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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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带出来让大家失望失望
陆杳张口道:“苏槐,你有大病吧。”
苏槐道:“我有大病,你有没有猛药?”
他收了手指,陆杳回头一照镜子,他倒也没作怪,抹得还算均匀。
苏槐则低头看了看指端的一抹朱红。
然后陆杳就突然想起一件比较严肃的事情,回头问:“你洗手了吗?”
苏槐道:“没洗,刚刚回来下车时还摸了摸马屁股。”
陆杳:“……”
果然,这狗玩意儿能安什么好心!
事实上,苏槐每每回府,如若不是第一时间要回后院的话,都会先在厅上净手。
只是陆杳不屑于观察他的这般习惯。
陆杳想抬手抹把嘴吧,又怕把脸抹花了,回头还得再补脸;想拿衣袖擦擦嘴吧,又得把衣裳擦花了。
最后她一把捉住了苏槐的袖角,飞快地拿到唇边抿了两下,又小幅度地揩了两下,见得他袖摆留下些许红色印记,心里方才平衡了些。
苏槐捉住她的手,陆杳下意识收拢手指,结果被他当面一根根扳开,将他自己的手指穿过,与她紧紧扣住,方才拽着她往门外走。
陆杳脸更黑了,道:“你烦不烦,真把恶趣味当情趣了是不是?”
苏槐道:“那你就好好受着这情趣。一会儿上车了我再好好数数你的鸡皮疙瘩。”
陆杳:“……”
皇宫早早便点亮了灯火,随着夜幕缓缓降临,整座宫城辉煌如昼,仿佛照亮了半个都城。
今日城里不宵禁,街上也都热热闹闹,十分繁华。
百官携家眷陆陆续续地进了皇宫。
听说今晚苏相要携他的未婚妻一并出席宫宴,朝中官员们各怀心思,各官家女眷们则更是新鲜好奇。
大部分朝中女眷都熟知这奸相恶名,自家有在朝为官的,每天回家来都在咒奸相祖宗全家,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虽是一代奸相,可他掌朝中大权,容貌又极是出挑,以至于女眷们对他的印象就比较复杂:既不敢往他身边凑,可对往他身边凑的女人又有种莫名的酸意。
可能是觉得,像相爷那般人物,着实适合孤独终老,任谁站在他身边都不合适。
尤其是她们看见陆杳的容貌以后,那鄙夷之情更甚。
何况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女眷可是当日与陆杳和阿汝在皇宫廊下撕打过的,如何能看得惯她。
那些女眷们走在一处讨论着,道:“以前相爷订婚之际,我便随我家那位去过相府喝喜酒,当时相府遇刺,还以为她也跟着被贼人宰杀了呢,不成想竟还是她。”
“后来相爷不是又大婚了么,婚礼当日她就不见了,听说是被卖去青楼了。”
“如此身世污浊之女,也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以前没怎么注意,如今一看容貌也甚是丑陋,别说与朝中小姐们相比,就是与市井寻常女子相比也是不足的。”
“可惜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相爷怕只是担个虚名拿她当玩物耍罢了,又怎会看上这样的女子。”
几人聊说着,相互找到认同感,不由相视一笑,自带优越感。
陆杳跟在苏槐身边,虽说那些女眷们在背后聊说得小声,而且距离也远,但她耳朵好啊,听得个分分明明。
她觉得相比之下还是朝暮馆的姑娘们更坦荡一些。
想睡奸佞,那都是明明白白写在她们脸上的,也赤裸裸地体现在她们的言语中的。
可这些个女眷们,既不敢,又不爽别人敢。
起初陆杳还有些担心,狗男人把她带进宫来,让别人瞧见了误会,还以为她对他多重要似的。
可现在她是完全打消疑虑了。
他就喜欢反着来。
非得把她带出来让大家失望失望,也就没人会相信他会看上她了。
眼下大大方方地让她出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说明是毫不在乎她被人给盯上,而且她又是这般毫不起眼的容色,谁还会以为他是在意她呢?
