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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老爸们的浪漫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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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到临头,还操心别人的事,下辈子投胎可以发面锦旗吗。”林予贤心中的藩篱突然被想象出的锦旗挂满,苦涩一笑。
  听见“U盘”,武纬平露出不易察觉的惊喜,声音都不似刚才的冷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林予贤,我之前的确小瞧你了。”
  如果当时当下不是一个“绑架局”,他赌自己一定会分给林予贤一颗棒棒糖。
  这颗可是好不容易从哭岔气的小孩那抢的。
  “你……真是他同伙……”林予贤低头停止发问,此时他对“韩小放果然手刃亲人”这起人间惨剧的不解,远远超出了必将赴死的恐惧。
  武纬平蹲得脚有点发麻,起身甩着双腿,从长裤摸出一包烟,递给林予贤一根,又非常“体贴”地点燃。可惜林予贤双手被捆在身后,实在不想恶臭的尸体还落着烟灰,摇了摇麻痹的头。
  武纬平吐出烟圈,笑着说:“快点告诉我,怎么发现的。”
  “两张隔天拍摄的照片里,佛龛下的炉灰……明显有异样,柯……警察男朋友记得当初审讯时有人提过,韩小放的爸爸去监控室拷贝了一段视频,因此推测消失的物品应该是个U盘。”
  林予贤难得在山崩地裂前口条清晰一次,“那群警察,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武纬平赞不绝口:“啧啧,厉害,没想到在‘警察都是屎’这条上,我们达成了出其不意的共识。”他语调突然变得讽刺,怪声怪气道:“可是你找警察当男朋友又是几个意思。”
  “这个……就不劳您老挂心了,我私生活混乱,人品低劣,还脏,一会儿刀我的时候小心别沾上血,会得艾滋。”
  武纬平低头睨了他一眼,又着魔般地凝眸许久。
  他不间断地沿着林予贤冲击力极强的精致五官移动,还有他微微泛白的指尖,凝脂般缺乏日晒的皮肤。
  吃起来一定很香。
  林予贤就是盖在他和余子期坟墓上的石板,被贝母和珊瑚团簇,张扬着莹白如月的光。
  可坟墓太冷了,冷到彻骨,而和一条冷血动物抱在一起,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子期才会次次都叫他的名字不是吗。
  武纬平嘴角上挑,“林予贤,你想听个故事吗。”
  “洗耳恭听。”
  “2013年5月26日凌晨,牧北路出现了一起车祸。”
  提到“车祸”时,武纬平神色怪异,双手做引号,在黄色圆寸旁勾了勾手指,“被撞的可怜人当场身亡,肇事司机还割了他的左手。命运的转盘从那一刻起,就不由控制地疯狂转动起来。”
  林予贤怔怔地看着他。
  “一个遭受事业重创,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男人,在赌博里沉沦,却发现于事无补,反而越陷越深。于是他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在听见工作人员谈论半夜那声巨响的时候,自以为找到了扳回胜局的筹码。”
  “他拿到肇事司机撞人的证据,找人查到了他的车牌,并锁定了那个人的身份、住址。”武纬平的声线机械,“可他错就错在胆敢威胁一个地头蛇,蛇呢,能量很大,很毒,毒到整个海市都是他的手中玩物。”
  武纬平募地伸开手臂,原地转了一圈,眼有泪痕地环顾四周,“Oops,好毒啊。”
  林予贤:“所以……那起灭门……”
  “韩宇栋什么都好,可惜人有点傻乎乎的,跟你倒有点像。你说一个小小的冷库,对他而言有那么重要吗,大不了关了,卖了,重新开始,也好过一家人命丧黄泉,死不瞑目。你觉得呢?”
