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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庶子夺唐-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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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李恪便当先进了偏厅,在厅中上首的主位坐下。

    几人落座,李恪先命厅中侍婢,满上了酒,端起酒杯,对裴仁师道:“水县乃王妃故里,而裴县令是水地方长官,本王此番请裴县令入府与宴,便是想见一见水县的父母官,裴县令不会觉得唐突吧。”

    裴仁师也连忙举杯道:“殿下严重了,殿下要见臣,只管一封口令传下,臣自当入府拜见,岂敢劳殿下专程设宴款待。”

    李恪举杯一口将杯中美酒饮下,笑道:“裴县令此言便是差了,若非本王专程设宴款待,如何能知裴公子竟是裴县令子侄。本王午间和裴公子在县城酒楼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正悔着时间仓促,未能同裴公子多详谈几句,裴县令便将裴公子送来了。”

    裴仁师道:“舍侄早闻殿下盛名,想一睹殿下风采,故而央求臣带着他同来赴宴,殿下不见怪便好。”

    李恪笑道:“裴公子乃谈吐不凡,见识广博,绝非寻常少年可比,本王岂会见怪,倒是本王今日见了裴县令,还有一事要同裴县令和裴公子相商。”

    裴仁师闻言,回道:“不知殿下所指何事,但请吩咐。”

    李恪道:“本王的楚王府商缺东ト祭酒一人,本王对裴公子甚至中意,不知裴公子可愿屈就。”

    亲王府东ト祭酒,掌王府接对贤良,导引宾客之责,官居七品,虽算不得什么要职,但却常随李恪身边,也是心腹之臣。裴行俭尚是一介白身,李恪便以东ト祭酒相待,自然是有日后重用之意了。

    而李恪重裴行俭之才,有意重用裴行俭,裴行俭又何尝不是在寻觅良机。

    自打裴行俭之父裴仁基早亡,河东裴氏中眷房便势大不如前,非但被西眷裴和东眷裴稳稳压着,甚至就洗马裴和南来吴裴两房都后来居上,隐隐有压过中眷裴的意思,中眷裴家自然也是心焦。

    裴仁师不过百里之才,纵然气运再好些,最多也就是一州刺史的才干,便顶了天了,难成大器,故而裴行俭此番随裴仁师来此,也是为了拜见李恪,若是李恪当真识得他才,做得了他的伯乐,也是他的晋身之机。

    早有午前相谈,李恪对裴行俭视之甚重,裴行俭看在眼中,而在裴行俭看来,李恪更是人中龙凤,裴行俭自李恪的身上也看到了再兴中眷房的机会。

    裴行俭当即起身回道:“承蒙殿下青眼,草民愿为殿下效力。”

 第七十四章 草原春猎

    李恪在水县待了一日,次日才动身往晋阳而去,李恪一早自水启程,到了午后便至大都督府。

    并州大都督府内院正厅,李恪正在厅中端坐,而在李恪的身前,则分别坐着大都督府司马马周和李恪新拜楚王府东ト祭酒的裴行俭。

    “守约,本王给你引荐一下,这位乃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并州大都督府司马马周,马宾王。”李恪抬手指向身前的马周,对裴行俭道。

    裴行俭此前虽从未见过马周,但马周大名他却是听过的。

    裴行俭连忙起身,拱手拜道:“晚辈裴行俭见过马司马,司马大名晚辈早有耳闻,今日总算得见真颜。”

    裴行俭初见马周,言语间自然带着几分客气,但裴行俭所言倒也并非尽是抬举之词,他早闻马周大名,想见马周也是真的。

    贞观七年,淮南大水,李恪又身陷贼手,时马周临危受命,代掌东南权柄,竟在那般混乱不堪的局势下稳住了东南大局,不使生乱,就连当世贤相,尚书右仆射杜如晦都对马周赞誉有加,称之为治世之才。

