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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庶子夺唐-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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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男对突利失道:“你西征之事暂且搁置,还是先使回纥部和思结部先与大度设周旋,你速率本部人马三万南下,和咄摩支一道扼守浚稽山,务必将李恪挡在浚稽山外,不使李恪北进一步。”

 第七十六章 再临浚稽山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仲春,二月,诺真水最北侧的草场大雪消融,一队万人轻骑如一阵旋风般,自沃野之上席卷而过,马蹄踏地,脚步间踩着阵阵惊雷四起,在草场之上荡开,似若战鼓。

    这万余人来地突然,一下子便踩碎了草原上一整个冬日的寂静,百兽奔走,惊慌地四散逃开,远远地避开了他们。

    而就在这声势浩大的万余轻骑之前,领头的竟是一个十七岁,风华正盛,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不必说,这少年郎自然就是李恪。

    李恪在最前,在李恪之后跟着的则是随的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朔州都督苏定方和云州都督乔师望。

    李恪今日并未如以往那般在草场之上多做逗留,而是率军北上,直往浚稽山隘口而去。

    “可汗的雕倒是只好雕,我们一路北行数十里,竟也分毫不落,紧跟其后。”李恪策马扬鞭,看着空中盘旋着的那只白雕,对身旁的阿史那思摩赞道。

    阿史那思摩道:“此雕名作矛隼,又唤海东青,乃是万鹰之神,万中无一。”

    李恪道:“海东青之名本王也曾在典籍中见过,此鹰难得一遇,不曾想竟在今日见着了。”

    阿史那思摩道:“这海东青确是难得,乃是我遣人自契丹族中花巨资求得的。在地上,大都督的定北龙驹快如疾风,一日千里,无马可与之匹敌,但在天下,我的这只海东青才是所向披靡的霸主。”

    阿史那思摩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色,显然,阿史那思摩对这只海东青是喜爱已极了。

    李恪也道:“这海东青确实不俗,与本王以往在京中见过的不同,更多几分神骏。”

    唐人好,而善者,犬与鹰便是必不可少的,大唐长安城中豢养鹰隼的权贵不在少数,就连李世民都有此偏好,李恪自然也是见过的,但阿史那思摩的这只海东青无论是体型还是神采,都比李恪以往见过的要好上许多。

    李恪是见过世面的,阿史那思摩见李恪都出言赞许,心中越发地高兴了,阿史那思摩对李恪道:“大都督可也是喜欢此物,大都督若也是喜欢,我便命人专程再去一趟辽东,务必为大都督寻得一只回来,养好了再赠于大都督。”

    李恪摆了摆手笑道:“本王只是好奇些罢了,倒也谈不上多喜欢,而且王妃也在太原府中,王妃一介女流,见不得这些凶兽,见了是要害怕的。”

    阿史那思摩听着李恪的话,也笑道:“倒是我想的差了,大都督新婚燕尔,正是温情之时,确实不宜养这些凶兽,若是惊着了王妃,倒是我的罪过了。”

    阿史那思摩虽是突厥可汗,但他行事一向谨慎,而且就连皇帝李世民都曾下诏于阿史那思摩,要阿史那思摩凡事多配合李恪行事,阿史那思摩知道在北地谁才是真正的王,他在定襄城的突厥汗庭,充其量不过是河东的附庸罢了。

    就在阿史那思摩和李恪正说着话的时候,却听见耳边“啁、啁、啁”地几声长鸣,在空中盘旋着的海东青竟突然高声鸣叫了起来。

    “大都督,前方恐有异常,海东青双目敏锐,远胜于人,想必是在前面看到了什么。”阿史那思摩听着海东青的鸣叫,对李恪道。

    李恪道:“再往前十里便是浚稽山隘口,想必是薛延陀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重兵布防了。”

    阿史那思摩道:“薛延陀人数不明,我军虽据隘口天险,但大都督不可大意。”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可汗所言极是。”

    紧接着,李恪对身旁的苏定方道:“传令下去,众军戒备。”

    “诺。”苏定方应了一声,命人传令去了。

    当李恪率众来到浚稽山隘口时,果然,就在隘口前的河岸北侧已经布满了薛延陀的士卒,个个披甲执锐,严阵以待。

    “末将阿史那忠拜见大都督,拜见可汗。”李恪率众刚到隘口,奉命在隘口驻守的左屯卫将军阿史那忠得到消息,连忙上前,对李恪和阿史那思摩拜道。

    李恪抬了抬手,让阿史那忠起身,而后对阿史那忠问道:“对面是几时如此的?”

