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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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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可以不这样做的。这宫中的恶意婉襄实在已经见过不少。
  婉襄照例谦逊了一句,“嫔妾的手艺其实粗陋,若当真论起来,是不如内务府的那些匠人的。”
  她知道她也没法拒绝,“但如神像一般的物件,相比于技艺,更重要的是虔诚之心,嫔妾愿为娘娘一试。”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任务
  “宁嫔的聪明与敏锐太外露了; 而且是在陌生人面前,这种人通常都不具备大智慧。”
  “而且我觉得她似乎有些被她的过往击垮了,人一旦沉浸于过往的痛苦之中; 便很难再做成什么大事了。”
  “史书上说裕嫔很聪明; 若不是她刚进镜春斋以及我回到镜春斋时她的那两个眼神,我倒是看不出来她有哪里聪明。”
  “而且从宁嫔的暗示来看; 裕嫔似乎很喜欢是非。我就没见过哪个聪明人喜欢为人调停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除非……除非她是另有目的。”
  婉襄拿起一尊德化窑观音坐像,将它的信息扫描进系统里。
  这是宁嫔给她的礼物。
  德化窑是著名的民窑,因其烧制的白瓷而闻名于世。白瓷之中又以观音、达摩这些人物塑像更为出名。
  这尊观音像色泽光润,比羊脂不差。“观音”形态亦优雅生动; 刻画洗练,实在是一件后世难寻的珍品。
  不过这个时期的德化窑产量并不算太低; 这尊观音若在市面上被当成一件单纯的商品,价格不会高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所以; 最重要的还是宁嫔的一份心意。
  扫描已经完成了; 婉襄将它重新放回了锦盒里。她并不打算将它摆放出来; 她的镜春斋恐怕还会再热闹一阵子。
  并且她也知道,属于她的孩子会如期而至的,她并不需要任何怪力乱神的念想。
  婉襄仍旧坐在窗前; 难得可以这样安静地同自己独处一会儿。
  从她成为这镜春斋的主人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可是她好像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一座同她彼此属于的宫室。
  她的窗户能望见承干宫的正殿,同启祥宫一样; 面阔五间; 黄色的琉璃瓦,歇山式的屋顶。
  婉襄伸出手指数了数; 果然檐角的走兽也是五只; 正脊的两端是吻兽; 垂脊排头第一是骑鹤仙人,最中间最大的则是一只垂兽。
  每一种瑞兽都有自己的含义,婉襄于此道之上学艺不精,并不能很好地记得它们各自的意义。
  其他的宫殿装饰都同皇后的景仁宫差不多,唯一有些特别的,是承干宫西南角还有井亭一座。
  故宫里溺死珍妃的那口井都成了景点,令一个女人失去生命的苦难被不停地为人窥探、围观,她可不希望她的宫室里也出了这样的事。
  婉襄坐着发了会儿呆,忽而又想起了宁嫔评价她的那句话。
  她又开始同自己对话,“一个长得像逝去爱人的女子,于男人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会提醒我,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脑海中骤然响起男子的声音,婉襄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却发觉雍正并不在这里。
  她这才反应过来,同她对话的人是尹桢。在观音坐像扫描完成之后,她忘记了关闭系统。
  尹桢的答案于她而言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他毕竟不是雍正。
  但她也不能在此时就突兀地将系统关闭,“组长。”
  未来世界中的那个男人沉默了片刻,“婉襄,你已经是答应了。”
  婉襄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可他的话好像已经结束了,就停留在这里。
  这感慨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简单地回应了一下,“是,我已经沿着雍正谦妃刘婉襄的人生轨迹成为了答应。”
  “之前你只是宫女,为了帮助你尽快适应清代的生活,以及减少你的压力,系统并没有给你分派太多的任务。”
  尹桢的声音沉静下来,恢复成婉襄所熟悉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科研组长。
  “但你的生活已经逐渐走上正轨,为了提高效率,系统会分派给你新的任务。”
  “在你成为宫妃至你归来这段时期,你必须用你的眼睛完整地扫描一万件清代宫廷中保存的文物。”
  “在你尚未成为妃子的时候扫描的那些文物也已经纳入计数,连上方才的观音像,你如今一共完成了七十九件,差距十分巨大,请你继续努力。”
  其实从一开始婉襄就知道这个任务一定会是艰巨的。
  科研组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将她送到这个朝代,这不是做生意,可以自负盈亏,这是一定要看见回报的。
  不过一万件……于她目前的能力而言,还是略微有些困难的。
  这七十九件之中有不少都是她的日常用具,可它们便是再易得,也总有枯竭的时候。
  婉襄既然选择了成为执行者,就不再有退缩的权利,“请组长放心,我一定会用尽全力的。”
  “嗯。”尹桢的声音低下去,“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随时让我知道。”
  婉襄原本想回答他暂时没有什么,她的手指恰好如宁嫔一般拂过面前观音头像的碎片。
  “组长……我可以看看敦肃皇贵妃的影象或者图片吗?”
