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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老爸们的浪漫史-第38章

小说: 老爸们的浪漫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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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听见外面那群粉丝喊‘余子期’吧。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余子期捻着手上的灰:“他对那些娱乐八卦从来都不感兴趣,登微博也只是公事公办联系约稿人而已。更何况我给他的好友请求栏里,是一个随便编出来的名字。他连名字的真假都分不清,怎么装傻。”
  他稍微一顿,嘴际下陷,如果知道是他的话,林予贤肯定不会坦然接受这份“施舍”,他也断不会为了钱而原谅他。
  小武:“等到话剧公演的那一天,他就算再蠢也知道是你在帮他,说不定还真能明白你的苦衷,到时候你的打算呢。”
  余子期捏着他的下巴:“你不就是我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何必自讨苦吃。”
  话剧公演的那一天,林予贤并没有来。
  余子期看着空空如也的贵宾席,脸上的铁巴掌印逐渐变成暗青色,他把台下所剩无几的观众都当成了林予贤,告诉他我还留着你的袜子,我在商场的负一楼看见你被别人嘲笑,一天可以想你12342次。
  如果林予贤真的是一条鱼,记忆力只有7秒,他们之间的互相伤害就能一笔勾销。
  月浅灯深,瀚海微凉。
  小武照例在落地窗前挖苦他,在闪烁的彩灯下,魂灵被拉得很长。
  “你的剧本里有当众表白吗?#余子期的白月光是谁#?你喝多了还是磕了药,活该挨你那海总一巴掌,打得好。”武纬平那晚的状态格外不稳定,前后变幻了数次形状和位置,“可林很闲还是无动于衷啊。”
  *
  2023年8月,话剧中心院内,正对头顶的太阳把人的影子照得很短。
  林予贤脑子乱成了浆糊,盯着屈遥问:“什么叫《游走人间》剧组不方便直接汇款,你就方便吗。”
  屈遥摸着后脑:“啊,方便洗钱。”
  “……”
  洗30万,这么有野心的吗。
  林予贤点着他的脑门,气到拨乱了他的长发,丢了只拖鞋都没注意,石子把脚底硌出了许多红色凹痕,可这点伤一点都比不上被人当众羞辱要难受。
  这笔钱有可能是屈遥可怜他的。
  他焦急地走进主楼,拉住一个同组的工作人员:“美女,能告诉我这话剧的导演是谁吗。”
  “余子期啊。”她用坦然又异样的语气说,“你不是布景设计师吗,连导演是谁都不知道?”
  林予贤愣住了。
  这几年由烂醉、绝食、浑浑噩噩地画图赚钱这些固定的嗜好所组成的“秩序”,在恍然听见“余子期”时,放弃了互相制约和平衡,难以违抗的“井然”摇晃着归为混沌——
  他在记忆里拼了命要寻找的人终于回来了。
  林予贤的心地没有那么透彻,他不愿妄自揣度韩恪到底是不是在暗中帮忙,不愿长久以来的思念夹杂着感激,甚至不想问他那段让人牙根发痒的婚姻是否还存在。这一刻,他只想跑到他身边,抱着他。
  以朋友的身份也好,无论什么身份都好。
  如果泪水没有夺眶而出,林予贤以为自己的心早就麻木了,他跌跌撞撞地在每个房间寻找韩恪的踪影,他对这个世界的幻想也只有他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悦目繁华,他的皮肤雪白而闪耀,行尸走肉般的每一寸躯壳重新接纳了命运。
  一切都不算太差,一切也还没有太晚。
  走到一楼排练厅的门口,他终于听见沉厚又好听的声音。
  “给你说了一万遍,等你公司上市了再过来烦我ok?”
