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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老爸们的浪漫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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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涛泣不成声:“我、我真不知道,有中间人给我们牵线……我连那个小混混都不知道叫什么……樊宁不能死,不能死,我求求你了余大明星,你何苦跟我们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
  “一。”
  “如果我有一句假话,我们全家不得好死!”
  “二。”
  “别!别!”樊涛喷出了口水,脸色灼黑,“别!我当初被人吩咐……如果警察问到我被撞的事,我就回答只是伤了点皮毛而已,没有大碍,而且早就跟肇事司机和解。他的车牌跟我对过,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去找找。”
  “现在马上告诉我,二点五。”
  樊涛咬着牙:“海A800Q9。”
  “所以你背得下来?”
  “没、没有!余明星!我跪下来求你了,求你饶过我们家樊宁,他还小、还小……”
  长久的静默。
  “喂喂!说话啊!”
  余子期:“凡凡这几个月都在节目组,一旦你对外透露一个字,等着替他收尸吧。”
  他牢牢按住了樊涛的命门。
  *
  海边别墅,余子期做了一个梦。
  冥冥的薄雾下,天空下了场五彩星雨。
  他站在筒子楼对面的街道,远远能看见下象棋的大爷,一个卖早餐的手推车,他像迎接英雄凯旋一样等待着小武。
  小武直接跳进了怀里,说:“刘启明这个垃圾,收我当小弟还非要挑挑拣拣,为了证明我铁了心要进那黑/道,命令让我剁几个人。”小武神色不变,揽住他的腰,“要我说,剁人多么没意思,炸一窝才厉害。”
  “刘启明。”余子期在梦和现实同时喊出了这个名字。
  “他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当场给我发了把枪,子期,我直接把他送上西天怎么样,何必那么麻烦。”小武百无禁忌地在大街上掏出枪,单眼瞄着准星,发出“砰砰”的声响。
  余子期在梦里竟也生出了十分不舍:“不行,你不仅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活。”
  武纬平满怀爱意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你竟然舍不得我。”
  那句不舍,是他真实的无意识。
  余子期出了一身的汗,直挺挺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手指叩在掌心,按出深深的指印。
  他喃喃喏喏地自言自语:“小武,我该拿你怎么办。”
  余子期站在窗前,按下留声机的唱针,打开了外面的彩灯。
  对林予贤的思念已经到了不负可耐的程度。
  可他和林予贤之间,除了他的那些野男人之外,还夹着一个小武,一时间他也分不清到底谁更对不起谁。
  这种“不匹配”的念头,比苦酒还令人不甘,心中难容的情感划开一道轩敞而痛至骨髓的伤口,装着让人又爱又恨的林很闲。
  也许单纯的合作关系,或者说“契约买卖”,更适合他们。
  余子期用他得天独厚的冷酷面容,宣判了一场醉后失态的糊涂。
  “那天就当我在乱说吧,什么‘尽如所期’,可能你的人生根本不需要我。”他回头看了眼郑南山,近乎埋怨道,“什么狗屁事业指导,还是要我亲自出马才可以。”
  郑南山差点当场弹出尖刀送他去十八层地狱。
  *
  2019年平安夜,海市下了场史无前例的暴雨,临睡前林予贤趴在寝室的床上养伤,浑身的骨骼好像都错了位。
  “真的是太特么厉害了……平安夜差点死了……”他的头埋在枕头里,声音含糊道,“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出去玩通宵,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大无畏的精神?你们管理学院的都有毒吧。”
  “谁有毒。”韩恪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予贤募地抬起头,看见正在收拾桌子的韩恪,脸色划过微不可查的惆怅。
  这身伤都是他弄的。
  三年多一直没忍心戳破他,要怎么开口呢。
  以韩恪平日里这副一板正经的老干部做派,一旦知道对自己做过难以启齿、尺度过大的事情,恐怕会直接天台见完地板再见吧。
  他真的不记得吗。
  “韩恪,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爬到我床上亲了我一晚上你知道吗。”
  韩恪呛了口水,惊恐到好像生吞了苍蝇:“你在放什么屁,这么有违人伦的事,我做了能不知道吗。”
  “哈哈,我逗你的,平安夜当愚人节过,这是我们家的习俗。”林予贤背过身去,磨着牙床,力气大到整个腮帮子都有点吃痛。
  韩恪呆在座位,好像在回忆什么,微微怔忡了一会儿后,只听见林予贤给了他一顿隔空猛击:“我记错了,不是你,是我男朋友。话说咱们寝室这个安全保卫工作确实有点不到位,什么时候闯进外人来都不知道,都是傻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2019年12月24日,就是积攒三年郁愤的那一天,在《空中的恋人》(不长)那部分
  韩恪:有病
  林予贤:没你有病
  谢谢观看,orz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在努力了!


