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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错莺入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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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光幽深地凝望着她,盈满趣味的神色中,平添几分莫名的郑重。
  晚风从窗缝中吹拂而过,微弱烛火东倒西歪,将二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本就黯淡的光线更加模糊,只能勉强看到彼此的面容。
  裴言渊骤然加重掌心力道,凑近的速度快了不少?,沉重的呼吸屏在胸腔,悄无声息地把绵软小手放在匕首末端。
  这时候,林知雀尚且有些发蒙,体内火炉蒸腾热气,在温暖小屋中闷得气短,神志随着烛光摇摇晃晃,不觉间涣散开来。
  她抬眸对上裴言渊的目光,总觉得与从前不大一样,却说不上缘由。
  还未等她想明?白,忽而有什?么东西塞在掌心,强硬撑开纤细手指。
  隔着衣料轻轻描摹,此物质地坚硬,一只手握不过来,应该是匕首的手柄。
  林知雀懵懂地用手拿住,双手合在一起,才彻底将它裹在手心,不知所措地摸索几下。
  出乎意料地,她并未碰到刀剑的凌厉锋芒,这把匕首似乎套在刀鞘之中,通身上下严丝合缝。
  她满脸困惑地抚摸刀鞘,好奇地自上而下揉捏,指腹稍稍使劲,隐约能触到纹路,暗暗认定刀鞘的材质定是上乘。
  不仅坚实硬挺,恰到好处护着匕首,还颇有弹性,不会太过硌手。
  最奇特的是,它竟能穿透人?体的温度,捂得温热发烫,仿佛燃着炭火,像是真?正的血肉。
  林知雀微微蹙眉,虽不知究竟是什?么,但没有细细思索。
  毕竟是他随身带着的匕首,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刀鞘自然要好一些。
  兴许是牛羊的皮毛,亦或是手感上好的狗皮,总之是她未曾见过的东西。
  不过,这些与她并无关?系。
  她依然记得,裴言渊让她试一试匕首,仅此而已。
  林知雀嘟起樱唇,一头雾水地摩挲着这把匕首,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既然要拿来试手,那最先要做的,就是从刀鞘中拔出来。
  不过奇怪的是,刀鞘与匕首好像连成一体,她摸了好几遍也找不到缝隙,更不可能拔出来了。
  她茫然地双手握住手柄,用上为数不多?的力气,摩擦着向外抽动,却还是无甚效用。
  林知雀指节发软,手指费劲地打?着颤,苦恼疲惫的坐下来,蓦然一阵恍惚。
  明?明?她很是清醒,非常清楚地知道,现在要替他试一试匕首。
  可脑子不受控制地一片混沌,体内火苗像是浇了一桶油,熊熊烈火悄然升腾,气血翻涌着吞噬理?智,再次难受得仿佛回到了厢房。
  林知雀皱着瓷白透粉的小脸,急切地又试了几次,仍是拔不动手柄,迷糊地撑着眼?皮,幽怨道:
  “你。。。。。。你用什?么东西包着?我实在不会用这些。”
  裴言渊深深吸一口气,心口在暗处起起伏伏,压抑克制地睁开双眸,死死按住她的小手,一本正经道:
  “刀剑无眼?,不好好收着,伤到莺莺怎么办?”
