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幕 1 我一直在尝试忘记这个故事,但我发现,很难。是的,很难,所有的方法都失效了。它一直隐藏在我的灵魂深处,从不肯离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仿佛一个狡猾的蟑螂,悄无声息地从阴暗的角落里溜了出来,张着诡谲的眼睛窥视着我,小心翼翼地用它的长长触须轻轻触摸着我。我知道,它一直在展示着自己,试图让我走进它的世界。但我总是拒绝,拒绝将自己陷进去。我害怕那些有着强烈诱惑力的东西,它会让我不自觉地沉迷、上瘾,然后无法自拔,从而迷失自我。这个世界,有着强烈诱惑力的东西实在太多,权力、金钱、性爱、烟酒、毒品、文学、艺术……随便哪样东西,都可以轻易地浪费掉你的一生。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是与一切事物都保持距离,无论它是否会引诱你。将自己伪装起来,让别人无法看清真实的你——同样,你也别指望去看清其他事物,你所看到的,也只是它们的伪装,或者故意或者无意的伪装。 所以,我一度怀疑...
望远镜中的女人作者:中津文彦 一 哇噻!怎么回事啊,那个女人竟然全裸! 高见发现这个裸体女人时,不自觉地欠欠身子。今天已是5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了,下午无所事事地站在窗口向外眺望,没想到竟发现在远处、小河对面一间红色屋顶的屋内,出现了一个全裸的人影。 高见住的公寓距离那座房子大约七八十米左右,因此人影看起来只有钢笔盖一般大小,不过可以确定是个女的,而且是全裸。 高见努力地凝视着。 她躺在地毯上,从远处的窗口看进去,恰好一览无遗。高见的房子在三褛,而对面是一座平房,故在角度上也是十分恰当。 高见看得眼睛发痛,这么长时间凝视远处还是第一次呢!从体形上看来这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喔,高高的胸部,纤细的腰肢!高见看得胸口怦怦乱跳。 如果有一架望远镜的话,那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不久她站起来,身影消失在房里,这是一个身材极好、相当高挑的女人。...
第一部第一夜 食指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自从他从医科大学毕业后继承了父母丰厚的遗产,即便是一辈子不工作也够他挥霍的了。不过他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享受。他乐衷于搜集各种千奇百怪的故事。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在家而是在外面旅行,他没有其他的朋友,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怪人,但碰巧我也是个猎奇者。所以每每遇见奇怪的事他都愿意找我来分享他探奇的快乐。这不我刚接到他的电话。说是他在外周游一圈回来又带了许多新鲜而有趣的故事。我立刻赶了过来,因为我在休年假,于是干脆搬到他家去。每天晚上都听他讲述那些奇异的故事。正好一晚一个。朋友一边抽着烟一边神秘的竖起他的食指给我看。“看,每个人的食指都代表着人的贪婪,因为吃的欲望是人类最基本和最原始的欲望。知道为什么叫食指么?因为古人说一旦看见好吃的东西食指就会跳动,不是有句成语叫‘食指大动’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关于食指的故事。”说着,他把香烟熄灭,...
第一章 梅、叶、何,关中侯。失其床,失其目,失其头,白日悠悠不得寿。狄公案——柳园图 第一章 死尸抬到了花厅楼梯下。楼梯由青花细纹石砌成,又高又陡。两边扶手每隔四五阶便竖起一支雕琢得尖利挺直的菡萏花蕾。 “这架老骨头兀的沉重,来,再向扶手边上挪近些。” 她望着头颅被砸得血肉模糊的死尸,气喘微微地说道:“这样一来分明便象是从楼梯上摔下的。偌大一把年纪,闲常又是头晕眼花的,多喝了酒便容易失足,或许是突然惊风一左右是自己不慎跌下了楼梯,头撞破在尖利的荷花扶手上。那里清楚粘着有一块血迹。嗯,此刻你再上楼去书斋取一支蜡烛,将它摔倒在楼梯口端。” 说话的女子穿着杏红色蝉翼轻绢内衫,闪动间透露出白玉凝脂一般的丰润身子。她拭着鬓边的汗仰头焦急地望着楼上。楼上一片漆黑,半响才摇闪出一缕烛火,见那人将烛火横倒在楼梯口的地上,袅袅几下闪烁便熄灭了火焰。楼上依旧一片...
