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伪装日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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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盆栽种的; 正是?桃花。
饶是?姜念兰不懂; 也知晓冬天是开不出桃花的,惊讶地张大?双眸; 直勾勾地盯着陶土花盆。
几簇桃花在枝头开得妍丽,粉得像女子面上的胭脂,又恍若朝霞簇生。
楚南瑾将花盆捧在手中,浑然天成的俊美容貌,衬得那盛景时期的桃花竟逊色三分。
姜念兰忍不住伸手,待触到娇嫩的花瓣,才发觉这原来是一盆仿真花。
“这仿真花做得好生逼真,就是?把?它放在我面前,我也分辨不出真假。”
光顾着说话,她却忘了肚脐上的朱笔,上下起伏的吐息间,朱笔咕噜噜地滚落在地,笔墨滴落,划开一道浅红的印记。
楚南瑾弯腰拾起朱笔,唇角噙着清浅的笑容,“哥哥方才可是和你说过,莫要让笔掉了?下来。”
姜念兰自觉理亏,却又强词夺理道:“分明是哥哥吸引我的视线。”
“无论做何事,都要专心致志,方能做出成果,读书习字亦是这个道理。”
姜念兰被他说得羞愧,低声道:“那是我错了……”
“做错了?,那便要受惩罚,哥哥不能总是?惯着你,这对你的成长毫无益处。”
姜念兰张了?张嘴,将讨饶的话吞了回去。
忐忑不安地想,不知哥哥会如?何惩罚她,是?抄书,还是?像祭酒一样拿戒尺打板子?
楚南瑾但笑不语。转身从案上拿过一块墨盘,用掌心托着,撩起衣袍,在她跟前蹲下。
一阵酥痒从肚脐处传来,姜念兰绷直身体,莹润的脚趾头紧紧蜷缩,好似一只被抚摸头顶的猫儿,电流窜至四肢百骸,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吟。
楚南瑾看了眼放置矮凳的花盆,情绪似乎完全?不受影响,眉头因专注而紧拧着,随后在她肚脐边缘落下一笔。
只及半腰的上衣恰好方便他作画,朵朵妍丽的桃花盛开在那一圈小巧的肚脐旁,仿佛霞云朵朵,瑰色拢烟。
姜念兰全?身的注意力都浓缩到了?肚脐处,哥哥手上的朱笔、以及蘸的红墨也都是?特殊材质制成的,和寻常笔墨不同,落在身上没有黏腻感,也不会因为她的颤动而墨汁四溢。
而这笔落在身上奇痒无比,好似一根羽毛轻轻搔过,让人心底泛起无止尽的涟漪。
她忍不住想,这次来行宫,哥哥到底专门打造了多少新鲜玩意儿?
“要专心。”
楚南瑾用笔柄抵了下她的鼻子,水汪汪的眼眸立刻浮起水雾。
“凝神屏息,做到心神合一,方能事半功倍。”
姜念兰听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哥哥说的话高深莫测,只要照着他说的去?做,她总能变成一个聪明好学的小娘子。
“我不想别的了。”
她低下眸,才发现簇簇桃花不仅开在了肚脐旁,丛丛蜿蜒向上,枝头正伸向其他秘地,那处泛着薄粉的肌肤染着浓浓的艳色,而哥哥提起朱笔,为桃花开枝散叶……
不知过了?多久,姜念兰眼底倒映着浮动的水色幔帐,神思却怎么也专注不起来了?,她好似一朵绽放的桃花,整个身体都泛着粉色,脚趾头蜷缩太久,有些痉挛,无力地垂落双臂,恍惚间却瞧见哥哥的神色。
她想开口控诉他也不专心,却发觉喉咙干涩,是?阵阵颤麻后的虚弱无力,导致她无法出声说话,而她身上的衣物早就不像先前那般整齐,不知凌乱成何样?。
雪白长?衫沾满了?朱墨,一片狼籍,楚南瑾眸色清润,却有暗影波动,藏着不可见人的滔天巨浪。
“念兰很乖。”
见小娘子没了说话的力气,在她后脑勺添了?个软枕,让她舒舒服服地躺下,而后回?到画架前端坐。
却久久落不下笔。
——
冬日天暗得早,不过酉时,天色已经完全黑寂了下来。
行宫多假山湖泊,一方好山水养出的生灵不少,姜念兰不知从哪儿逮了?只小猫儿,玩得乐乎,那小猫也亲近她,翻着肚皮在她身上打呼噜。
玩累了?,一人?一猫躺在冰凉的竹椅上就睡了。
楚南瑾穿着件玉色长?袍,身前是?摞成一沓的竹简,将一颗饱满剔透的玉摸在手上,慵懒地支颐把?玩,目光却穿过支窗,落在竹椅的一人一猫上。
