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养妻手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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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不顺眼宁王妃亦许久,自嫁过来之后,这位婆母从未对她路过慈善之举,反而处处刁难,日日磋磨。
今日左右死无对证,她就故作得理不饶人了又如何!
宁王妃难道还要因此治她的罪,宁王府敢将此事捅出去,叫督公知道吗?
“世子妃,你怎能如此同母亲说话?”李长夙终于不满皱起眉,却是站在最高尚的位置,指责她的失礼与不孝。
林觅双一双通红的眼蓦然看向他,明明才成婚不过数月,她却觉得,自己原本心头的炽热恋慕,只剩痛苦不堪的炽热。
她跪在一旁,咬紧牙故作委屈地看向他:“难道妾身说得不对吗?府中发生意外,妾身的侍女都被连累了,妾身不计较三妹,反而同世子一起关心三妹下落,何错之有呢?”
宁王妃被她震得捂住心口,半天说不出个何错之有。
“哟,王妃世子都在呢?”
大堂外,梅九咧开嘴,大摇大摆走进来,两只手一边提着个人。
众人如临大敌,林觅双更是瞪大了眼,踉踉跄跄地朝后退去。
她记得,九千岁将自己踹进湖中的时候,这个侍卫也在!
等梅九进了大堂,众人才见他手中提得,一个是惨白着脸被勒得说不出话的习秋,另一个则是同她私下苟合,此刻竟然口吐白沫的侍卫。
“小的路过王府,恰好瞧见了有人要光天化日行凶,便顺手将人救了,给诸位送来瞧瞧。”
梅九龇牙一笑,将习秋和那侍卫一同仍在地上,林觅双见到习秋还活着的一瞬,脸色瞬间惨白。
作者有话说:
梅九:行呗,谈恋爱的谈恋爱,脏活累活交给我
第36章 驯服
习秋怕梅九; 可更怕要杀她的人。
她身上的药效还未完全退尽,挣扎着匍匐在地,两只眼睛几乎都要凸出来似的; 怨恨地瞪向林觅双:“夫人……夫人您为什么要杀我……”
林觅双一脊背的寒毛倏然耸立; 尖叫着避开对方探过来的手腕,大堂中瞬间乱作一团。
李长夙搀扶着几欲晕厥宁王妃,厉声指示家仆将这两人拦开; 压着怒气质问梅九:“梅掌班!你擅闯……要做什么?”
话到一半; 他咬牙记起; 厂卫司奉圣上旨意; 出入任何府邸都不必请示,不存在擅闯。
从前知道这条规矩时; 他无所在意; 可今日这般被轻视冒犯,令他头一次感觉尊严全无; 心中发冷。
梅九讶异了一下:“小的在替世子您救人哪; 家奴也是人; 该生该死也得主子知晓……莫非是世子您派人灭得口?”
“胡言乱语!”宁王妃当即慌乱,“世子怎会做这种事,梅掌班你可不能是非不分。”
宁王今日恰巧不在府中,蓦然闯进厂卫司的人,宁王妃的第一反应只能是尽力保全自己与儿子; 决不能叫厂卫司的人知晓什么。
李长夙听到“灭口”二字,眼瞳猛颤,终于意识到什么; 难以置信地看向习秋:
“你刚刚说; 是谁要杀你?”
林觅双一口气提不上来; 刚要阻拦,便见梅九笑嘻嘻朝她看过来。
那日被湖水浸没的恐惧漫上心头,她一阵天旋地转,到口的反驳被卡在喉咙眼。
习秋服药又受大惊,早已丧失了理智,只知道哭喊着追问林觅双:“夫人,夫人要杀我……”
林觅双心头的自恃轰然倒塌,原本以为的死无对证被全盘击溃。
“妾身是,是担心出了这档子事……有辱门风……”她扭身攥住李长夙的衣袖,绝望哭喊著作最后的辩解。
谁知端方的世子勃然大怒着甩开她的手,从未那般愤怒过地大吼:“让她说!”
