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石钟山 第一部分: 第1节:危险的孕妇 危险的孕妇王桂香的肚子已经有脸盆那么大了,从怀孕到现在,掐指算算,再有个十天半月就要生产了。王桂香对于生孩子已经不陌生了。八年前,那一年她二十二岁,生了老大刘树,现在上小学一年级。四年前,她又生了个闺女,叫刘草,此时应该在自家的院子里玩儿。 农村女人皮实,不把生孩子当回事,直到肚子疼了,才往炕上一躺,急三火四地把接生婆接到家里来;这边烧上一锅热水,呼天喊地地就等着接生了。农村女人大都在家里生孩子,去医院一是没条件,二也花不起钱。因此,农村的接生婆遍地都是,有几次生养经验的,胆子大些,心细一些的,都可以干这个营生。她们不计报酬,等接生的孩子满月了,孩子的爹用毛巾包裹着十几个鸡蛋送来,就算是酬谢了。农村女人生养一点儿也不隆重,怀就怀了,生就生了。 王桂香虽说离预产期只剩下十天半月了,但她并没把生孩子当回事,一...
前言 说到爱情,中外均有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流传,而有关月下老人、前世今生等,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情节。日本富士电视台95年底推出的爱情大戏“なだ恋は始まらない”(今生有约),在轮回的情节上却有许多创新之处。 剧中的转世舞台在现代的东京都会,因此角色的设定有别于传统的前世今生安排:男、女主角直到最后才终于相遇,也不同于一般的爱情戏公式。而离了婚的男主角的女儿,扮演替这一对有情人穿针引线的小爱神,则可媲美“西雅图夜未眠”呢! 小泉今日子在剧中饰演29岁的干练上班族,和中井贵一的离婚男士同属较成熟稳重的形象;一向活泼俏丽的常盘贵子则以事业律师的角色登场。而竹野内丰、板井真纪和草本刚,则表现了相对的青春与纯情。在整体上,本剧呈现出爱情理性的一面,或许这种不强求的态度,正是相信缘份的一种真爱表现。 虽然时代不断在变动,但是真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您同意吗?...
皇甫枚 临淮武公业,咸通中任河南府功曹参军。爱妾曰飞烟,姓步氏,容止纤丽,若不胜绮罗。善秦声,好文笔,尤工击瓯,其韵与丝竹合。公业甚嬖之。 其比邻,天水人赵氏第也,亦衣缨之族,不能斥言。其子曰象,秀端有文,才弱冠矣。时方居丧礼。忽一日,于南垣隙中窥见飞烟,神气俱丧,废食忘寐。乃厚赂公业之阍,以情告之。阍有难色,复为厚利所动,乃令其妻伺飞烟间处,具以象意言焉。飞烟闻之,但含笑凝睇而不答。门媪尽以语象。象发狂心荡,不知所持,乃取薛涛笺,题绝句曰:“一睹倾城貌,尘心只自猜。不随萧史去,拟学阿兰来。”以所题密缄之,祈门媪达飞烟。烟读毕,吁嗟良久,谓媪曰:“我亦曾窥见赵郎,大好才貌。此生薄福,不得当之。”盖鄙武生粗悍,非良配耳。乃复酬篇,写于金凤笺,曰:“绿惨双娥不自持,只缘幽恨在新诗。郎心应似琴心怨,脉脉春情更拟谁。”封付门媪,令遗象。象启缄,吟讽数四,拊掌喜曰...
1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地面一片白茫茫的。窝着偷懒的太阳没精打采地从云彩缝里探出一张黄巴巴、病蔫蔫的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半空中挂着,像一张冻得硬邦邦的秫秫面饼子似的,让人感觉似乎更冷了。杨结实一边坐在火炉旁抽着冬虫夏草烟,一边想:他娘的,可着劲儿地冷吧。越冷越好。最好直接从天上下冰刀子,那才叫过瘾哩。照这样冷下去,煤价还得长。只要煤价不停地往上疯长,钞票就会像雪片子一样滚滚而来,想挡都挡不住。不过,忙活了这么些天,无论如何,晚上得进城去洗个桑拿,冲冲身上的霉气了。杨结实是杨树岗煤矿的矿主,以前差不多每个礼拜都要进城去洗一次桑拿。可是,由于矿上刚刚出了事故,死了三个人,好不容易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点好,半个多月没有进城去,浑身的骨头如同拧得过紧的螺丝帽,快要绷不住劲儿了。心说:贱骨头、贱骨头,这人的一身骨头帮子就是贱。几天不拿捏拿捏、敲打敲打,就浑身不自在,跟闹了猪瘟似的。...
