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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庶子夺唐-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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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男回道:“那是当然,咄摩支驻守浚稽山本就是我的命令,咄摩支所为更无不妥,凭何李恪一句话我便要换帅?”

    梯真达官并未反驳夷男的话,而是心平气和地问道:“那可汗可曾做好了同李恪一战的准备?可汗的兵甲可曾齐备?粮草可曾充足?士气可曾高昂?可有必胜的把握?”

    夷男听了梯真达官的话,一下子被噎住了,如今的夷男内忧外患,他若是有必胜的把握,早在去年浚稽山时夷男就同李恪动手了,怎会拖到今日。

    夷男叹了口气道:“若只是一个李恪,我自然不惧,但若是整个大唐,咱们薛延陀恐怕不是对手。”

    梯真达官道:“可汗说的是,区区一个李恪,可汗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是李恪身后的整个大唐。如今金山未平,实在不是同李恪开战的时候,若是李恪和大度设东西夹攻,薛延陀恐有亡国之忧。”

    夷男道:“帕夏,你的意思我清楚,可是难道就任由李恪骑在我们的头上,对我们指手画脚吗?”

    梯真达官道:“今日的李恪比之当年的颉利如何?当年的颉利何等强盛,待我薛延陀又是何等的傲慢,当年可汗都忍过来了,今日怎的反倒忍不住了呢?”

    夷男回过头去,看着梯真达官,问道:“帕夏也要我从李恪所言,替换咄摩支吗?”

    梯真达官道:“不错,此次浚稽山之争,仔细计较起来确实是咄摩支先调的兵,李恪对他不满也在情理当中,他用这个做理由,可汗确实不便回绝。可汗乃是我薛延陀的王,我要翱翔九天的雄鹰,又何必去跟一个小儿计较这一时的长短呢?”

    这个时候,别人的话夷男未必肯听,但梯真达官的话夷男还是听得进去的。

    夷男道:“若只是换个咄摩支自然无妨,只是换了咄摩支又有谁能替他。”

    咄摩支善守,行事稳重,正是放在浚稽山的最佳人选,若是调走了咄摩支谁又能顶替他的位置。

    突利失善战,倒是可以,可突利失夷男还要用他西征,断不会放在浚稽山。

    梯真达官想了想,问道:“可汗以为曳莽如何?”

    夷男想了想,回道:“曳莽用兵也算是稳扎稳打,但却太过死板,比起咄摩支还要稍差些。”

    梯真达官道:“曳莽比之咄摩支却要敦厚上一些,但好在他最听可汗调令,无论如何总不会再如大度那般,若是可汗觉得曳莽可堪一用,便可调曳莽前往浚稽山,暂且将咄摩支调回汗庭,日后再做计较。”

    夷男点了点头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我今日便下令,将曳莽调去浚稽山,将咄摩支先行调回,待今岁平定大度设后再另做安排吧。”

    梯真达官道:“可汗能这么想便是最好了,可汗和李恪相争便是和唐相争,岂能赌一时之长短。”

    夷男似有不甘道:“李恪做事仗势而行,咄咄逼人,实在是可恨地很,偏偏逆子反我,我无力南下与之相争,我还拿他无甚办法。”

    梯真达官看着夷男懊恼的模样,自己反倒笑了出来。

    梯真达官笑着对夷男道:“李恪很聪明,他很了解可汗,也很了解薛延陀,但可汗似乎对李恪和唐却不太了解。”

    夷男闻言,不解地问道:“帕夏这是什么意思?”

    梯真达官道:“李恪行事,最善借势,他不伤一丝一毫,却能叫可汗如坐针毡,可汗要对付李恪,也要懂得借势,万不可用蛮力。”

    夷男听着梯真达官的话,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对梯真达官问道:“帕夏有法子对付李恪?”

    梯真达官道:“李恪对付可汗的地方不在浚稽山,而在与河东相隔千里之外的金山,而可汗要对付李恪,又何必将一双眼睛都盯着浚稽山,盯着漠南?难道除此之外,可汗就没有可着手的地方了吗?”

