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们的浪漫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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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纬平耐心地拥他入怀,示意他躺在自己的臂膀。
“我挖的坑,舒服吗。”武纬平无微不至地爱抚着他的发丝,“别往右边踹,那有个头骨,小心踹下来。”
余子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说只有下坠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活着。”
武纬平兴致勃勃地说:“是吧,掐我爽吧。”
余子期从裤兜找到一个口红,煞有介事地涂抹在武纬平的嘴唇,他的唇形线条美丽而清晰,苍白的脸上只剩下一抹嫣红。
武纬平放弃抵抗和挣扎,瞳孔怔忡间失了焦,偏头无动于衷地任由他摆布。
余子期伸出长指,沿着唇缝涂抹,在不知名的力量下,沾满口红的手指划在他的脸颊。
初照的月痕里,斜向下颚的红,不是压抑着的怜悯和深情,是不得不抱在一起的相依为命。
“我也爱你,林很闲。”
作者有话要说:
三合一02,林予贤骑马去看的灭门,其实是在这个故事里,回去安慰“韩小放”。
周天晚上还是休息,orrz,因为今天码字的时候,发现码出“余子期的一条长腿出现在地平面”这种,差点让余子期变残疾
谢谢观看,orz
第38章
2038年夏; 海市。
韩恪这次到北方出差足足有半个月,每天右眼皮都跳个不停,心神不宁到签售会用笔帽签了几个名; 还是一个路人粉不顾他的老脸,当众揭穿——
“您也就39岁,怎么还老年痴呆了呢。”
韩恪憋着想把他炸了的心,淡淡回了个“阿兹海默症传染,我建议你回去吃一片阿莫西林杀毒”。
“……”
哪都不挨啊!
北方的气候干燥; 韩恪并不适应,忍着恶心贴了很多面膜; 所以刚下飞机,竟然被海市的湿热感动到了。
他以前最烦这儿的天气,毕业因为要留在海市; 没少跟林予贤吵架。
虽然不想留在这儿的原因; 吵的最多的; 都不是天气。
刚到美荫101的门口; 看见迈巴赫的前脸还没修好; 韩恪皱了皱眉。
看来这次出差; 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林很闲肯定去外面疯玩忘了时间; 女儿大概已经饿死了。
他用指纹迅速开了锁; 客厅的灯还亮着,他长舒一口气。
至少还活了一个。
听见有人开门; 林芝好像找到了救星,顶着黑眼圈跑到门廊; 跟韩恪尴尬地四目相对。
两个人至今没说超过100句话。
韩恪挣扎了半天; 把行李箱放在门口; 换了双粉色拖鞋; 淡淡道:“还活着啊。”
林芝的话匣猛地开启,指着客厅还在念经一样讲故事的林予贤,“小爸,快救救我,都讲了半个月,我半条命快没了。”
她好像从老爸的故事里听懂了有关韩恪身世的一二,小心翼翼地抱住他,不小心也抖成了筛子。
韩恪第二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林很闲讲故事。
他可是整个昆州二十二中话最多的男人,差点把自己烦死。
要不是看他可怜,谁要跟他住三年。
又住了四年。
又住了十五年。
抱我干什么?有病吗。
总不能冲孩子说“滚”,青春期的小孩万一想不开离家出走怎么办。
林很闲要活剐了我。
韩恪闪亮的眼眸先是定格在林予贤手上精装版的书,封面浅蓝,整个人顿时好像被挫骨扬灰了一般……
这是他写的书,《空中的恋人》。
操。
“你回来了啊宝……哥……”林予贤撒丫子跑到他面前,大概是看见林芝在打呕,插兜刻意拘谨道:“韩恪同志,多日不见,你,瘦了。”
韩恪穿着黑色衬衣和长裤,更显得削薄清瘦,头发比年轻的时候更长,卷成韩式欧巴风,那张当初让万人空巷的脸,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多了分俊雅,少了分不人不鬼。
林予贤的心却在滴血,在脑内临时做了无数顿饭给他,目光闪烁道:“下次把我带着行不行。”
“不行,吵,我还要伺候你。”
只正经了两秒,韩恪的视线就在林予贤红得有点“寂寥”的唇瓣上脱了缰,不顾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颇为从容地探进他的喉咙深处,唇和舌纠缠成深爱着的模样。
吻技一流。
据林很闲交代,都是当初他半夜犯病的时候,在林予贤身上练就的真本事,可第二天又睁眼说瞎话,否认自己做了如此有违人伦的事。
天然弯也要怪到他头上,非说是他掰弯的。
毕竟死无对证,林予贤肯定在骗人。
谁会半夜三更爬起来亲男人?