乐记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是故其哀心感者.其声焦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啴以缓.其喜心感者.其声发以散.其怒心感者.其声粗以厉.其敬心感者.其声直以廉.其爱心感者.其声和以柔.六者非性也.感于物而后动.是故先王慎所以感之者.故礼以道其志.乐以和其声.政以一其行.刑以防其奸.礼乐刑政.其极一也.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征为事.羽为物.五者不乱.则无怙懘之音矣.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官坏.角乱则忧.其民怨.征乱则哀.其事勤.羽乱则危...
王制 王者之制禄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诸侯之上大夫卿.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凡五等.天子之田方千里.公侯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不能五十里者.不合于天子.附于诸侯.曰附庸.天子之三公之田视公.侯.天子之卿视伯.天子之大夫视子男.天子之元士视附庸. 制农田百亩.百亩之分.上农夫食九人.其次食八人.其次食七人.其次食六人.下农夫食五人.庶人在官者.其禄以是为差也.诸侯之下士.视上农夫.禄足以代其耕也.中士倍下士.上士倍中士.下大夫倍上士.卿四大夫禄.君十卿禄.次国之卿.三大夫禄.君十卿禄.小国之卿.倍大夫禄.君十卿禄. 次国之上卿.位当大国之中.中当其下.下当其上大夫.小国之上卿.位当大国之下卿.中当其上大夫.下当其下大夫.其有中士下士者.数各居其上之三分. 凡四海之内九州.州方千里.州建百里之国三十.七十里之国六十.五十里之国百有...
!英"托马斯#莫尔著目 录托马斯!莫尔向彼得!贾尔斯问好的信######## "$乌托邦%第一部&& 杰出人物拉斐尔!希斯拉德关于某一个国家理想盛世的谈话’由英国名城伦敦的公民和行政司法长官(知名人士托马斯!莫尔转述#)$乌托邦%第二部&& 拉斐尔!希斯拉德关于某一个国家理想盛世的谈话’由伦敦公民和行政司法长官托马斯!莫尔转述############### *+关于城市’特别是亚马乌罗提城############ ,"关于官员###################### ,*关于职业###################### ,关于社交生活#################### -.关于乌托邦人的旅行等等############### -关于奴隶等等#################### //关于战争###################### +关于乌托邦人的宗教################# .0关于最完美的国家制度和乌托邦新岛的既有益又有趣的金书托马斯!莫尔向彼得!贾尔斯"问好的信几乎隔了一年#亲爱的彼得!贾尔斯#我才寄给你这本...
人的一生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睡梦中。我这22年如果算起来得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睡梦中,不是因为我懒,而是因为我没有动力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是由于还没有完全成熟,没有完全懂得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有些黑了,从兜里翻出手机一看时间都五点十五了,回来的时候也没看具体时间,心想这段时间我也真够能睡的了。肚子又饿了,得下楼弄些吃的。站起身子感觉整个人轻松的很,真是大难不死有后福啊!如今的我想开了许多,精神压力也在慢慢化解,心情也开始愉悦了,是个好兆头。小心翼翼下了楼,兰姐正在忙活煮饭,海莲雅蓝她们的门还是关着的我想是还没有回来吧!“兰姐好啊!”我带着微笑冲兰姐说。“啊!好!”兰姐有种莫名其妙的表情。“呵呵,怎么了?我身体全都好了,不用你担心我了!真的!”我解释道。“哦……”兰姐有些迷惑。...
武德四年初春,东都。 满屋子的呼噜声,我在角落里翻个身,整个军服粘在身上随着身形一起转过来。初春料峭,裹紧薄薄的军被转换个姿势,推推把腿搭在我身上的唯其,继续闭上眼睛。 清晨,我听见号角吹起来,警觉的起身,略略收敛散乱的头发,唯其仍喃喃:“郁离,再睡会。”我略思忖,不说话只是伸手捞起唯其,摇摇晃晃的向大本营走去,那里炊烟袅袅,已经开饭了。 “郁离,回家以后想做什么?”唯其仍似醒非醒,喝着粥问我。 我摇摇头,回家,太过遥远,已经没有体能想那么远的事情。 “郁离。”唯其仍是好奇:“多少日子没洗澡,我们都臭不可闻,为什么你这个大男人那么香?” 我的心一紧,随即淡淡的:“我出汗少的缘故。” “快九个月了,周围都被秦王吞并,洛阳已经是座空城。”唯其声不可闻:“回家是早晚的事情。” 我不置可否,把粥一饮而尽:“该我们换班上城墙了。”拿过漆枪转身出去营房,...
