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去,生者犹在。李兰撒手归西,走上漫漫阴间路,在茫茫幽灵里寻觅宋凡平消失的气息,已经不知道两个儿子在人世间如何漂泊。宋钢的爷爷风烛残年,这个老地主卧床不起,几天才吃下几口米饭,喝下几口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老地主知道自己要走了,他拉住宋钢,眼睛看着门外不肯松手。宋钢知道他的眼睛里在说些什么,于是在那些没有风雨的傍晚,宋钢就会背上他,在村子里缓慢地走过一户户人家,老地主告别似的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来到村口后,宋钢站在榆树下,爷爷趴在他的背上,旁边是宋凡平和李兰的坟墓,两个人无声地看着落日西沉晚霞消失。宋钢觉得背上的爷爷轻得像是一小捆柴草,每个晚上从村口回家,宋钢将爷爷从背上放下来时,爷爷都像是死去一样没有声息,可是第二天爷爷的眼睛又会跟随着晨曦逐渐睁开,生命之光仍在闪烁。日复一日,老地主仿佛死了,其实活着。宋钢的爷爷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微笑,在命定之...
在十七年里,李西凡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大人物,直到那天上午在山道上遇见盛家臣。天是浅蓝色的,太阳当头照着,才不过上午10点来钟就火辣辣的,山道两边的灌木都长到了一人来高,没有风的时候显得闷气。西凡抱着一大堆食品杂物走在上山的路上,后面的衫子湿透了黏黏地贴在脊背上,鼻头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圣马力诺孤儿院在半山腰里,而购物却要在镇上,所以西凡每天都要在这条路上跑来跑去,还好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辛苦。听见有车沙沙从后面过来,西凡站住脚步往旁边让,顺便在肩头蹭蹭热得发痒的鼻子。“昂昂!”车喇叭声响。西凡抬头看见很酷的一辆黑色车子,车窗摇下来,一个年轻人探出头来。“早晨好。”“你好。” 西凡点点头。“请问去圣马力诺孤儿院是走这条路吗?”“对,一直开就到了,这条路只到孤儿院。” 西凡用膝盖顶顶怀里的大纸包,笑笑往上努努嘴说。“谢谢。”车窗摇上,车子慢慢开走了。滑出去十来米,又停住了,...
一 在伦敦一家古老而破旧的旅店里,一到傍晚就显得黑糊糊一片了,时髦的上层社会的男女把到这个地方来都看成是罪过。在这儿,经常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幅赌博、酗酒和道德败坏的可憎景象。就在这样一家旅店里,在这道德堕落的渊薮中,意大利的著名爱国者马志尼默默无言地坐着。他俊美的面孔发黄,嘴唇发干,眼中流露出焦虑的神色。他也许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刮脸了,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不认识他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会不由自主地认为: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个受情欲驱使而干下流勾当的可悲的人。 马志尼陷入沉思:唉,我那不幸的民族!唉,我那受蹂躏的意大利!难道你的命运就永远不会有转机吗?难道你那千百个优秀儿子所流的鲜血就一点儿也不起作用吗?难道从你那里被驱逐出来的成百成千准备献身的志士的叹息就不产生什么影响吗?难道你就永远被束缚在非正义的、受压迫和受奴役的罗网之中吗?也许你现在还不具备进行变...
银灰色的死上 雪瑚的东京比平时更添了几分生气。从富士山顶吹下来的微风,总凉不了满都男女的火热的心肠。一千九百二十年前,在伯利恒的天空游动的那颗明星出现的日期又快到了。街街巷巷的店铺,都装饰得同新郎新妇一样,竭力的想多吸收几个顾客,好添这些年终的利泽,这正是贫儿富主,一样繁忙的时候。这也是逐客离人,无穷伤感的时候。 在上野不忍池的近边,在一群乱杂的住屋的中间,有一间楼房,立在澄明的冬天的空气里。这一家人家,在这年终忙碌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生气似的,楼上的门窗,还紧紧的闭在那里。金黄的日球,离开了上野的丛林,已经高挂在海青色的天体中间,悠悠的在那里笑人间的多事了。 太阳的光线,从那紧闭的门缝中间,斜射到他的枕上的时候,他那一双同胡桃似的眼睛,就睁开了,他大约已经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在黑漆漆的房内的光线里,...
