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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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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嫔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有些虚弱,是久病不愈的缘故。
  裕嫔便上前一步,坐在宫女新搬来的绣墩之上,“瞧着妹妹的脸色是好一些了,怎么声音还是同一月之前一般没有什么起色。”
  “对了,本宫恍惚听见启祥宫昨夜近子时召了太医,是怎么回事?”
  裕嫔坐下去,海常在和郭贵人亦站到了她身后,婉襄的视线也就好一些,能够望见宁嫔了。
  她的脸色便又是一白,“这一月循环到癸水之期,几日之前下红方禁,没想到昨夜忽而又至,宫中人一时慌乱,便请了一位太医过来。”
  裕嫔拍了拍她的手,似是十分怜惜,“当真是受罪,妹妹这样如花似玉的一个人……”
  又叹一口气,而后继续道:“若是那个孩子能够顺利诞生,如今也会走了……”
  她话音方落,方才的那个宫女便奉茶过来,“裕嫔娘娘请尝一尝这盅桃胶燕窝,是启祥宫中小厨房新做的。”
  宁嫔也似是没有听见裕嫔方才的话,没有接她的话头,只是笑着望向她们所在的方向。
  语调温和:“殿外天寒地冻,大家都尝一尝,暖一暖身子吧。”
  自有小宫女将燕窝奉予婉襄三人,她抬起头时,宁嫔已经重新望向了裕嫔的方向。
  “姐姐尝一尝,若觉得好,妹妹就让他们把方子抄下来。”
  不管裕嫔是否故意提起她的伤心事,此时都要装作自悔失言的模样。
  “妹妹太客气了,燕窝是滋补之物,姐姐素来身体健旺,吃了反怕不好。”
  她贴心地替宁嫔掩了掩被角,“倒是节下母家曾送来几两燕窝,姐姐也不白吃了妹妹的。”
  宁嫔笑了笑,“那妹妹又饶了姐姐的好东西了。”
  她们彼此说笑,气氛看似融洽,婉襄心中却已有不少不悦之处了。
  提及宁嫔失去的胎儿先不提,她如今身体虚弱至此,裕嫔既来探病,却又要炫耀自己身体健康,这算是什么道理?
  这绝不是一个“性素聪慧”之人应该做出来的事。
  处处都透着怪异……
  婉襄同郭贵人及海常在围坐在桌旁沉默地吃着燕窝,裕嫔忽而将话题引到了婉襄身上。
  “说来妹妹应当还没有见过她,这便是万岁爷新册封的永寿宫女,如今已是答应了。”
  这话便算是引见了。
  婉襄连忙站起来,上前再同宁嫔郑重地行了一礼,“嫔妾承干宫答应刘氏,给宁嫔娘娘请安。”
  内殿之中众人的目光自然都汇聚在婉襄身上,宁嫔很快免了她的礼,“快起来吧,正好也让本宫瞧一瞧。”
  婉襄便站起来,略往床榻行了一步。
  宁嫔打量着她,她却只看着地上铺着的苏州园林图景地毯。
  “倒好似有些敦肃皇贵妃娘娘的品格。”
  这话的意思是……她长得像年妃?
  婉襄先时心里一惊,顷刻间又释然。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只有因相似而产生的移情。
  她成为雍正的妃子这件事在偶然之中蕴含着必然,也所以熹妃才不惜自降身价威胁她,警告她这世上不能再有一个爱新觉罗·福惠。
  这……也没什么。
  郭贵人便道:“这也奇了,娘娘入宫时,敦肃皇贵妃娘娘已然仙逝了,怎么您倒好似见过娘娘?”
  宁嫔的笑容恬淡:“本宫虽不曾有幸一睹皇贵妃娘娘的芳容,但从万岁爷那里见过她的画像,皇后娘娘更时常提及她的事迹。”
  “魂梦中见过几回,也就同当真见过娘娘一样。”
  海常在上前一步,一只手按着婉襄的肩膀,“嫔妾倒觉得刘妹妹生得有些像娘娘您呢,您瞧,这双眼睛是不是同您一模一样?”