    这样的评价,在杜如晦的口中绝无仅有的,一时间马周声名大噪。而在裴行俭看来,有朝一日,马周或许会成为李恪门下,继岑本之后第二个拜相之人。

    李恪又道:“宾王,守约乃本王新任楚王府东ト祭酒,乃故原州都督,河东忠公次子,身出名门,日后你们可要通力合作啊。”

    裴行俭道:“晚辈初来,诸多事情还有不明之处,日后有事还需向司马多多请教了。”

    马周笑道:“裴祭酒能得殿下看重,必也有其长才,你我相互求教罢了。”

    裴行俭和马周相互寒暄了几句,方才各自落座,李恪话风一转,进了正题。

    李恪问道:“本王还京之后,北地可有什么要事?”

    十二月初李恪回京探望太上皇,并料理太上皇驾崩之事,一去两月余,到了十二月下,李绩也奉旨还京,并州大都督府的担子便落在了马周一人的身上。

    李恪不在晋阳,马周代行并州大都督职权,李恪回府后欲知并州之事,自然还要问询马周。

    马周来见李恪,自是早有准备,李恪话音刚落,马周当即回道:“漠北封雪,倒也无甚大事,唯一的一事便是薛延陀内的探子来报,薛延陀似有往西线增兵的意思,除开浚稽山外,各地部落都在抽调兵力。”

    李恪点了点头道:“这倒也在本王意料之中,金山科布多的大度设乃夷男大患,大度设不除,薛延陀西面的门户就暴露在了外敌兵锋之下,夷男自然寝食难安。”

    马周道:“大度设虽曾率军南侵诺真水,但如今大度设已败逃金山,若留着他,在西面对夷男也是一种牵制,夷男若是平了大度设,那诺真水的压力可就大了。”

    李恪道:“先生不必担心,夷男虽然调兵西进,兵逼金山,但大度设也不全是摆设,大度设在金山还有四万人马,据险而守当无大碍,而且据本王所知,大度设已然勾结西突厥各部,引西突厥大军入金山,夷男想平大度设,没那么容易。”

    马周闻言,回道:“如此说来,漠北从此便该热闹了。”

    大唐扼守浚稽山隘口,又屯兵诺真水,对薛延陀威慑极大,大唐虽然未曾北出一兵一卒,但已经牵制了薛延陀近半数的兵力。

    薛延陀不敢全力西征,而大度设为求自保,又引薛延陀西面强敌过了金山,这一仗薛延陀想赢,并不容易,再加上李恪在南面也有些动作,这一仗怕是要打些日子了。

    不过李恪笑了笑,却对马周道:“这还不够热闹,虽然大度设引西面强敌过金山助战,但薛延陀强,而大度设弱的局面未免改变,唯有势均力敌,这一战才能旷日持久,本王要让这一仗打地更久,更热闹。”

    李恪这么说,马周知道李恪必是已经有了计较,于是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李恪道:“替本王传信于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告诉他,本王邀他往诺真水围,请他务必前往。”

    李恪之言一出,马周便明白了李恪的意思,所谓北上围不过是噱头,李恪真正想做的是要让夷男胆怯,李恪只要亲自率军北上围,夷男不知李恪有否攻打浚稽山的意图,必定不敢大意,须得调兵南下提防,如此一来,金山那边的兵力势必有限,也算是给大度设分担了压力。

    “诺。”马周当即应了下来。

    裴行俭出生将门,少而识兵,李恪的用意裴行俭也清楚,裴行俭想了想,对李恪问道:“殿下为了均衡漠北局势,使漠北内耗,偏帮大度设确在情理之中,但殿下可曾想过,万一大度设胜了,或是将来殿下北伐之后,平了薛延陀,但大度设在金山一带成了气候又该如何,到时恐怕又是一个突厥。”

    裴行俭所言并非全无道理,金山水草丰美,乃沃野之地,当年突厥能够从柔然附庸成为草原霸主,崛起金山,绝不全是巧合,当年突厥能成事,大度设未尝不能,李恪确实也不能对大度设太过掉以轻心。

    若是灭了薛延陀,又养出了一个“突厥”来,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李恪问道:“守约可有良策?”

