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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骄嫡多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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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打了个激灵,立刻又笑得媚眼如丝,腰枝款摆的走到了韩陌面前:“四爷,妾身本来是想来这里和姐姐和睦共处的,可惜姐姐看不上妾身卑贱之身,不愿和妾身做姐妹。”

“什么卑贱之身,你现在有一个在言公子手下做事的兄长,便已强过他人无数倍。”韩陌有些不悦:你说自己卑贱之身,那不就是说我很没有眼光吗?

而姚氏浑然不觉,四爷提到她的那位“兄长”,也让她骄傲自得的笑了起来,若非有那个人相助,她也不会在这伯府之中混到如今的地位。

听到父亲夸赞母亲,韩嫣也高兴得眉开眼笑,心中不禁还冷哼了一句:父亲还是喜欢娘亲的,那个杨氏根本就入不了父亲的眼。

而正当她们母女俩都怡然自得之时,韩陌突地又道了一句:“不过,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耍这些小伎俩,我现在已许你平妻的身份,你又何必再给杨氏找麻烦。”

这句话顿时如一盆冷水泼到了她头上,伯府里人人都以为她得四爷宠爱,却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若非她多次为他出谋划策,助他在仕途上高升,又如何能赢得他长久不衰的信任?

韩陌其实是一个很无情的人,他宠爱你的时候可以将你捧在手心上,但若他厌弃了你,就一定会将你视为粪土一般的抛弃!

比如,他求娶杨氏的时候可以疯狂到不顾一切,而如今也只会将她丢弃在这院中置之不理。

不仅对杨氏,他对所有女人都一样。

“是,四爷。”姚氏的热情也瞬间淡了下去。

韩嫣觉得自己的娘亲非常委屈,便不愤的为姚氏打报不平起来:“父亲,您冤枉娘亲了,她根本没有给杨氏找麻烦,娘亲都给她下跪了,是她不领情……”

“住口!杨氏是你叫的吗?你的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韩陌突地一声暴怒,韩嫣吓了一跳。

姚氏迅速的将韩嫣搂在了怀里。

韩陌更加来火,心想着这个姚氏也就只能将女儿教成这样了,果然不是大户人家出生的闺秀女子,不管这些年来伪装得多像,也比不上杨氏的一根脚趾头,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个对自己仕途有帮助的兄长,他又怎么可能会抬她为平妻?

“算了算了,你们都回去吧!”现在还不好撕破脸,而且必须让她感受到他不一般的宠信,韩陌又放低了语气,叫她们速速的离开这里。

其实就是想让她们早点滚蛋!

姚氏带着韩嫣走后,韩陌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汀栖院中,他是径直向姚氏的内室走来的。

院中扫地的婆子丫鬟们看到了十分的惊讶,四爷是有多久没有到这汀栖院来了,怎么突然之间便想到了要来找四太太?

韩陌在杨氏的房间里没有看到她,便又折身到了韩凌所住的紫薇阁,果然就见杨氏和韩凌在收拾着包袱,这一见之下,他非常生气,问道:“你这是要带着女儿离开这里吗?”

韩凌微惊了一下,杨氏也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冷道:“四爷应该是走错地方了,如今时辰不早,你应该去你的平妻姚氏那里用膳。”

韩陌冷笑一声,怒问:“杨秋璇,你打算一辈子都这么与我作对下去吗?”

杨氏有些发怔。

许久,她笑着道了一句:“四爷说笑了,我何曾与你作对过?”

可是她的笑是毫无感情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冷讽,就是这种漠然的态度严重的伤到了韩陌的自尊心。

韩陌一个疾步,便朝杨氏跨了过去,由于他来势之凶,韩凌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杨氏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韩陌的咽喉上。

韩陌一呆,随即目呲欲裂,却也毕竟是个贪生怕死的,他心知这把匕首她随时都带在身边。

也就是这把匕首让他娶了她之后五年不曾亲近过她,除了仅有的那一次……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愤怒!

“杨氏,你早已有违七出,难道还要谋杀亲夫吗?”