    夷男听了梯真达官的话,一下子被点醒了,夷男道:“帕夏说的是长安,大唐朝堂。”

 第七十九章 求娶公主

    如果说贞观四年,薛延陀始反突厥,是薛延陀由弱变强的一年的话,那五载后的贞观九年,一定是薛延陀由盛而衰的一年。

    贞观九年,也是大度设反出浚稽山,在金山科布多自立门户的次年,漠北草原,夷男的郁督军山和大度设的金山东西开战。

    年初,夷男初伐大度设时,还是信心满满的模样,可随着两地交战日益频多,夷男却觉出了越来越多的无力感。

    其一,大度设引西突厥、高昌各部四万大军过金山,实力陡增,占据地利,早已不是薛延陀可以轻胜;

    其二,薛延陀腹背受敌,西面要应付大度设,南面还要遣重兵提防浚稽山隘口的李恪,有了李恪的默许,甚至就连原本对他俯首帖耳的辽东各部也敢入薛延陀境内劫掠,分一杯羹,夷男的兵力兵力更显捉襟见肘;

    其三,铁勒各部心怀鬼胎,虽然名义上从夷男调遣,但当突利失带着各部人马到了金山外时,却一个个逡巡不前,只顾着保存实力,作战不力。不过说来也是,草原之上向来都是弱肉强食,若是铁勒各部在此战中损伤过重,谁知道夷男会不会转头便将他们部落一举吞并了。

    就是这样,一场夷男原本计划中三个月内,在入秋前结束的战争,愣是拖到了七月中还没个苗头。

    夷男愿还想着待他平定了大度设,全掌漠北,心里有了底气,才好遣人去一趟长安,行离间之计,和唐廷谈判,将李恪撤换或限李恪之权,

    可是现在,随着薛延陀久攻金山不下,战事焦灼,整个薛延陀西部都被拖进了泥潭,夷男越发地没了和唐廷讨价还价的本钱,无奈,只得另寻他法。

    梯真达官便给夷男献上了一策:和亲。

    两国和亲,另定盟约,可保边线安宁,哪怕是比李世民更年长些的夷男自降辈分,也无不可,只要能求得薛延陀南线数载安宁,夷男便有了喘息之机。

    但夷男想要求成和亲并不容易,一来大唐朝堂对薛延陀敌意甚重,二来和亲从来都是以弱求强,李世民雄才伟略,对漠北早有野望,若是唐廷之中无人助力,夷男难以成事。

    正如梯真达官所言,李恪北上督军是为谋功,绝不会希望两国和亲,而在长安也有李恪的对头,他们自然就不希望李恪建此奇功,夷男挑中的李恪对头不是旁人,正是太子李承乾。

    近年来,李承乾和夷男一样,日子都过的不是很如意,虽然富贵依旧,但下面的几位兄弟眼巴巴地看着储位,李承乾眼看着太子之位也是越发地不稳当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夷男的可汗之位不稳,李承乾的太子之位不稳,夷男很清楚如今李承乾的处境,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向李承乾开口。

    于是,夷男终于遣了自己的心腹,薛延陀俟斤昆谷前来长安求成和亲之事。

    七月,长安城,东宫。

    “外臣薛延陀昆谷,拜见大唐太子殿下。”太子李承乾正在光天殿内殿坐着,而夷男的使臣,昆谷正伏于地上,跪拜道。

    李承乾不是蠢人,相反的,自打他断腿之后,他行事反而谨慎了许多,眼下大唐北伐薛延陀几成定局,夷男的人在这个时候秘密来见他,他自然多了一分小心。

    李承乾也不使昆谷起身,只是问道:“你是夷男的心腹,你不在郁督军山待着,来我长安做甚?”

    昆谷道:“外臣此来是奉可汗之命,专程拜会太子的。”

    李承乾摆了摆手道:“拜见我便不必了,本宫和夷男此前从不相识,以后也不会相识,本宫就当做没见过你,你自行退下吧。”

    昆谷道:“太子要外臣退下不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太子就不好奇外臣千里迢迢来此的缘故吗?”