  没有人接话。
  宁嫔便也不过只说了这一句,而后就好似失去了对婉襄的兴趣,仍旧同裕嫔寒暄。
  海常在有些讪讪的,婉襄退回来,百无聊赖地望着殿中的摆设。反而是郭贵人及海常在的目光不断地在婉襄和宁嫔之间逡巡,不知在想些什么。
  婉襄注意到了一旁一架绣着字的山水屏风,正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明间里忽而走进来一个宫女。
  这宫女就像是没有看见旁人一般上前同宁嫔问了好,之后也不同裕嫔寒暄,径自向郭贵人及海常在吩咐道:“齐妃娘娘正殿里丢了东西,请两位主子回钟粹宫去帮忙寻找。”
  这宫女待郭贵人与海常在的态度并不客气,简直是已经将她们当成了窃物的贼人。
  郭贵人自然忍不得这羞辱,立时便站起来同她争论。
  “既是齐妃娘娘正殿之中弄丢了东西,同我与海常在这两个在偏殿居住的嫔妃何干?”
  “齐妃娘娘近来不见外人,我与海常在至少也有三、四日不曾入正殿了。”
  那宫女居然也不害怕,“这东西就是三、四日前丢的,今日才发现也未可知。”
  “这是齐妃娘娘的意思,郭贵人难道要违抗娘娘的懿旨吗?”
  两人僵持了片刻,裕嫔如惯例般自绣墩上站起来打圆场。
  “一个太霸道些,一个也太有气性。齐妃娘娘不过是要你们回去帮忙找找东西,何必把自己的脖颈往绳索中套。”
  “罢了,左右本宫也无事,在这里也只怕吵扰了宁嫔妹妹休息,本宫陪着你们去一趟钟粹宫吧。”
  那宫女敢抢白郭贵人,是因为她毕竟位阶低,又住在钟粹宫,是自家娘娘能够管辖的妃子,却并不敢同裕嫔争锋。
  三人皆同宁嫔告别,欲往钟粹宫去,婉襄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缀在人群末尾浑水摸鱼地同宁嫔告别。
  将要转身之时,宁嫔忽而又开了口,“刘答应能否再稍留片刻。”
  她出言挽留的分明是婉襄,众人却齐齐回过头来。婉襄分明从她们眼中望见了莫名的热切。
  宁嫔笑得温婉,“本宫听闻刘答应于锔瓷之道颇有见解,正好手中也有一件珍贵瓷器不幸损毁,要送到内务府中去修补。”
  “想听听刘答应的意见。”
  裕嫔便望向婉襄,笑意平常,“既是如此,刘妹妹便在这里再陪着宁嫔妹妹说说话吧,本宫同郭贵人、海常在先走了。”
  婉襄站在远处,福了福身之后便望着她们走到了明间的日光里,直至为日光消融,再看不见了。
  “逐径探幽涉景奇,攀萝扪葛不知疲。回溪宛转湍流激,复岭逶迤堕石危。倚仗瘦筇腾绝壁,凭依轻屧度嵚崎。留将薜荔除榛莽,指引游踪识路歧。”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末尾给uu推一本基友的书~《我刀了攻略的黑莲花反派》,大概是个复仇虐渣的故事。尤其吸引我的是稳重对于少男少女悸动的描写,狐狸型女主,真的很灵动,感兴趣可以看看捏~uu们还没睡的话,这本零点还有更新!


第36章 观音
  宁嫔的声音很空灵; 如朗月之下山间潺潺的清泉,吟诗时听不出半点颓唐与虚弱。
  “来这边坐吧。”
  婉襄回过头去,低头同宁嫔告了罪; 便在方才裕嫔所坐的那个绣墩上坐了下来。
  她注意到这个绣墩的椅套是以深绿色地四合樱桃纹回回锦制成的。
  回回锦多产自西北; 将波斯、中亚地区的风格吸收并蓄,华丽绚烂。
  宁嫔的内殿装饰; 兼有西北、江南之美。
  她随手将她原本在看的那本《圣谕广训》放到了床榻内侧,询问婉襄:“你方才是在望那屏风么?”
  婉襄低头回答,掩饰去她方才想要离开的心思,“这屏风上的诗很好。”
  宁嫔便轻轻笑了笑; “这是当年先帝爷南巡时御赐给我父亲的扇诗。你读过书么?”
