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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薄情哑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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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者,也没有异常,事情进展缓慢,他私下却一直在跟进。
  “何晏,我的决定不会更改,你先去查这封邮件的来源,其他的事情我另有安排。”
  何晏听出他的坚持,没在说什么。
  贺行舟挂断电话后,手指在文件包的位置上迟迟没有落下,这段时间的相处的片段一一在脑海中浮现,他想起对方咳血的样子,想起关涵说的话,也想起贺母的话,最终点击删除按钮。
  放下手机后他坐了许久才收拾好情绪,跟着走到甲板上。
  午后的甲板只能晒到一点太阳,贺行舟抖开毯子要盖在他身上,没想到岑越辞已经睡着。
  贺行舟轻手轻脚将毯子盖在岑越辞的身上,取下岑越辞手里的鱼竿,他是真没想到岑越辞这么爱钓鱼,钓了一早上还没满足。
  又或许是担心以后没有机会?
  贺行舟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让他有些难受。
  他躺在岑越辞旁边,睁着眼睛望着蔚蓝的天空,然后又侧头看着睡着的男人。
  与岑越辞在一起的几年,对方睡觉有多警觉他太了解,哪怕是重逢后,他也能感受到岑越辞的戒心比之前更加严重,却能在这样的时候安然入睡,是太累了还是对他没有戒心呢。
  贺行舟选择相信后者,他可不敢让岑越辞累着,哪怕是对方在床上一贯强势,他也牢记关涵说的相处中最好不要将注意力集中到岑越辞的腿上,可最后还是担心对方的身体。
  大概是躺在软垫子上不舒服,岑越辞动了一下,惊醒了沉浸中的贺行舟。
  贺行舟伸出手摸了摸岑越辞的额头,温度正常。
  他收回手,视线流连岑越辞的脸上,他一直知道岑越辞的样貌出色,几年的经历更让他气势悍然,睁开眼睛是疏离自持的岑总,睡着了却总是这样乖巧。
  同居时他见过不少对方的睡颜,那时年少气盛,耳鬓厮磨的温情时光不多,更多时候是靠赌约来决定位置,让贺行舟一直郁闷的是他几乎没赢过,唯有几次赢的时候,也被岑越辞极少数的耍赖撒娇给打败。
  他是玩乐方面的高手,没想到岑越辞竟然也不赖,处处都能胜他一筹,这也是他不相信岑越辞编的那套家庭一般的说辞。岑越辞或许是后面放下戒心,偶尔提起小时候的经历,让他那番说辞更加漏洞百出,不过贺行舟并不在意,当时他内心甚至在暗喜,打算等几年后在突然不经意提起岑越辞的家庭,拿这件事威胁对方,让对方答应一些不平等要求。
  可后面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
  接踵而来的事情让两人越走越远。
  他不得不感叹发邮件之人拿捏时机的巧妙,幸好岑越辞睡着了,他才能整理一些思路。
  虽然因岑越辞的离开,他做出一系列不理智的事情,但要说岑越辞会对贺氏下手,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他之前下意识想让何晏查岑越辞,是他必须要知道岑越辞的敌人有哪些,背后之人既然都发了文件包,如果不是把事情与岑越辞联系在一起,他估计二话不说会打开,直接看到图片的冲击力岂不是更大。
  对方却并未这样做,直接以文字形式告知岑越辞与陈世华见过面,还吃过饭,言之凿凿认为岑越辞之前没能得到贺氏,因此5年后卷土重来,制造合作的机会让他旧情复燃,从而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贺氏。
  贺行舟冷哼一声,转过头,天空中飞过一群鸟,叽叽喳喳地朝着岸边的丛林飞去。
  静谧的午后,贺行舟思绪飞的很远……
  他与岑越辞之间,旁人能知道多少。
  当年他想独立创业,岑越辞二话不说筹集到不少资金,那笔资金给了他之后,岑越辞从未过问,连公司运营都没怎么插手,要不是他偶尔也拿不准项目会询问岑越辞的意见,估计岑越辞连公司有几个项目都不知晓。