    李承乾道:“不必了,本宫没有兴趣知道。”

    李承乾已然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不过李承乾会这样,也早已在昆谷的意料之中,昆谷道:“外臣此来是奉可汗之命,为太子解难的。”

    “哈哈”

    李承乾闻言,不禁笑了出来,李承乾道:“三弟屯兵河东,王师北向,夷男自身尚且难保,拿什么来助本宫解难,更何况本宫又有什么难要他来解。”

    李承乾虽然和李恪不和,但李恪统军打仗的本事李承乾多少还是有些底气的,李恪在河东督军,本就是意欲北伐,在李承乾眼中,夷男也不过是个还剩几载可活的将死之人罢了。

    昆谷道:“楚王北伐若是建功,难道太子就不担忧吗?”

    李承乾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问道:“你这是何意?”

    昆谷回道:“楚王觊觎太子之位已久,早欲取太子而代之,此番北伐便是楚王建功良机,也是他取代太子的重要一步,太子的储君之位早已岌岌可危,倒也难得太子还能稳如泰山。”

    中原王朝,历朝历代,尤其是开国之初,皇位承继就罕有不见血,不相争的,古来如此,现在自亦如是,李恪英武,又得李世民宠爱,对李承乾的储位威胁本就极大,李承乾不以李恪为敌才是怪事。

    李承乾道:“本宫不知道你们的消息是从何而来,本宫的事情也不必你们来管。”

    “正所谓此消彼长,楚王正在河东聚势,欲一举而夺太子储君之位,可太子却仍旧自大如斯,外拒盟友,岂不是太可笑了吗?”李承乾之言入耳,昆谷并未离去,反倒自己站起了身子,笑道。

    李承乾一拍桌案,喝问道:“你这是何意?”

    李承乾之举,已然动怒,但昆谷站在殿下,却也岿然不惧,昆谷抬头看着李承乾的眼睛,回道:“薛延陀亡,则楚王兴,则太子衰;薛延陀存,则楚王衰,则太子兴,这样的道理,太子竟也看不出来吗?”

    李承乾接着问道:“所以呢?”

    昆谷回道:“所以太子何不和我家可汗联手,一同对付李恪,只有李恪败了,太子的储君之位才能稳当啊。”

    昆谷之言,确有道理,李承乾闻言,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警惕,如果说李恪是食人猛虎,那夷男又何尝不是,从根本上来讲,薛延陀也是大唐的劲敌,也就是他李承乾的劲敌,不可与虎谋皮的道理,李承乾岂会不知。

    李承乾回绝道:“本宫身为大唐太子,便是大唐未来的国君,岂能与你等沆瀣一气,谋我大唐边关,此事你不必再提了,回吧。”

    李承乾摆了摆手,竟是下了逐客令。

    李承乾虽然与李恪为敌,但他身为太子,国之储君,他的底线还是在的。

    大唐江山是他李家的大唐江山,身为李家子弟,他可以和李恪相争,哪怕是拼个你死我活也再所不惜,但要李承乾出卖大唐,掘了自己的墙脚,李承乾自问还做不到。

    昆谷忙解释道:“我薛延陀对大唐忠心耿耿,绝无谋取边关的意思,我家可汗别无他求,只想促成一事?”

    李承乾问道:“何事?”

    昆谷回道:“和亲,可汗愿求取大唐公主,以为我薛延陀可敦,而后向大唐称臣,保得国祚。若能成事,我薛延陀必以太子为主,唯太子之命是从。”

    李承乾听了昆谷的话,缓缓的,心中竟有了一丝意动。盖因两国和亲并不损大唐之利,反倒可使边关保得十余载太平。

    而且李承乾知道这是夷男的缓兵之计,但李承乾却不担心。只要两国和亲,边线无事,李恪这个并州大都督便没了用武之地,无功可立,又被困在河东,对他的太子之位的威胁便小了许多。