  她摸不清宁嫔的性格,秉承她一贯来低调的原则; “娘娘面前,不敢称读过。只是从前跟着怡亲王府中的小格格念了一些书; 不甚识字的。”
  “你不必这么拘谨; 不必畏惧我。”
  婉襄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恰好宁嫔也正望着她,旋即便是一笑,“我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万岁爷会将你纳为妃嫔了。”
  彼此单独相处不过片刻; 自然不是因为言语谈吐。
  只是样貌。
  婉襄并不擅长奉承别人,干脆便装作木讷,只令宁嫔以为她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寻常女子; 不必将许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此时坐得更近; 婉襄也更能看清宁嫔的模样。
  作为雍正帝的宠妃,她的美丽是和那答应完全不同的另一种。
  那答应是冰天雪地的草原之上生长出来的一朵日吉娜; 任凭风吹雨打; 都不会低下头颅; 自顾其香。
  宁嫔虽出身西北,但却更像是子江南烟雨之中走出来的女子。用什么花朵形容她似乎都不对,她更像是柳枝。
  连天芳草雨漫漫,柳绵无力护春寒。纵举止大方,气象温雅,秉赋究竟柔弱,瘦骨不禁秋。
  宁嫔是不准备说出她的答案的,恐怕气氛冷下去,婉襄问她:“娘娘在江南生活过么?”
  谈话时宁嫔蔼如春风拂槛,“我父亲自小在江南长大,我也曾跟着家人数次去江南探亲,本来是盼望终老江南的。”
  裕嫔离开之后,她同婉襄谈话,便不再自称“本宫”了。她只是同讲规矩的人讲规矩。
  这话有自伤身世的味道,或者为入宫为妃也并不是宁嫔的心愿。
  婉襄正在思考如何开启一个新的话题,便见宁嫔指了指她腰间,“我闻见了烟草的味道,你的荷包里装的是鼻烟壶么,我能看看吗?”
  宁嫔算是婉襄的上峰,见她提起,婉襄便将荷包解了下来,双手奉予宁嫔。
  口中仍然谦逊,“嫔妾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前日在万岁爷那里看见一只觉得好玩,万岁爷便赏了嫔妾一只。”
  宁嫔很快将那只料石荷花型鼻烟壶从荷包之中取出来。这只鼻烟壶原本是雍正的爱物,身为宠妃的宁嫔不会认不出来。
  但她的神情很平静,“若你当真只是蠢笨之人,万岁爷尽管赏你金银珠宝便是了。”
  谎言被拆穿,婉襄不觉面色微红,亦微微心惊。宁嫔并不似郭贵人与海常在那样好糊弄,她实在太锐利。
  郭贵人和海常在看见的不过都是表面的恩宠,只有宁嫔发觉了雍正于她的心意。
  宁嫔再次开口打破了这片尴尬,“我是雍正五年入宫的,自那以后,万岁爷就没有再册封过其他的宫人或是官宦世家女,你是第一个。”
  “既是第一个,总该有些特殊长处才是,不然六宫之中这样多的娘娘主子如何能服气呢?你实在不必妄自菲薄,也不必藏拙,至少,不必在我面前。”
  这世间多有人厌恶瞻前顾后、揣摩迎合,或许宁嫔便是其中一个。
  但婉襄还是觉得宁嫔有些过于直接了,“从前我同裕嫔一起听曲子,她最讨厌的就是《定风波》的调子。”
  此语深沉,她低头笑了笑,“她们是想看你我相见的热闹。恐怕是觉得,我的恩宠是被你夺了去,巴不得你我鹬蚌相争。”
  婉襄与宁嫔是交浅言深,不敢轻易接话,“嫔妾惶恐。”
  “你不必惶恐,我也并无半分看不起你,或是与你为敌之意。”
  她向着迎她们进来的宫女招了招手,“种绿,你过来瞧一瞧,我的眼睛同刘答应的像不像?”