  他的朋友们曾说岑越辞对公司的事情不上心并不是好事,摆明了只想拿分红,明明是两个人的公司,却变成贺行舟一个人的责任。
  贺行舟却知道这是岑越辞特有的尊重与信任,岑越辞眼光独到,思维敏捷,又是专业出身,提出的建议更是让他受益匪浅。
  而初创公司并不需要两个强势的决策者,而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比岑越辞差,他也能做得很好。
  两人间的默契无法与外人明说,那种两人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知道对方的意思,是他那群二代朋友们难以体会到的。
  如同岑越辞从来不问他决策失误的原因一样,他也没告诉岑越辞,他有多憧憬两人一起携手闯下一片天地的情形。
  等他遇到难缠的对手,没完没了的应酬时,这份憧憬再也没有。他实在舍不得岑越辞过这样的生活,岑越辞应该是自由恣意并且洒脱的,商场的尔虞我诈还是他来更合适。
  贺行舟摸摸脑袋,叹息一声,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回去打醒当时自己,可自己最了解自己,如果没有这5年的沉淀和阅历,他估计很难在岑越辞面前坦诚自己当初的不安全感,也很难在岑越辞面前真正放下自尊。
  岑越辞依旧睡着,睫毛一颤一颤的,贺行舟手有些痒,堪堪碰到对方侧脸时又怕惊醒岑越辞,最后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第32章 
  岑越辞醒来的时候,贺行舟将手里的饮品递给他。
  岑越辞浅尝了一口,忍不住皱眉:“全是果汁?”
  “果汁和温水,二选一。”贺行舟摇晃着酒杯,指了指岑越辞手边还冒着热气的杯子。
  岑越辞伸手迅速拿过贺行舟的酒杯,酸甜的果味立马充斥着口腔,“贺总是破产了吗,连杯酒都没有。”贺行舟这杯更酸甜,毫无酒味,也不知道嗜酒的人怎么能接受这个味道。
  贺行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外看。
  岑越辞才发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太阳已渐渐落下,照的水面与天空仿佛交接在一起,举目望去一片火红,炫目的景色让人忍不住驻足,感叹大自然的壮阔与神奇。
  等到两人回到船舱时,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岑越辞怀疑的眼神望着贺行舟,他可是记得游艇上没有工作人员的。
  况且这明显是特别准备的晚餐,船此时已经停泊在离岸边不远处,岑越辞坐在船舱里也能看见岸上亮着的灯火,在微微晃动的水面上,气氛逐渐变得浪漫而温馨。
  贺行舟在岑越辞对面坐下,笑着说:“一下午的时间足够我准备,我肩负重任自然要让岑总刮目相看。”一边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一份心意。”
  岑越辞挑起眉。
  贺行舟眼底有层浅浅的笑意,“生日快乐。”语气低沉而柔和。
  岑越辞恍然想起今天的日期,他轻笑一声,笑着接过贺行舟递过来的盒子,“没想到你还记得。”眼里的笑意却并未抵达心中,当初他瞎编的生日恰好是今天,至于他真正的生日,早就已经过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盒子,岑越辞不愿打破如今的气氛,但有另一股力量控制住他打开盒子的手,想来也讽刺,他们在一起5年,贺行舟都不知道他真正的生日其实是在3月份。
  “我怎么能忘,这几年的生日礼物我一直都准备着,放在思南公寓里,有一些估计岑总看了会笑我,所以趁着还没去看的时候,我先送出今年的,拉回一点分。”贺行舟正期待地望着他,似乎在催促他打开。
  岑越辞收回思绪,从善如流打开,黑色的绒布上放置着一款造型简单有十分典雅别致的手表,岑越辞撩起袖子,伸出手。
  贺行舟起身,英俊的脸上笑意柔和,他取下岑越辞手腕上原本戴着的表,将新的换上去,灯光下面前的手腕清癯案,带着病骨支离的脆弱感,贺行舟拉过他的手,留下一道不带情欲的吻。
  贺行舟的动作太过连贯,导致岑越辞来不及抽回手。