杨氏却冷冷的看着他,嗤笑一声,十分轻蔑的摇了摇头:“韩陌,你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伤害,你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这些年我看也看厌了,受也受够了,我们和离吧!”

“你说什么?”韩陌似乎觉得可笑,这个时候,她不求他去帮忙挽救她的父亲,却要和他和离?

但也非常的受伤,到了如今的地步,这个女人竟还是对他如此的不屑!

“韩陌,我们和离,你既不喜欢英姐儿,英姐儿便跟着我,我们和离!”

杨氏的语气十分的坚定,她的眼神也满是决绝之色。

韩陌甚至有些害怕,他怔了一会儿后,竟然还能耍赖道:“如果我非不同意呢?”

☆、第015节 探牢

杨氏无言以对,也是,若不是他有如此厚的脸皮,她又何致于与他耗至今日?

他是有意要将她囚禁于此,再以漫长的孤独来惩罚她。

韩凌看到父亲唇角边弯起的一抹小人得志的弧度,心中亦是大为不耻,便故意提高了嗓音,一幅很害怕的样子,怯怯道:“父亲,父亲,你若不让我和娘亲走,那姚姨娘腹中的孩子迟早会落下的,如果那孩子落下后,她定要说是我和娘亲害的。”

这句话出其不意,令韩陌呆了一呆,顿时又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可转念一想,女儿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莫不是那姚氏来这里又做了什么?

见韩陌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为疑惑,韩凌又似受惊的小鹿似的,睁大着湿漉漉的眼睛,说道:“而且父亲,你现在有姚姨娘了,若是还将我和母亲留在这里,姚姨娘会不会很生气,她若生气会不会一把火将我们这座院子给烧了?三伯母也说姚姨娘身后有很大的靠山,那靠山一定很厉害,阿九很害怕……”

什么?这个姚氏竟然连这件事情都告诉了三嫂,还传到了她们的耳里,也不知道这妇人有没有将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传出去?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韩凌又道:“姚姨娘还说,外祖父在廷狱中受了很重的刑罚,父亲,你是刑部主事,为什么不帮外祖父求求情,外祖父他一定是冤枉的!”

听到这里,韩陌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你住口,谁教你说的这些,你外祖父冤不冤枉自有刑部定案!”这话一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禁心虚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杨氏的脸色也变了,那是一种极为鄙夷的目光,投在了韩陌的脸上。

韩凌故意躲在了杨氏的身后,嗫嚅着唇瓣小声说着:“好像……好像还要交由大理寺复核吧!难道父亲根本就不想帮忙救外祖父?如果外祖父真的是冤枉的,父亲又不曾帮忙呈冤,传出去后定会遭人唾骂的!”

韩陌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虽然韩凌的话显得有些天真,可也不是危言耸听,他很清楚现在文人的力量有多强大,要是唾骂起人来,那是足以能将人逼疯的。

他怒瞪着韩凌,但又不敢“教育”她,因为杨氏挡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他便想到了姚氏,若非这个嘴碎的妇人把他们闺房之中说的话都传了出去,他的女儿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于是,他越想越气,最后握着拳头,长袖一甩,便气冲冲的向汀栖院的大门外飞一般的走远了。

韩凌在心里偷乐了起来!能将韩陌这个伪君子气成这个样子,她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但杨氏就有些担忧了,她并不指望韩陌能救她父亲,却也不想这个小人给她添乱。

“娘亲,你怎么了?父亲已经走了,我们不是要去看外祖父么?”韩凌望向杨氏,也看出了她眉宇间的一缕忧悒,可就是不知她担忧什么。

杨氏忽然定神的看着韩凌,有些犹疑道:“阿九,不如你就留在这里,娘亲去去就回。”

“不,娘亲,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吗?去哪里都要带着阿九的。而且我刚才又冲撞了父亲,他若再回来罚我下跪怎么办?”

韩凌的表情显得很害怕很可怜。

杨氏心中又是一痛,连忙改口道:“好,娘亲带你一起去!”

