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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金枝藏骄-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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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少年一一作答,毫无纰漏,乔绾才松了一口气。
  招惹到一个小畜生就够了,她可不想再来一个。
  “你起来吧,”乔绾坐到一旁,兴致也散了许多,恹恹道,“你先将地面收拾了。”
  少年轻手轻脚地将碎片收拾好,看见坐在一旁有些疲惫的乔绾,她不像旁人,对他满眼鄙夷或是淫邪,也许,这是他爬上枝头的贵人。
  少年顿了下,悄然走上前,蹲下,体贴地为她捏起腿脚来。
  乔绾一怔,少年的力道刚刚好,将她前段时日困在府里久未活动的酸钝都揉化了。
  乔绾舒适地闭上双眼,不由想起去年冬日的一个午后。
  她坐在梳妆台前选着首饰,时不时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慕迟,这个好看吗?”
  “这个呢?”
  问着问着,不知怎得,话头就跳到了别处,她闭着眼睛不敢看身后人的眼睛:“慕迟,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轻轻地捏着她的肩头,他温柔地说:“我会永远陪着公主。”
  可在那场真实的梦中,说出这句话的人,始终面无表情。
  “小姐,您在想什么?”厢房寂静,少年总要说些什么。
  乔绾没有睁眼,只冷哼一声:“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白眼狼。”
  少年轻轻揉捏着她的膝盖,顺从地问道:“后来呢?”
  乔绾惋惜地说:“他坠下悬崖,摔得尸骨无存。”
  *
  与此同时,一道暗影飞快地飞入慕府中,手脚麻利地朝书房走去。
  慕迟早已看完了折子,目光瞥向一旁的紫檀木箱,默了几息方才打开,看着里面的金簪香囊,良久嗤笑一声,自书案下将白玉膏和笏板拿出来,一并扔了进去。
  门外脚步声动,慕迟手微顿,敏捷地合上箱子,眉眼如常。
  下瞬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身着寻常布衣的暗卫半跪在地:“公子,长乐公主今日出街……”
  说到此,暗卫有些为难。
  慕迟睨了眼暗卫,讽笑:“她又买了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是,”暗卫迟疑片刻,低下头道:“长乐公主去了花阁。”
  作者有话说:
  狗子:坏了,我成替身了!doge
  大家说的“跑路”问题,其实很快啦,还有一个剧情点。
  就是我的手速跟不上脑速。(先让狗子吃一波飞醋)
  (如果脑子会码字,我今晚就能大结局!!!!)


第37章 、封了
  花阁厢房内香雾缭绕。
  乔绾靠在美人榻上; 腿脚被人用着将将好的力道轻捶着,说不出的惬意。
  怪不得她贪图享受,这样的安逸舒适; 便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都要暂留几息。
  只是房中香气越发浓郁,乔绾不觉有些口干,却又并非口渴; 咳了一声乔绾随意道:“你……”刚开口她方才发觉自己还不知少年叫什么。
  “奴名唤丝竹。”少年轻声道。
  “丝竹; ”乔绾顺势唤他; 赞叹道,“你的手法怎么这么好?”
