不怕半夜被鬼敲门吗。
  甚至顾不上“哥谭”到底带了多少毒,大蛇兄弟会不会突然出现刀了他。
  忍住了给郑南山打电话派个彪形大汉过来保护自己。
  走进黑夜,向陌生人借了火,叼着捋半天都不直的“Lucky Strike”,久违的尼古丁沿着肺泡钻进一点点兴奋起来的神经。
  借着抽完烟的那点猖狂,林予贤在出租车上依次回了约稿人:让我出卖灵魂,要付三倍价格。
  支付宝不一会儿就收到两个三万,备注:全款提前付,3天交稿。
  林予贤仰头捏着眉间,有气无力地对司机说:改成去洲际酒店,一会麻烦师傅在门口等一下我,我取完东西再去“美荫”。
  酒店前台看见久违的英俊身影,目光紧锁在林予贤的削肩长颈,神魂荡漾道:“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入住吗,那个高高大大的去哪了。”
  林予贤被戳了肺管子,形若死灰,干笑说:“蜜月。小花,你把我寄存的行李给我就行。”他环顾一周,神色落寞,无数个跟蒋维在一起的身影好像同时出现在此,把心里的河床挤压吸干,逐渐枯涸,“红色内裤早就穿超过两年了,看来……”
  前台笑到深不见底:“什么内裤?”
  林予贤伸开双臂,凤眼里的寒芒尽显,用机械的语调说:“我只能站在世界的顶端了。”
  小花很快找到林予贤的白色超大行李箱,还有装油画的几个纸盒,犹豫半天终于开口说:“贤哥,那个,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饭啊,我找到一家海鲜料理,不是海市人工养殖的,黄特别多,很新鲜。”
  林予贤大脑一片空白,捧着22年的人生说:“会有机会的。”
  出租车的灯光把低垂的夜幕稀落划开,林予贤打开ipad上的procreate,用电容笔在屏幕上肆意舞跃,不出几分钟就画好深刻在脑海里图:
  在摆放着佛龛、未拆封快递箱的客厅,披肩长发男一裸露上身,瘦弱单薄,侧身蹲在地板,身边圆寸男二蜷伏在地上,背后插着一把尖刀。
  林予贤几乎照搬了有韩小放的那张照片。
  他转动着电容笔,发给了QYU。
  KOLI:如果觉得太过火,可以修改。
  QYU:我喜欢。
  KOLI:死变态。
  QYU:Oops,U caught me。
  QYU:我想看一下你的照片。
  KOLI:中华田园猫。jpg
  QYU:在我眼里,你应该是一条记忆力只有7秒的鱼。
  “美荫”在天际的扫视下,像一排排毫无生机的白色冰格。
  林予贤硬着头皮,越过郑南山不动声色的嘲笑,高深莫测上下扫射的鹰隼目光,还有……只缠了条白色浴巾,裸露一大半袭人春色的身体。
  两肋间的鲨鱼线紧邻腹肌,线条明畅,杀人于无形。
  林予贤脑内转速迟缓下来,逐渐宕机,兜头把几个大纸盒塞到郑南山的怀里,说:“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帮我扛东西。”
  郑南山刚刮了胡子,下巴上的美人沟更加明显,额头中央竖了一条突起的血管,嘲讽道:“一夜未归,还穿了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死基佬,你下次不会要带野男人回家吧。”
  “也不是不可以。”林予贤随口回了一句。
  手机传来一连串的“叮叮”声。
  郑南山不怀好意地嗤笑一声。
  电梯稳稳地停在一楼,林予贤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去,他突然问道:“你的车前脸怎么回事,撞人了?”
  “我有个习惯,车头保险杠一定要停在车位线前的10公分。可惜那天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车位尾端竖了个警示牌,我只能把车头稍微撞凹一点。”
  郑南山像在讲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林予贤心里“咯噔”外加“卧槽槽”了半天,看郑南山的眼神仿佛在说“死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脑子都有点不正常。”
  还有一种办法叫“把警示牌拔了”,你不会没想到吧……
  在电梯里的镜面中无端分裂出一群眼窝凹陷,雍容清贵的……半裸游魂。
  郑南山:“你们是谁?”