他真要是把她藏在家里不带出门,那才让人以为他是紧张她想保护她呢。
第348章 宴上
然后陆杳便堂堂正正地跟着苏槐一路去宫宴大殿。
看见这么多女眷都看不惯她,那她就放心了。
大殿两侧为百官朝臣设座,所有女眷们都坐在自家官人的后面。
皇帝进殿后,朝臣和女眷们纷纷起身相迎。
皇帝坐下后,众人也都相继入座。
而后便是云金那边的敬王携使臣祝寿,再有其他邻国使臣亦进殿献寿礼。
关于敬王,外头也有些他的新闻。
陆杳听旁的女眷们窃窃私语地讨论:“倒没想到,敬王看起来如此高雅的一个人,竟去朝暮馆弹琴。”
“还有这事?”
“你竟不知?那日朝暮馆可都挤爆了。”
“不可能,敬王洁身自好,一看就不是那种人,又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也是,都是听人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陆杳想,看来这长得好看也分哪种好看。
像敬王那种就比较占便宜,出淤泥而不染,妥妥的白月光;她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前边苏槐的背影,像狗男人的这种长相,天生自带妖气,一看就是干尽了坏事的。
等各家都献完寿以后,宴会就开始了。
宫女捧着珍馐佳肴入内,一一呈上桌。
丝乐不绝于耳,歌女歌声优美,舞姬舞姿曼妙,整个一副歌舞升平之景。
旁的不住有宫女给大臣们斟酒。
大臣们觥筹交错,和聚一堂。
只不过皇帝看起来有些心事,宫宴上甚是敷衍。
大臣们大约也能够揣测到,但都装傻充愣。
此前皇上御旨传到南淮,宣大将军常彪进京献寿,只是到今日为止,常将军那边都没有回京的消息传回来。
这般公然抗旨,却又不能公然灭之,难怪皇帝着急上火。
那常彪一介武夫,要是把他逼急了,他起兵造反也不是干不出来。再者,要是他心存报复,擅自打开南淮关卡,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帝这次虽然没有广天下召之,但没有不透风的墙。恐怕今日,邻国蓬莱、云金殿前献寿,也存了几分心思,想看看南淮那边究竟是个什么动静。
后来,一曲终了,舞姬们款款退出了大殿。
皇帝兴致缺缺,殿上又响起丝竹之声,然后便有一道温温柔柔的身影入殿,戴着面纱,舞姿十分赏心悦目。
皇帝看了两眼,不由微微正了正身,一直盯着她看。
陆杳见上座皇帝异样,便也微微斜身从缝隙往外看,见得那跳舞之人时,亦是不由一愣。
她虽戴着面纱,但那露在外面的眉眼以及装束打扮好似阿汝。
如果不细看,还真以为她就是阿汝。
难怪皇帝都看直了眼。
一舞结束,皇帝率先鼓掌,终于开怀,道:“好!有赏!”
那半遮面的女子福礼谢恩,便退了下去。
皇帝心里念着,但面上绷着,不好过早退场。
后宫宴进行到一半,才有人在殿外高声唱和道:“常大将军,寿礼到——”
所有人都朝殿门口看去。
见宫人抬着一样样的东西鱼贯入殿,而后旁边有一名负责运送寿礼的人唱报礼单,全是常将军在南淮所收集起来的宝物,特进献给皇帝做寿。
皇帝皮笑肉不笑道:“常卿有心了。”
皇帝又看向献寿之人,是常彪麾下的一名副使,便道:“常卿在南淮戍守多年,可还好?”
那副使应道:“常将军一切安好,就是心中挂念皇上,此次皇上寿诞,将军无暇抽身回京亲自拜寿,心中甚是遗憾。将军说,南淮乃军机重地,一日不可无将,特请皇上恕罪!
“此前贵妃娘娘犯下大错,将军倍感惭愧,本应进京请罪,却也一再被军务所耽搁。将军无能为报,唯有竭力捍卫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待他日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将军定负荆回京,于皇上面前请罪!”