婚姻观念与婚姻制度婚姻不可避两性不神秘婚姻、两性,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但不知为什么,这个话题曾经一度被许多人认为不能谈论。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那时的农村,正经人是不谈论两性问题的。我从小学一直读到大学,书没少念,但就是没有性教育方面的课程。因此,对婚姻、两性曾经十分愚昧无知。大学毕业后到大城市、大机关里工作很长时间了,一直这样认为:对婚姻问题津津乐道的,都是不正经的;对两性问题夸夸其谈的,即使不是大流氓也是低级趣味,就连开玩笑,也不能谈两性、说婚姻。过了不长时间,我亲戚的儿子犯罪了,被判处有期徒刑4年。犯什么罪呢?法院认定犯了强奸罪。原来,我亲戚的儿子在恋爱期间,与女友有过多次性行为。后来两人闹矛盾,决定要分手,这时两人又发生了性行为。女方到公安机关告发说,她被强奸了,应当追究犯罪分子的刑事责任;男的说,他被骗了,是通奸而不是强奸。这个案件由基层法院审判,我没资...
埃娃•若利——透明国际大中华区主任廖燃力荐《我的反腐败经历》埃娃•若利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和蔼、平易、侃侃而谈;她渴望阳光,热爱生活,如同所有的北欧人。然而,埃娃•若利又是一个非常不平凡的、骁勇强悍的女性。1994年6月的一个清晨,10个法国警察突然闯进法国前内阁部长、威震四方的金融巨头塔皮在巴黎的寓所,把他铐起来带走……而签发这一纸逮捕令的却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性——法籍挪裔法官埃娃•若利。这是法兰西共和国政治和司法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先例,这一举动,揭开了法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庞大的贪污案件的冰山一角,成了惊天动地的新闻,占据了当天法国和欧洲主要媒体的头版头条,若利一夜之间成了新闻人物。但是,若利的勇气和果敢并未到此为止,接下来,她又以一连串的行动再次震撼了整个法国和欧洲,乃至整个世界:她连续传讯了100多名法国国会议员或在任市长,6位在位或卸任党魁,法...
第一卷 1 第九章 郑州女孩 第九章 郑州女孩 回到家中已是五点多钟了,梁超那家伙还在那梦周公呢。我在房中坐了一会忽然想到今天是星期六了,而且好象学校没有什么重要的课,我是否该去郑州一趟呢?一来可以看看我的外公,二来还可以散散心躲避那些无聊的课题,三嘛就是我也想找一个别的环境好好的想一想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非同一般的事情。 “铃铃……”正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家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找谁?”我拿起电话问道。 “是小华吗?”电话那头儿传来妈妈略带悲伤的声音。 我心中一惊连忙急声问道:“怎么了妈妈?那边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我可以听出妈妈似乎在抑制着自己的声音,“小华,你今天来郑州一趟来看看你外公。” “我外公怎么了?”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儿,随即爸爸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小华,别的事你先不要管,你只管先来一趟郑州好了。...
01 哀伤 旋匠格里戈里·彼得罗夫,这个当年在加尔钦乡里无人不知的出色手艺人,同时又是最没出息的农民,此刻正赶着一辆雪橇把他生病的老伴送到地方自治局医院去。这段路有三十来俄里,道路糟透了,连官府的邮差都很难对付,而旋匠格里戈里则又是个大懒汉。迎面刮着刺骨的寒风。空中,不管你朝哪方看,到处都是密密层层飞旋着的大雪。雪大得叫你分不清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上刮起来的。除了茫茫大雪,看不到田野、电线杆和树林。每当强劲的寒风袭来,弄得格里戈里都看不见眼前的车轭。那匹瘦弱的老马一步一步吃劲地拖拉着雪橇。它的全部精力全耗在从深雪里拔出腿来,并扯动着头部。旋匠急着赶路。他常常不安地从赶车人的座位上跳起,不时挥鞭抽打马背。 “你呀,玛特廖娜,别哭了……”他小声嘟哝,“你忍着一点儿。上帝保佑,我们会赶到医院的。然后,只消一转眼工夫,你的那个病……巴维尔·伊凡内奇会给你药水喝,或...
石榴记第一章 阿榴 第一节 夜街 胡麻子的香油店打了烊,可门口的两盏灯还亮着,麻麻的光照着开封府最穷的一条街——榴莲街。一条破破烂烂的碎石子路油渍麻黑的,在灯下显出一种局促的逼仄。空气里到处都是一股油乎乎的味儿。 但空气也偶尔会被风搅破,吹进一点夜气来,油乎乎的空气就像被捅破了个洞。但这时捅破它的不只是风,还有——女人。 半夜三更出现的女人,无论在哪里,都像是一个异数。 已经是十一月的天,馄饨挑边热腾腾的水汽儿越发蒸腾出一股穷味儿。街上根本就没有人。那女人眼中的失望便多了一分:没有男人。 这条街唯一吸引她的也就是男人了:夏天里光着胳膊流着汗的男人,皮肤在汗水下面怎么都要反上一点光,那光打到了女人眼里,就是到了冬天透过那一层厚厚的棉袄也还能给人一点想象的余地。 可现在,没有男人。 没有了男人的这条街剩下的就只有干巴巴的冷了。冷中干巴巴的脏,那脏似乎比龌龊...