  岑越辞忍不住晃了晃手腕,“舟钺科技什么时候开始进驻手表领域。”熟悉的logo明晃晃设计在表带上,让他想忽视都难。
  贺行舟撑着下巴,带着自得:“这是舟钺科技5周年特意定制款,你手上的全世界仅有两款。”5周年庆祝会上没有机会送给岑越辞,如今也算不晚。
  至于另一款在谁哪,两人都心照不宣。
  手腕间触感有些凉,岑越辞转动手腕,腕扣上的字母暴露贺行舟暗藏的小心思。
  “要是你我这辈子都见不到,这块表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没想过,我觉得我们总会见面的。”
  “如果达尔夫没出事,我不会来榕城。”岑越辞说道。
  贺行舟望着他,“你不来榕城,理应由我带着舟钺科技走出去,也许某一天你会听到这个名字,让你忆起当初的轻狂岁月。”贺行舟最绝望,最糜烂的那段日子,靠着这个念头撑起了贺氏,也发展壮大了舟钺科技。
  岑越辞哑然,这几年他私人账户上每年固定时间都会打进来一笔分红款项,他那时因为身体原因,意志消沉,拒绝着榕城的一切人与事。
  气氛沉凝一瞬。
  直到贺行舟侧身为岑越辞倒上餐前酒,侧脸线条在灯光下英俊的过分,岑越辞知道他不笑时极富震慑力,但微笑时更让人无法抵抗他的魅力。
  岑越辞观察入微,最终得出个显而易见的结论:贺行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突然觉得船舱里有些热,比下午晒在身上的阳光更让他暖意融融。
  晚餐在静谧却温馨的氛围里结束,贺行舟拉着人走到特意准备的钢琴边,岑越辞掀开琴盖,随意敲出几个不成调的音符。
  “弹一首吧。”
  岑越辞修长的手指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仿佛镀上一层暖光,贺行舟倚在钢琴边,身侧的男人柔和得不可思议,让人看着便忍不跟着沉醉其中。
  岑越辞有很长时间没碰过钢琴,一曲完毕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贺行舟内心不愿结束,但外面天空上星光点点,念及岑越辞的身体,不得不结束。
  外面等候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入,贺行舟扶着岑越辞下游艇,岸边的轮椅静静地等候着。
  岑越辞这次没有拒绝,坐上轮椅后由着贺行舟推着轮椅。
  下来时用了缆车,上去却没有那么方便,两人花了些时间才达到竹屋。
  竹屋里早已灯火融融,岑越辞精神有些不济,在贺行舟抱着他进竹屋时才因悬空清醒一瞬,等被屋内暖气一熏,昏昏欲睡地靠着贺行舟。
  贺行舟轻手轻脚将人放到床上,累了一天他也想跟着躺下,可心中有事,挂了一晚上的笑容渐渐沉寂下来。
  床上的人呼吸清浅,显然已经熟睡。
  贺行舟想到他的洁癖,将人打理好才拉过被子踏出房门。
  回到他自己房间时,他才将手机开机,上面是一连串的消息,均来自他的朋友们。
  他随意一翻,最下面还有他爸发来的消息,看来何晏没能瞒住这件事。
  贺行舟对此早有预料,对方能将邮件发给何晏,也能发给他爸,也能发给所有的媒体。
  可对方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不管要做什么,他都不想岑越辞出现在这场风波中。


第33章 
  岑越辞坐在竹屋二楼的阳台边,身上披着毛毯,清晨的温度不算太高,披着的毛毯也抵挡不了寒意。
  他数着时间,恍然间才发现在这里已经住了快十多天。
  与世隔绝的日子过得舒心,加上他的治疗团队结合中医针对他的体制研究出来的药膳,他的气色和身体指标都好上许多。
  贺行舟从那天钓完鱼回来后,便将他的手机电脑等设备都收了起来,说是静养几天。
  岑越辞起先还担心工作,后来每天的行程都被贺行舟安排得满满当当,也渐渐没了精力去想公司的事情,只偶尔通过邮件询问项目的进程。
  其间,关涵也来过竹屋,主要还是看他的状态。见他状态不错,又撺掇着他多呆上几天。
  岑越辞将这十来天的记忆一一封存,他打算离开这个暂时的世外桃源。
  竹屋的景色让他每看一次就要感叹一次贺行舟的投资眼光。
  清晨向远处望去,早上晨雾弥漫,宛若仙境,人跟着都要放松两分。
  “怎么不多睡一会?”