  人与人之间是否相像其实是只能自由心证的事,宁嫔觉得她像,或许雍正又觉得她不像。
  她还是想自己看一看。
  但这个要求被尹桢拒绝了,“我无权调用其他科研组的资料,除非是她们自己愿意分享。”
  这些资料都是很珍贵的,婉襄想了想,也就放下了这个念头,“谢谢组长,我现在没有什么困惑或者需要科研组帮忙的地方了。”
  尹桢似乎还不想挂断,“婉襄……”可他显然已经无话可说,“就这样吧。”
  那一头的通讯先中断了联系,婉襄伸手摸向自己耳后,关闭了系统。
  世界上的另一种声音充斥在婉襄脑海里,近黄昏时开始刮风,她关上了窗户。
  眼前是那一堆观音坐像的碎片,婉襄已经可以确定它也是德化窑的瓷器,或者和宁嫔送她的那尊是同一批产品。
  这碎片有很多瓣,拼接起来并不容易,婉襄如上一次一般,需要先给裂缝做编号。
  这一次她老老实实地把中文大写的数字写在了纸条上,在黏贴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
  这些碎片都太新了。裂缝处虽然好似被弄脏了些,但新的就是新的,没法做伪。
  而信奉观音之人通常都会将佛像放在佛龛上,并不会太高,即便不幸摔下来,应该也不会这般粉碎才是。
  这两点都对不上。
  婉襄想了想,将在院中清理残雪的桃叶唤了进来。
  桃叶仍然在为郭答应和海常在出言中伤那答应的事情生气,又在室外呆了太久,一张脸红扑扑的,“答应主子有什么事?”
  婉襄心里急躁,也顾不得纠正她什么,“你可知道宁嫔是什么时候滑胎的?”
  宁嫔分明暗示她,这观音坐像是在她滑胎的时候碎裂的。
  这个问题于桃叶而言或许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应当是去年冬日里,具体是几月份,奴才已经不记得了。”
  “只记得……只记得那时候永寿宫里的氛围十分奇怪,那图姑姑把我们都召集起来吩咐我们收敛言语,谨言慎行。”
  “就连那图姑姑自己在熹妃娘娘面前也有些战战兢兢的,大家在内殿里都不敢喘气似的。”
  这些话听来的确万般奇怪,就好像宁嫔滑胎之事和熹妃有什么关系似的。
  但这样不是又太刻意了吗?
  这已经是陈年旧事了,于这尊观音像本身的谜团也并没有什么益处。
  婉襄想了想,正准备继续拼接碎片,镜春斋门前的光线一晃,是小顺子进了门。
  “答应主子,可算是见着您的面了!”