有病吗。
林芝睁着被污染到混浊的眼睛,心道:“果然,不仅要听腻咸的故事,还要看辣眼睛的拉拉扯扯,外面的公鸡能把我的眼睛戳瞎吗。”
林芝咳嗽一声,韩恪略微停顿,暂时放下被林予贤的大腿钉死的手。
“老爸,小爸,故事还没讲完,到底选了谁。”林芝卑微地问道:“小爸你能讲你的版本吗,我怀疑老爸,拿我当羊肉涮了半个月。”
韩恪的嘴际扬起细微的笑意,盯着林予贤的眼睛说:“爱人,错过。”
还真是……不浪费口舌。林芝抽搐着心说。
“那为什么要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再相遇?”
林予贤把韩恪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大腿,看着他说:“因为,Oliver「注」在夏天结婚了。如果有机会,一定要重新走一遍那个夏天。”
两个人都驮着有点沉重的岁月和人世纠葛,像连体婴儿一样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出电梯后,因为被韩恪横抱的时候过于头晕目眩,打翻了几只装空气的花瓶,踢碎了某一年韩恪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那可是他勒紧裤腰带顿顿泡面攒了不到1000块,去海大旁边的商场,精挑细选的一只陶瓷长发美人鱼。
他觉得像他。
林予贤像完成人生一大夙愿一样,轰然大笑道:“卧槽,终于碎了,我早看它不顺眼了。”
韩恪重重垂下头,盯着依然还是那么四六不靠的林予贤,在自负和自卑里反复跳转,愠怒的小火苗最终被生生浇灭。
林予贤是自己从几十年的废墟里,扒拉出的唯一一件值得留恋人间的宝贝,让冰山坠入了焰火,污浊碾磨成了灰,碎裂的心撞成了一颗。
舍不得。
韩恪褪去衬衣,镶嵌着微缩版《空中的恋人》的钻石项链在脖间晃动,挡住了那张想念半个多月的脸。
他把吊坠含在口中,手指按在林予贤额间的凹痕。又因为吊坠阻碍了深吻,他不得不暂时把放在心口十几年的吊坠甩在背后,攫取微弱呼吸间急切的索求。
最终变成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角落,坠在只有两个人的旋涡。
他看着林予贤闻着烟盒解馋,只好又用最好的解药——自己,堵住每一个他可以呼吸到烟草的毛孔。
他额中央的血管,下巴上的美人沟,和林予贤因为憋气变成绯红色的脸庞卷进了一个声色犬马,“给嘴根没”的黑洞,连垂在腰间的手也被黑洞席卷,气力微弱。无边的夜色中,夏潮滚动,又添了一道带着异彩的光。
韩恪蒙住了他的眼睛。
卧室的白色书桌躺着一个皱巴巴的鲜黄色手册,朋克字体写着《游走人间》,扉页被风吹开,一排小字「注」静悄悄地像一阵风吹到他们的耳边。
韩恪亲了亲他的额头,打探道:“一个字没动讲的吗?”
“那倒没有,自由发挥了一点,比如看见余子期撸啊撸,在家里刷他的视频。”林予贤回答。
“他?”