白日乖巧地任他作画,一到天黑就撑不住睡觉的小娘子蜷缩成一团,安静乖软,比她怀里那只匍匐的小猫还要可爱几分。
忽然就很想吻住她那张香甜的小嘴,却终究没忍心吵醒。把?玩着美玉,想起了?一些过往。
从前,那些想巴结他的朝臣最爱往东宫送猫,道他温和亲善,应是?十?分喜爱这些有灵的生物,自以为地揣度。他回?回?微笑收下,转身却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扔给了宫人?。
东宫有过许多品种的猫,一个个腮圆眼亮,旁人?看见爱不释手,就连常守也会抱在怀中赏玩。
他却十分厌恶这不知分寸,时常爬到人?身上的生物,他不喜旁人?近他的身,就算是?一只猫也不行。
眼前的小娘子算是?例外,他看得顺眼,也稍微体会到了旁人戏猫时的心情。
他不知对他的这位皇妹到底是何感情,兴许是?养得趁手,也不嫌麻烦,便一直养在了?身边,偶然的逗弄无伤大雅,让他心情不错,却渐渐生了?独占心。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门外的脚步打断思绪,楚南瑾将美玉攥在手里,嘴角的笑容冷了?几分,大?步跨过去?,拉下竹椅前的帘帐,将声音隔绝在外。
大?梵女推开屋门,瞧见眉眼温和的郎君正专注地往一块玉上刻字。
她孤身前来,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一会儿,方才出声道:“太子殿下。”
楚南瑾停下手上动作,抬起头,“何娘子不是还有两日出关,今夜现身于此,可是?有何要紧事?”
“我听闻一件事,迫切地想和太子聊聊,停留时间不久,便长?话短说。”
“愿闻其详。”
“过问殿下的私事,是我逾矩。这帘帐后头的,可是?永乐公主,太子殿下的皇妹?”
楚南瑾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并不隐瞒,“是?,她睡着了?,还请何娘子说话小声,莫惊醒了?她。”
“殿下是否没听清我方才说的?永乐公主,是?你的皇妹。”何娘子厉色道,“公主的房间在另一头,你虽是?她的兄长?,但?男女授受不亲,公主不该出现在殿下的房里。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东宫之事我已有所耳闻,还请殿下规束行为,莫要逾越。”
何娘子自诩已看破红尘万物,但?她却从未看透过太子,日复一日地覆着一张假面,旁人?早已欲盖弥彰,太子却能面面俱到。她已不知晓他的行径哪些是本意,哪些是?违心,若是?换一名女子,她可以听之任之,只保自身清净,但是姜念兰不行。
但?对于太子和公主之间的关系,她只认为是?稍微亲近了?些,堪堪胜过普通的兄妹之情,太子有自己的谋划和抱负,只要她掐灭这个苗头,太子会和皇妹保持应有的距离。
此事本不必她亲自来问,可她心底忐忑不安,若不来亲自旁侧敲击太子,她只会彻夜难眠。
却见太子默不作声地摩挲着手上玉石,不知在想着什么。
正在此时,忽然起了?一阵狂风,将案上的书简吹动得“哗哗”作响,一封竹简不堪骤风,无声地滚落在大梵女脚边,竹封脱落,露出里面的画纸。
“这画上的人是……”
何娘子正欲拾起画纸,楚南瑾神色终于有了波动,快她一步,画纸落入他手中,封存竹简,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何娘子猛地抬头,发现桌案上还有许多相同封口的竹简,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块,她心底涌上一股不安,却不知这股不安从何而起。
楚南瑾转过身,冷淡道:“一会儿孤便会让人?将念兰送回?,何娘子不必操心,你闭关事重,早日出关为念兰解梦,便早日了却皇上的心病。”
何娘子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好,还请殿下记住我说的话。”