第56章 
  关于林很闲男朋友到底是谁这回事; 韩恪在校园论坛上蹲守过,有人分析,是他们美术学院的同班同学屈遥; 头发比林予贤还要长,过了肩,最近有人在校外见过他俩明目张胆地进出酒店。
  本来两个大男人同时出入酒店并不算什么,可谁都见过林予贤跟同性有过接吻照,这件事本身就非常值得玩味。
  那张偷拍照韩恪反复分析过; 神秘人的头发并没有那么长,应该不是屈遥。
  四舍五入; 林很闲在大学期间至少交过两个男朋友。
  韩恪带着一丝惩戒意味,收回了要陪林予贤留在海市过年的承诺,目光像死鱼般凝滞; 冷漠地说:“寒假我要在‘月蚀’提前实习; 不出意外的话; 明年上半年一直会住在校外; 我奉劝你早点跟叔叔阿姨和解; 回到‘正轨’。”
  “正轨”被他特意语调顿挫地加重了几分; 混合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食用效果堪比燎人肠胃的硫酸。
  林予贤病恹恹地回道:“‘正轨’就算了; 我脱轨了这么多年,早就在邪门歪道里搭了个别墅; 你别说,空气新鲜; 风景怡人; 比什么‘正轨’强多了。”
  这句话; 三分是对半年见不到他的赌气; 七分则是对他跟“月蚀”扯上关系的无名怒火。那位“月蚀”的“长公主”,当面背后不知道阴阳怪气了他多少次,一见面就是“呦,你怎么不陪你家男人啊”。
  难道要怼“我男人就是蒋维,你特么瞎吗”。
  大半个学校都知道郑北溪对“蒋维”心怀不轨,本尊自己能不知道?还故意往别人枪口上撞,到底是有几分的事先预谋,还有几分的无心插柳呢。
  林予贤把他归到了人渣阵营,斜了他一眼说:“小眼驴,韩恪,你名字改改吧,别什么‘恪守己见’,‘恪守成规’,你特么挺豪放的,就改名韩豪放。不对,不好听,跟你的脸不匹配。”
  他想了又想:“就叫韩小放吧。”
  韩恪心里一沉,果然他还是变成了小眼驴。
  林予贤收拾了下有可能被韩恪玩骨裂的一身残躯,胡乱披了件外套,一瘸一拐地准备出门透气,韩恪见他歪斜到有点病态,拽住他的手腕,关切道:“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我带你去看看。”
  林予贤甩开他的手:“看你个乌龟王八蛋。”
  纯属火上浇油,下水道里扔鞭炮。
  林予贤头也不回地瘸着走了,在楼道拐弯处还看见讨人嫌的郑北溪,她穿着鲜红色的风衣,唇色像刚吃了顿小孩,脸色倒没平时的高冷和不可一世,有点慌乱。她把头侧到墙边,很小声地跟他打了招呼。
  她目送林予贤旷达洒脱地鼓着掌离开,突然骄恣一笑,径自念道:“韩恪。”
  她在门口偷听到了。
  在林予贤日后的回忆里,他终于有一天戳着老天爷的脊梁骨顿悟了:一定就是在平安夜这晚,这二位暗度了陈仓。
  转折的确始于此,韩恪在“月蚀”实习的第三天,因为误喝了一杯被人调换在办公桌上的咖啡而倒睡不起,醒来时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酒店。
  是个行政套间,窗纱鼓动,空气里飘着麝兰香霭,还有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
  他捏着暴跳不止的太阳穴,一脸茫然,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
  昨晚是合衣睡的,应该不会出现19岁生日那晚的“盛况”。
  “韩恪。”卧室外的客厅传来一声软语。
  他迅速从床上下来,循着声音一头雾水地走到客厅。
  到底是谁知道他的本名。
  郑北溪穿着一层白色轻纱,正桃腮粉脸地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她冲旁边几只躺在血泊里的死鱼使了个眼神,说:“你昨天吓到我了,这些鱼都是你从酒店大厅的池子里捞出来杀掉的,幸好是后半夜,被人看到该怎么办啊。”
  “你刚叫我什么。”
  “韩恪。”
  “我怎么到这的?”