第349章 不胜酒力
陆杳听着,这番官方话说得是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真真忠肝义胆,令人动容!
看来在朝廷里当官的,没点好口才,真的混不下去。
不像在江湖上,快人快语、直来直去,听不惯就骂,看不惯就干,所以江湖上才总有许多斗殴风波。
而皇帝听后,点点头,表示理解,桌下双手握成了拳头,面上还十分体恤大度,甚有为君之风范,大声道:“常卿,着实辛苦了。”
殿上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大臣们都不敢大喘气,更别说出声附和了。
陆杳想,且不说常家是窝子什么东西,但倘若她是常彪,她也不会回来。
皇帝忌惮他想做掉他,他回来就是一个死,常彪手握兵权,脑子又没坏掉,他作甚回来白白受死?
什么忠义烈骨,首先得活着。
要是傻愣愣地回来被搞死了,还指望搞死你的人给你安个什么好名声吗?
要是给你安个叛乱造反的罪名,你棺材板都封死了还能把他怎么样?
你不仁我不义,这也是人之常情。
南淮副使和寿礼都退下以后,皇帝举杯,众臣连忙也双手恭敬举杯。
旁的宫人手中的酒壶是换了一壶又一壶。
那立在敬王身边的宫人见敬王的酒盏空了,便上前恭恭敬敬地斟好酒,又退居一旁。
皇帝邀众人举杯后,中途就离场了。
再过没多久,陆杳就看见小乐子绕到后方来,从陆杳身边经过,十分低调不起眼地跪在苏槐跟前,细声细气地禀道:“相爷,皇上在御书房,请相爷议事。”
小乐子退下时,跟陆杳也打了声招呼,道:“陆姑娘好。”
片刻后,苏槐起身离席,从她身边经过时他低眸看了陆杳一眼,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道:“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陆杳同小声回他道:“谁等你,一会儿你紧着不来,我自己就先回去。”她边说着边就注意到殿上同时还有御前太监去请另外几位大臣。
还能议什么事,肯定是商量怎么弄死常彪呗。
以往狗男人就经常在宫里逗留得晚,他这一去议事要是议个半晚上的,难不成她还在这里等他半晚上?
皇帝不在场,殿上众人反而能自在放得开一些。几名大臣不着痕迹地离场后,也没对宴会造成什么影响。
大臣的女眷们,说说笑笑是更加轻松愉快,她们哪还有空来嘲讽陆杳,眼珠子全往敬王那处黏去了。
不过敬王却是忙于应酬,不少大臣轮番来向他和蓬莱的使臣们敬酒。
起初云金使臣也替敬王挡了不少,但敬王还是不可避免地饮了几杯。
不过他似不胜酒力,有些醉酒了。
敬王有些头晕力乏,旁的小太监便上前道:“敬王爷醉得厉害么,奴才带王爷去偏殿暂歇吧。”
偏殿设有专门休息的地方,每每宫宴时,专供醉酒的大臣们小憩。
平日里敬王虽少饮酒,但在云金也免不得应酬,因而酒量多少有一些。只是今晚这醉意来得未免有些奇怪。
敬王杵着额头缓了缓,那股劲头愈发往上冲,再待下去他恐会失礼,便应允了去偏殿暂作歇息。
太监询问道:“王爷行动还方便么,要不要奴才叫人来扶着些?”
敬王摆了摆手。
他若让宫人搀扶着离殿,倒是叫人笑话了。
云金的使臣放心不下,其中两名随即就要跟上,却被本朝的朝臣给拉住,道:“你家王爷醉酒休息,你们去作甚?你们莫非也想借醉酒之名行遁逃之事?”
使臣道:“诸位见谅见谅,我等实在当不得了。”
朝臣道:“今日吾皇大寿,说了定要让各国来使宾至如归,我等自当奉陪到底。且放心,偏殿无老虎,没人吃了敬王爷!来来来,喝了这杯!”