  “不行,子期,我现在就想要。”
  回复他的也是男声。
  林予贤把头抵在后门的玻璃窗,腮边堕了两行热泪,这一幕对他的冲击并不亚于毕业那晚韩恪向窗外扔他的东西。
  他从不看娱乐新闻,可那条“余子期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谁”,他见过。
  韩恪染了黄色头发,气质跟以前大不一样,以前更多的是冷傲,现在却变得狂妄又轻佻。他不耐烦地坐在木椅上,膝盖顶着那位也穿了白衬衣的“金主”,即使言语和表情都在拒绝,可他对一次次亲到脸颊上的那个人,却毫无反抗的能力。
  林予贤哭着退出了他们的世界。
  此后的工作,完全是为了“余子期”的这场意味不明的舞台而拿钱办事,他和余子期好像都心照不宣地从不逾矩,默认都还躲在自己的堡垒。
  可余子期发来的每个字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我总有办法让那群道具组的人想办法。”
  林予贤在对话框里打了行字:我们呢,你能想到什么办法。
  直到他删掉备注名为“唯”的韩恪,这段话还是没有发出去。
  他把余子期的面孔,妥善地安顿在每一幅临摹的名画里。在画布的每一个凹陷和裂缝中,都渗着自己的血。
  最后摇摇头,把每张脸都画上了白色面具。
  演出当天他关掉了所有能找到他的路。
  *
  2020年6月,毕业季,每天都上演着以“离别”为主题的戏码。还不到中旬,只住毕业生的这层楼,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林予贤正在帮韩恪收拾东西,无意间看到了有郑北溪照片的笔记本,最后一页,是用签字笔重重圈划的“魏宇”。
  他曾听见韩恪梦里含混地说过带“宇”的音节,当时林予贤朦胧着星眼,以为他喊的是自己,原来另有他人。
  这本笔记的纸张早就泛黄,如果没有猜错,是被至少五年以上的时间所氧化,林予贤捶着两侧的额角,哭出长这么大以来最惨痛的眼泪。
  韩恪临时换成海大的志愿,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一切竟然都和郑北溪有关。
  郑北溪。
  整个海大就算加上臭虫和老鼠,林予贤最讨厌的人也还是她。
  韩恪太会挑了。
  林予贤喝了他的半瓶威士忌后,眼眶深红,瘫倒在地板上,等韩恪回来后,整个寝室都是浓重的酒气。
  在其他知觉被酒精泡到迟缓的时候,只有他的嗅觉还准确无误地闻到那阵橙花香,他嘟囔道:“在校外住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换洗衣液吗。”
  “嗯。”韩恪摸了摸他的额头,正要抱他上床时,林予贤突然钻到他的怀里,用力吸了一鼻子的体香。
  韩恪皱眉道:“别闹,谁让你喝酒了,你有酒量吗。”
  他把“别把我当成你男朋友”咽了回去,轻轻摸着他的头说:“带你去医院醒酒吗,到底喝了多少。”
  林予贤沉溺于他指尖的温度,靠得更紧了一些,他试探着慢慢开口:“你毕业打算去哪里。”
  “香港。”
  “签了吗,什么公司。”
  “月蚀。”韩恪说。
  果然。
  郑北溪唇角的黑痣耀武扬威地变成插进林予贤心里的刺,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韩恪的肩头,“不许去,就留在海市,给我做饭,陪我住校,辅导我功课……”
  “你糊涂了吗林很闲,那是四年前的事了,你不会真酒精中毒了吧。”韩恪掏出手机,“我打120。”
  他的手被林予贤忽然覆了上来,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林予贤:“怎么,好兄弟之间都不能摸手了吗,你到底在怕什么。”
  “别胡闹。”韩恪说,“或者我把你男朋友叫过来。”
  林予贤掰着指头,假装数数,“让我算一算,今天该叫哪个啊,你等一下。”他好像一瞬间转过了筋,盯着韩恪后退的眼睛,“或者,韩恪同学,你当我男朋友怎么样,我技术这么好,你想试试吗。不对,上次你不是爽过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z
  在韩恪的故事里,林予贤看见了这场话剧,且没有过于伤感;路泽替他表白22次,照顾3年。
  心结3、4check
  本集虐,orz,提前给各位拜年了。


第58章 