人被吓破胆之后,是不会再有什么忠诚和坚持的,习秋早来来之前就被梅九“敲打”过,如今又逢李长夙发怒,自然一五一十、迫不及待地将她的主子全然揭发了出来。
她哭着喊着,生怕说慢了,是世子妃叫她买的药,又早早安排了侍卫守在外头,一旦等人都离开,就进去奸污了督公夫人。
世子妃不怕报复,因为世子妃说,督公夫人在一个全须全尾的男人身下失了清白,是她自己犯贱耐不住寂寞,届时百口莫辩,不论是世子还是督公都不会再怜惜她。
众人皆寂静听着,听到那个“全须全尾的男人”时,梅九忍不住偷笑了一声,乐了。
可周围人听来,却当即感到如有阴风刮过,阵阵胆敢。
林觅双更是悔恨绝望,几欲崩溃。
“你胡说!我没有指示你做这些!”
“您有!”习秋同样崩溃地反击她,“您自今日上午就想下手,是督公夫人谨慎从未着道,所以您才让奴婢中途又去了一次,世子也看得到!”
“奴婢如此听您的话,您为何要还要杀奴婢,为什么啊!”
而最震惊得莫过于李长夙,他从开始到今日,给了妻子多少次机会,没曾想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局,当即颤抖地看向失神的林觅双,不可置信地质问她:
“林觅双!你做这些的时候连我都算计!?”
林觅双自然没错过梅九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他今日就是奉了督公的命来搅和惩戒这群人的,宁王府闹得越不可开交,他才越好交差。
她彻底碎了肝胆,知晓自己今日下场恐怕比瑞王世子妃还要悲惨。
一切都完了。
所以当面对李长夙的质问时,她也终似破罐破摔般笑出来:“若不是世子你总是对妾身的庶妹刮目相看,妾身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宁王妃尖叫着拍桌:“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世子怎会对督公夫人刮目相看?”
边说着,还边丧魂失胆地去看梅九,生怕这小掌班听去给督公汇报。
阉人身体不全,觊觎他的夫人,岂不是戳他的最痛处!
“那母亲不若问问世子啊!为何每每听见我庶妹的事,都态度不同,为何每次对着她态度就变化,更为何偷偷跟着她去东珠坊,你觊觎她一个有夫之妇,跟着去做什么!”
周围家仆无一敢喘气儿,宁王妃也被震得无言,而李长夙目眦欲裂。
他的清白家世,他的端方品质,在明明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被这个不甘愿娶回来的妻子尽数诋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甚至当着顾玄礼手下的面!
而那位手下——梅九看得啧啧称奇。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本只是奉督公的命来探查一番夫人出事的因由,结果宁王世子的底裤都要被他的世子妃给扯没了。
他忍着笑打断闹剧:“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世子妃就同小的走一趟吧?”
前一秒还发着癫的林觅双顿时惨白了脸:“去哪儿?”
“您伤了咱们督公的夫人,自然是去厂卫司,向督公与夫人赔礼了。”梅九笑得真诚。
林觅双脸色惨白,不住往后退着摇头:“不,不行,你不能对我怎样,我是世子妃,你们夫人她根本一点事都没有!你不能……”
“夫人若是有事,世子妃以为你现在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
夫人有事,就督公先前的架势,恐怕冒着自己被反噬的惩戒,也得二话不说抄了宁王府。
幸好,幸好督公接到消息后,脑子不清醒,只紧着带走了夫人,随口安排他来宁王府前厅教训教训这些人。
林觅双嘶哑着嚎叫哀求,直至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惊恐的眼泪也几欲流干。
宁王府所有人的弦都绷紧了,李长夙咬紧牙,高声喝止梅九的无理行径。
哪怕他此刻也恨不得林觅双立即去死,可他知道,若让梅九,甚至还不是顾玄礼在宁王府带走世子妃,那就是将他们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他呕血地想,这种时候,自己竟然,仍要维护她。
宁王妃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大家起码都得维持着表面的体面,若真叫厂卫司大闹了宁王府,他们王府的脸面,要往何处放呢?