  林予贤翻动了下最近几天的遭遇,笑容苦涩,“除了你见过的,还多了个和尚。”他迈开长腿走出电梯,打开手机未读消息,原来是“《游走人间》话剧筹备组工作群”。
  林予贤低头翻开群成员,找那位传说中明星的名字,翻看三遍后,才确认余子期并没进来。
  只有“路泽—摄影”上蹿下跳,一遍遍@林小爷,即使在群聊里依然不避讳:这是我未来男朋友,请大家多多关照。
  路泽杳杳症理接连发了十几个红包,筹备群的艺术工作者平时大概一贯高冷,只有几个造型师淡淡回道:谢谢路哥。
  谢谢乱发骚的和尚哥差不多。
  林小爷:滚。
  郑南山按下门口的总控,好像看出林予贤有些闷闷不乐,把纸盒轻轻放在郑北溪的一双8cm的红底高跟鞋旁,笑容微敛,问:“你的行李箱,有没有泳裤,有的话跟我去屋顶。”
  林予贤站在属于蒋维的“爱巢”,狠狠呼吸带着浓重香水味道的空气,怅然若失地发现,没有橙花香。
  放大到接近客厅屋顶的婚纱照里,郑北溪唇边的小痣几乎快有鹌鹑蛋那么大,是一百倍的嘲弄。
  林予贤心里的小绵羊张开吃草的大嘴,转着圈地咆哮轰鸣,恨不得把怒气迁移到面前郑南山的……浴巾上。
  即使没拄拐没戴金丝眼镜,依然有种欠揍的气质。
  真像大学有一年暑假,蒋维实在闲得屁股发痒,胡乱打开一集香港老剧,跟那个道貌岸然拿注射器杀人的大反派一模一样。
  蒋维只看了几分钟,就注意到背后来自林予贤的一阵阴风吹来,猛地合上电脑,把白色衬衣的袖口往上捋了捋,说:“跟我一起去买菜,这回你付钱,你是属貔恘的吗只进不出?”
  林予贤撒娇说:“我饭量小,也、也太吃亏了大哥。”
  蒋维捶着林予贤的头说:“你饭量是小,没有辣椒只能吃半碗米饭,可你一掏/出辣椒,直接干三碗。”蒋维翻着白眼,“没见过一动不动坐一天还要这么多热量的,肥死你算了。”
  “喂,死基佬,别发呆了,拿泳裤。”郑南山命令道,他把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美式座钟,又移步到厨房,打开旋转墙,在层层叠叠的藏酒中随意抽取一瓶红酒,对林予贤说:“再不听话,要错过一场好戏了。”
  “好戏?”林予贤的血管好像堵了百八十年的心事,气色显得涩滞,面白如玉,不见一丝血色,声音像冰湖碎裂,“再乱叫我死基佬,我要发脾气了。”
  再叫我马上直回去!
  反正是蒋维这货掰弯我的。
  林予贤收起空落落的目光,指尖颤抖,打开行李箱找泳裤,这才反应过来:“穿着泳裤去屋顶,跳楼死了之后阎王爷会因为身材好而让你投个好胎吗。”
  郑南山:“为什么这么说,这辈子投的胎不好吗。”
  林予贤摇了摇头,终于在杂乱无章的衣物里找到泳裤,接过郑南山夹在腋下的红酒,慢悠悠地说:“我爸妈决定生我,那是因为要找一个天然的童装模特,好一门心思搞他们的事业。”
  他跟在郑南山的身后,继续说:“在我猛长身体的那几年,他们大概怕我很快就没了所谓的‘功能’,灵机一动,就把我塞在少年宫里学画画,长大了好继承他们毕生的心血。”
  郑南山把他带到三楼,在一个木质拱形门前停下,因为林予贤口中年深日久的愁闷敛额,完好无损的手被两只玻璃杯占据,假手似乎不大灵活,没办法打开门,眼送微波道:“林予贤,开门。”
  林予贤照办,推开门后惊到说不出话来。
  月色如昼,飞彩凝辉。
  泳池泛着深不见底的幽蓝色调,两只红白相间的躺椅在帐篷下恍似无聊倦客,注入慵懒的灵魂。
  “林予贤,接着说。”郑南山打开手机,是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实时监控画面,他径自坐在躺椅,给了林予贤一个期待的眼神。
  林予贤早就三下五除二换上泳裤,稚薄的身体尽收眼底,他搓着苍蝇手,左右拉伸关节和筋骨,挂上失踪一天的笑容,“我刚说哪了?”