-- -蔡骏:正在消失的“荒村公寓”们- “当我即将跑到安息路尽头时,忽然发现一堆废墟中间,矗立着一栋绿色的房子。这是一栋英国式的三层楼房,外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将整栋楼紧紧包裹了起来。雨点越来越大了,在阴郁的天空下,这栋绿色的楼房孤独地矗立着,周围是一大片的残垣断壁。我感觉这样的一幅画面,酷似英格兰荒原上的古代遗址,让人一阵阵地心悸。” 似乎还没有人询问“荒村公寓”这栋老房子究竟在哪里?也许因为在《荒村公寓》的结尾处,它已经被推土机彻底铲倒,成为了一片废墟,“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了断井颓垣”,既然已如幽灵般化为了尘土,便再也没有探究的必要了,不像那大海与墓地之间的荒村,似乎永远都召唤着人类的探险欲。 但这里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荒村公寓”其实并不神秘,在上海或其他有着类似上海近代历史的城市里,隐藏着成百上千间“荒村公寓”,所以我要使用复数“荒村公寓...
那多 背景资料内容简介 著名演员费克群在寓所猝死,侄子费城意外发现叔叔桌上一部茨威格从未上演的一部戏剧手稿。在改编并排练的过程中,一个从茨威格到达利、到弗洛伊德、再到阮玲玉的延续百年的诅咒,构成巨大阴影,一系列神秘恐怖事件接踵而至......费城最终得知叔叔死亡真相,阴魂不散的百年诅咒又落到他的头顶…… 背景资料弗洛伊德生平1 作为一个治疗精神疾病的医生,弗洛伊德创立了一个涉及人类心理结构和功能的学说。他的观点不仅在精神病学,也在艺术创造、教育及政治活动等方面得到广泛地运用。弗洛伊德学说的主要论点已被后人所修正、发展。人们认识到,人类的行为不仅是由性欲所支配,社会-经济因素对人格的形成、教养对本性也都起着作用。虽然弗洛伊德学说一再受到抨击,这丝毫无损于他的形象。他卓绝的学说、治疗技术以及对人类心理隐藏的那一部分的深刻理解,开创了一个全新的心理学研究领域。由他...
凡是在医学院呆过的人,都会有一样的感觉:阴森。特别是那栋进行人体解剖教学的那栋实验楼,平时在它前面经过的话,都会有一种人解楼特有的味道飘入你的鼻子。那是一种酒精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味道,凡是闻过的人,都会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次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某医学院(猪猪在读的学校),而且和人解楼密切相关的。 读医的同学都知道,人体解剖课在我们的求学阶段都会上两次,一次是系统解剖课,而另外一次就是局部解剖课了。两种课有什么不同呢?系解看的标本是做好的,现成的,不用自己动手做;局解呢,就要自己动手喽,一具完好的尸体放在你的面前,要自己把它身体的各部位解出来。所以,局解是比较辛苦的,尸体那熏人的味道,以及那腐败的气味,真是令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个字——臭! 这个故事的主角——雅玫,曾经是我的同学,现在她不读了。在我们一齐读大三那一年,发生了这么一件恐怖的事。 大三的第...
偶然,是件有趣的事。 温水小百合知道之后,心情轻松了不少。 光是这个,看官大概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吧。若要理解小百合的感受,就必须由火车缓缓开动,从车窗看不见在月台挥手的母亲时,小百合陷入何等胆怯的心境那一刻开始说起。 实际说来难为情。当火车加快速度,想到再也不可能回去家里时,小百合甚至泪水盈眶。当然,她马上责备自己,都十八岁了,这样子多难看呀,于是立刻把眼泪吞回去。 小百合一直盯着窗外的景物:自己的家乡渐渐远去,最终被陌生风景取代。 十八岁的温水小百合,是高三学生。 为了参加大学考试,她在开年过后没多久的这一天,离开自己的家前往东京。 长到这么大了,小百合从没有尝试一个人旅行。即使和母亲在一起,也未曾尝试离开这个士生土长的小市镇两天以上。 这回居然一个人去东京…… 当着母亲面前,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大胆提出,“我想参加东京的大学试!”...