说来说去,都是这愚蠢的世子妃!
可竟不知是不是巧了,就在梅九不顾阻拦,即将拉住林觅双的那一瞬,林觅双惊恐至极,身下落红,直接晕厥了过去。
一团乱麻中,大夫诊出,世子妃有孕!
梅九神色微顿,宁王妃气息不顺,可很快大叫着,世子妃怀有宗室子嗣,岂能去厂卫司那种杀气浑浊之所!
牵扯到了宗室血脉,那便不是简单能了结的了。
气氛有丝丝焦灼,宁王就是在此刻,恰巧赶回了府。
面对宁王,哪怕是顾玄礼也得略赏几分表皮颜面,以故,梅九更没法儿当着人的面将对方儿媳带走,特别是怀了身孕的儿媳。
甚至梅九耳尖微动,听得大概,外头来了许多人,不仅仅是宁王府的侍卫,宁王想是早早得了消息,在外借人回府。
这些人怕厂卫司,怕督公,可真被逼急了,亦要反抗,哪怕来的不是督公本人,一个小小的梅九都足以叫他们严以待阵。
宁王了解前因后果后,立刻下令要处死习秋这等刁奴给厂卫司出气,可他同宁王妃、李长夙等人想的一样,世子妃,不可动。
梅九也知这位王爷的手段与口舌了得,更担心再耽搁下去,督公和夫人还在府中,会不方便出去。
他微微思忖,点了点头:“小的明白了。”
宁王府众人心中才刚松口气,颤颤巍巍醒过来的林觅双也宛若逃脱了大难,可她还没来及露出笑颜,便见梅九将那犯了事的侍卫拖过来,拔刀一闪。
一泼滚烫的血飞溅在宁王府的大堂,侍卫捂着下身,撕心裂肺地吼叫出来。
梅九当着宁王的面,斩了那侍卫的根。
面对这般残酷的示威,宁王眼角抽搐,梅九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冲他们微微一鞠躬,转身离开。
宁王妃胸膛起伏几遭,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翻眼瘫软了身子。
习秋已被乱棍打死,侍卫捂着下身哀嚎痛哭,只要无人料看,不出半柱香也就凉了。
好好的一个大白日,谁也想不到,竟会生出这般事来。
宁王深深看了眼李长夙:“你今日所为,叫你母亲与我都很失望。”
李长夙立在原地顿了顿。
他心口发痛,差点下意识想问,世子妃是你们逼我娶的,她捅出来的篓子,难道我就不厌烦了吗?
可他不能,他是端方的世子,他须得恪守孝理,不该对父亲如此说话。
他只能垂下头,哑声道:“是儿子错了。”
宁王不再与他争论对错,只漠然道:“上朝前,我会先联合几个谋臣将今日之事拟好奏折,先参个厂卫司罔顾礼法,尽力扭转局势,谨防督公发难,可日后若是再有……”
“不会再有日后,”李长夙垂目,声音透着冷,“世子妃如今有孕,儿子会遣人来府中照料她,若非有特殊情形,儿子不会让她再出院一步。”
宁王抿了抿唇,这才没有继续指责了。
片刻后,宁王突然想起什么:“今日之事,还有没有外人知道?”
李长夙思忖片刻,将林家姐弟上午来时的事仔细告知,宁王听得眉头蹙起。
“林妙柔……是林茂年的嫡女?”
李长夙知晓林家大爷是王府暗中的谋臣,听到这般询问,自当点头。
谁知宁王点点头,先说了一句,那她暂且不能动,又问:“那个林阆,是林家二房的庶子?”