  郑南山用假手戳进红酒的木塞,活生生拔了出来,“继承他们毕生的心血。”
  林予贤俯身拉伸肩背,头发垂了一地,在血液一股脑涌进大脑的同时,笑容和声音都黯淡了几分,“直到我拉着蒋维住到我们家,才算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他负责做饭我负责吃……”
  林予贤起身,脸上终于多了血色,从郑南山的脚下拿起酒杯,兀自跟他的假手碰了碰,“我还要谢谢你们,给他这个大笨蛋一个家。”
  他突然发现郑南山手机里出现一个秃顶的老头,炸毛道:“郑南山,你个死变态,又想干什么。”
  “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林芝:老爸!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林予贤:小点声,吓死我了。什么事情,宝贝女儿。
  林芝:我小爸!有美人沟!就下巴上那条!
  林予贤神色懒懒:又怎么了,你小爸还有桃花眼呢,听你的故事。
  林予贤:对了女儿,老爸emo起来帅吗?
  林芝:呕。
  谢谢观看。


第14章 
  林予贤喉结滚动,用力盯着郑南山的手机实时监控,停车场的地坪透出阴冷可怖的绿光,堪比鬼片拍摄现场。他把对郑南山的不寒而栗,和对他涌出的复杂心绪,就着夜风往肚里吞了吞。
  夜风作为恐怖氛围组的称职一员,又把林予贤的头发吹乱,蓬似倒立的拖把。
  郑南山少了只手,眼神却格外好使,立刻用机械假手轻拂林予贤的发梢,尤其是阻挡视线的那一绺。
  生怕他错过一场预谋多时的恶作剧。
  林予贤眉心紧锁,兜转到刚刚脱掉衣服的地方,抖落出香烟火机,夜风下按了几次打火机才堪堪把烟点燃。
  他从嘴里生硬地吐出一串烟圈,看着岿然不动的背影问:“你没事瞎偷窥别人干什么。”
  郑南山的确没把他当外人:“这老头姓李,是‘月蚀’董事会元老级的人物,当初我爸妈离开海市去香港,那帮董事会的硬骨头觉得我就是一纨绔,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把我架空到快出银河系了。他们还背着我做了很多所谓的商业投资……有一个至今让我没办法释怀。”
  他冲林予贤摆手,示意他过来,接着说:“我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至少在我这吃几回下马威,以后任凭他们再怎么想骑在我身上,都要三思而后行。”
  林予贤蹲在躺椅旁,不明就里地看着郑南山专注的侧脸。
  郑南山从他手里抢来只剩一半的香烟,没顾上会通过口沫传播的那些病毒细菌,淡定地塞进唇缝,老烟枪似的吞云吐雾起来。
  林予贤手上夹着空气,语气尴尬:“……您这是把我当妹夫了吧。”
  郑南山:“没有区别。”
  “话不要老说半截吊人胃口,到底是什么投资没法释怀。”
  “龙城港务集团,还有放任他们对海市港口的恶意竞争。”郑南山把烟屁股戳在地上,淡淡地说。
  林予贤满脑子问号却懒得追问,郑南山嘴里刚说出“龙城”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兴趣。
  他用路泽的衣服擦拭大理石地面,不解气地狠狠甩到一边,扶膝抱坐在地上,用红酒通润喉咙,强打起兴趣,“观赏”来自豪门小开的铁血“复仇”。
  秃顶李姓老头佝偻着身子,围着监控所在的区域找了几圈车,几分钟过后,肉眼可见地开始烦躁不安,步子越来越杂乱零碎,头顶上反射出带大写问号的光。
  他拿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带着三分克制,还有八分焦躁,破口大骂道:“谁让你今天请假的?!找车的按钮到底按几下?!”
  这几分克制让他跟外面买菜砍价喷飞沫的大爷泾渭分明。
  突然,画面外响起了类似枪声的大分贝空爆,随后是一长串的噼里啪啦。
  李老头抱头缩脖,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半天,最后弯腰躲在就近的立柱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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