大家不要误会,所谓见识,不过是从旁边见到,并未亲身体会。 就算是一点皮毛见识,已经足够我目瞪口呆,我实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极品的女人,套用刁德一的话就是:这个女人哪…………………………………………………不寻常! 闲话少说,进入正题。 老A曾经是一名靓女,最大的靓点是丰满,圆脸,圆胸,圆臀,总而言之,浑身都是圆的。如果您要研究圆周率,在她身上一定能有很好的发现。老A的第二个靓点是白,白脸,白胳膊,白腿,总而言之,能看到的部分,除了毛发眼珠,其它都是白的。 老A的第三个靓点,是多才多艺,唱歌跳舞发嗲撒娇,没有她不擅长的。老A一到公司,天经地义地就红了起来,大红,不是小红,红到发紫,红到发黑。举例说明:为了争取某天晚上请老A吃饭的机会,两个一直是好朋友的男同事打了起来,打得双方鼻青脸肿的。打完扭头一看,老A早不见了。 所以老A虽然靓而且红,但是并没有什么绯闻...
顷待罪师中[2],每接音徽[3],嘉壮志,又未尝不叹以将军之材武,所向无前,而掎角无人[4],卒致一篑遗恨[5]。今凶焰复张[6],堕坏名城,不下十数,飞扬跋扈,益非昔比。虽然,天厚其毒[7],于斯极矣。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一时阃外士锐马腾有如将军者乎[8]?忠义威略有如将军者乎[9]?久于行阵[10],熟悉情状,有如将军者乎?然则今日所称为熊罴不二心者[11],舍将军其谁? 老夫曩者仓卒拜命[12],固以主忧臣辱,金革之义[13],不敢控辞[14]。亦缘与将军知契素深[15],相须如左右手,倘得凭先声[16],歼渠俘馘[17],实千载一时。不谓六年患难[18],病疢已笃[19],更遭家变[20],痛毁之过,遂致癃废[21]。爱以采薪之忧[22],未毕尽瘁[23]。顾念高厚[24],未由报塞[25],惟愿将军贾其余勇[26],灭此朝食[27],是则十五年旧部所以不忘老夫,而老夫借手以答万一[28],犹之其身耳矣。勉旃勉旃[29]。 乡土丧乱,已无宁宇,...
作者:谈歌[编者按: 谈歌原名谭同占。1954年生于河北保定。河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曾当过天》等。现在河北保定冶金部地球物理勘查院工作。系河北文学院专业作家。《天下荒年》可以作为“大跃进”前后中国农村精神状况的备忘录,至少作者有当一部分读者的欢迎。尤其是基层读者。引出各自的悲剧性故事——因为与上司争夺一个女人而舍冤自杀的父亲;被誉为“泥腿子县太爷”,却使全县饿死人数居地区首位的大伯;因为乱搞女人而被枪毙的有功之臣曹汉;宁可让孩子饿死也不偷吃公家红薯的杜二娘;带领群众打开公社粮库赈灾,引来杀身之祸的干部志河;为了侈水库,活活累死在工地上的袁品的真实性;其二,能够使作者更直接自如地阐发议论和思想。很显然,作家试日弘扬一种精神,一种传统的民族的完美无缺的生存精神,并且将之与时下人们精神的迷失相对照。作家饱含感情地写道:对那个让我保持“惊恐记忆”的时代,...
世钧跟家里说,上海那个事情,他决定辞职了,另外也还有些未了的事情,需要去一趟。他回到上海来,在叔惠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上午就到厂里去见厂长,把一封正式辞职信交递进去,又到他服务的地方去把事情交待清楚了,正是中午下班的时候,他上楼去找曼桢。他这次辞职,事前一点也没有跟她商量过,因为告诉她,她一定要反对的,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先斩后奏吧。 一走进那间办公室,就看见曼桢那件淡灰色的旧羊皮大衣披在椅背上。她伏在桌上不知在那里抄写什么文件。叔惠从前那只写字台,现在是另一个办事员坐在那里,这人也仿效着他们经理先生的美国式作风,把一只脚高高搁在写字台上,悠然地展览着他的花条纹袜子与皮鞋,鞋底绝对没有打过掌子。他和世钧招呼了一声,依旧跷着脚看他的报。曼桢回过头来笑道:“咦,你几时回来的?”世钧走到她写字台前面,搭讪着就一弯腰,看看她在那里写什么东西。她仿佛很秘密似的,两边都...