“哦,你。”
“还有呢。”
林予贤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奇怪,虽然知道有一部分是不真实的,却感觉他们每个人都活了一遍,并且都有自己的意识,会讲出跟书上不一样的句子,还会莫名其妙地提醒我,他们都跟你有关。那个叫什么,穿书?也不是,穿书都是假的,他们是真的,至少……”他亲了亲韩恪的侧脸,“子期是真的。”
韩恪示意他继续。
林予贤好像重新走过了那几年,魂魄还牢牢拴在冷冰冰的语句中,眼睛透亮,装着星河,“只是有一件事。”他翻着白眼,执拗道:“没有你的那三年,我不需要老六王八犊子陪我。”
“继续。”韩恪憋着笑,趴在床上,自己首先没忍住,点燃一根烟,躲着林予贤,把烟圈吐在一边。
“然后每一个案件的关键点,都是我发现的,哥,我这个智商够吗,连画廊都是你帮我开的……”林予贤摇了摇头,“我谢谢你啊。”
韩恪像被捅了的马蜂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林予贤像做错事一样用灼热的身体抱住他,胸膛摩挲着韩恪的下巴,在感觉到他根本无法缓解后,用夸张的崇拜语气说:“你比他们厉害多了。”
韩恪声音很小:“你之所以觉得他们是真的,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活过,我只是纪念,或者记录而已。”
“好好,小武也要记那么清楚?”
“小武不一样,他是最早出现的那个人,跟我在一起……”韩恪怕说太多伤了感情,改口道:“陪伴我的时间最长。”
“操。”
*
2023年春节前夕。
韩恪坐在“月蚀”香港的分部,顶楼的阳光很灿烈,把他的皮肤照成锌白。
他把一根雪茄在鼻尖划过,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终于点燃。
雪茄厚重的土壤和植物香味浓郁地在办公室环绕起来。
他先是用笔写了几个字,发现字迹实在有点惨不忍睹。
只好把电脑打开,写道:我要把对你的思念,和那几个副傻瓜的故事,依次写在这个冰冷的机器上,让我不至于,忘了你。那几个白痴,只要你不嫌弃,就让他们换种方式继续陪在你身边。如果可以的话,在这个种种细节重新被拼凑和建构的故事里,你不仅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还因为你和他们的存在,一些陈年旧案的脉络渐渐清晰起来,有的人沉冤得雪,有的人泉下之魂,得以永安。
只有我知道,他们的血肉之躯,都曾在这世上走过,走过贫瘠和凋敝,也走过徒劳和遗憾,当然,他们都走过你傻到可爱的人生,呼吸过你的体香,凡此人间种种不期而遇的悔,也就都变成最不值得一提的,一碗冷汤。
我爱每个灵魂的断面。我更爱你,我的林很闲。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电影《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Oliver X Elio
2、小字内容:“韩恪从碎裂里拼凑出不算完整的自己,在复述故事的过程中弥补对他的遗憾——致因为误解和难以面对真心,而让我们错失的那些年。”
《来,老爸给你讲个故事》还有两章,之后是没羞没臊(bushi)的校园生活X每个分裂的人格出现的契机&真实的细节X恨海情深X婚姻阴谋,剧情很少,作者感情流废物,多多包涵
谢谢观看,orz
第39章
2038年; 海市。
韩恪起了个大早,给两位祖宗做早餐,林予贤要吃辣; 还不要红油,想吃面食,但不想吃面条。
于是林予贤的早餐是裹了朝天椒的卷饼。
林芝好打发,泡麦片就可以,虽然已经15岁; 但还是个小孩,要求那么多干什么。
韩恪给林芝烤了只鹌鹑。
林芝蹦跳着下楼; 见小爸赤膊上身,只套了个藏蓝色围裙,本来想跟他好好就老爸同志最近酷爱在屋顶上泡澡商量对策。
这可是她绞尽脑汁想到的话题。
结果被小爸的骚气外露噎了回去。