于是使臣们被缠得没法,最后敬王在太监的引路下退离了宴殿。
第350章 察觉到不妥
敬王虽醉意上来,但自控能力颇好,举手投足依然是君子端方、极具涵养。
出了宴殿,他稳稳走下殿前台阶,引路的太监时不时回头一顾,提醒道:“王爷当心脚下。”
偏殿在这座宫殿的侧后方,只是等太监引着敬王到那边去,还没走到,偏殿前守着的小太监见有人来,就匆匆小跑着过来,引路的这名太监亦是快几步迎上前去。
两人交涉了一番,引路的太监便又转头回来,对敬王道:“王爷,实在对不住,偏殿眼下有女眷了,咱们不宜入内。”
敬王抬头往那偏殿看了一眼,远处的朦胧灯火下,依稀映出他双眼里浮上来的绯热之意。
他人似清非醒的,听得见偏殿中有女眷的谈笑之声,便道:“再往前确实不妥。”
太监垂着头又道:“奴才带王爷到别处暂歇吧。”
敬王道:“有劳。”
遂太监又带着敬王折转了方向,往附近的一处楼阁前去。
太监道:“宫中有数处暖阁,以往大人们小憩,偏殿若是满了,便就近安排。”
敬王不应声,太监往前走一段路又回头看一看,见他就跟在自己身后,便又继续往前走。
前面宫楼灯火亮堂,那太监道:“敬王爷,前面不远就是了。”
身后还是不应声。
只是这回太监一回头,整个人就懵了懵。
只见身后的道路上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人影。
敬王他人呢?
方才不还一路跟随着么。
太监唤道:“敬王爷?王爷?”
这道路一边是林荫,太监提着灯往林荫里照了照,影影绰绰的也没见个人,他还草草进去寻了一圈,没找着,又回到道路上来,边往回走边唤,愣是没个回音的。
太监越来越六神无主,便在道上一路小跑起来。
敬王不见了,他可担不起这责,得快些回去禀报才行。
此时,敬王倚坐在一棵树干背后,听着太监的动静越来越远,他阖了阖眼,额上的汗顺着鬓边往下流。
林中不知何时多了两道黑衣人影,低低道:“主人,那太监要不要……”
敬王不可明目张胆地带随从下属进宫,可他身边的暗卫功夫不弱,自是能避开宫中禁卫潜进来。
敬王缓了片刻,方才沙哑道:“随他去吧。”
太监是给他带路出殿的,众人皆有眼见,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容易落人话柄。
敬王对这里的皇宫虽不怎么熟悉,但听方才那太监说朝臣在宴会上醉酒可择就近的暖阁歇息,他便上了心。
这前宫虽然不是后宫,可怎么也是皇帝的地方,如何能任由朝臣倦了在宫里阁中休息?
辟个偏殿出来给臣属小憩已是够了,再不济,也应是女眷前往阁中而并非男臣。
不管对方打算做什么,只要他在这里等等看便是了。
身体多有不适,但他也还能忍。
他如何不明白,自己这分明不是醉酒。怕是有人往他酒里加了东西。
没过多久,这条路上通往宫宴大殿的方向果然走来一人。
随从禀报:“主人,来的是位姑娘。”
敬王阖着眼,气息灼热,道:“不必理会。”
可随着距离一点点拉近,随从又意味不明道:“好像是苏相的未婚妻。”
敬王闻言顿了顿。
没错,眼下走在这路上的可不就是陆杳。
方才在殿上,苏槐才离开没多久,就有个小太监来对她说:“姑娘之前在宫里是同六姑娘一起住在暖阁那边的吧。”
陆杳问:“你有何事?”
太监道:“早前六姑娘在观星楼出了事,前两日奴才们清扫观星楼的时候,在楼上发现了一根发簪,想着应该是六姑娘的,便送去了暖阁那边。
“暖阁里的人说那是六姑娘的随身常佩之物,理应是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