  桃叶皱了皱眉,“说的好像许久没有见面了一样。”
  小顺子并不同桃叶计较,仍旧堆着满脸的笑意向她道:“桃叶姑娘哪里知道,今日奴才已经往镜春斋跑了三趟了。”
  说完这句话,便望向婉襄,简直像说书一般将他今日的经历倒出来。
  “万岁爷下朝之后便吩咐翰林找了数册《古今图书汇编》、《永乐大典》出来,还亲自挑了一匣子笔,并一只暖砚令奴才送过来。”
  “这几册书都是翰林院的,并不是赐给主子,只是供主子翻阅而已。”
  “万岁爷又特意嘱咐了,这笔与砚台是私下赏给主子的东西,内务府不记档,您先瞧瞧吧。”
  小顺子将东西递过来,婉襄不急着翻阅书籍,只打开了装笔的匣子。
  里面却杂七杂八地放着各种毛笔,有一支红漆描金夔凤文管兼毫笔,这种笔笔毫坚韧,笔性刚柔并济,是适合写大字的。
  又有一支珐琅管羊毫提笔,适合画画;一支青玉绳纹管提笔,仿西式风格;各色御制花卉诗紫毫笔,同婉襄之前用过的一样。
  总之林林总总,应有尽有。
  之所以不记档,婉襄想,应当是雍正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读书识字。
  小顺子仍在絮絮叨叨,“奴才接了差事,立刻便往镜春斋跑了。可到了承干宫,才发现裕嫔娘娘在这里。”
  “奴才想着这些赏赐太打眼,恐怕不利于答应主子同其他娘娘交际,便没有进门,让小太监看着,转回到了养心殿去。”
  他说他一共来了三次,“提到这小太监,真是气死奴才了。跑到养心殿里给奴才报信,说是裕嫔娘娘已经离开承干宫了。”
  “奴才心里一喜,又火急火燎地来了一趟承干宫,吃了闭门羹。才知道原来答应主子也跟着裕嫔娘娘一同出门去了。”
  “奴才从前给人跑腿的时候也没这么笨啊?”
  小顺子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这一趟奴才回到养心殿的时候万岁爷还问起呢,为这件事笑了奴才半晌。”
  “幸而这回总算没跑空。”
  他又高兴起来,“答应主子,万岁爷请您仍旧过去养心殿陪着他说说话,您看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熹妃娘娘今日来养心殿见过万岁爷,还陪着万岁爷用了午膳。”


第38章 薄情
  一直到陪伴雍正用完晚膳; 婉襄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小顺子要同她提起这件事。
  雍正这一场病已经持续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允许后宫妃子轮流过来侍疾。
  熹妃是如今雍正后宫之中最受倚重的妃子,那么她自己过来探病也是很正常的事。
  膳桌撤下之后雍正照常批阅奏章; 今夜他收到的密折颇多; 便令人如第一夜一般在龙案之下设了一小机,让婉襄坐在小机之后看书。
  批阅完一本奏章的时候他偶尔会抬起头望一眼婉襄; 同她说几句话,也问起了她看书的进度。
  令婉襄错觉她回到了童年时期,在姑姑家度过闷热的暑假,被表哥看着写暑假作业的时候。
  “今日裕嫔去你那里做了什么?”
  婉襄也抬起头; “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和郭贵人、海常在一起过来给嫔妾带了些礼物; 同是后宫妃嫔,彼此相识一番而已。”
  郭贵人和海常在的礼物她都是当面拆开的; 裕嫔的礼物婉襄也拆开看了看。
  反倒应当说是最贴心的; 是一些药物; 用于涂抹某处以减少痛苦的。
  正适合她这样年纪又轻,刚刚开始侍寝的妃子使用。
  此外,装药膏和药丸的器皿也算是文物; 因为种类繁多,倒是一下子给婉襄增加了不少业绩。
  忽而面对这样庞大的一个数字,婉襄不免有些急躁。
  “哦?”雍正咳嗽了一声; 他今夜的脸色又比昨夜差了不少; “她们都送了你什么?”