李长夙一顿,有几分迟疑。
父亲的语气,只让他想到一个可能,父亲要维护宁王府的声誉,杀人灭口,借此敲打其他人。
*
林皎月睡意朦胧间,渐渐察觉身子酸胀。
眼还未睁,感觉到自己被塞在一团柔软的被褥中,舒服是舒服,可夏日闷热,久了也会闷出汗。
她便迷迷糊糊地想岔开被子,
随即被一只冰冷的手抬住了腿。
林皎月蓦然睁眼,入目便是双挑起的凤目,漆黑又慵懒,比她还要白的肌肤在晨光下如最纯粹的玉石,吹弹可破。
这样俊美迷人的景象,叫林皎月恍若重新入梦——
若是此刻,她的腿没有被他高高抬起的话。
屋外的风凉飕飕吹进来,吹得她下身发凉,这才豁然苏醒,呆呆看着眼前的人。
“醒了?”
顾玄礼辨不出喜怒地看她,抬着那条玉腿的手,手指微微蜷了蜷。
林皎月头皮麻了麻,想将腿收回来,可刚一动,他的手指便蜷得更大胆……
像在揉捏。
林皎月呼吸不稳:“嗯。”
声音轻得像是哼出来的,让人听了,心痒。
林皎月终于红着脸,匆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还,还有些疼……”
顾玄礼的手停在了半路,盘旋了片刻,慢悠悠继续了下去。
“督公?”
林皎月悚然,刚刚清醒不久,脑海中别的念头顿时被清空,只剩对这人大胆与荒唐的震惊。
青天白日的……
不,虽说他们仅有的几次接触都是白日,可那几次,不是他疯着,就是她中了药,总之没有哪次像今早这么清醒明白的。
顾玄礼撑起身子,不知是不是林皎月的错觉,只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比寻常哑了不少:
“夫人缠了咱家一夜,大清早的又抬腿,咱家只是想瞧瞧,是疼,还是又想要了。”
眼见林皎月人傻了似的,顾玄礼终是没再做进一步的事,收回手。
“有点红,今日记得上药。”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便要起身。
林皎月眸中有几分怔忪,跟着爬起身:“督公,陪,陪了我一夜吗?”
她以为哪怕自己中了药,他也只会像上次那样,替自己纾解完就离开了。
可眼下……外头依稀是清晨,他确实与她在榻上同眠了一夜,这才是她诧异的根本。
顾玄礼瞥了她一眼,她起身匆忙,都没注意自己不着寸缕,等意识到顾玄礼的目光,林皎月才懵懂垂头,然后猛地缩回手,将被子堆到身前。
顾玄礼嗤了一声,明明亲也亲过,咬也咬过。
不害羞的时候害羞,该害怕的时候不知道害怕,她一直这样。
没想,小夫人红着脸给自己掖好被子仿佛只是个习惯性举动,等做完了这些,她再顾不上被子落下来的窘迫,主动伸手抓住了他,甚至催促似的晃了晃他的手,要他回答。
这次不是她的自作多情了吧,
这次是他真的一刻没离,陪了她一夜吧?
顾玄礼想起身去喝药的念头,被她这么一摇三晃,就给晃没了。
他折身蹲在塌前,自下而上眯眼看她:“夫人瞧不见?还是在撒娇,叫咱家亲口说给你听?”
一般这么问,是个人都该怕了。
可惜,他的小夫人想是和他混得久,也变得不正常了。
她含着潋滟水光的眼,像要溢出将人淹没的泉:“……想督公说给我听。”
顾玄礼仰着头,一点一点眯起眼,可她不避不让,眼眶渐红,像个正在强扭甜瓜的痴人,不死不休。
最后,他嗤了声:“是,咱家陪了夫人一夜,任夫人予取予夺,用了左手用右手……”
不等他说完,林皎月哭着缠过来,埋首便是哭。
顾玄礼顿住,嘴边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吞回去:“好好好咱家不说了,大清早的醒了就哭,不知道还以为咱家的技术是有多差呢。”
林皎月呜呜咽咽地锤他,顾玄礼挑眉,认命地连这个都不说了。
他是发现,她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怎么办呢,人是他救回来的,送佛也要送到西,他得哄。
可渐渐,顾玄礼发现,林皎月哭得哄不住。
他脸上的漫不经心收起来,坐回床沿,沉默很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手段技术不太好。
否则,至于这么哭吗?
还是说,她委屈被人下了药?
可这也不是第一次,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