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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薄情哑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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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越辞偏着头,突然开口,“项目出了问题?”
  贺行舟还沉浸在今天的安排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说道:“没有什么大事,贺氏那边有些人动了点心思,我不在,何晏拿不定主意。”他解释完反问道:“我吵醒你了吗,昨晚事出突然所以何晏才半夜打过来。”
  岑越辞摇摇头,他虽然暂时放下工作,但贺行舟这几天的电话和半夜还亮着灯的房间,他不瞎,自然能得出结论。
  “既然贺氏有事,你先去处理吧,下午我也要回去了。”他也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去达尔夫露面,住院前的烂摊子也不知道江勉如何处理的。
  贺行舟坐直了身体,“你的身体才有了起色,关涵昨天才说要重新安排手术,达尔夫那边有需要肯定会来找你。”
  “待的时间够久了,我再不出现,江勉那边也无法交代。”
  贺行舟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人不联系外界10来天已经是极限。可岑越辞下山,那一团乱糟糟的局面,这段时间的修养怕是白费了。
  他心中犹豫着,面上便带了些烦躁。
  岑越辞裹着毛毯打量着他的神情,唇边的笑意也慢慢放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情。”
  贺行舟踌躇着,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道:“贺氏手中的医疗资源虽然有限,在榕城却也数一数二,不如让关涵的团队来贺氏旗下如何,保密性绝对比你现在的那个医院好上许多。”
  之前他就有这样的想法,岑越辞身份敏感,在贺氏至少不用担心被人打扰,而他也能随时见到对方,知道对方的身体状况。
  岑越辞蹙着眉,“别岔开话题,贺行舟,我的身体情况也用不着保密。”
  “用不着保密的话,你先给我一份。”
  远处的薄雾已经完全消失,阳光洒在阳台上,岑越辞将毛毯掀开,撑着拐杖要站起来,贺行舟起身扶着他。
  “徐立还没拿到?”岑越辞拄着拐杖,贺行舟跟在他旁边,面露尴尬。
  “诶,我真没让徐立去接触关涵那个小师妹,他们是在攀岩馆认识的,压根不知道她就是你的治疗团队成员之一。”贺行舟刚听说徐立搭上尚诗卿的时候也动过这个念头,后来还是打消了,他们的关系尚处在微妙的平衡中,还是慢慢发展较好。
  显然关涵不这么想,除了询问他岑越辞最近的状况,其余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讲,生怕自己的小师妹被徐立这个人模狗样的花花公子欺骗。
  徐立至今都没能要到个联系方式,求人都求到贺行舟这里。
  贺行舟仗义,但也不是没脑子,一直没跟岑越辞提这件事,他那一圈朋友天生和岑越辞不对付,徐立在岑越辞这里的评价也不高,他也不相信徐立所谓的一见钟情,非她不娶的决心。
  “你跟我说没用,诗卿家人都在达特利,而且也不缺人追。”尚诗卿是关涵最小的师妹,在达特利的圈子里也是顶尖的,徐立从各方面都不合适。
  岑越辞很少关注身边人的感情问题,要不是看在贺行舟的面子上,他提都不会提,结果徐立听了他一番话,反而跟打了鸡血一样跑献殷勤,吓得尚诗卿连夜买了张机票去江城参加医学上的会议,为期半个月。
  “徐立虽然蠢了点,之前花心了些,但人品是没问题的。徐家关系简单,他哥哥也早有了家庭,股权这些也早就分好了。”想到徐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即将夭折的爱情,贺行舟为他说了些好话。