《时间中的侦探》全集[精校版]作者:负二类型:推理侦探内容简介《时间中的侦探》由负二所著,继抓获了这个城市史上最凶残的连环杀手“教授”之后,匹兹堡市警局资深警探伊恩麦卡锡再次因连环杀于案件而陷入困境,而偶然察觉“时震”的存在,令他开始触及这个宇宙间最深邃的秘密。《时间中的侦探》:“时震”使侦探有机会退回三个月前,侦破这起 “尚未发生之连环谋杀案”,但案件的走向,却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作者简介:编辑推荐:连环杀手这种事,是无法永远成为秘密的,尤其当受害者不断增加的时候——虽然有肖恩·迈尔斯这种老狐狸从中斡旋,匹兹堡出现了一个新的连环杀手的事还是在二月的一个周一登上了当地报纸的头条——人们还对半年前的“教授”心有余悸,新的恐惧就又笼罩了这座城市,这次的这个家伙,报纸称他为“硬币杀手”楔子一辆黑色的维多利亚皇冠出现在了坡道的顶端,这是那种没有任何标志,但仍散发着执法者气质...
被烧死的马票兜售员[英]H·C·贝利 莫尔.特拉斯克爵士对烧死马票兜售员的案犯宣判死刑的第二天,在俱乐部里遇见福图恩先生在吃小糖饼。在法庭上,特拉斯克一向以不轻信证据著称,因而令人敬畏,成了惯于出庭的证人和警察的眼中钉。但是此刻他在雷吉.福图恩的椅子前站住了,一边闪动着他那青蛙似的鼓眼睛说:“那该使你满意了吧,福图恩。”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正在看晚报的福图恩先生抬起头来望着他说:“你满意吗?真理是伟大的,是吧?” “但必须掌握在好人手中。我真想不出警察几时办过比这更难办的案子。案中的许多真实情况已被一个头脑无比精细的人搞得颠三倒四了。我也从未见过警察的调查得到如此精明的指导。” “还不错,”福图恩先生叹了口气,“然而不是由我指导的。” “请允许我把功劳归于一位并不经常在场但却支配着一切的智囊人物。” “非常感谢,”福图恩先生阴郁地说。...
一开始,任何一个精明的读者都会发现正方体根本就不可能属于太阳系。月球和其他行星都是球体。她们的轨道则都是椭圆或者圆形的。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都是圆形,圆形和更多的圆形。这现象被我称为“旋转木马”(具体细节xeeatwelve/articles/the_word.htm) 的确,太阳和恒星都应该是圆的,但是为什么太阳必须是个球体?为什么一个看起来异端的形状正方体才是太阳系的心脏? 要回答这些问题,第一必须意识到正方体太阳是被设计出来的。也就是说,太阳系不会有任何形式的演化。事实上它们是由超越人类理解能力的智慧创造的。 若太阳系果然是如此的,那么宇宙中所有的太阳系都是被设计的吗?这里有个明显的问题。为什么正方体太阳没有引起怀疑和关注? 就正方体太阳的神秘而言,必须考虑到太阳系所有的星球除了冥王星(很多人不认为它是颗行星)就象一架小飞机环绕着太阳的赤道飞行。再次,这不...
鬼舞作者:李雪夜第一卷第一章 千鬼夜聚时值寒冬,漫天飞雪下,悬舟城一片银妆素裹。本应浓如宿墨的夜色,在白雪映光之下,竟化为无尽的朦胧。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积满大街小巷。这天是大年三十,千家万户团圆同庆,鞭炮声不绝于耳,黔首百姓忘记了一年的辛劳,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富商贵族更是大摆筵席,推杯换盏,忘情于欢歌艳舞。这是一年中最让人忘忧的一天、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就在这万户同庆之时,一男一女两条身影却在寒风中瑟瑟而行。他们无心领略漫天飞雪的写意,无心纵情于新年的欢歌,只是焦急地蹒跚向前。男子一身书生打扮,长衫上针痕遍布,补丁累累,显是落泊已久;女子罗衫褪色,腹部高挺,竟是有孕之身。大雪漫天,二人却均是一袭单衣,可见确是穷困潦倒之极。二人来到一处大户门前,女子停步闪到一旁,男子上前扣动门环。不多时,大门吱地一声打开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满面堆笑地迎了出来,待看...
1 暑假已经过了二十日、回校日那天我看见了久违的森野。 早上的可前活动还没开始、到校以后,她穿国教室里吵杂的人群,走到我的桌旁。 我们从来就没有相互问候的习惯。森野来到我面前,从口袋来取出一个笔记本、并把它放在桌上。那是一本陌生的笔记本。 这是一本手掌般大小的笔记本、封面用茶色の合成革制成。一看就是文具屋有卖的那种常见类型。 「这是我捡的」 她说到。 「这可不是我的哦」 「我知道」 不知为何她拿出笔记本后显的有些兴奋。 我哪起放在桌上的笔记本。合成革制成的封面手感十分光滑。 随便翻开一看,它的前半部分写满了蝇头小字,而後半不则是一片空白。 「你从开头读读看」 我听她说的,开始阅读那些不知道是谁谢谢的文字。文章里换行的字句特多,倒像是一些罗列条目。 五月十日 在车站前认识了一个叫楠田光惠的女孩。 年龄为十六岁。...
