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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别约陌生人-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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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火火地问:“晓雅的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但应该真的跟温检察官和温洛诗没关系。”吕爽很诚恳地摇头,继续拼命为水耀灵辩解,“水先生怕你冲动才瞒下了日记的事,可后来不告诉你这件事你不会留下。他不想做了这么多努力又有机会靠近你,就这么白费,所以才告诉了你。”

“你曝光温洛诗的身份,温洛诗就不肯交出名单,所以水先生才生气。为了要到名单,水先生必须答应跟温洛诗结婚。戒指都是温洛诗自己做的。后来在楼道里推你,我和温小姐就在楼上看着,水先生不这么做的话,温小姐不答应帮你拿护照,你留在国内,会更惨的。”

吕爽一口气儿说了很多,生怕我不信:“现在,也是因为温洛诗把白鑫杰和花楠藏起来,没法出庭作证,水先生才左右为难的,你多少体谅一下水先生吧。他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只是没办法。”

是阿,只有我不信他。

他在民政局那句“这下你满意了?”是冲温洛诗吼的,不是冲我。他的眼泪也是为我掉的,至于为什么躲着不肯看我,我只能理解成,或许是他想保护我。

可我不需要保护,我可以和他并肩作战。就算我不够聪明不够完美,我也要把能给的都给他。

所以,我哽咽地抽搭着问吕爽:“除了白鑫杰和花楠,联系不到别的证人么?”

“额……倒是有两个。可……水先生希望你安心养胎,不要掺和进这些事儿。”

吕爽这个藏不住秘密的呆子,居然又跟我玩儿起了欲言又止。

82。医院开会,群英荟萃

或许,大部分人都像我这样,希望所有事情按照自己的幻想走下去,当听到期待已久的所谓“真相”,根本来不及思考中间的纰漏。

一如我忽略了水耀灵先前对我的重重疑心,选择了相信吕爽的强行洗白,专注地琢磨着怎么继续套吕爽的话。

可吕爽却借口姜糖水凉了,非要再去倒一杯。等我追到客厅,他已经打起了电话。应该是跟上次去机场给他接风的小对象,俩人腻歪得很。

早先在机场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他那小对象总是“杰哥”、“杰哥”地叫他,理论上……不是应该叫“爽哥”么?

反正也不是该我管的事儿,我便没再多心,回屋躺到床上,沉浸在无望的甜蜜假象里,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能为水耀灵尽心尽力地完成复仇霸业。

那天到最后我也没套出吕爽的话,因为没多大一会儿他就走了,换了李玲来陪我。李玲又属于那种乖巧懂事的闷葫芦,大概是听说我和水耀灵闹了不愉快,阴沉着脸不怎么说话。

结果,就是我一下午自己捧着电脑和新手机,一遍遍想这两天一夜发生的事儿。

不想不要紧,一想真奇妙。

原以为是拍个婚纱照被水耀灵掳了,没想到是被季阡仇早有预谋地甩了。原打算去水耀灵父母的墓地要一个承诺,没想到莫名其妙被拉去了民政局。原想着一咬牙一跺脚把这婚结了,没想到失手伤了温洛诗。

感情真是谁沾上我谁倒霉!

季阡仇当初想扮小丑哄我开心,被我一花盆给脑袋开瓢了。温洛诗如今想宣誓主权,被我一把推了个大出血。

我知道自己手狠,小时候外婆就说过我断掌,还让我去捅过别人家的纸人纸马,可我没想到,狠得这么夸张。

眼下温洛诗如果流产了,估计先前我俩那些钢筋水泥的梁子,现在一定结得比不怕火炼的真金还瓷实!

“水先生!”

正暗自嗟叹着,李玲忽然站了起来。

顺着她毕恭毕敬的视线,我看见了脚步匆忙的水耀灵。

“你先回家休息吧,这边有我在。”水耀灵摆摆手打发走了李玲,目无波澜地站在我面前,看表情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在等我抽丝剥茧地表白。

但我只是抬头瞅了他一眼,嗓子发紧却佯装淡定地问:“她流产了?”