    阿史那忠回道:“自打大都督北上围,驻兵诺真水后,对岸便布大军在沿水布防了。”

    阿史那忠说着,还指着对岸一个年近三旬的男子,对李恪道:“大都督,那人便是咄摩支,浚稽山大军的主帅,夷男亲侄。”

    李恪道:“咄摩支,本王倒也听过他的名号,他能为大度设信重,托付以浚稽山防务,想必也有些本事。”

    阿史那忠道:“此人若说用兵,倒也无甚出彩之处,只是他一向谨慎,极为稳重。”

    李恪道:“如此便也是大度设将他放在浚稽山的缘故了。”

    浚稽山隘口为大唐所有,薛延陀已经被大唐扼住了南下的咽喉,凭借着咄摩支手中的兵力想要夺回隘口是绝无可能的,更遑论是南下作战与李恪争锋了。

    故而浚稽山守将擅攻不如擅守,咄摩支一向行事谨慎,又为大度设信重,自然就是驻守浚稽山的最佳人选。

    一旁的阿史那思摩也对李恪道:“咄摩支之名我在定襄城中也有所耳闻,此人用兵但求无过,不求有功,最善固守,故而当年与薛延陀与颉利战中此人无甚功绩名声不扬。只是随后薛延陀立国,战事渐渐频,凡咄摩支所在,从不失寸土,咄摩支这才在辽东战局中渐渐展露头角,为夷男所重。”

    李恪道:“如此说来此人倒是擅守之将了?”

    阿史那思摩回道:“此人在浚稽山,守则有余,攻则不足,眼下倒是对我军无碍,只是将来若是大都督北伐,此人留在浚稽山,恐怕会是个麻烦。”

    李恪有浚稽山隘口在手,占尽地利,他倒是不怕浚稽山主帅再是个好战之人,李恪怕的就是咄摩支这样水泼不进的守将。

    正如阿史那思摩所言,咄摩支擅守,将来若是两军作战,咄摩支在此死守,却是要麻烦些。

    李恪想了想,对阿史那忠吩咐道:“替本王喊话,告诉咄摩支,就说本王要他阵前回话。”

 第七十七章 误会

    阿史那忠不知李恪因何要见咄摩支,但李恪下令,阿史那忠当即照办。

    虽然大唐和薛延陀的和平早已实亡,但名义上却仍旧存续,李恪有命,要见咄摩支,咄摩支也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而且咄摩支自己也想知道李恪的心思,也想见上了李恪一面。

    “外臣薛延陀咄摩支,拜见大唐楚王殿下。”达布河对岸,咄摩支站在马下,对对岸的李恪拜道。

    咄摩支行事谨小慎微,沉得住气,明知李恪待他有敌意,却能仍旧恭敬,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不过李恪本就是寻事而来,咄摩支就算没有毛病可挑,李恪就算编也得给他编出来。

    李恪看着河对岸行事恭敬的咄摩支,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竟指着咄摩支,怒喝道:“咄摩支,你好大的胆子!”

    李恪上来便是一顿呵斥,倒是把咄摩支弄地有些懵了,咄摩支问道:“外臣不知殿下何意?”

    李恪一脸严正之色,戟指咄摩支,喝问道:“本王同夷男可汗早已定下合约,两国间以达布河为届,互不征伐,你今日陈兵河岸,是为何意?”