电话铃响了两次,凡杜森教授从睡梦中醒过来,勉强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他打开灯,斜眼望向床边的钟。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他才睡了不到两个钟头。 他套上拖鞋走去接电话。 “喂!”他不快地喊道。 “凡杜森教授吗?”电话另一头是个男人,声音透着焦急,语速飞快,词句的发音几乎连在一起。 “我就是,”科学家回答,“有什么事?”“是件生死攸关的事,”依旧是那种焦急的口吻,“你能马上过来──”电话中传来呜呜的声响,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 思考机器继续听了一会儿,想找出电话中断的原因。 呜呜声持续了一段时间,接着是一片寂静。 “是谁在讲话?”他问。 回答他的声音几乎是一声大吼,好像对方正在挣扎,需要用力才能发声似的。 “我的名字叫──”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的声音突然被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掩盖住了──很像是手枪开火的声音。...
血牙 驱魔舞 / 作者:未央阁荒村尸魂公元1985年6月 百寂镇这是个寂静的夜晚,万般寥寥,无人的街道迷漫着一股薄薄雾气,为这里古老的建筑更添了一份与世隔绝的凄凉。它在茅山之中,飘荡着几个世纪无数岁月的孤单味道,如一个苍老而古典的老人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和外面现代的生活比起来,它和它的名字一样充满着百般寂寞。三条黑影快速的穿过小镇,没有为小镇留下半点痕迹,他们的身上背着沉重的背包,向茅山后,小镇最安静的地方奔去。罗盘在飞快的转动起来,沈煜托起罗盘向四周的扫去,很快他的双眼盯向了天上的月亮,如银盘一样的泛着皎洁的光亮。沈煜缓缓的绕过小镇,细闻小小而清明的风铃声从不远外传来,他托起罗盘向镇的尽头跑去,在他的身后,莫老三和夏子龙紧紧的跟随,三人在路口一个巨大而古老的建筑前停了下来,他们抬起了头,不禁冷抽了一口气,注视在黑夜中依稀可以看得清的快脱落的三个大字——进士第,山风飘摇,发...
失踪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译者:吴承义、唐笑虹一 治安官比尔·卡特林把信封里的东西倒在他破旧的桌子上,然后盯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这个男人比他稍年轻些,正不安地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听着。 “和城里人打交道真麻烦,”治安官说,“他们以为我们爱达荷人尚未开化。喏,这位名叫埃德。哈维尔的警察局长,3年前曾来过这里,现在要我寻找一个患记忆丧失症的人。他居然还写了一封两页纸的长信,教我怎么去做,对我指手画脚。” 治安官锐利的目光从眼镜上方透射过来,汉克·卢卡斯敷衍地点了点头。 “这个家伙,”治安官接着说,“以前受过伤。他一个人到处瞎逛,经常独自一人出去3个月,回来后竟然不知道去过哪些地方,做过什么,用了什么名字,住在哪儿,诸如此类的问题。他可以在某一天下午5点离开办公室回家,而3个月后才再次露面。这难道不值得注意吗?” 卢卡斯附和说:“的确值得注意。”...
玫瑰与匕首[日]东野圭吾 全贤淑/编译 啄木鸟>杂志2007年7月 书房里传出咚咚的响声。 这是用食指敲黑檀木桌子发出的声音。 敲桌子的人叫大原泰三。他正一边敲一边死死地瞪着前面,那里——桌子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着看上去还很小的由里子——他的女儿。 由里子的身旁站着一个男人,身穿深灰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金丝眼镜。这人的身材略微偏瘦,但相貌却很端正。看上去他好像并不是特别畏惧泰三,只是习惯地把视线放低。 泰三停住了手指,把目光从女儿身上慢慢转向这个男人。 “你说吧,叶山君。” 粗粗的声音却很响亮。这也许是常年锻炼的缘故吧。 那个叫叶山的男人慢慢抬起视线,当他的目光与泰三的目光相遇时,下意识地用中指把眼镜的横梁向上推了推。 “只告诉我结论。” 叶山稍微瞟了一眼身旁的由里子,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泰三:“正像您所担心的那样。” 泰三脸上的肌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