  在林知雀不解和烦闷的目光下,他缓缓张开掌心,覆住她柔夷般的双手,引导她继续动弹,循循善诱道:
  “这不难,莺莺多?试几次,自然就会了。”
  林知雀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照着他的教导做下去,掌心一寸寸在匕首上摩挲,渐渐怀疑原先的判断。
  无论如何上下挪动,似乎碰到的都是一个整体,找不到刀鞘与手柄的缝隙,愈发觉得拔出匕首是不可能的事儿。
  她一言不发地侧眸,不明?所以地抿着唇瓣,眸光潋滟地望着裴言渊。
  只见他冷白的脸庞泛上浅绯,薄唇咬出道道齿痕,眉心忍无可忍地拧在一起,气息短促滚热,喷洒在肌理?之中,如山一般沉重。
  林知雀不知发生了什?么,越想越是按捺不住,担忧地瞥了他一眼?,想把事情弄个明?白。
  然而,当她调动思绪之时,忽而发现自己不比他好多?少?。
  脑子彻底成了浆糊,体内烈火漫山遍野,所过之地寸草不生,整个人?都绵软无力地往下倒去,喉间溢出哼唧声。
  林知雀措手不及地咬住后槽牙,不懂为何会变成这样。
  分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替他试一下匕首,甚至连匕首都没有离开刀鞘,身体却像是收到了指令,不知不觉做出反应。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双手松开匕首手柄,坚决地站起身,想要从中逃离。
  谁知,刚迈开步子,膝盖猝然一软,眼?前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瘫倒下去,恰好落入一个怀抱。
  裴言渊揽过柳腰,眸中笼罩着子时夜色,却仍盖不住眼?底的妄念,长?睫下的眸光宛若深潭。
  他压制住所有冲动,顺势将她横抱而起,不容抗拒地抵在胸膛,一步步走过轻纱帷幔。
  “啪”的一声,林知雀被他丢在柔软被褥上,脊背严实盖住,热意无处发散,在体内不断回流,鼻翼间的竹节清香铺天?盖地而来。
  她头晕目眩地睁开杏眸,挣扎着坐起身,肩膀却被他轻而易举压住,一把推回原处。
  薄唇紧贴着花瓣,抗议与呜咽堵死在唇间,清甜花香与竹柏之气融为一体,萦绕在唇齿经久不散。
  林知雀的心跳撞击着心房,热气在每一个毛孔喷涌而出,折腾得她近乎昏迷,双眸朦胧如同吃醉了酒,水汪汪地望着眼?前幻影。
  倏忽间,匕首紧逼腰间,比方才更加滚烫强硬,沿着曲线滑至腰窝,惊得她浑身一哆嗦。
  她来不及反应,身侧衣带的第二道活结,不经意间被人?抽开,晚风肆意钻进空荡荡的外衫。
  修长?手指像是降温的冰块,一边安抚她的热意,一边趁机探入其中,停滞在她的心口,勾勒着她小衣上的海棠刺绣。
  清冷竹香纠缠得更深了,喧宾夺主地侵袭花香,仿佛要据为己有,烙下不会磨灭的印记。
  匕首亦是不依不饶,好似下一瞬就能刺破衣料,让她退无可退。
  林知雀呜咽着抬起下颌,挺俏鼻尖不住地换气,嫣红唇瓣没有半点缝隙,思绪刹那间错乱起来。
  她想起偷偷看过的话本子,想起戏台上眉目传情的伶人?,想起幼时深夜,扒拉爹娘院子的窗户,听到的低吼与抽泣。。。。。。
  电光火石之间,她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反应过来,瞳孔震惊地颤动。
  什?么帮忙,什?么惩罚,什?么你来我往。。。。。。
  这家?伙简直是地痞流氓,坑蒙拐骗,丧尽天?良,欺负老实人?!
  那应该不是他的匕首,而是、是。。。。。。
  林知雀不敢再想下去,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眼?圈白兔般通红酸涩,热泪晶莹剔透地打?转,咬牙切齿地指责道:
  “裴言渊,你骗人?!”
  骗人?是小狗!无家?可归的野狗!
  应该用乱棍打?出去,丢在街上示众,拎起狗头挂在城墙上!
  但是,裴言渊只是垂眸看着她,手上圈住她的力道更重了。
  他恩赦般松开薄唇,眉峰微微挑起,眸光依然平静无波,淡淡道:
  “哦,原来莺莺知道了呢。”
  他浑不在意地勾起唇角,粗糙指腹划过她柔嫩的脸庞,俯身轻吻她的耳垂,清浅吐息道:
  “也好,有些东西。。。。。。不用再教了。”
  说着,裴言渊埋在她的颈窝,时轻时重地摩挲,留下点点红痕。
  最后一道衣带活结,不知何时悄然解开。
  他抚着肩头轻轻一挑,外衫瀑布般滑落,鲜红小衣露出一角,海棠在枝头盛放,格外惹人?注目。
  裴言渊有一瞬出神,自嘲地嗤笑一声,决然压下眉眼?,怀抱如同枷锁般卡死。
  “呜呜。。。。。。真?的不行?!”