  婉襄这才反应过来宁嫔为何忽而有“看不起你”之语,海常在的话让她多了心,认为海常在是想借婉襄的出身来羞辱于她。
  名叫“种绿”的宫女告了罪,目光落在婉襄脸上,很快又收了回去,“奴才以为刘答应与娘娘之间并无相似之处。”
  宁嫔似是有些不豫,又摆了摆手,让内殿之中侍奉的宫女全都退了出去。
  “这宫里说真话的人少,我听过的假话实在太多了,每听一句话都忍不住分辨半晌,思考他们到底有没有骗我。”
  任谁在宫中这般久病,又无有一二知心人可以安慰,都会觉得烦躁不安的。
  婉襄想了想,决定出言安慰她,“海常在与娘娘、与嫔妾皆不睦,乐见风波不定,以为娘娘会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生气伤心,因此出言挑拨。”
  “而种绿姑娘是娘娘的心腹,明知娘娘并不愿意听见这样的话,在娘娘问话之时,自然会否定,斩除娘娘心中的不平与犹疑。”
  “而嫔妾也想问娘娘一个问题。”
  婉襄定定地望着宁嫔,“嫔妾的眼睛与娘娘是否相像,于娘娘而言当真这样重要,非要一个是否的答案么?”
  宁嫔深吸了一口气,最大程度地让自己平复了下来,“是我太急躁了,简直愧对万岁爷给我的这个封号。”
  “宁”是恬然,安然之意。
  她也同样地望向婉襄,眉似柳叶舒展,“若是你早些来就好了。”
  “你没有遇上年氏……”
  不知为何,婉襄忽而想起熹妃同她说的这句话,令她吓了一跳。
  宁嫔和熹妃说的分明是两件事,她为什么会这样联想?
  她不知婉襄为何忽而出神,但也能察觉出来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事。
  于是又问她,“你的宫女出去的时候把手中的锦盒留下了,我能看看里面的东西么?”
  婉襄骤然回神,幸而还是听清楚了她说的话,起身拿起了桌上的锦盒,打开之后捧给她看。
  “是只小水丞,一点薄礼,希望娘娘不要嫌弃。”
  这只水丞是白玛瑙做成的,但并不完全是白色。
  半透明质地,桃尖处是红色,至底部颜色渐淡。工匠巧手于壶底篆刻出桃枝,桃叶,纹缕分明。
  宁嫔接过来,仔细端详了片刻,“这水丞倒是同你的鼻烟壶一样,都是天然为骨,匠心为魂,我很喜欢,多谢。”
  旋即又重新唤进了种绿,赐予婉襄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回去时带上吧,本以为你不会过来,原来也想让她们今日送到承干宫去的。在承干宫中住得可还习惯?”
  “多谢娘娘赏赐。”婉襄低头答话,“一个原本居于茅屋陋室之中的人,如今入住桂殿兰宫,如何会觉得不好呢。”
  宁嫔自嘲一笑,“病了太久了,人都糊涂起来,竟有些常理也病得不知了,能住得习惯便好。”
  “对了,种绿。”
  她再唤一声,种绿便捧着木质的托盘从西边走过来。那托盘上面盖了万字不到头纹样的黄色丝绸,看起来凹凸不平。
  下面是什么东西,婉襄已经心中有数。
  “我听闻你为万岁爷修补瓷器,并没有得到什么赏赐。万岁爷却仍旧一次一次地叫你为他修补。”
  “那时我便很好奇,不知你修补的瓷器究竟算是好,还是不好。我还在想着,便又忽而听到消息,说万岁爷册封你做了答应了。”
  种绿又走近了一些,宁嫔亲自掀开了覆于碎瓷之上的丝绸,让婉襄看清了它的模样。
  看起来应当是一尊送子观音像。
  “虽然很不好意思,可方才既然已经在裕嫔面前寻了这个借口,总要有始有终才好。”
  宁嫔纤细的手指停留在观音慈悲的眼眸上,“这是我进宫之时,我外祖母请杭州净慈寺的高僧开光之后托人送到京城来的。”
  “宫中寂寞,便不为富贵荣华,也总希望能有个孩子。可惜我保管地不好,竟让它碎裂了。或者也就是为什么那个孩子……”
  她没有再说下去,眼眶微微地泛了红。
  在种绿上前安慰之前,宁嫔换了话头,“这东西价值虽然不高,于我而言却弥足珍贵,不敢随意交到内务府那些匠人手里,不知刘答应能否帮我这个忙?”
  宁嫔分明看穿了裕嫔几人的意图,在将她留下的时候却并没有提及任何与圣恩相关,恐怕会引起他人嫉妒的理由,其实已经为婉襄挡去了一些灾祸。
  她本可以不这样做的。这宫中的恶意婉襄实在已经见过不少。
  婉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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