韩凌狡黠的笑了起来:“娘亲,阿九有办法可以混到刑部大牢里去的,保证有惊无险。”

“什么?你有办法?”

一个仅六岁的女儿说她有办法可以混进刑部大牢,杨氏当然很错愕,她能想到的就是买通刑部大牢里的牢头,买一个人情让他放她们进去,当她听到女儿说会易容改装时,她心中的讶异就更盛了。

英姐儿病了一场后,似乎变了一些,不过变得比从前更聪明了,这毕竟是好事。

想到这里,杨氏便对韩凌表现出的种种不寻常释怀了。

酉时一刻,她们便出了门,因为侨装成了仆妇小丫鬟,她们并没有引起伯府里其他人的注意,何况她们走的也是偏院的后门。

在集市上租了一辆马车,母女两人便直奔刑部大牢去了。

马车一路疾弛,走出真武庙胡同,经过广宁大街,在接近东市的榆林胡同时,韩凌掀开了车帘,朝着那远处的一座巨大宅院望了片刻,杨氏见她发呆,好奇的顺着她的眼光看了去。

这一看,杨氏不由得怔住,榆林胡同里的这一家宅院里住着的正是京城最有名望的一家勋贵魏国公府,祖上亦与杨家一样,为开国功勋,但魏国公府徐家早在几代前便已经弃武从文,而且徐家子弟中世代尽出能文能武的俊秀风流人物,所以徐家也有一门将帅世代书香之称,更是屹立于勋贵之中百年不倒的名门望族,京城之中的所有勋贵名门无不想与之相交。

“阿九,你在看什么?”杨氏见她许久未收回神,便唤道。

韩凌一个激灵,猛然回神,前世她在这座宅院里呆了七年,虽说是为奴为婢尝尽人间冷暖和酸楚,但到底还是有些比较温暖的回忆值得她牢记一辈子,不,是两辈子!

魏国公府的大少爷徐舒玄教会了她太多东西,若非他的帮助和庇佑,她又怎么可能在这座深宅大院里安然无恙的生存下去。若要算起来,他便是她的启蒙老师了,这种恩情,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

不知这一世,还能否见到那个笑若春风温暖,静若泰山般沉稳,眸中总是闪烁智慧之光的谪仙男子?

想到这里,韩凌心中竟有一丝怅惘,忙放下了车帘,对杨氏挤出了一个笑容:“无事,就看看而已。”

杨氏没有多加怀疑,毕竟女儿很少出门,对外面的世界好奇也是很正常的。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她们到了刑部大牢,此时已近黄昏时分,落日残霞之光斜铺下来,将脱了漆的铜木大栅门染得一片血红,看守在门前的是一个约摸四十来岁的牢头。

“这位大哥,我们是来探牢的,还请您帮个忙。”杨氏现在已是一身男装打扮,而且面上也涂黑了一些,看上去竟与男人无异,她身旁跟着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童子,正是韩凌。

“这么晚了,你们来探牢?探得是谁?”牢头心存疑惑的问。

杨氏顿了很久,才缓缓道出:“杨将军。”

牢头眸中亮光一闪,似乎犹疑着什么,杨氏立马塞了一袋银子到他手中,还小声说了一句:“我有个妹妹正在言公子手下做事,劳烦大哥了。”

那牢头一听言公子之名,立刻眉开眼笑,将那袋银子塞进了口袋,忙又叫了两名狱卒前来带领杨氏与韩凌进了天牢之中。

几人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下了石阶,最后到一间阴暗潮湿的玄字号牢房前停了下来。

☆、第016节 外祖父

这是一间大约五六尺见方的牢房,里面十分的昏暗潮湿,杂草覆盖的地面上似乎还有鼠虫窜动,隐约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唯一的一点光线来自于顶上方的一扇小天窗,但由于现在已近黄昏,也只有稀溥略带桔黄色的光芒撒了下来,直照射在一个坐立在逼仄墙角的白衣人身上。

那人双手缚着沉重的缭铐,凌乱的发丝遮了半张脸,囚服上已是血迹斑斑污秽不堪,看得出年纪已很大,因此显得十分的沧桑,可是他屹立稳坐的姿态却并不给人狼狈可怜的感觉,反而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仪。