  林予贤呆呆地看着他。
  “你是说,韩家的灭门,跟韩宇栋威胁勒索别人有关?所以你是‘地头蛇’的手下,奉命去屠杀……”可逻辑环似乎并没有紧紧扣在一起,林予贤用略带迟疑干涩语气问道:“既然你是韩小放的同伙,又是地头蛇的手下,那就证明韩小放也是、也是‘黑’的?你到底在哭什么……”
  武纬平又点燃一根烟,长指细滑坚毅,并不是常年混迹在污秽里的样子。
  “林予贤,别叫‘韩小放’了,我听着别扭,你不如说,‘韩恪’,可以吗。”
  林予贤垂下了头。
  武纬平从嗓子中间卡出一声奇怪的音符。
  “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你在这里,也将因为你,一切都水落石出。”武纬平走到冷库深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寂,染了风霜的铁门缓缓开启后,他发出更加怪异的叹息。
  “Vola!好壮观!地头蛇不仅要灭了他全家,还要在他终身奋斗的地方塞满剧毒!爽!”武纬平的语速惊人,连珠炮一样狂躁的声音在黑暗中爆裂。
  他步伐迅速,果断抱起林予贤的铁椅,人好像发了疯,眸子里的火球几乎要喷到林予贤的脸上。
  武纬平又急速走了几步,很快到了铁门开启的地方。
  “林很闲!看见了吗!喜欢吗?!你什么感想,想哭吗,想抱着韩恪哭一场是吗。”
  林予贤不明就里地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白砖”,脑神经突然搭在了龙城港口查获毒品的爆炸新闻上。
  他抖动着因为干燥而开裂的嘴唇,“武纬平,这是毒品吗。”
  “哈!林很闲!聪明!谁说你是鱼?!我先把他煎了!”武纬平表情和动作都很猖狂,在空气里点兵点将一样戳着手指,他倏然伏低在林予贤的耳边,“喂,如果韩恪是‘黑’的,你怎么办。”
  “不可能……”
  武纬平从袖口间变戏法一样取出一个黑色U盘,在林予贤浅灰色的短裤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浅浅的裤兜,严严实实地塞了进去。
  他继续蹲在林予贤的面前,“林很闲,在这个故事里,我和其他几位各司其职,有的抓阄去当了臭条子,有的烧了一层那栋像金色几把的大楼,还有的……”他低下头,盯着破旧白鞋上的灰尘,“永远躲在臭水沟里,当一只蟑螂。”
  武纬平突然瘫倒在地,盯着蛛网密布的房梁,声音几不可闻,“这是当晚撞人的监控视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黑色轿车的车牌,车主叫刘启明,外号‘阿蛇’,没有左手,家住在那天你们追我的筒子楼里,5栋。被撞的是一个送‘小海鲜’的兄弟,名叫樊涛,你可以让小警察找到他的家人。至于这个冷库里面的可/卡/因,如果那些臭条子技术到位的话,可以看见塑料包装上的隐形蛇形记号。小警察差点被空调柜机砸的那天,也把窗户里的蛇形条幅收了起来。”
  “这些都是证据。”他说。
  武纬平好像吐完了陈年恶疾,缓缓吐出一口气后,眸光逐渐黯淡,双手枕着头,哼起有点五音不全的小调。
  “都说了人间的刀口太疼,还非要趟一身的血水。如果他听我的,只要动下手指,现在我可以马上把他们的老巢炸掉,至于这么麻烦吗。”武纬平说。
  “他……”
  “呵,韩小放,或者,我们都是韩小放。”
  林予贤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林很闲,如果让你选择,你是选3年前的他,还是3年后的。
  “你能先把我松开吗。”