    裴行俭谦虚道:“良策谈不上,倒也有个法子,还不知可行于否。”

    李恪道:“守约只管说来便是。”

    裴行俭问道:“殿下曾在突厥四载,可还识得阿史那社尔?”

    李恪点了点头道:“自然识得,阿史那社尔也是突厥汗室中人,当年阿史那社尔奉命驻守碛北大寨,节制铁勒九部,而后为夷男所趁,夺了大寨,遁逃至西突厥浮屠城。现在想来,当年阿史那社尔若是随颉利一同降唐的话,现在突厥可汗的最佳人选应该是他才对。”

    裴行俭道:“大度设引西突厥各部过金山,阿史那社尔据可汗浮屠城,想必也在其中,殿下若是担心大度设坐大,何不拉拢阿史那社尔,以此节制大度设。”

    李恪在突厥为质时便识得阿史那社尔,当时两人都为颉利所不容,处境颇为不堪,反倒使得这两人能够说得上话,李恪跟阿史那社尔也有些交情。

    而且近年来阿史那社尔在可汗浮屠城看似威风,但实则不然,阿史那社尔的西面是西突厥,南面靠着高昌,东面便薛延陀所据的金山,阿史那社尔三面受敌,也只是靠着坚城固守,若是此时李恪愿意结盟,出手拉他一把,对他而言也是个机会。

    李恪道:“这倒不失为一个良策,本王这就命人跑一趟,探探阿史那社尔的口风。”

 第七十五章 草原乱起

    二月,仲春,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草原大雪消融,沉寂了近半载的草原终于又热闹了起来,而随着草原恢复了生机,复苏的不止是飞鸟走兽,还有草原上的牧民和战士,还有野心和战争。

    大度设挑了一个绝佳时机,在李恪兵临浚稽山,夷男不得不重兵驻防之时逃去了金山科布多,自立门户,仗着金山天险与薛延陀周旋了许久。

    而后也是大度设命不该绝,早早地天降大雪,封住了山路,使得夷男也不敢轻易出兵,给了大度设足够的喘息之机。

    如今时已仲春,大雪消融殆尽,虽然春日本该是养马贴膘的时候,但夷男已经片刻都待不住了,他必要出兵西征,一举平定了大度设。

    夷男之所以急着平定大度设,他怕的倒不是大度设,而是南面的李恪,可若是逆子大度设不除,夷男便没有精力去全力面对李恪。

    而且大度设虽然是夷男的亲子,但他也是在夷男封汗后,薛延陀各部特勤,各地部落中第一个反戈自立的,若是夷男任之由之,难免会有其他部落效仿,到时他还如何服众?

    夷男自己也很清楚,攘外必先安内,更何况大唐兵力更在薛延陀之上,若是将来同李恪交战时他还瞻前顾后,还需提防后方的话,那他绝不是李恪的对手。

    郁督军山,汗庭,大帐。

    “突利失,铁勒各部的将士可都整备妥当了?”此次西征,夷男以亲子突利失挂帅,统本部五万人马并回纥、契苾等部合计八万大军,征伐金山大度设,大度设对突利失问道。

    突利失如实回道:“我麾下此番西征,麾下八万人马,倍于大度设,若是只对付大度设,绝不在话下,只是据我所知,大度设已经引了西突厥各部人马过了金山,在金山脚下驻扎,恐怕兵力不在我之下,难言必胜。”

    突利失所言也是实情,这一点夷男也很清楚,夷男想了想,问道:“那你可有想了法子?”

    突利失回道:“大度设是去岁临冬时逃往的金山,想必无暇筹备粮草牛羊,自己本就用度不足,此番他引西突厥部众过金山,还需另外供给西突厥各部粮草,想必他的军需供给便越发地紧张了。”

    夷男问道:“你想拖延此战,将大度设逼进断粮境地?”