  被林予贤戳破岌岌可危的友情;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即使林予贤喝多了,糊涂了; 口不择言。
  韩恪放下他的头,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行李。
  “我希望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好好照顾自己,而且不能自甘堕落,浪费自己的才能和天赋。”韩恪苦口婆心地说。
  林予贤只听见了“堕落”; 歪着嘴角:“嗯,我的确不像你; 喜欢把每一天的计划都写在本子上,然后机械地去完成每一个任务。韩恪,人生不是任务; 不是煞费苦心地精于算计;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
  韩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林予贤像孤注一掷的焰火; 想呼唤韩恪心里的冰河; 他起身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 “来啊; 我让你玩。”
  韩恪别过头; 额头上的血管变成青色; 他盯着林予贤光洁的小腹,缓缓吐出一口污浊; “别闹,酒疯不是这么耍的。”
  林予贤的手指已经落在他的七寸; “不是有反应了吗。”
  “松开。”韩恪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按住他的手; 怒其不争地说; “不松手我扔你东西了。”
  “你试试。”林予贤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挑弄着他的喉结,沿着脖颈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韩恪依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喉结却不可自控地滚动。
  “林很闲,闹够了没有。”韩恪的语气有悲愤,也有难过,如果这一刻林予贤没有醉酒,没有背后的那些野男人,而他韩恪没有背负婚约没有精神分裂的话,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开始。
  这一刻他梦了很长时间。
  林予贤舔开了他倔强绷紧的唇缝。
  韩恪的瞳孔震颤不已,他好像站在立着“韩恪&林予贤7年友情”的墓碑前,对他们之间变了味的感情,猝然升起了一团肃穆。
  四周皆是凄厉的角声,邪崇和恶魔公然君临。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试试就试试”,在林予贤的错愕中,向窗外扔了他的几本书,随后扔下去的一个小玩意儿,让林予贤彻底清醒了回来。
  明信片。
  那是在隐晦地提醒韩恪,他正是自己“空中的恋人”。
  韩小放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疯疯癫癫地次次带他到云端。下线后,林予贤还要用他的小身板颤巍巍地扛回去。
  很多年了。
  韩恪却扔了。
  林予贤看着他在窗边冷如寒冰的背影,容颜顿减,眼里的光凄然寂灭,心里的城垣烧成焦黑。
  还是韩小放更可爱,从不会以这种方式伤害他。
  像是证明他的身体还有人喜欢一样,林予贤发了疯,跑到宿舍楼下,一件件地把衣服脱掉。
  路灯下他的身影像一首意识流的诗,绝品清奇。
  韩恪瞪大了眼睛——
  以前那个无辜又天真的林很闲,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他的人生,就跟他说话办事一样离题八丈远地这么不着调下去吗。
  他看着林予贤的影子逐渐消失,捏紧拳头,正想跑下楼追他的时候,心中只凄凄然地说了声“算了”。
  这次毕业旅行去澳门,就当好好跟他道个别吧。
  “老二。”他说,“去把林予贤铐起来行吗。”
  *
  2023年9月,距离《游走人间》的公演已经过去一周多了,网上关于“余子期白月光到底是谁”的热搜,隔三差五就要出来屠个版。
  “林予贤”这个陌生的素人名字被海大的校友发在了词条的广场上。
  【余子期本名蒋维,他一入校就跟林予贤形影不离,穿一条裤子,照他“送足球袜”这个细节,应该是发生在大学期间的事,那肯定是林予贤,不过他俩确实BE了。】