何娘子走后不久,江公公走了?进来,问:“方才何娘子吩咐奴婢来接公主回?房,不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被冷睨了?一眼,立刻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楚南瑾撩起帘帐,竹椅上的小娘子仍睡得深沉,一点儿也没被外头的动静打?扰。她怀里的小猫倒是醒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他。
忽然不屑地笑了?笑,“皇妹又如何。”随即将猫扔到一旁,一手揽过姜念兰的腰肢,将她抱回?榻上睡。
——
虽在皇城外,楚南瑾要处理的公务仍不见少,堆积成山的奏疏,疏漏一日,第?二日便又垒起一沓。
捡了?只小猫后,姜念兰胆子大?了?许多,常常带着小猫在院子里玩耍,楚南瑾忙于政务,陪不了?她的时候,小猫就是她最好的玩伴。
她晌午睡了?个觉,醒来却不见了?小猫,急得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却没找到,本想让哥哥和她一起找,但?见哥哥忙得不可开交,便独自顺着泥巴上的猫爪印寻去。
她给小猫取了个名字叫球球,球球很聪明,已经识得自己的名字了?。
不知走了?多远,球球的爪印消失,她大声唤着球球的名字,放缓脚步,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才发觉自己走到了?一条陌生的回?廊,廊上飘着一股腥膻的恶臭气。
姜念兰捂着鼻子,那阵恶臭仍萦绕在鼻尖,令人?作呕,寻找臭味的来源,她才发现回廊两侧晾满了男子鞋袜。
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腥膻气,便是?从鞋袜中传来。
球球的爪印便是在这里消失的,她犹豫了?一会儿,觉得一个力量小,还是?先回?去?,再?让哥哥派人?一起来找球球。
绕了?一个大?圈子,却始终找不到回?去?的路,心急如?焚时,视线内忽然出现球球雪白的身影。
球球躲在密林里,右腿似乎嵌着什么东西,警惕地匍匐着,听到她的呼唤,一瘸一拐地朝她奔来,姜念兰担心它腿上受了?伤,便也朝它走过去?,满心欢心地等着球球扑进她怀里,半路却忽然冒出一根叉子,将小猫的右腿狠狠叉住。
“喵呜!!!”
小猫惨叫凄厉,却招来了?一阵哄笑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几名男子,生得贼眉鼠眼,满脸戏弄地瞧着叉子下拼命挣扎的弱小生物,生出一股自豪的征服感。
“这小畜生跑得可快,要不是?咱们在它腿上嵌了根钉子,还真不一定?能追上它。”
“大?哥,上回?那只猫让咱们烤着吃了,这回?怎么弄?”
“就把?它拿去?剖肚吧,这小畜生,挠了?老子好几下!今天非要给它点颜色看看……”
“咦,那里有位漂亮的小娘子……”
听见这话,几人?将目光转到姜念兰身上,他们从未见过这般天姿国色的小娘子,皆面露垂涎。
姜念兰感知到危险,恐惧地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人,她想拔腿就跑,可体力哪里敌得过几个壮汉,细嫩的胳膊在他们手下犹如豆腐块,一捏就碎。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像炸开了?花,嗡嗡地疼,她知道她得立刻远离这几人?,奈何体力悬殊。疼痛到了极限,无可抑制地高喊,男子发懵之时,张开獠牙下了?狠口。
“原来是个疯婆娘!”男子被疼痛感醒神,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她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立刻就想去救仍在哀嚎的球球。
“原来这个小畜生是这个疯婆娘养的。”
几名男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虽然这小娘子很疯,但?胜在脸蛋漂亮,身段也好,不由得舔了?舔干燥的唇,这应该是个没人尝过的尤物……
第44章
“殿下饶命; 殿下饶命啊!贱民要是知道这是公?主,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肆啊!”