  这个好话在岑越辞这里完全没用,“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诗卿家里人不会同意的。”
  岑越辞曾经和尚诗卿家里人接触过,对方家风严谨,世代从医,徐立毫无长处,难度太大。
  “那我这样的花花公子,你家里人同意吗?”贺行舟突然问道。
  岑越辞晲了他一眼,语气一如既往带着些冷淡,“以前还有机会,现在没有了。”
  贺行舟已经问过许多次这样的问题,他什么目的岑越辞并非不知道,只是……他的家里人,贺行舟估计没法活着站在他家里。
  被打击了多次,贺行舟也不介意他的答案,凑在他耳边说:“岑总,这可不对,你这完全是白嫖啊,我这么一个总裁丢下公司跑来又给你做饭,又带着你到处游玩,结果花花公子的帽子还扣我头上呢。”
  岑越辞感受到脖子间的热气,拍拍对方的脸颊,“贺总还是继续维持原先的人设吧,再来一个人被吓着我可不负责。”
  被吓着的就是这段日子苦逼兮兮的徐立,某天突然来到竹屋,结果就看到贺行舟系着围裙在厨房颠勺的画面,直到吃完饭,整个都有些恍惚,一时之间连来找他贺哥的目的都忘了,惊悚地看着喜滋滋去洗碗的贺行舟,和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杂志的岑越辞,沉默许久才带着无法言喻的心情下了山,走之前悲痛万分地表示这一顿饭,他将用一辈子来治愈受到的惊吓。
  贺行舟抓着他的手,在他唇角留下一吻,然后退开几步,“徐立那群人胆子太小,你就从来没被吓到不是吗。我先去做饭,你也快下来。”
  岑越辞确实没被吓到过,贺行舟表达感情的方式一直便是这样,什么都想给对方最好的,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不过五年前没有这样的成熟和包容,这一次的相处,那份炽热的感情差点也烫伤了他。
  岑越辞拄着拐杖,将这些零星的想法赶出大脑,去书房里找手机,已经决定要下山,他也不会在改变。
  然而手机开机后弹跳出来的消息,差点让他站不稳。
  胡乱扶着桌面,他赶忙打开电脑,浏览相关信息。
  这下他总算是明白贺行舟每晚加班的原因,以及各个都想法设法不让他接触通讯工具。
  新闻不敢如实透露出他与陈世荣用餐的照片,一直代称某人,可那背影和巧妙的时间点,足以让看客浮想联翩;甚至有文章点出达尔夫集团不安好心,6年前试图吞并贺氏,入侵本土市场,不过贺氏根深蒂固,最终失败了,文章最后隐隐提出榕城其他企业应该联合起来,用词委婉,语言煽动力极强。
  商界人士这边并无一人发声,岑越辞摩挲着的鼠标,拉到最下面大概明白了目前他在外界人眼中的形象。
  5年前玩弄贺行舟的感情,到榕城上学也是目的不纯,而5年后又故技重施,以副总身份继续扩大达尔夫的版图。
  比起残酷的商业竞争,他们之间又有一段爱恨纠葛,不少人直接留下评论,诸如在利益面前,感情随时都可以丢弃,即使是天之骄子也免不了被人玩弄感情。
  比起外界的看法,他发现,他还是更加在意贺行舟的想法,贺行舟知道这件事时,是如何想的?
  往前推一下时间,事情爆出来恰好是前几天,而贺行舟却一句话都没提起过,一切如常与他相处。
  贺行舟是否相信他呢?
  岑越辞不可自拔地想要去赌一把,这十来天的相处,让他终究开始逃避起了死亡,贺行舟的态度让他生出了眷恋。
  有时候心态的转变就是这样的猝不及防。
  岑越辞合上电脑,思索片刻,联系了关涵,贺行舟和他之间可以以后再谈,但爆出这件事情的人是不是和当年的另一件事有牵扯,那件事毫无线索,现在总算是有人按耐不住,露出了水面。


第34章 
  吃完饭后,岑越辞坐在轮椅上看着贺行舟收拾行李,虽然待得时间不算长,东西也不少,收拾起来费了不少时间。
  贺行舟一边收拾一边旁敲侧击岑越辞的想法。
  “下山后,你打算先去哪,等会我送你过去。”
  “小王待会会过来。”他已经联系了小王过来,下山后还要去一趟医院,再做一次全面检查。
  贺行舟慢悠悠收拾着他的衣物,完全看不出山下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
  岑越辞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就要离开了,你没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吗?”