    咄摩支陈兵河岸是为何意?咄摩支陈兵河岸自然是因为得知李恪率军北上的消息,率军布防了,可今日听着李恪的口气,倒是大有借此事问罪的意思。

    咄摩支道:“殿下率大军北上,驻跸诺真水,与我浚稽山相隔不足百里,我是不得不防啊。”

    咄摩支所言正是实情,李恪率大军北上,若是自诺真水轻骑突袭,到浚稽山不过半日的功夫,临时备战自然不及,故而咄摩支才在河北岸提前布置。

    但所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恪想抓咄摩支的毛病哪是难事。

    李恪道:“诺真水水草丰美,走兽甚多,本王此番北上乃是为围而来,与你何干,又与你在此处陈兵何干?”

    咄摩支听了李恪的话,一下子顿住了,他不知道李恪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能这么说。此次浚稽山之争,先调兵的分明就是李恪,可李恪竟然能当着两方数万军士的面说出这等话来,着实是叫咄摩支始料未及的。

    李恪围,动辄万余大军北上,纵是太子围也没有这样的排场吧,李恪北上的目的是什么,咄摩支心里清楚地很,但李恪就是矢口不认,只说自己是北上围,咄摩支拿李恪也没有什么法子。

    咄摩支解释道:“殿下围,声势浩大,动辄上万大军,实在是出乎外臣意料了,这才生了误会。”

    李恪问道:“那依你之言,本王北上围,还需事先向你报备不成?”

    咄摩支忙回道:“外臣不敢,只是外臣不明,殿下既是在诺真水围,又缘何会到了浚稽山隘口,率重兵至此,殿下总不能是在此处围的吧。”

    浚稽山隘口地势险阻,又多山丘,是两国交界,自然不是围的好所在,李恪若坚持自己是来此围的,实在就说不过去了。

    李恪道:“本王自然不是在此围,本王是听得探子回报,你在达布河北岸布下重兵,意欲南侵,本王这才亲自率军北上御敌,不曾想你竟倒打一耙,反过来惦着脸将引战之罪归咎于本王的身上,当真是狼子野心。”

    李恪的话传进咄摩支的耳中,咄摩支脸上的神情顿时精彩了起来,李恪所言分明就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但偏偏又叫咄摩支说不出话来。

    正如李恪所言,李恪今日才至达布河,而咄摩支早在几日前便在达布河边布兵了,怎么看都像是咄摩支先动的手,而李恪只是闻讯北上罢了。毕竟若是咄摩支意欲南侵,而李恪身为唐军主帅,又恰巧在诺真水围,得知咄摩支意图不轨,亲自前来巡察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咄摩支顿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如此说来殿下并无北伐之意了?”

    李恪回道:“那是自然,我大唐行仁重诺,本王既同夷男可汗定下合约,又怎会出尔反尔,攻伐薛延陀呢。倒是你,竟敢擅起刀兵,欲乘本王北上围之机偷袭于我。”

    李恪的话,多有在问罪咄摩支的意思,但有了李恪这句话,咄摩支反倒放心了许多,李恪在三军阵前讲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无论如何,李恪应该是没有北伐的意思的。

    咄摩支一向谨小慎微,李恪只要无意北伐,剩下的他都可以让步。

    咄摩支俯身拜道:“如此说来倒是我的罪过了,我只知殿下提兵北上,却不知殿下来此何事,摄于殿下神威,故才在此结阵自守,绝无冒犯殿下的意思,也没有冒犯殿下的胆子,还望殿下明查。”

    李恪问道:“如此说来,这倒是一场误会了?”

    只要李恪无意北伐,咄摩支也希望大事化小,咄摩支忙道:“正是如此,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实在不值当殿下动怒,不值当你我两方数万大军在此隔河对峙,不如你我就此退兵如何?”