推荐意见序:Never end,never hurt这个朋友后来发给我《维以不永伤》的第一部的译文,题目直接引用《诗经》英文版的译文——Never end, never hurt。把它直译过来或许会更美一些——永无休止,永无伤痛。《维以不永伤》第一部去年七月发表在《布老虎青春文学》第一辑中,第二部发表在由媒体所吹捧的“80后实力派五虎将”——听起来这是个莫名其妙的称呼——的一本合集里,第三部去年年底发表在上海的一本各色人的文集中,第四部的前七章发表于今年三月到五月的《萌芽》。去年夏天我为《萌芽》写了点儿类似于阅读提示的导言,我把它略加修改引出来作为自序的结尾:蒋 峰二○○四年四月第一部第1节 奶油因为比水轻而浮在上面开始是那个打奶的女人发现的。七年来她始终宣称奶油因为比水轻而浮在上面,为此每天早晨五点钟她都要赶到花园门口以求买到最浓的牛奶。有时候送奶人未能在天亮之前准时到达,她便沿着送奶人的来路迎去,决不...
最近大家都挺闲的不是吗? 嗯……至少在我们魔界是这样。 本来嘛,越到年末事情应该越多,不过因为咱们那位干工作比较情绪化的魔王路西华大人在今年的大半年时间里心情不错,所以办事效率较往年提高很多,到了年末,一年里该干的工作都干得差不多,一切按步就班的来,没谁需要为完不成今年的工作量而担心年终奖,所以整个魔界就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等发奖金的悠闲气氛了。 天堂里的那位大人物打电话来时路西华大人不在他的办公室,他遛狗去了。 哪只狗有这么大的面子要劳动咱们魔王大人亲自去遛呢?听说过帮地狱看大门的三头犬刻耳柏洛斯吗?对了,就这个狗宝宝。它可不象你们人类传说的那样好凶好凶,其实它非常非常可爱的,小小的个儿短短的腿,扁扁的鼻子塌塌的嘴,当年路西华大人在学校读书,有一天在回家的路上遇见正流浪的这小家伙,因为觉得可爱就摸了摸它的脑袋,谁知这家伙就死皮赖脸的跟着路西华回了家...
《杀戮游戏》作者:金宇飛 作品相关 现有诸篇内容简介心性嗜杀的少年,因为一次有计划的恣意屠杀而遭到逮捕、在神秘男子的干涉下,进入到“杀戮游戏”中,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奇遇历险。闹鬼校舍、乌鸦、尸兽、女鬼、特种兵,一个都不能少!阗殛与慕容轩初次合作之战,纠结缠绕的人物关系乍现。位于孤岛之上的原始中生代丛林,史前龙类的栖息地。远古蛮荒的霸者与手无寸铁的学生们,上演着一幕幕弱肉强食、杀与被杀的惨剧。剑与魔法的魔幻世界,被笼罩在万兽妖王的黑暗魔爪之中的国家,如风中浮萍般摇曳不定,将由谁来拯救?命运无情的玩笑,发生在五百五十年后的宿命相遇,机甲、超兽,战争与和平的真谛,人类的历史将被如何谱写……亘古不变的北欧神话、宣判终结的诸神黄昏;以主神奥丁之名、拂女武神维尔基利的荣光,用众英灵鲜血染画出异样的维京史诗。致命的邂逅、无法透析的阴谋。在必须遵守的“卡片规则”下,无需理由的对立...
小说排行榜:/top.html 时间的玫瑰 作者:北岛 回忆:一个时代的翻译和写作柏桦 一九八二年初春的一个夜晚,至今仍记得我曾惊惧于我悬而未决的诗歌命运。一九八三年初春的另一个夜晚,我惊喜地得到一本由钟鸣编辑的《外国现代诗选》汉译打印稿。一九八四年夏日的一个黄昏,我在欧阳江河家中读到荀红军译的帕斯捷尔纳克的《二月》,深为震动。一九八五年,又是一个初春的夜晚,在重庆北碚温泉的一间竹楼里,室内如此明亮,而楼道外却一片黑暗,对面是可怖的群山,下面是嘉陵江深夜的流水,夜雾迷漫、新鲜而湿润,一切似乎都伸手可及。北岛在为我们谈论“今天”的旧事,人、岁月、生活,一个诗人的旅程……而此时洗手间的水龙头未拧紧,水滴落入白色脸盆发出的声音让我既惊叹又迷离,那声音犹如一九八一年十月《表达》的声音:“水流动发出一种声音/树断裂发出一种声音/蛇缠住青蛙发出一种声音/这声音预示着什么呢?……”紧...