  郭贵人和海常在的倒是没什么不可说的,“郭贵人送了一只项思圣的紫砂梅花诗句杯; 海常在送了一把白色羽毛扇。”
  上首的雍正咳嗽稍止; 闻了闻鼻烟壶里的气味; 忽而一笑,“有意思。”
  婉襄觉得他是看穿了她们的这些小心思。
  而后便是一个婉襄并不期待的问题,“那裕嫔送了什么?”
  “只是一些药品。”这样回答其实就已经足够了,但婉襄的脸还是掩耳盗铃一般地红润了起来。
  她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怕雍正又如与皇后比贴心一般的同裕嫔比一比,那她可真是无福消受。
  幸而他没有再问,只是略点了点头,就再一次投入到了他的那些奏折中去。
  婉襄松一口气,书才翻两页,思绪就又被雍正的问题打断了。
  “今日你还去见了宁嫔?你觉得她如何?”
  婉襄一时又些没领会这问题的意思,不知是问宁嫔为人如何,还是身体如何。只好尽量不偏题地回答。
  “嫔妾随裕嫔娘娘一同去探望了宁嫔,宁嫔娘娘的面色的确不佳,不过因是嫔妾第一次进启祥宫,还是打点着精神陪着嫔妾说了好一会儿子话。”
  “在进启祥宫之前,宁嫔娘娘宫中的宫女说她正在看书,嫔妾进殿之后见她床边放着的是一本《圣谕广训》……”
  婉襄说了一篇话,无意间迎上雍正的目光,发觉他一直忍着笑意望着她。
  她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便听雍正道:“你又不在粘杆处当差。”
  “朕要你说读后感言,你倒在朕面前背了一通原文,当真是……”
  他向着婉襄伸出手,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直至他终于能握住她的。
  “你非要同朕装傻,朕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养心殿中很温暖,他的手比她的更烫,在一瞬间烧去了那些掩饰。
  “嫔妾只是觉得自己与宁嫔交往不多,并不了解彼此。不若把自己眼见的事情告知于更了解宁嫔娘娘的人,四哥自然会有所判断。”
  烛火倒映在他眼中,恒定地燃烧着,“朕今日召了太医,过问了皇后、宁嫔以及……懋嫔的身体。”
  在提及懋嫔之前,他有片刻的犹豫。这其实已是问题。
  婉襄很快给出了她的答案,“嫔妾不会希望四哥是个薄情之人。”
  雍正仍旧望着她,不曾同她的身体接触的右手上移至她腰际,微微地用了力。
  她有一瞬间分不清究竟令烛火摇动究竟是风,还是他的意志。
  “忘记却辇之德。”他的声音回响在她耳畔,而他的身下是龙椅。
  这本是极大的僭越,但他允许。
  婉襄放弃了挣扎。
  他空出了一只手,再一次自婉襄莹白的肌肤之上找到了那道已经毫不起眼的伤痕,吐露了心迹,“朕那时很焦急,也很犹豫。”
  他的焦急是那一日衣上为她的泪水所洇湿的龙首,而他的犹豫,他的犹豫散落在紫禁城每一处他们相遇的角落,同她的犹豫互相牵绊。
  第一次正式相见,他说她很平常。
  若不打算让她成为他的妃子,便不要在她身上打下任何的烙印,引来无端的猜测,无理的迫害。
  但她的那句话打动了他,即便他如何控制,也不断地在他心中回响。
  于是他将那只白瓷杯盏交给她,像是笃定她一定能够修补好那样迫不及待地递出了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从那时他就知道,他期待的根本不是这些往事重新鲜活,他原本就希望这些往事尘埃落定,可以让他确信他是每一场斗争的胜利者。
  他期待的只是见到她而已。
  以为多见几次,就可以找到答案。
  但于她最终的归宿,他仍旧是犹豫的。
  所以齐妃发难,他只是让苏培盛出面;所以长街相见,他亦对她视而不见。
  其实是她自己决定了她人生的走向,她走到了干清宫里,他的面前。
  婉襄握住了他的手,将它郑重地放进了她的手心里,双手交叠,都在汲取他的暖,“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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