  贺行舟手里的动作一顿,打量了一眼岑越辞,才开口:“我想问的早就问了,岑总不一直深谙打太极么,从不正面回答。”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岑越辞挑明了话题。
  贺行舟放下东西,望着他,“你看到了。”这件事瞒也瞒不住,所以才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岑越辞看向一旁的手机,“我大概看了下,所以……对于外界的传言,你怎么看?”
  “外面的消息真真假假,我相信你。”贺行舟语气坚定,“当初贺氏突然被查,除了上面的博弈外,内部也有不少问题,我一直在调查也只是因为另一件事。”
  岑越辞疑惑地等着他下面一句话。
  贺行舟沉默了几秒,清了清嗓子,“当年有位神秘人出手,帮助贺氏渡过了这场危机。”
  “你是为了查出这个人才咬着陈世荣不放?”
  岑越辞拿过手机,打开邮件,并将邮件递给贺行舟。
  贺行舟不解其意,看向他。
  “这是谭书查到的陈……陈世荣更进一步的原因,与贺家支持那位倒台没有丝毫关系。”岑越辞转动着轮椅在书桌旁停下,桌上摆放着许多造型各异的摆件,和办公室里的一样,都是贺行舟收集到的。
  他握着摆件把玩,等贺行舟看完邮件。
  邮件内容不多,信息量却不少,大部分是贺行舟已经调查到的内容,仅有少部分内容他的消息网没能查到。
  “陈世荣当年已经身居高位,贺氏对他们那一级别的人来说,顶多是大块点的肉,若真有人在背后借他的手针对贺氏,幕后之人到底想干什么?”贺行舟有些不可置信,原以为是陈世荣想要斩草除根,才特意伸手到榕城来。没想到只是有人借着陈世荣的名头对贺氏下手。
  岑越辞捏着摆件娃娃,他对这些习以为常,商场如战场,蛋糕就那么大,贺氏露出个口子,想要瓜分的人早已按耐不住。
  “贺氏在榕城是个庞然大物,对陈世荣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很多时候话都不用说,对着贺氏两字皱皱眉头,自然有人能领会其中含义,也许是领会意思的人自作主张也说不定。”
  “自作主张?就这四个字。”贺行舟冷笑一声,“他在江城,我在榕城,进水不犯河水,我倒是想会一会这位自作主张的人。”
  “对方做事干净利落,你也说了贺氏内部有问题,就算翻出些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
  贺行舟低着头,“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什么误会。”他赤着脚走到岑越辞身边,蹲下看着岑越辞,“阿辞,照片是真的吗?”
  岑越辞放下摆件,“总算问出来了。”他心里松了口气,以贺行舟的行事作风,问出来至少代表他不完全相信看到的一切,他和贺行舟几乎是同类人,认定了的事情很少会去听对方的辩解,对待工作是这样,对待感情也是这样。
  “照片是真的,在贺氏出现危机后,我确实和陈世荣见过一面。”
  贺行舟坐在地上,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测,“那8%的股份在你这里?”
  股份?
  “什么股份?”
  贺行舟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那个神秘人手里有贺氏8%的股份,是个很微妙的数字,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寻找他。”
  岑越辞摇摇头,“我并不知晓,与陈世荣见面也只是因为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你怎么会和陈世荣有交情。”岑越辞当时不过才二十出头,以陈世荣的地位怎么会与岑越辞一起用餐。
  岑越辞并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但以贺行舟的人脉,用不了多久也会知道,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陈世荣外派达特利时,曾与我小姨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因为观念不合分手了,但两人一直保持联系。”
  “所以……”贺行舟皱眉,他对岑越辞家人已经好奇很久,只是一直没机会问,“都和小姨分手了,他找你做什么,打算和小姨复合?”