  这条微博很快被余子期的粉丝冲了。
  【哪来的瞎扯JB淡的人啊,这种热度就不要蹭了吧。】
  幸好他们查不到关于林予贤的任何资料,大学校友的发声很快湮没在浪潮里。
  自从公演当天海鹏拍了他一个大耳刮之后,就再没出现过。那个故意摊在他面前的剧本,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没有。
  有“韩恪”的名字。
  这一天,余子期踩着柔顺的步子,来到海市一家卫视录节目。等电梯时,透过走廊上的磨砂玻璃,看见外面无障碍通道的斜坡上出现了一个单薄的白色身影。他提着红色小桶,因为下了雨路很滑,摔倒了一次又一次。
  Luna抬脚进了电梯,见余子期还在外犹豫,低声说:“老板快啊,还有半个小时节目就要录了。”
  余子期摆手让她闭嘴,眸色炙热,嘴角浮起了荡漾的笑意,他莫名其妙地觉得那个人很熟悉。
  他贴在了玻璃上。
  是他。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掌握不好身体的重心,说滑倒就扁鱼一样趴下,不嫌疼吗。
  余子期的脸好像在那里贴了很多年。
  林予贤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有个黑影,先是打了个激灵,在雨帘里勉强睁开眼睛,分辨了半天后,嘴唇动了动。
  “韩恪,是你。”
  只有韩恪才有那样深陷的轮廓。
  他忙提着桶进了室内,沾着一身的污痕,眼睛里的星光逐渐从四面八方归了位。
  即使亲眼目睹了排练场的亲密,亲自删了“唯”。
  可当他们终于可以呼吸一方天地的时候,林予贤的灵魂还是出卖了自己。
  脸颊开始发烫。
  余子期收回笑容,胸口一阵紧缩,所有的断肠和不胜忧苦最后变成了一句话:“你现在还有男朋友吗。”
  林予贤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
  余子期应该是在惩罚他对那场话剧的毫无反应:“那太好了,没有后顾之忧。跟我签一个恋爱合约,假装是我的男朋友怎么样。”
  “……”
  这句话不像正常人会说出来的。
  不对,他本来就不正常。
  余子期拉着还在懵圈的林予贤进了电梯,抱臂站在角落,炭黑色的修身西装显露出傲人的身材,气场中和了凛然和温柔,有点诡异。
  他毫不客气地扫了林予贤一圈,本来想把“刻薄”贯穿始终,可林予贤瘦得不像样子,脸上的每一处骨骼都锋利得会割伤别人。脸色也不好,白到不像话,发丝被雨浇得紧紧覆在两颊,向下淌着混合了颜料的水滴,肩角和锁骨分毫毕现。
  “你三年没吃饭吗”,余子期悲愤地想。
  他接过林予贤的小桶,语气软了几分,“我半小时后录制缺个工作人员,你能帮个忙吗。Luna,给他找一套合身的衣服。”
  “哦……好,老板。”
  余子期:“当我假男友这件事,我一会马上让人打印合同。我那个金主爸爸……他想霸王硬上弓。让我雌伏于一个男的,休想。所以,这是为了让他死心的下策,你不会不答应我这个老朋友的对吧。”
  这句话不知掺了几分谎言和多少真心。
  老你大爷的朋友。
  金你个屁的爸爸。
  林予贤心烦意乱地看着他像个话痨一样说个不停,电梯逼仄的环境顿时萦绕着Luna的尴尬,还有面目全非、脱了缰的久别重逢。
  林予贤替余子期向Luna道了歉:“美女,我这位老朋友脑子有点不大好使,吓到你了要多多包涵。”他看着余子期说,“你们娱乐圈的都喜欢玩死基佬那一套吗,今天正好我没事,画大墙结束了,我去凑个热闹,毕竟我对朋友都是插双刀的。”
  他凑到余子期的耳边:“合同多见外,要玩就玩真的。”
  “……”
  化妆间里,余子期拿着电吹风吹着林予贤的头发,一直没敢和他对视,趁着风声有点大,鼓足了勇气问道:“我的话剧你没什么想法吗。”
  “什么话剧?”
  “……”
  余子期关了电源,死死看着他:“《游走人间》。”
  林予贤滚了滚眼球,故作吃惊地“啊”了个长音,“那是你吗。”
  “所以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没看见是吗。”
  “没有,我家没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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