并不想看见好吗。
她拿着刀叉; 正对着鹌鹑犯难; 想遛到厨房泡麦片的时候; 老爸终于光脚拖着步子下楼。
“老爸!”林芝嚷道。
没想到被他折磨半个月; 居然还望眼欲穿地等他出现。
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林予贤眉峰和鼻峰高高耸立; 凤眸斜吊; 但黑眼圈比她还要严重; 头发拴了条领带; 本来一张帅气的脸,现在只剩下荡漾。
“唉。”林芝叹气; “老爸,我一晚上没睡好; 半夜你们有没有听见打架的声音; 离我们最近的102栋至少有10米; 该不会是有人到我们家偷鸡/吧……你俩; 能不能不要亲了……”
林予贤像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端坐在餐桌上,双腿被韩恪抵开,填满,一道被填满的还有他微微张开的唇。
小爸肩背的肌肉如无尽的涟漪,比雕塑更加炫目,幸好穿了底裤,背影没有春光全泄,
两个人拧成了一般人做不到的动作。
林芝突然觉得盘子里的鹌鹑变可爱了。
林予贤故态重萌地给韩恪使了个眼神,好像在说“把她扔了吗”。
韩恪被打乱了节奏,停止进攻,认真道:“等她18岁再说,快了。”
“Oops,我是说出声了吗。”韩恪费解地说。
林芝放下叉子,在惊愕和难过中选择了类似于“终于要解放了”的……狂喜,嗤笑道:“哈哈,老爸,到时候我走了你不要哭啊。”
“妈妈不会……欸,卧槽、槽、钞、钞票的世界「注」。”林予贤一副要死的表情,贴在韩恪耳边说:“我为什么叫自己妈啊。”
林予贤从桌子上轻巧地出溜下来,指着林芝穿的卡通T恤,“不是给你改了几条裙子……”
话一说出口,林予贤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雌雄莫辩的老母鸡,于是把嗓音压低成粗粝,对韩恪说:“韩恪同志,一会儿去海大踢足球,你哥我很长时间没有活动筋骨了,挥汗如雨的日子,你哥甚是想念。”
韩恪没理他,径自拖了把椅子,翻转碗里寡然无味的麦片。
林芝举着鹌鹑腿:“老爸,做事要有始有终,讲了那么久的故事,结局告诉我。”
林予贤嫌弃地看着手里的卷饼,咬了口后表演了一出“当场打脸”,大喜过望,“嗯!好吃!碳水就是香……你等下傻女儿,我去拿本书。”
林芝满脸问号。
林予贤踩着火球回到卧室,取回韩恪十五年前写好的书,一屁股坐在林芝对面。
全程不超过30秒。
他把书竖在餐桌,翻到结尾,大声念道:“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哈哈!结束!走了宝……哥,不是,韩恪同志。”
林予贤实在后悔把林芝从郑北溪的手里接过来。
一接就是十五年。
尤其自打韩恪回家后,非常影响正常的夫夫生活。
于是用来填补空虚寂寞冷而讲的那个又臭又长的故事,成为跟韩恪过二人世界的大灯泡。
林芝察觉到异样,把书抢了过来,翻看了几页,夹枪带棒地说:“果然在拿我当羊肉涮……他们都是假的吗?我还想选郑南山当小爸……”
韩恪方寸全乱,想临时突击在后院挖个坟,把林予贤埋进去祭天,他硬着头皮,运用小时候拍奶嗝的手法,在林芝的后背轻轻叩击。
还好,力道控制得不错,没有造成实质身体损害。
韩恪说:“我也是郑南山。”
他见林芝更加一头雾水,嘴角不自然地沉陷,“他是做了正确选择的我。”
“选择”这个词,在老爸的故事里出现过多次,很血腥,血腥到林芝误以为在听一个恐怖故事。
但她几乎立刻明白过来——郑南山是小爸最想成为的那个人。
韩恪看她从懵懂变成恍然大悟,神色稍霁,“果然,继承了你妈的聪明,虽然她……聪明错了地方。”
林芝第一次在他们口中听见“妈妈”这个词,刚才云散雾消的疑问又风风火火地全部回笼,“妈?”
“郑北溪,我的……前妻。”
林予贤沉默了。
林芝张大嘴巴,手里的鹌鹑腿“砰”得一声落在盘子里,她重新回味了整个故事,尤其是老爸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