    至于给了薛延陀喘息之机,更算不得什么,李承乾有自信,只要他将来登基称帝,他同样可以平定薛延陀。

 第八十章 和亲之议

    自打贞观八年春,段志玄挂帅西征吐谷浑,击退来敌伏允后,贞观八年秋后,吐谷浑贼心不死,再遣大军叩边,袭扰凉州。

    李世民闻询大怒,遣老帅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挂帅出征,侯君集为积石道行军总管、李道宗为鄯善道行军总管、李大亮为且末道行军总管、李道彦为赤水道行军总管、高甑生为盐泽道行军总管,六路其出,欲一举而定吐谷浑。

    贞观九年七月,唐军先后于曼都山、赤水源、乌海、星宿川等地大胜,最后决战于柏海。是役,唐军大胜,逼死吐谷浑王伏允,俘虏其子伏顺,收吐谷浑杂畜二十余万,西征大胜。

    长安城,太极宫,甘露殿。

    李靖的西征捷报刚送到长安,李世民正拿着手中的捷报看着,脸上满是笑意,就在此时,太子李承乾奉旨进殿。

    “儿臣拜见父皇。”李承乾站在殿中,看着殿上坐着的,心情颇佳的李世民,俯身拜道。

    李世民听得李承乾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捷报,对李承乾笑道:“我儿来了,快坐。”

    “谢父皇。”李承乾道了声谢,在李世民下手的位子上坐下。

    “不知父皇传儿臣来此所为何事?”李承乾看着李世民,问道。

    李世民扬了扬手中的捷报,对李承乾道:“药师西征大胜,不日凯旋还京,你身为太子,朕想让你亲自出城一趟,迎接凯旋大军。”

    李承乾听闻西征大胜,脸上也露出了喜色,问道:“可是吐谷浑军大败了?”

    李世民笑道:“吐谷浑何止大败,柏海一战,我大唐大胜,吐谷浑王伏允自缢,伏允之子伏顺被生擒,余者皆降,此战之后,吐谷浑便算是亡了,我大唐西北去一劲敌矣。”

    得知吐谷浑亡国,不知怎的,李承乾心里竟也多了几分畅快,许也是同李承乾的这条断腿有关。

    当初若非吐谷浑献上的那匹野性未驯的青海骢,李承乾这条腿也不会断。

    李承乾道:“伏允以吐谷浑一撮尔小国也敢同我大唐相争,无异于自寻死路,自打伏允率众西叩凉州之时,他身死国亡便已是定局了。”

    李世民对李承乾问道:“吐谷浑已败,余众皆被擒拿,我儿以为该当如何处置吐谷浑余众?”

    李承乾想了想,回道:“伏允桀骜,自寻死路,万死不枉,但吐谷浑百姓无辜,不当受伏允牵连。”

    李世民问道:“我儿的意思是?”

    李承乾回道:“儿臣以为我大唐可于吐谷浑青海故地,置属国,以伏顺为郡王,吐谷浑可汗,辖制部众,留守于青海。既可为我大唐西北屏藩,护庇西北,也可彰我大唐仁德,叫天下归服。”

    李世民听得李承乾的话,思索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嘴上却未置可否。

    李承乾所言确实稳妥,也是常法,叫人挑不出太多的毛病来,只是这法子虽然彰显所谓仁义,但却太过保守了些。在吐谷浑故地置属国,虽然可保西北半壁,但也将大唐的半个西北锁死了,再难扩土。

    李世民知道,李承乾会如此考虑,多半也是东宫中的那些师父教他的。修仁德,而轻武略,既是师教,也是李承乾的性子使然。

    李世民也知道,今日若是他问的人是李恪,恐怕李恪给的就不是这个答案了,李恪定会建议李世民取吐谷浑故地,设都督府,节制吐谷浑部众,如此一来,退则可守,保有青海,进则可攻,争锋西域。这兴许才是李世民最想要的答案

    李承乾看着李世民思索了半晌,并未说话,心中也有些担忧,问道:“父皇似有不决,可是儿臣说的不妥?”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的模样,也担心自己若是如实说了,恐怕李承乾会有心结,李承乾身为大唐太子,若是因为此事而有了心结的话,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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