“我们杨家的先祖乃栋梁之臣,曾与太祖皇帝征战四方,平定天下,杨家的子孙身上也流着不屈不傲的鲜血,死在马背上正是死得其所,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要昂起头来,莫做那贪生怕死的奸小之辈。”

杨氏看着这牢房中已是形销瘦骨的父亲,明明已是疲惫不堪,却还毅然挺立着,不禁眼睛一酸,便想起了父亲曾经教导她几位兄长的话,当时她站不远处听着,心下也颇受感染,激荡万分,觉得自己身为杨家的女儿十分的骄傲,因此,她也要求父亲允许她参加了兄长们的晨炼,可是父亲对几位兄长严厉却唯独对她是慈爱的骄惯和宠溺。

“璇儿,现在虽非太平盛世,可是朝中武官已不如文官,杨家男儿虽不忘祖上之训,却也不得不走士人这一条路,尤其你是女孩子,若不多读些书,岂不叫那些文人士族们笑话咱们杨家乃粗鄙之人?”

当年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便已感觉到父亲语气里流露出的无奈与怅惘,竟未想到,有朝一日,父亲竟被那所谓的士人陷害入狱,落得这般境地。

杨氏正要开口唤父亲,韩凌蓦地拉住了她,她才想起自己是侨装来的,只好将嘴边的话收了进去,再对那名狱卒请求道:“帮忙开一下门吧!”

“杨将军,有人来看你了。”

狱卒对着牢中的人唤了一声,便颇有些不耐烦的打开了门,嘴里还念叨着:“这一天不知打开多少次了?”

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牢中的人才猛然惊醒,一双眸子陡地睁开看向了来人。

狱卒每次见到这样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然后快速的闪开。

“你们的时间不多,说完话就赶紧出来吧!杨将军现在可是重犯,若是出了一点差池,咱们谁都没有好下场!”丢下这一句话后,那狱卒便朝着牢房外走去了。

韩凌注意到,那狱卒走到石阶之上几步后,忽地转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那眸中似乎有闪过一抹阴鸷诡异的光芒。

杨氏的声音已经开始呜咽起来,在这个阴森暗黑的天牢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父亲,父亲,我是璇儿……”

“璇儿?”由于杨氏此刻是易了容,杨世忠一时没有认出她,喃喃的发出一声低问,紧接着便向杨氏和韩凌凑了过来,仔细辩认了一番,眼眸中很快又闪烁出激动狂喜的神情:是了,这的确是璇儿,只有璇儿才有如此明亮清澈而慧黠的眼睛。

可是一瞬间的狂喜之后,杨世忠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的目光在韩凌的身上流涟了一下,又厉声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把阿九也带了来?你是要害死自己的女儿么?”

“父亲……”杨氏一时泪如雨下,她心知父亲是怕连累她们而说出这样的话。

“还不快将阿九带出去,我不要你们管!”杨世忠再次一声厉喝,竟是别过头去,又回到了那逼仄的角落里坐着。

韩凌立刻跑了过去,跪在杨世忠面前,脆声道:“外祖父,阿九想您了,所以求娘亲带我来的,外祖父不用担心,阿九和娘亲会想办法帮你呈冤昭雪的。”

“呈冤昭雪?”杨世忠低喃着,一声苦笑,既而将一只粗糙的手抚向了韩凌的脸颊,苍凉的笑道:“阿九真是聪明,还记得外祖父曾经教你看的那本《史记》么?”

韩凌连连点头:“记得,外祖父给阿九讲了好多关于那本书上的故事,阿九很喜欢听。”

“外祖父在这牢里呆了几天,也想到了史记上的许多故事,其中有一人的故事让外祖父特别深刻。”杨世忠笑了一笑,再次摸了摸韩凌的后脑勺,问道,“阿九知道绛侯周勃这个人么?”

“知道,绛侯周勃是汉朝高祖皇帝所倚重的股肱之臣,亦是统领百万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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