月食一太行山的早霜,洒在岗峦上,洒在山林里,也洒在那刚收净庄稼的层层梯田中间。伊汝从车窗里望出去,这种很像盐池边泛碱的、白花花的肃杀秋色,使人感觉怪不舒服。要不是沿途柿树上挂着红灯似的柿子,和出坳里虽看不见人家,却袅袅上升的炊烟,简直没有一点生气。连在公路旁啮着草根,已经啃不出什么名堂的山羊,也呆呆地、毫无半点表情地注视着开过去的长途汽车。伊汝有点后悔他这次鲁莽的旅行了,应该事先写封信或者拍封电报。可是,给谁呢?郭大娘也许不在人世了。现在,当他乘坐的这辆长途汽车,愈来愈接近他要去的目的地,他的后悔也越来越强烈。不该来的,胡闹、任性、冒失,即使是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丢失了,能够找回来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何况伊汝回到这块老根据地,来寻找那种纯属精神世界的东西呢?甚至当长途汽车到达S县城的时候,他也说不好,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除了那失去的爱情犹可...
作者:[苏] 瓦西里·贝科夫第一章 “行啦,我们不要争论了,把人集合起来!”伊万诺夫斯基突然打断了谈话,从木房的犄角后面转了出来。 邱宾准尉的话只说了半截,便咽下去了。他的两腿细长、身躯干瘦,长得又不匀称,披一件白色的伪装服。夜幕迅速降临,在雪天的黄昏里可以看到他那张被风雪严寒熬黑的、过早地布满皱纹的脸不满意地抽搐了一下。淮尉沉默了一会儿,表示不同意中尉的意见,然后甩开了大步,顺着雪地里隐约显出来的小路,向木房的门口走去——这间干燥室的门掩得严严实实。可是现在已经没右必要再关了,邱宾把门使劲推到一边,门摇摇晃晃地斜挂在一个合页上。 “起来!出去集合!” 伊万诺夫斯基停下来侧耳细听。干燥室里的轻言细语立刻听不见了,里面鸦雀无声,这个口令所必将引起的一切象是把大家弄呆了。这本来是部队里一个普通口令,可是现在对每个人来说,它包含的意义就太多了……然而紧接着里面的...
《散文》赵丽宏 不是所有的音乐都可以把你引进天堂,音乐家也有烦躁不安的时候;当音乐家把他的烦躁不安转化为旋律时,这样的旋律带给你的也可能是烦躁和不安。所以我不可能喜欢一个音乐家的所有作品,包括伟大的贝多芬。但是,有一位音乐家例外,那便是莫扎特。莫扎特往往是漫不经心地站在我的面前,双手合抱在胸前,肩膀斜倚着一堵未经粉刷的砖墙,他微笑着凝视我们全家,把我们带进了他用光芒四射的音符建造的美妙天堂。 既然生活中有这样一个天堂,而且它离我们并不遥远,那么,为什么不经常到天堂里去游览一番呢?何况莫扎特无所不在。此刻,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家的音响中正播放着莫扎特的《F大调第一钢琴协奏曲》。妻子在读一本画报,儿子在做功课,音乐对我们全家都没有妨碍,尤其是像莫扎特第一钢琴协奏曲这样的作品,我们三个人都可以在音乐的伴奏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我曾经告诉儿子,莫扎特写这部作品的...
到了秋天,杨泊的身上仍然穿着夏天的衣服,一件浅蓝色的衬衫,一条式样已经过时的直筒牛仔裤,杨泊的脚上仍然穿着黑色皮凉鞋,有时候在风中看见杨泊裸露的苍白的脚趾,你会想起某种生存的状态和意义。 杨泊是一个已婚男人。 杨泊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已婚男人。 杨泊的家在某条商业衔上的新式公寓里,去商业街购物或者困逛的朋友们经常去敲他家的门。杨泊家的门框上装有电铃按钮,但它已经坏了。门口有一块草垫子,是供人擦鞋用的,草垫子边上有一只红色塑料捅,里面堆满了形形色色的垃圾。我敲门,或者别人敲门,冯敏会抱看孩子风风火火地跑来开门。冯敏的长发胡乱地用一条手绢绾住,她的头发上散发出海鸥牌洗发膏的气味。冯敏把怀里的孩子调整好位置,说,你好。她的神情有时候慵倦,有时候欣喜,别人是无法事先预料的。冯敏说,这孩子把我累得半死不活,成天要抱在手上。劳驾你给我去洗洗菜吧,我一早就把菜泡在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