  岑越辞瞟了他一眼,对贺行舟一口一个小姨感到好笑。
  贺行舟夹带私货被发现,表情有些不自然,梗着一口气说道:“怎么了,你小姨就是我小姨不行啊。”
  岑越辞转动轮椅到桌边,“别坐地上。”贺行舟起身长腿一迈跳上沙发,看着岑越辞将桌面上的摆件一一放进行李箱。
  贺行舟扭捏了一会,发现对方怡然自得收拾起来,丝毫没有要说点什么的意思,摊在沙发上伸出一只脚蹭了蹭轮椅。
  “诶,什么时候才是我的小姨,您给个准话呗。”
  岑越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看岑越辞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有点按耐不住了,“岑总,您倒是给说句话啊,我觉得以我贺某人的条件与岑总算得上天作之合,等我们两家强强联手,榕城还有谁能比得上我们,您觉得呢。”
  “别拿腔拿调说话。”岑越辞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贺行舟越来越直接,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那你给个反应啊,万一你一下山就失忆了我多亏啊。”贺行舟趴回沙发上,话里难得些怅然若失。
  岑越辞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坐在轮椅上,以一种十分认真的语气问道:“贺行舟,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你要是在待几天,我还可以更不要脸。”贺行舟哼哼唧唧起身,他还要许多计划没有开始,结果人就要下山了,他踹开沙发上的大衣,拍拍旁边的位置:“差点忘了一件事,过来。”
  岑越辞疑惑不解望着他。
  贺行舟将沙发收拾出来,地上零碎杂物一并收拾到一边,他将空调温度调高,又去书架上将医药箱取了下来。
  “药还没涂呢,我差点忘了。”
  “已经好了。”岑越辞对涂抹这些东西一贯拒绝。
  贺行舟拍拍沙发,“好没好我说了算,岑总想在体验一下……”后面几个字他识趣地消音,手中笔划了着动作,大有你不过来我就过来的意思。
  岑越辞磨蹭着到沙发边,贺行舟扶着他起身,让他躺在沙发上掀开衣服,腰间骇人的淤青只剩浅浅的痕迹,贺行舟扭开瓶盖将药水在掌心搓热,才贴在他的腰侧。
  岑越辞轻声抽了口气,贺行舟的手立刻停了下来,问道:“疼吗,我轻点。”
  岑越辞摇摇头,趴在沙发上闷闷出声,“没事,继续吧。”
  贺行舟见他并无异样,放轻手上的力道,继续覆上腰侧的淤青,白皙的腰背温热,触感细腻,贺行舟开始还在温柔的按揉着,没一会手上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阿辞。”
  “嗯?”岑越辞下巴搭在靠枕上,慵懒地抬头看了贺行舟一眼。
  贺行舟错开他的视线,随后说道:“现在才2点。”
  “?”
  岑越辞盯着他,感受到温热的手还在自己腰上轻柔的揉搓,那只手动作间的暧昧和暗示让他恍然大悟,也许是看他沉默得有点久,手上的力度一时重了几分,岑越辞抿着唇,气氛太过微妙。
  贺行舟盖上盖子,手掌顺着腰肢往上,感受到掌心身体的紧绷,倾身过去在光滑的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当炮友当上瘾了。”岑越辞仍旧维持着姿势,懒洋洋地捏着靠枕上的流苏。
  “情人当久了,偶尔体验一下当炮友也不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处的肌肤,带起点点异样。
  岑越辞挣扎翻身,贺行舟担心他的腿,帮着对方换了个姿势。
  贺行舟用目光描绘着岑越辞一贯疏离的轮廓,他甚至能在对方眼中清晰地看到自己,对方冷淡薄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哪怕是他意思如此明显,岑越辞也未如他一样产生情欲,依旧从容沉着,想到这里,贺行舟感觉内心空落落的。
  贺行舟深吸一口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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