  林知雀终于知道他想做什?么,滚烫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委屈又倔强地哽咽着,惊慌失措地摇头。
  她从未想过愿不愿意,只知道他们不该如此,不能如此。
  不论他是侯爷的亲弟弟,还是裴家?二公?子,亦或是其他的身份,他们之间都不是名正言顺。
  至今的一切,都是苟且与僭越,是荒唐与慰藉,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是真?这么做,会把唯一的隔阂与屏障击得粉碎,一切都变了味道。
  从今往后,她会不知该如何面对裴言渊,又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如何面对爹娘的教诲。
  他们或许会有以后,会有更好的机会与出路,总之不会是现在,也绝不能是现在!
  林知雀拼尽全力挣开一丝缝隙,小身板往外挪了挪,扯着他的袖口,恳求道:
  “二公?子,求你。。。。。。”
  她羞惭地打?住,说不出后面的话,更不敢想那些从未做过的事儿。
  话音未落,裴言渊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深沉的眼?底并没有意外,好似早已料到她会抗拒。
  饶是如此,亲眼?看着怀抱空落,亲耳听她推拒一切,他依然不忿地攥紧掌心,眸中闪过烦闷和不甘。
  之前他一直以为,她自幼恪守规矩,习惯了遵守束缚与礼教,所以才会不愿亲近。
  直到今夜,她主动环抱着他,亲口说喜欢他,樱唇紧紧相贴,他才发觉其实不然。
  人?会遵循下意识的本能,她也不例外。
  而她不愿更进一步,无非是因为与兄长?的婚约,顾及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
  一想到兄长?,裴言渊脸色阴沉下来,骤然抓住她的双肩,眼?尾泛红道:
  “莺莺,你在为他守贞,是吗?”
  他嘲讽地笑了一声,唇角弧度满是轻蔑,眸中断纹通红一片,愤愤不平道:
  “兄长?何时为你守过?到了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
  他恨兄长?占着名正言顺的位置,用谎言留住她,却轻浮放荡,只把她当做玩物;
  亦恨她太过天?真?,怎么点都点不醒,竟然会对兄长?心存幻想。
  明?明?她说过,喜欢的人?是他,偏生为了兄长?如此忠贞,当真?是可笑至极。
  林知雀肩头一痛,疼得她倒吸凉气,懵懂迷茫地望着裴言渊,咬着红肿的唇瓣,良久才懂得其中意味。
  她躲闪地错开目光,不敢面对这件事,双颊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小声辩解道:
  “不、不是。。。。。。”
  林知雀思忖片刻,清楚地知道或许有这个缘故,但绝不止是因为婚约,这家?伙定是误会了。
  但是,纵使有千言万语,全都卡在喉咙里?,不知从何说起。
  她焦急地转动褐色眼?珠,脑海中思绪万千,鼻尖突然一酸,低声道:
  “二公?子,我、我不想恨你。”
  说罢,林知雀转过头,泪珠断了线似的滑落,心底说不上来的郁闷。
  兴许她预料不到,今夜蒙混过后,会发生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裴言渊不顾劝阻,做下无法挽回之事,她一定会恨他。
  恨他不守规矩,毁了她的清白与婚约;恨他趁人?之危,让她陷入无尽深渊;
  恨他亲手断绝机会,让她的第一次“喜欢”,变成了最后一次。
  更会怀疑他是否与侯爷一样,都对她召之即来,当做掌心玩物。
  可她不想恨他,不愿恨他。
  回忆起侯府的点滴,几乎都是他的身影。
  人?生一世,何其不易,她只想留住哪怕瞬间的欢愉。
  想到这些,林知雀的泪水更加收不住了,打?湿了柔顺鬓发,呜咽道:
  “裴言渊,别给我恨你的机会,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弱低微,在帷幔之中轻轻回荡,风一吹就飘散在黑夜中。
  然而,裴言渊听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刻在脑海中,压下翻江倒海的贪念。
  她说不愿恨他,而恨的反面,应该是爱吧。
  兴许莺莺偏心于他,却因为种种羁绊,连这个字都说不出口。
  如此看来,她是不是也在等着,能光明?正大走向他的一天??