  武纬平翻过身,趴在地上,打开一颗棒棒糖,天真无邪地看着他说:“余子期是我的,你选3年前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z


第37章 
  武纬平用好奇而炽烈的目光探头看他; 突然有点不放心地问:“刚才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记住没有?这个U盘,你要给谁; 知道该做什么吗。”
  林予贤摇摇头。
  武纬平像是早有准备,起身拍了拍土,塞给他第二个U盘,慢斯条理地说:“这里面是筒子楼内部以及‘屠夫’……刘启明房间的构造布局,还有我偷录的彭起虐杀视频。哦对了; 这些都是你‘偶然’得到的,与我无关。”
  他态度克制; 语气平静,刚才的疯癫像一场痉挛,转瞬即逝。武纬平看着照进裂隙深处的白炽灯光; 正如暖风和煦; 灿阳高照; 总会不偏不倚; 不分善恶地分给他一点。
  “与我无关”就是“想活着”的隐晦提法; 泄露了一丝他强悍外表下的天机。
  可即使是个蟑螂; 也想靠顽强的生命力; 拧干一身的罪恶之后; 呼吸开窗后有花有月的香甜。
  他手扶林予贤的肩膀,用奇异而温柔的声音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林予贤:“他为什么躲过一死。”
  一场杀红了眼的浩劫; 唯独活下来一个。
  逻辑链条还缺了致命的一环。
  “说他不‘黑’的是你,怀疑他的也是你; 我怎么觉得; 留你这条命有点浪费。”武纬平伸了个懒腰; 叹气道:“你还记得那个假手吗。”
  林予贤愣了一下; 点了点头。
  郑南山。
  “他做了和假手不一样的选择……别激动,听我说完。”武纬平无可奈何地看着林予贤有点绷不住表情,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一串,从来没有过哄人经验的小武立刻头大了起来。
  武纬平借给他一片衣角,林予贤的鼻涕眼泪不认生地全部粘了过来。
  “你……也太恶心了……”
  不一会儿,整个仓库都盘旋着林予贤凄惨如鸦叫的哭声。
  武纬平只好把棒棒糖塞到他的嘴里,寂然升起的怜悯同时给了第一次听见真相的林予贤,四平八稳道:“也许在那个变态的潜意识里,他也想用一只手就换回亲人。只可惜,从来没有人给过他选择的余地,故事的最终结局是他什么都没留下。”
  他犹豫半天,还是决定笨拙地拍打林予贤的头,只可惜力量过大,本来是想抚慰人心,平复心情,反而有种“让我锤死你”的错觉。
  “听我讲故事好玩吗。”武纬平问。
  “不,头疼。”
  “林很闲,你会瞧不起他吗。”武纬平似乎预感到使命已达,会被当成弃子重新丢回属于他的臭水沟,每个细胞都痛似锥剜。
  竟然关心起情敌的心路历程。
  “他睡觉跟猪头一样,八级地震都叫不醒,即使被叫起来,肯定也觉得是在做梦。”
  武纬平惊讶地看着他,“果然还是你更了解他,看来你们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没白住在一起。”
  他走向铁门,歪头嘲笑那堆毒品,突然笑得残忍恐怖,鬼气森森,“可我怎么还是想把刘启明炸了呢。”
  林予贤透过泪帘,看见武纬平掏出一个遥控装置,摇在空中漫舞了一会儿,嘴角咧到了耳朵。
  倏尔轻轻按下红色按钮,并在嘴里发出一声带着后快的“噗”。
  “你疯了?!”
  “哈哈哈,余子期这个笨蛋,既然都是死,炸了不是更方便。”他笑着问林予贤,“你说是不是?爽吗?你既然这么了解他,不觉得找警察解决问题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
  那刚才的证据……
  武纬平安慰道:“你手上的证据,跟我炸掉坏人,并不冲突,警察还应该感谢我为民除害!”