  “你不记得了吗,难怪,那昨晚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郑北溪笑着说。
  韩恪不可思议地盯着鱼的尸体,它们的死状格外暴戾,内脏层层叠叠地裹在一起,猩红色的血气弥漫到了6月1号当晚的回忆。
  他身体里的疼痛迅速烧热,他仿佛看见一家人的灵魂穿着白色长袍,从他的身旁顺次走过,又错过。
  韩恪狠狠瞪了眼躺在地上揉头的小武,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小武摇了摇头:“我刚醒,不记得了。”
  郑北溪以为韩恪在质问她,挑起杯中的茶包,双腿蜷曲斜在沙发上,强颜欢笑道:“把事情推卸在别人身上,就是你的一贯作风吗?唔,就和你们家的案子一样,告诉警察说你目击到了凶手,可你怎么还活着,真有那么好心的人会放你一马吗。”
  这句话像把带了倒钩的弯刀,不差分毫地精准刺向韩恪早已碎裂的心脏。
  他变成了最微不足道的尘埃。
  “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恪的肝肠被她一点一点地熔尽——这个名字必须保持为一个秘密,起码和她同在敌人阵营的李晖、胡宗义一定不能知道,即使他们跟父亲的死并没有直接关系。
  所有计谋的差之毫厘,都因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赌不起。
  郑北溪:“我哪里敢干什么呀韩恪,万一你想不开把我也杀了该怎么办。”
  她似乎一心一意地笃定那场凶案是出自他的手笔,眼神傲岸,“你发起疯来,真的很吓人,可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她凉嗖嗖讥笑着说,“所以你是精神分裂吗。”
  这句话林很闲也问过他。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还有数次出现的梦游和断片,他可从来没喝醉过。
  时至今日,此时此地,再回想起那次荒诞至极的“选择题”,的确是真实发生的吗?还是他编造的用来让别人和自己都信服的谎言呢。
  “还有谁知道我的名字。”韩恪冷冷问道。
  “只有我,放心,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
  “毕业和我结婚,我喜欢你。”
  *
  2023年8月,林予贤的室友,已经转行当摄影师的屈遥替他介绍了一份奇怪的工作:话剧布景设计。
  在别人的授意下,他没有提到“余子期”的名字,只是说有人看中了他几年前放在拍卖行的画,觉得这份工作适合他。
  屈遥在卫生间梳着头发,镜子里的他眼睛狭长,面容清俊,却喜欢不痛不痒地揭开林予贤的伤疤。
  “当初别人骗你交几十万的中介费才肯把画挂出来,现在也算这笔钱花得值了。”他走到林予贤的门口,对着好像被飓风刮过的房间无语了半天,“我说,是时候回归正轨了。”
  这个词,林予贤听见有阴影,让他想起在歪门邪道里搭的那栋别墅。
  从韩恪消失的那一天开始,世界早就颠覆成他难以承受的样子。
  他也想学会好好生活,可连他的“韩小放”都头也不回地离开,几年前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故事就像被毒蛇误咬啃噬后难以愈合的伤口。
  没有他拥抱的每一天,都像被开枪处决。
  住在阁楼里的童养夫,给自己做每一顿饭的哥,抽胎换骨了几次,早就坐着火箭飞到了几光年以外。而他回来了,换了明星的身份,改了名字,却没有跟他联系。