  丝竹腼腆地笑了笑:“奴家中贫寒; 自幼便被卖入花阁,只学会了伺候人的本领。小姐若是喜欢,往后再来花阁,奴再伺候小姐。”
  乔绾默了默。
  她想,她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听见旁人的凄惨经历; 她可怜之余,竟觉得心中得到了些许宽慰。
  她如今尚有锦衣玉食; 还算不得最惨,不过就是被人利用、试药; 又无人喜欢罢了。
  丝竹抬眸看了眼乔绾:“小姐在软榻久坐; 奴再帮小姐捶捶肩。”
  乔绾动了动肩头,确有些僵硬; 点头应了下来。
  丝竹恭敬地站起身后退几步; 先走到香炉旁,悄无声息地拨弄了下炉中的香料; 而后方才走到乔绾身后; 轻柔地为她揉着肩膀。
  乔绾舒服地半眯双眸; 越发觉得自己今日来花阁一趟值了。
  只是……乔绾微微凝眉,这段时日沉寂下去的肺腑中的那股闷热,突然又涌了上来。
  却又与以往的那股闷燥的感觉不同,以往还会伴随着闷痛,眼下却是阵阵燥热,惹得她头晕脑胀的。
  乔绾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小姐可有不适?”丝竹柔声问道。
  乔绾顿了下,只觉丝竹近在耳边的声音都听得朦胧,随后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丝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她的脸颊逐渐泛着红,抿了抿唇垂下眸来:“我帮小姐揉一揉穴位吧。”他说着,手指带着几分暧昧,便要将乔绾轻揉着太阳穴的手拿开。
  却没等他碰到乔绾的手,一柄匕首自门口处刺出,直直刺透了白细的手腕。
  丝竹神情惊惧地看着仍嵌在手腕血肉里的匕首,整只手都仿佛靠着仅余的几丝血肉黏连着,摇摇欲坠。
  良久铺天盖地的痛楚才徐徐涌来,丝竹张大嘴,神情有些狰狞,却没等叫出声来,被人打晕在地。
  一道白影缓步走进厢房,满身清贵,地上厚厚的绒毯掩住了脚步声。
  他在嗅到房中的香气时脚步一顿,继而走到桌旁,拿起早已快喝光的茶盏轻嗅一口,眼中的寒意更甚。
  乔绾隐约听见几声断断续续的动静,浓郁的合欢香气多了丝丝缕缕的其他味道。
  她只当丝竹又去添茶了,未曾在意。
  可等了良久都未等到丝竹揉肩,乔绾催促道:“怎得动作这么慢?”
  身后人看向美人榻上的乔绾,她的脸颊泛着红晕,双眸半眯着,长睫如蝶翼,几不可察地轻颤。
  他静默半晌,闲庭信步般迈过倒在血迹上的少年,徐徐走到乔绾身后。
  乔绾拍了拍微有酸涩的肩颈处,嗓音因合欢香熏染而有些微哑:“你休要偷懒,申时前我便要回去了。”
  原来,她还知申时前回府吗?
  身后人无声地讽笑,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落在她的脖颈处。
  她的脖颈莹白且细嫩,仿佛能看见经脉里血在鲜活地奔涌着,只手便能轻易折断。
  良久,他伸手落在她的肩头,一下一下地揉了起来。
  乔绾拧了拧眉,只觉那只手不似方才一般温热,透过层层叠叠的衣裳都能感觉到浅淡的寒。
  可很快她便被舒适的力道吸引了注意,喟叹一声,朝后靠了靠道:“念你也是孤苦,过几日我若是能得自由,便给你赎身,将你接到我府上待几日。”
  最起码,在她离开陵京前,再好生享受一番。
  肩上轻揉的手僵滞片刻,随后徐徐沿着她的肩头爬上了她脆弱的脖颈,温柔而诡异地抚弄着,像是在安抚着爱宠一般。
  森冷的寒意自乔绾的后颈传来,她甚至觉得那只手下刻便会难以克制地将她掐死。
  她不觉朝一旁避了避,转过头低呼:“你的手怎的这么……”冰。
  最后一字断在了嘴边。
  乔绾看着身后的男子,神色如云巅霜雪,白得透明,可偏偏眉眼像是漆黑阴沉里染了血色,正直直地盯着她,唇角噙着笑:“合欢香,阴阳散,公主好雅兴。”
  “公主这是又打算买个人回去?”慕迟温柔地发问。
  乔绾的睫毛因这声温柔的语调而颤了下,继而皱眉反问:“怎么是你?”
  她说着环视四遭,待看见地上的丝竹以及右手那只仅剩几缕血肉连着的手臂时,脸色一白:“你杀了他?”
  “公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慕迟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俯身逼视着她,“公主又打算买个人回去?”