深刺入胸骨的雪剑光可鉴人,潮涌的鲜血渗过森森白骨; 一人因为痛苦而面容极度狰狞恐怖,奈何被割了舌头,只能发出“嗬嗬”的音节。
他身边的同伴见了此景; 吓得屁滚尿流; 重重地以头磕地求饶; 妄想保住这条贱命。
几人懊悔不已。
但在当时?; 即便?他们知道这位是皇族公?主,也会?动尝鲜的妄念。他们是皇帝请来的术士,住在这行宫多?年,傲然地以上宾自?居; 从前欺辱婢子欺辱惯了,没人管束,越发自?以为是; 便?以为即便?是太子,也会?给他们三分薄面。
更何况,太子美名天下,以温良和善为誉; 他们以为只要动动嘴皮子; 就能将?调戏公?主的罪名揭过; 毕竟一个良誉的储君,又怎会让自身沾上残暴的污点。
因此; 见?到太子果真如传言所说; 是一个生着冠玉面貌的温雅君子,他们更是壮大胆子; 连礼也不行。
感知到危险时?,太子手中雪剑已捅过离公?主最近之人的胸骨,他们想跑,却被一群侍卫持戟围住。太子转过脸来,如玉般的面容腾起恣睢的暴戾,极度反差,又极度妖异。
一双染上浓稠的猩红温眸,好?似堕仙,雪衣猎猎,冰冷得如一片霜冰。
姜念兰惊吓过度,早就晕了过去,奄奄一息的小猫虚弱地躺在怀里。楚南瑾单手地抱着?她,低头温柔地望了她一眼,另一只手上的雪剑削入几寸,血液里翻腾着?的巨浪,让他面容尽显戾气。
“她不能让旁人近身,会?受到惊吓,你们却不知死活,将?她惊成这样。”
他细致耐心地养着他的皇妹。每日命人变着?花样准备美食,满足贪嘴的皇妹,用最好?的料子缝制衣裳,专造金光玉翠的珠宝,将?皇妹打扮得精致悦目。
皇妹的命,也是用他放了一碗血,半踏入鬼门关救回来的。
愚蠢粗鄙的贱民,竟妄想用他们那张肮脏龌龊的手,去触碰他百般呵护的人。
那便用命,作个血训。
“殿下饶命,我们不知情啊……”
常守高呼:“殿下,您清醒一点!”
楚南瑾手中的剑却未偏移一寸,带着?诡异的笑容,溃散的理智汇成无处发散的凶戾,转头望向其余几人。
一刻钟前还在戏谑调侃的同伴成了一坨血污,被残忍虐杀,几位术士早就吓得双腿瘫软,动弹不得。
就像他们曾经以强者身份虐杀那些无辜的生?灵一般,在那柄剑下,他们弱小?得只是一粒尘埃。
什么心如菩萨的太子,这分明就是一个地狱来的恶鬼!
明河赶来时?,楚南瑾正擦拭着那柄光可鉴人的宝剑,嘴角噙着?笑容,却不是从前的温和亲善,只能用嗜血来形容。
而?他脚边,是一滩滩浓稠暗红的血水,以及几具泛着?腥臭,面目全非的尸体。
见?了血气,便?一发不可收拾,明河与他对视时?,一股从头到脚的凉意席卷,他刹那明白,太子的杀意并未就此终止,此时?的太子理智全无,只是一名索命的恶鬼。
明河便?想提起姜念兰,试探能否拉回太子的理智,“永乐公?主在何处?”
“这里脏,孤让宫人把她送回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谈得上是温和,没维系多?久,转头对常守道:“晌午当值的侍卫是哪几个?”
常守心中不安,忐忑道:“殿下,他们也是一时?失职,不知道公主会醒来……”
楚南瑾妖异一笑:“一时失职?”泛着?凛光的剑尖,笔直对着?常守的面门,“全部带到孤跟前来,还有东厢房的其余术士……”
“一丘之貉,杀。”
血液里无法遏制的戾气烧得他眼瞳猩红,他持着?长剑,忽道:“不必了。”便?纵身往一处走去。
明河与常守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不安。
明河道:“我去请大梵女。”
常守知道太子的那句“不必”,不是不必杀了,而?是不必带过来,他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