  林予贤发誓,他是打包出现的疯批里最有病的一个。
  柯亚宁带领几十个警察半个小时后迅速把这片冷库包围,只有孤零零绑在铁椅上,哭肿了的林予贤。
  还有满满的毒砖。
  他如“韩小放”所愿,U盘如数递给柯亚宁。
  林予贤抽噎不止,断断续续地复述小武提到的各种故事,在听到“小海鲜”后,柯亚宁双眉跳动,纵声大笑起来,回声大到快掀开冷库的砖瓦。
  郑南山的U盘,林予贤的故事,严丝合缝地勾出一张弥天毒网——
  这张网始于“月蚀”黑资本对私人港口的掌控,以“寒冬冷库”为毒品中转据点,又以“阿蛇”为首的贩毒团伙为“销货”下线,却让一个普通的城市高歌恶魔的音符。
  龙城港口撒在海市的毒网最终被连根拔起。
  曲儿有多惬意,丧钟敲响的时候就有多悲凉。
  几起证词中有“蛇形纹身”“选择题”的无头灭门悬案,包括7年前的“韩小放”,也最终有了答案。
  柯亚宁隔着时空,向他们分别自罚了三杯酒。
  林予贤被记者采访的时候也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直播被当场发问:“您是嗑药了吗。”
  “没钱磕。”
  “……”
  那就谢谢热心好市民的禁毒宣言吧。
  *
  明月高悬,透着跟亚热带不匹配的凉。
  在一栋普通的砖房后院,武纬平挥汗如雨,用铁锹一点一点挖坑。
  长方体,正好放一具棺材。
  他带着执拗,把底部铲得平整光滑,四个直角无可指摘。
  闷湿的空气里,汗浆挂满白色衬衣,他忍着泥土和尸骨的臭味,忍着脏兮兮的鞋,手臂肌肉因为无氧运动过多,酸到难以忍受。
  他不得不坐下来休息。
  夜色里,两条被紧身牛仔裤包裹的长腿悄然出现。
  余子期的目光沉静而坚毅,他在坑外踱着步子,下颌线绷成能割死人的冷峻。
  “小武,这次想把谁埋了,自己吗。”
  “你和我。”武纬平垂头丧气地说。
  “大仇得报,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留着自己用吧。”余子期的头发软亮,慵懒地挂在两侧额角,觑向软绵绵的小武。
  武纬平回了个阴狠的眼神。
  “小武,‘屠夫’不打招呼就炸了,我还没跟你秋后算账,你埋我,不觉得哪里不对吗。”余子期语气玩味,“你舍得吗。”
  武纬平的体内莫名激起一股恶气,募地从坑底站起,双手死死握住余子期的脚腕,又怕只拽脚腕会磕坏了他,沿着脚腕不断向上覆盖,甩掉“奉命唯谨”那一套,欺身用力环绕,带着“要死就死在一起”的信念,把余子期裹进了“坟墓”。
  不大不小,刚好装下两个人。
  余子期动弹不得,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人的一呼一吸,虽然看起来像在呢喃细语,但他们互相都带着灭世的狰狞。
  “小武,让我出去,玩够了吗。”
  “不行,没玩够,好玩,就在这里面玩。”
  武纬平质性自然,冥顽不化,却总是露出孩童的模样,摸着不该摸的地方。
  即使是这种时候也不忘不合规矩地调弄。
  余子期叩紧他的手腕,用土坑的内壁撞了他的麻筋,在一声无预警的“嘶”中占了上风,面部扭曲地骑在小武身上。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掐向他的脖子。
  武纬平的喉咙发出阵阵哑音,双手在空气中拼命挣扎,不知不觉就变成茄子色。
  余子期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仿佛只要再犹豫一秒,就再也没勇气让他走。
  小武还是一副天真的样子,余息即将永退,依然默不作声,放肆地端详余子期,想把他的每一寸绝伦,全部镌刻在即将消散的脑波。
  小武和他的毒蛇终于往余子期的心里越钻越深。
  余子期的眼泪倾巢而出,颤抖着松开手,仿佛被掐的是自己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小武,“我该拿你怎么办。”
  武纬平若有似无地笑了笑,他没有责怪余子期,这一幕也早就在无数次午夜梦回里见识过了。
  “我爱你,子期,我他妈的爱死你了。”武纬平口不择言地说,这一刻,他想还余子期自由,即使“自由”的代价无一不是“毁灭”。
  他把他的双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脖子,“加油,余子期。”
  他却像一团烟尘,又在“坟墓”的另一侧聚集,提醒他说:“我活在你的意识里,只有你不在了,我才有可能消失,笨蛋。这个坟墓,是不是很天才。”
  余子期似乎体会到了即将丢了他的绝望,跪在地上,像个受伤的动物一样,回到武纬平的身旁。
  武纬平耐心地拥他入怀,示意他躺在自己的臂膀。
  “我挖的坑,舒服吗。”武纬平无微不至地爱抚着他的发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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