  就像当初大手一挥,花了两万两买下他一般。
  他想到方才,满室媚香撩人,她便懒洋洋地靠在那里,任那个矫揉造作的小倌暧昧揉肩。
  正如当初在公主府她要他做的那些事一般。
  心中怪异的扭曲与酸涩,让他险些难以自持。
  “他做错了什么,你要杀了他?”乔绾看着地面那一滩的血迹,忍不住站起身,身形却踉跄了下。
  她怔了怔,意识逐渐清醒,此刻才察觉到合欢香有些不对劲,她肺腑的燥热更是诡异。
  乔绾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丝竹。
  慕迟看着她,倏地讽笑一声:“心疼他?”他饶有兴致地问:“他如今成了没手的废物,你还要他吗?”
  乔绾故意同他唱反调:“要,为何不要!”
  慕迟双眸一紧,习惯地抚了抚右手的虎口:“若是他死了呢?”
  “慕迟!”乔绾听着他赤。裸裸的威胁,气恼地瞪着他,却因胸口的燥意眼前一晕:“是你许我出府的?我要去哪儿、我想做什么,与你何干?”
  慕迟唇角的笑随着她这番话淡了些许,继而朝她走了几步。
  乔绾唯恐他说不过自己对自己动手,忙摇晃着后退两步。
  慕迟察觉到她的动作,顿了顿,停下脚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用我的银子讨好我,换来的出府机会。”
  “乔绾,在你心中,我便这么容易打发?”
  “什么你的银钱?”乔绾攥紧拳头,任由指甲刺着掌心,尖锐的刺痛总算将一股股的眩晕压了下去,她紧盯着他,“是你擅自将我的银子捐了出去,那些可不止区区几千两!再者道,就算没有那些金银珠宝,景家那些聘礼也足以还你那些银子!”
  景家离京前,那些聘礼她本欲还回去的。
  可景阑却只笑着说:“还回去也是被抄,就便宜你了吧。”
  “乔绾!”慕迟只觉自己心口中紧绷的一根弦,因她口中的“景家、聘礼”这几字断开。
  他很清楚,若非那场宫变,她是真的会嫁给景阑。
  慕迟想,他方才或许真的应该掐死她。
  这样便不会轻易再被她左右心思。
  他从来自恃冷静,独独碰上她,便头脑发昏再难克制。
  可却又不甘,为何偏偏是她?
  这样骄奢纵肆的乔绾,凭什么缠绊他的情绪?
  乔绾见慕迟眼中的愤怒,怔了下:“慕迟,你怒什么?”
  她是真的困惑了:“你不是早便知道我放浪不堪,爱慕虚荣了吗?我若不是这样的人,当初还会买下你吗?”
  “怎么,我能买你,便不能买旁人了?”
  慕迟神色阴沉地看着她,喉结动了动想要应声,却最终没有应。
  不知多久,他陡然笑了起来:“乔绾,你说得对,是我许你出府的。”
  他真是疯了,竟会因着那几样无用的金簪香囊便心软,然后任她出来寻欢作乐。
  慕迟说着,几步走到乔绾眼前,温柔道:“但我做错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放你出来,或许连寝殿都不该。”
  话落,他转身:“护送长乐公主回府。”
  “慕迟!”乔绾恼怒地唤他。
  慕迟却只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几名侍卫走进房中,看着满脸怒容的乔绾,迟疑了下:“长乐公主,得罪了。”
  说着便要上前。
  “我自己能走!”