  他把有“余子期”的画面定格、放大,抱在怀里才肯睡着,还是没等到他的消息。
  屈遥还在撼动他的决心:“画几张图,三十万就到手,我都有点后悔转行,在一个组里,摄影师的劳务才不到五万。这么大的肥羊,快宰啊。”
  “我不配。”林予贤裸着后背,洁白,香远益清,手指因为体重骤然降低而像枯柴。
  屈遥盯着那只手看了半天,恻隐心让他难得做了顿饭,他把色香味都没有的饭菜摆在床头,换了个威逼利诱的法子:“你既然想跟他匹配,就应该好好努力。不然……就从了我吧。”
  林予贤嫌弃地看了眼烧糊了的红烧肉,还发出一股臭脚丫子的味道,起身抻了抻胳膊,呆呆地侧坐在床边。
  “你再给我解释一下,别人到底是怎么看中我的吗。”
  屈遥:“你还记得差点获奖的那幅画吗,《Half Ocean,Half Blaze》,画里那个人的身体被切分为二,无法完成地扣合。不对,是半边头对半边脚。当初你给我解释说,画的是一个割裂的灵魂。”
  “嗯,有感而发。”
  “正好,话剧的主题大概也是精神分裂,你们一拍即合。”屈遥似乎不想浪费难得露一手的厨艺,蹲在他的脚边,紧追不舍道:“快吃,吃了就是从了我。”
  这顿饭就算蘸了小米辣也扶不起来。
  林予贤目光灼灼地看着屈遥:“是谁给你的勇气,想靠这顿饭泡你哥我的。”他炫耀着数年前厨艺很好的童养夫,“我味蕾早就被人投喂挑剔了。”
  他顿了半天,说:“我去,有群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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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2023年8月; 话剧中心主楼外墙的藤蔓快爬到了天上,院中的木棉树过了花期,终于长出新叶; 高大的树干上长满了刺瘤。
  选择在这个各方面条件都很落后的话剧中心,恰恰是因为这几株“见花不见叶”的木棉树。
  花语——“不要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林予贤头发上插着一根铅笔,沿着舞台中轴左右移动,不知不觉间移到了边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后; 他好像闻到了一丝清甜的橙花香,倏然回头; 只有伸臂准备接他的屈遥。
  午后,余子期和小武站在五楼的窗台内侧,掰下百叶窗; 看见林予贤和屈遥在院落内比肩而立; 林予贤的身形瘦如嶙峋; 大学时靠踢球才勉强长出来的肌肉现在全还给了老天爷。
  余子期的胸口不由得有些发烫。
  如果这几年有个锲而不舍照顾他的人该有多好。
  那个人还替他送出了纯良的白马Louis; 补上了他亏欠林予贤一共二十二年的表白; 并且在他掉进人生谷底的时候; 不求回报地日夜陪伴。
  就选那位喜欢吃小动物的沼泽吧; 起码比屈遥靠谱得多; 头发长的人都不会做饭。
  余子期的脸色明暗交错,在他眼里; 屈遥的头发逐渐变短,眼角出现一颗痣; 还换了件情绪外露的花衬衫。Louis被拴在木棉树上; 嚼着砖缝里的杂草。
  “沼泽”做好了吞食他的准备。
  小武声音怪异:“林很闲是不是蠢; 只要会上网; 就一定能知道这话剧的背后是你的影子。耳朵但凡尖一点,总能听见外面那群粉丝喊‘余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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