  贺行舟推开门,外面的温度让他打了个冷颤。
  “昨晚是谁说早点睡,要起来看日出的。”这段时间的作息是他有史以来最健康的作息,下山后再也不会有这样闲适的日子了。
  贺行舟对看日出有执念,但他和岑越辞的悠闲不一样,岑越辞身边的人巴不得他多休息,尽量不去打扰他。
  贺氏却离不开贺行舟,只能晚上等岑越辞睡着后去处理公事,外面许多事情都靠着贺行舟的远程指挥,因此早起看日出与他基本无缘。
  他努努嘴,“这不起来了么,劳烦您老人家收个腿,挪个位置出来。”
  岑越辞坐着没动,指着另一边宽敞的位置。贺行舟也不管,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两个成年人挤在一处,摇晃着的躺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远处的雾气少消散了许多,贺行舟搂着岑越辞的腰,轻轻按着他的腰。
  “好点没?”
  岑越辞有些怕痒,推开他的手。
  贺行舟的手契而不舍继续搂着,“等会在擦点药,黑灯瞎火的,偏要逞能要出来,撞这么大一片淤青。”贺行舟搽药时,看到腰间那片青紫,万分后悔当时要搞个小惊喜的自己。
  “下次贺总要搞什么惊喜,提前告诉我一声。”任谁看展览看得入迷的时候,突然室内一片漆黑也会被吓一跳,偏偏贺行舟还突然出现在面前,岑越辞觉得心脏还在正常跳动已经算是他承受能力强悍了。
  贺行舟小声为自己辩解一句,“之前你也不怕黑啊,加上外面还有月光。”当年去鬼屋其他人被吓得脸色惨白,唯独岑越辞抱着双臂一副淡定的模样,这次他难得想要浪漫一把,结果被禁止再出这些馊主意。
  “贺总的意思是我胆子变小了。”岑越辞靠着热源,身上也暖和许多。
  贺行舟连连摇头,“怎么会,都怪何晏出得馊主意。”
  岑越辞不排斥和他相处,甚至偶尔会主动挑起关于过往的话题,但那份若有若无的疏离他也没遮掩,始终没能彻底挑明他的想法,贺行舟难免有些着急,急病乱投医让何晏一起想办法,结果……不提也罢。
  贺行舟心塞,在外面有大批人给他献殷情,他不屑一顾,偶尔出于礼貌出配合对方为八卦杂志提供些话题,心里是嗤之以鼻的。
  现在风水轮流转,他才发现献殷勤这件事太难了,尤其当你的对象各方面都不弱于你,还掌握着主动权的时候,难度呈指数级增长。
  当年的岑越辞多单纯,现在的岑总就有多难搞。
  “我难搞?”
  贺行舟不知不觉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虚虚靠在岑越辞肩膀上,叹息一声,“岑总可太难讨好了。”
  岑越辞神情不变,眼角泄露些许笑意。
  远处朝晖倾洒在连绵的山林中,也洒在他们身上,似乎一切都变得闲适起来。
  岑越辞惬意地沐浴着暖阳,不知何时,毛毯底下的手被贺行舟轻轻握住,一股暖意从脸上、手上,缓缓滲透到心里,融化了他内心的寒冰。
  贺行舟也不再说话,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等到太阳高挂的时候,贺行舟才有一搭没一搭讨论着早上吃什么。
  有一搭没一搭讨论着早上吃什么。
  岑越辞偏着头,突然开口,“项目出了问题?”
  贺行舟还沉浸在今天的安排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说道:“没有什么大事,贺氏那边有些人动了点心思,我不在,何晏拿不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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