  乔绾仍气愤不已,拿起一旁的披风,晃了晃脑袋就要朝外走。
  却在看见地上的丝竹时一顿,烦躁地留下了几张银票。
  花阁外,司礼正拦着想要冲进去的倚翠,见到慕迟出现忙迎上前去:“公子,这花阁……”
  慕迟的脚步停也未停,面无表情道:“封了。”
  乔绾走下楼听见这番话,脚步微顿,片刻神色如常地走出花阁。
  外面凉风阵阵,乔绾胸口的燥热弱了几分。
  马车正等在花阁门口,乔绾不想和慕迟再共处,扭头便要走回去。
  两名侍卫再次将她拦了下来。
  乔绾死死抿着唇,僵持片刻,最终败下阵来。
  却在上马车的瞬间脚步一顿。
  花阁对面的街市上,方才在鹤颐楼的那位青衣书生,手中拿着几卷书卷迎面而来,他似乎也认出了她,眼底是肉眼可见的诧异,随后目光从她身后的花阁牌匾上一扫而过。


第38章 、畜生
  乔绾一日两次遇见这名书生; 且前一次这书生还在鹤颐楼为自己说话,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怀百姓”,转头便看见自己从花阁出来; 她心中不免发虚,率先避开了目光,钻进马车。
  马车内虽豪华; 却并不通风; 乔绾靠着摇摇晃晃的车壁; 只觉方才压下去的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心中阵阵空虚。
  乔绾死死咬着唇; 生怕发出丢人的动静。
  直到车夫低呵一声“吁”,她停也未停,推开车门便下了车,片刻不愿和慕迟多待。
  慕迟仍坐在马车上,手指随意摩挲着虎口处; 看着乔绾头也不回的身影,神色阴沉。
  在花阁那个小倌面前; 便脸颊泛红额角冒汗地懒洋洋地任他服侍,在他跟前将唇咬得泛白都不吭一声。
  还真是好极了。
  “回府。”马车久未动; 慕迟不觉一恼; 嗓音阴恻恻的。
  马夫牵着缰绳的手剧烈一抖,为难地看向一旁示意他不要驱马的司礼。
  司礼硬撑着走到车窗下; 小声道:“公子; 长乐公主还中着药。”
  慕迟想到乔绾在花阁内的话,讽笑:“与我何干?”
  司礼只得无声地退下; 对马夫抬了抬手。
  马车徐徐前行。
  慕迟仍坐在其间一言不发; 脑海却不觉浮现乔绾双眸朦胧含春的模样。
  合欢香只需不再嗅那香气; 过上一炷香的工夫便无事了,可阴阳散却药性强烈,除非生生熬六个时辰或是阴阳调和……
  乔绾素来贪奢慕闲又放浪大胆,更不会委屈自己。
  在自己吃苦头和找人解决之间,谁也说不准她会如何做……
  慕迟的双手不觉紧攥,如玉的指骨干净瘦削,手背上冷青色的筋脉突兀。
  *
  乔绾一路快步走回自己的院落,头上的步摇散乱开都未曾注意。
  没等进入寝殿她便对匆忙跟上来的倚翠说:“倚翠,去准备几桶凉水,再备好去火的凉茶。”
  倚翠忙应了下来。
  乔绾回到寝殿便冲到桌旁,抓过凉透的茶壶往嘴里倒。
  肺腑的燥热得到了短暂的纾解,可很快新的热浪又不断翻涌,再次口干舌燥起来。
  乔绾忍不住扯了扯胸前的衣襟,妄图将那股热意散去,却始终于事无补。
  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乔绾只当是倚翠和几个侍女已经备好了冷水,哑声道:“让她们进来吧。”
  门外却再没了声音。
  乔绾难受地皱眉,喝了杯冷茶,勉强将邪火压了下去,才起身打开殿门:“让她们……”
  她的话并未说完,殿门打开的瞬间,乔绾只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缠连着,殿门“碰”的一声被人重重关上,下瞬她已经被一股力道席卷着飞速地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床榻旁的屏风。
  乔绾后背一震,不觉皱眉:“放肆……”
  声音戛然而止。
  她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的慕迟,继而横眉怒视着他:“你来做什么?”
  可胸口一股燥热涌上来,她的语调蓦地软了下来,毫无威力。
  慕迟抵着她的手一顿,想到她方才的话却又止不住的怒:“公主方才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乔绾感受着他身上冰冷的气息,止不住地想要接近,却又懊恼自己的难以自抑,只得不断地推着他,想让他远离自己,口中仍不断地气恼道,“你的人都守到本公主的院门口了,你还想怎样?在寝殿监视本……”
  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唇被人猛地堵住,乔绾震惊地后退半步,却撞到了脚踏,整个人朝后倒去,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慕迟严丝合缝地抵在她的身上,冷冽的寒香将她重重包围,她只觉胸口的燥热如同得到了纾解。
  乔绾的意识有些恍惚,下意识地靠近那股冷香。
  可当意识短暂的清醒,看清眼前美极艳极的眸子,乔绾蓦地回过神来,伸手推开着他,嗓音沙哑:“慕迟,你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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