    李恪道:“若只是一场误会,要本王退兵倒是不难,只是”

    李恪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对咄摩支道:“只是此次声势太大,想必难掩地住,到时若是朝中有人弹劾本王,说本王同你勾结,意图不轨,父皇怪罪下来,本王该如何交代。”

    咄摩支也知道,大唐的朝局比之薛延陀要复杂上许多,李恪身在河东,在朝中确也有不少人正在盯着他,李恪虽然位高权重,但他的处境也不是那么好。

    咄摩支道:“此事殿下不必忧心,只要殿下愿意撤军,外臣愿上表为殿下解释此事,绝不叫殿下为难。”

    李恪想了想,对咄摩支道:“如此也好,你且将奏表写好送来,本王便退兵。”

    说完,李恪也不再同咄摩支多言半句,转身离去了。

    “殿下为何要同咄摩支说这些,陛下对殿下很是信重,殿下只消去信长安,向陛下解释此事当无大碍,何必要咄摩支上表。”李恪自河岸退回后,云州都督乔师望不解地对李恪道。

    李恪以并州大都督职掌河东一十六州,并辖制漠南突厥,手握河东十万便军并突厥四万胡骑,大唐立国以来,手中权柄之重仅次于当年还是天策上将时的李世民,可见李世民对李恪的信任,李世民又怎会因此事而怀疑李恪。

    乔师望之意,李恪也清楚,李恪笑道:“本王要咄摩支的表书给父皇看倒是其次,本王最主要的是想给夷男看。”

    李恪说完,对身后护卫的薛仁贵道:“仁贵,你拿到咄摩支的表书后便使人带着表书去一趟郁督军山,告诉夷男,咄摩支其人草木皆兵,于我大唐又敌意过重,若留他在浚稽山统军甚是不妥,早晚必生大乱。为保两国边线安稳,务必将此人调离,否则无异于同本王宣战。”

 第七十八章 换将

    薛延陀,郁督军山,汗帐。

    自打夷男叛出突厥,在漠北立国后,夷男还没有什么时间如近来半载这般来得抑郁和难受。

    自打李恪挂帅河东后,薛延陀诸事就没有顺过,先是诺真水一战,大度设失兵五万,浚稽山精锐几乎全军覆没,而后大度设西逃,在科布多自立门户,引外敌过金山,如今俨然已经成了薛延陀的西面大患。

    而后就在这之后,夷男想要起兵西征,一举平定大度设时,南面的浚稽山又传来了李恪率军北上的消息,不得已,夷男只得暂息西征之念,命突利失率军南下,先助咄摩支固守浚稽山。

    可就在突利失千里迢迢地赶往浚稽山后,几日后,浚稽山竟又传来的消息,李恪只是北上围,虚张声势,并无北伐之意。

    夷男知道,李恪是故意耍了他,分散他的兵力,但他摄于李恪的兵威,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突利失三万大军南下北归,且不论来回耽搁的时间,就是其中的粮草损耗也不是个小数字,但夷男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认了这个闷亏。

    只是真正叫夷男不堪的事情还不至于此,当李恪问罪咄摩支,要求夷男置换浚稽山守将的手书送到后,夷男胸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

    “他李恪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唐的军将,仗着唐皇信重,竟敢对我薛延陀防务指手画脚,他要本汗换帅,难道本汗便要换帅吗!”大帐之中,李恪遣来的使节才走,夷男猛地一踹身前的桌案,怒道。

    “哐啦!”

    夷男一脚下去用力极大,随着一声脆响,夷男身前的桌案应声碎裂,散作了一地,大帐中待着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作声。

    夷男性情沉稳,很少当着众臣的面发脾气,今日夷男如此,必定是怒极了。

    不过想来也是,李恪年不过十七,掌不过河东一地,李恪同夷男说话,竟是以君临臣的那般态度,夷男能不动怒才是怪事。

    众臣见得夷男动怒,都不敢说话,此时还是身为薛延陀帕夏的梯真达官站了出来。

    梯真达官先是挥了挥手,让大帐众臣退出大帐,而后自己走到夷男的身前,问道:“李恪小儿所言确实无礼,可汗可是不欲遵从?”

    夷男回道:“那是当然,咄摩支驻守浚稽山本就是我的命令,咄摩支所为更无不妥,凭何李恪一句话我便要换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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