《下位者鄙》作者:问天第一卷 序“生活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李斌很是随意的在电脑上打上了那么一句话。作为安抚对方在工作上的不如意。然后继续码字。“胡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说?强奸怎么能享受呢?被强奸,就要反抗到底的!你没有能力反抗,和你自己不反抗,那绝对是两回事!!你没能力反抗,那是你被强迫的,非自愿的。虽然你的身体被强奸了,可你的心灵还是纯洁。可你如果享受,那就不是强奸!!!而是通奸了!!!你不仅肉体受到了蹂躏,连你的心灵也被玷污了。那你就无药可救了!你这是歧视妇女,引诱妇女走向堕落!你这个性格懦弱的大熊。……”还没等李斌的一段情节写完,李斌那可怜的QQ已经被愤怒的小野猫刷屏了。不断快速弹出的窗口,已经让李斌再也写不下一个字了。李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忘了这个小野猫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了。自己这么一个写作闲暇之余,也就是在网上泡泡妹妹...
┌───────┐└───────┘《清烟缈》楔子 楔子幽深的天幕,如钩的新月被笼罩在淡淡的朦胧中。晕黄的光芒流泻,覆盖在街边身形对峙的一对男女上,恍若虚幻。女孩有一双沉静的眸子,此刻却再也不可抑制的闪耀着光芒,似悲伤,也似绝望。抬眼望了望天空,却没有阻止泪水的滑落。良久,她的声音响起,恍惚而飘渺。“你是来向我解释还是代她对我裁决?”男子眼中闪过不忍,想开口却犹豫不决,只轻轻叹了口气,便默然的凝注着她。时间在安静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女孩湿咸的嘴角此刻勾勒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她伸手,带着不容置辩的决绝说道:“把车钥匙给我。”男子警觉的摇头,答道:“颖然,别胡来。理智一点,好吗?”语气里虽有责备,但掩饰不住的是自责和心疼。颖然定定的望着他:“我一直都太理智,所以,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你,要我理智到哪一步?”“我们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但我们都要生活下去,你和我都没有任性...
钟敬文著梦岩编*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长沙市岳麓区银盆南路78号)湖南省新华书店经销湖南省新华印刷一厂印刷1998年3月第1版第1次印刷开本:850×10921/32 印张:8.125 插页:3字数:145000 印数:1—6000ISBN7—5438—1682—2I·222 定价:13.40元书中如有印、装质量问题,请与出版社联系。书海乘槎八十年序钟敬文先生是我国当代民俗学、民间文艺学的奠基人,也是“五四”以来著名的散文家和诗人,他七十余年的研究和创作,极大地丰富了我国当代文艺理论,也写下了许多精美的小品文和诗歌。其涉猎之广,当今并不多见,其原因自然与钟老饱读万卷有关。我第一次见钟先生是在他北京师范大学的家里,那不高的红砖二层小楼里到处是书,客室兼书房摆满了,卧室摆满了,连餐厅的四壁及走廊也摆满了。老人就像一个在书海乘槎的“渔者”,怡然地在书海上垂钓着。古人云:“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勤学、苦读似乎...
The Lifted Veilby George Eliot [Mary Anne Evans]CHAPTER IThe time of my end approaches. I have lately been subject toattacks of angina pectoris; and in the ordinary course of things,my physician tells me, I may fairly hope that my life will not beprotracted many months. Unless, then, I am cursed with anexceptional physical constitution, as I am cursed with anexceptional mental character, I shall not much longer groan underthe wearisome burthen of this earthly existence. If it were to beotherwiseif I were to live on to the age most men desire andprovide forI should for once have known whether the miseries ofdelusive expectation can outweigh the miseries of true provision.For I foresee when I shall die, and everything that will happen in...
GALBA5 B.C.? - 69 A.D.by Plutarchtranslated by John DrydenIPHICRATES the Athenian used to say that it is best to have amercenary soldier fond of money and of pleasures, for thus he willfight the more boldly, to procure the means to gratify his desires.But most have been of opinion, that the body of an army, as well asthe natural one, when in its healthy condition, should make no effortsapart, but in compliance with its head. Wherefore they tell us thatPaulus Aemilius, on taking command of the forces in Macedonia, andfinding them talkative and impertinently busy, as though they were allcommanders, issued out his orders that they should have only rea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