  凝望着眼?前娇小泪人?儿,裴言渊心头一动,笑容十分干涩,喃喃道:
  “莺莺,我宁可你恨我。”
  起码能深刻记着他,时刻把他放在心上,不会因为别人?的阻碍,就轻易将他置之脑后。
  林知雀惊惧地瑟缩起来,望向他的目光可怜兮兮,如同虎爪下求生的猫儿。
  她壮着胆子贴近他,杏眸晶亮闪烁,支起身子啄了一下他的唇角,柔声道:
  “二公?子,你不会的,对不对?”
  裴言渊淡漠的神色渐渐缓和,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指,轻抚她吻过的地方,轻哼一声别过头,幽幽道:
  “除此之外,别的事情是不是都可以做?”
  见他有所妥协,林知雀松了一口气,纯澈地点点头。
  那是她的底线,只要能够守住,其他的应该无妨。
  反正他们今夜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荒唐,难道他还有没做的吗?
  不过,这家?伙心思太多?,还真?不知是否藏着别的花样,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
  林知雀后悔地掩唇,懊恼这话说得太早,窘迫道:
  “你。。。。。。你还想作甚?”
  裴言渊轻笑着附下身子,手指攥住她的下颌,顺着天?鹅颈一路下滑,勾在微微敞开的小衣上,低沉道:
  “那可多?了,莺莺想从哪一件事开始呢?”


第59章 59 、相对11(二更)
  夜深露重; 院子里弥散着水汽,笼罩着温热馨香的小屋,凝结成晶莹水珠; 顺着窗沿向下滑落。
  屋内烛火燃尽大半,映照的两道身影朦朦胧胧; 隐于轻纱帷幔之?中依偎,深夜露水般融为一体。
  林知?雀枕着柔软被褥,整个人被迫躺下,愣怔地望着身上的裴言渊,脑筋迟钝地运转,努力理解他话中的意味。
  起初他要做见不得人的事儿; 着实?吓了她一跳,幸好及时收手,答应了她的恳求。
  但是; 他既承诺守着名节; 又说想做的事情还很多?; 还问她从哪件事开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林知?雀困惑地蹙起?眉头;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颈间?忽而传来酥痒。
  如同羽毛轻柔拂过?; 顺着肌理撩拨神经,一路划过?锁骨,延伸到心?口的玲珑小衣上。
  她浑身敏感地颤抖,喉间?堵着棉花般干燥发痒; 唇瓣溢出一声浅吟; 热意在?体内蒸腾,神思随之?恍惚飘散。
  倏忽间?; 冰块一般凉快的羽毛停在?身前,沿着小衣的刺绣细细描摹。
  那力道时轻时重,按压摩挲,轻拢慢捻,勾勒出盛放的并蒂海棠,还有?栩栩如生的枝头黄鹂,渐渐地绘尽每一处地方。
  有?几处格外重要?,他总要?多?加着墨。
  比如似有?似无突起?的海棠花蕊,他一边较真地描绘,一边垂眸欣赏她的神色,划过?数十笔都觉得不够。
  林知?雀昏沉地扶着额头,杏眸水光潋滟,如同洒落满地清辉,良久都不知?他在?做些什么。
  只觉得有?人捧起?花瓣,温柔地轻抚与采撷,酥麻难受的同时,好似带着难以?抵挡的诱惑,引着她抬头挺胸,呼吸不禁凌乱起?来。
  他的节奏舒缓得当,游刃有?余地翱翔天地,无论是顶峰还是山坡,亦或是底部的平原,都能恰到好处的掌控,照顾得甚是妥帖。
  这种感觉陌生而奇妙,明明极尽轻柔,却好似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让她的意识都跟着出走。
  体内的星星之?火,不知?不觉连成一片,但每到燎原的地步,他会蓦然停下,如同刹那间?浇一盆冷水,拉回她飘飞的神思与心?绪。
  林知?雀懵懂地阖上双眸,哼唧着翻动身板,迷糊间?全当是轻缓按摩,下意识并不排斥,乏力地由他折腾。
  直到紧贴身躯的冰块悄然滑动,从海棠花向上游移,按住小衣与心?口的交接处,悄无声息的拨开丝绸,向下坠落。
  她瞬间?睁大眼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慌张地捂着心?口,用?尽全身力气侧身躲闪。
  然而,温香软玉握在?掌心?,哪有?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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