    突利失道:“不错,正是如此,此战若要速胜,恐怕不易,但我军粮草远多于大度设,只要在两军阵前拖延上三两月,大度设粮草自然不济,到时我再以大军决战,必可大胜。”

    突利失用兵与大度设大不相同,大度设用兵最急,看重的是兵贵神速,但突利失用兵却求稳,步步为营。

    夷男听着突利失的话,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反倒有了些后悔。他后悔将稳重的突利失放在了西面,也后悔将激进的大度设放在了南面。

    突利失行军稳重,若是当初驻守浚稽山的是突利失,而不是大度设,浚稽山隘口不会丢,现在南面的局势也不会如此被动。

    夷男赞同道:“此举虽然耗时耗力,但不失稳妥,倒也是个办法。只要能在今岁秋前平定大度设,我便可专心对付李恪和阿史那思摩了。”

    在夷男看来,大度设窃居金山,固然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但毕竟南面李恪的十万精锐才是他的生死大敌,浚稽山隘口的驻军便是悬在他的颈上,随时可能落下的屠刀,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突利失拍着胸口保证道:“父汗放心,不必等到入秋,三个月,父汗只消给我三个月,我三个月内必破大度设,将他捆了向父汗请罪。”

    “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夷男拍了拍突利失的肩膀,笑道。

    夷男诸子中,以大度设和突利失两人最是善战,在当年反出突厥,平定漠北之战中也立过大功,否则夷男也不会将薛延陀近半数的十万大军分别交给他们两人统帅。

    突利失之能本就不在大度设之下,再加之突利失粮草充沛,更胜大度设,夷男对突利失这一战也更多了几分信心。

    一载,他只需要一载的时间,平定大度设,收回金山;增补浚稽山驻军,严防唐军北伐;处置薛延陀内政,均衡铁勒九部。

    只要将这些事情做好,他便再无后患,薛延陀还是那个盘踞漠北的雄鹰,他便可以专心致志地对付大唐,对付李恪。

    夷男想的自然是好的,可这些道理夷男清楚,研究了薛延陀和夷男许久的李恪又怎会不知,李恪怎会让夷男顺顺利利地就过了眼前这个坎。

    夷男的这份信心并未在心中留存很久,夷男的话音才落,大帐外便有一护卫走了进来。

    “可汗,浚稽山来的信使求见。”护卫一进门,便对夷男禀告道。

    浚稽山,夷男一听到这三个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虽然现在夷男的精力大多都在金山大度设那边,但夷男心里最是关心,最是担忧的还是浚稽山,夷男听到浚稽山来使,便知定是浚稽山出了什么要事。

    夷男道:“快带进来。”

    “诺。”护卫应了一声,便下去带了浚稽山的信使进帐。

    信使进帐后,对夷男拜道:“小人奉咄摩支特勤之命特来拜见可汗。”

    夷男忙问道:“咄摩支命你来汗庭何事?”

    信使回道:“唐军主帅李恪突然亲自率军北上,与阿史那思摩聚于诺真水北侧浚稽山隘口,来意不明,特勤特命小人告知可汗此事,请可汗决断。”

    夷男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可知唐军有多少人马?”

    信使回道:“前部一万精骑已至浚稽山隘口,余下主力正屯于诺真水。”

    咄摩支不知诺真水有多少唐军主力,但就是这一万前部已经叫夷男坐立不安了,眼下的浚稽山只有不到四万驻军,其中还有许多是今岁临时抽调过去的新军,难当大用,李恪若当真引大军北伐,光凭着一个咄摩支绝难抵挡。

    此事咄摩支自己也清楚,咄摩支这哪是传信来了,分明就是求援来了。

    大度设和李恪,谁才是他的生死大患夷男比谁都清楚,李恪既遣大军来犯,为保周全,夷男便不得不重新布局漠北了。

    夷男行事稳重,他不敢冒,也冒不起这个险。

    夷男坐在大帐中的狼皮宽凳之上,思虑了片刻,做出了一个无奈又无力的决定。

    夷男对突利失道:“你西征之事暂且搁置,还是先使回纥部和思结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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