“嗯。”水耀灵坐到床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拉着我的手说:“而且……因为月份太大、伤得太重,连子宫都摘掉了,你和我去跟她道个歉吧。”

诚然,我不是个胆小怕事儿的傻白甜,更不是朵连蛆都爱的白莲花,不至于下贱到愿意跟温洛诗道歉的地步。

可听水耀灵说要我道歉,我竟然没觉得是个多难的事儿,也没觉得有多心酸。

毕竟,吕爽讲了那么多水耀灵为我受的委屈,考虑到温洛诗没准会拿告我坐牢威胁水耀灵,我特别傻逼地答应了:“人是我伤的,自然要我去道歉。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水耀灵有些惊讶地松开我的手,目光温柔,继而抚着我的头发浅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儿了?”

嘿!姑奶奶什么时候不懂事儿了?

我傲娇满满地赏他一记白眼:“跟懂不懂事儿没关系,纯粹是因为先前那些误会我想明白了。如果你要的懂事儿,是毫无底线地忍着别人下手抢你,那姑奶奶保准一辈子都不懂事儿。”

“要么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要么咱俩再也没关系,这点永远不会变。”临了,我又补了这么一句。

水耀灵听到这,抚摸着我头发的温柔手掌颤了颤,额头憔悴的青筋跳了跳,神色明显有些晦暗,眼光闪躲地说:“走吧。”

可惜,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水耀灵动作表情里隐藏的细节。

抵达医院那会儿,外面的雨还没停。水耀灵一路都很沉默,连在我身后撑伞的动作都带着几分疏离。唯独病房里传来温洛诗的哭喊声时,他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我大发慈悲地想着,不管他是不是温洛诗孩子的父亲,害温洛诗没了孩子、没了子宫的,都是我俩,他心急是应该的。

捡起地上的伞跟进去,看见满地的杯盘狼藉,输液架栽歪在一旁,温洛诗气息微弱地跌在床边,手背上还渗着血,我有那么一秒内疚。

然而,当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大吼:“谁叫她来的?让她滚!我不想看见她!”

当水耀灵抱着她轻声安抚:“我们欠你的孩子会还给你。我会跟你结婚,你会是我孩子的母亲。不要怕。”

我心里那簇冒出萌芽的小火苗,转瞬被浇熄,熄得冰凉冰凉的。

说不好是愤怒还是恐惧,总之我觉得水耀灵完全不可理喻。无论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母亲都只有我一个,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借着道歉的理由把我骗到医院,就为了让我表演一出奉献孩子?简直可笑!

刹那间,我懂了吕爽跟我说出的“真相”,不过是个铺垫,铺垫水耀灵曾经为我牺牲过这么多,我现在该为他牺牲一次。

可我没他那么高风亮节,更没听说过牺牲奉献,要奉献自己的亲生骨肉!

但本着尽量不刺激温洛诗的最后一丢丢同情心,我没在病房里大闹,很平静地说:“温洛诗,对不起。该道的歉,我道过了。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身体吧。”

说完我便匆忙转身,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宽慰自己,这只是水耀灵的另一个权宜之计,暂时稳定温洛诗的情绪,套出白鑫杰和花楠的下落,把其它证据也弄到手。

自欺欺人也好,粉饰太平也罢,我不想击垮才刚刚对他建立起的信任。

在这个真假难辨暗潮汹涌的世界,水耀灵是我唯一的依靠。如果他从没来过,我从没爱过,我当然还可以自己生存得很好。

可他真真切切地给了我两个孩子,尽管起初目的不纯,但我还是想再赌一把,再信他一次。

水耀灵没有追出来,病房里哭哭啼啼的声音越来越远地抛在身后,揪得我心一下一下地疼。

行走在冷清的走廊里,隐隐约约地,我好像还能听见水耀灵在对温洛诗说:“别怕。有我在。我会娶你,只会娶你。只有你,会是我孩子的母亲。”

就算猜出是演戏,我听了这番话,还是忍不住血气上涌,双脚发软。

我不吵不闹,不是因为我懂事,仅仅是凭着一丝残存的信任,在拼。

假如水耀灵真把我的孩子交给温贱人养,我铁定会打掉他们,或者,转投季阡仇的怀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绝对有十足的决心。

撑着力气停在一楼半,将将靠墙站稳脚步,迎着头顶明晃晃的刺眼光线,我似乎影影绰绰瞥见了脑海里突兀冒出的那抹人影。

季阡仇?是我的幻觉么?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还真不是幻觉。

季阡仇似乎没等到电梯,行色匆忙地捏着一沓单据,往楼上走着。

怕是老家儿被他三天两头结婚悔婚的事儿刺激出病了,我胆战心惊地跟在后头,蹑手蹑脚,大气都不敢喘。

看见他进了心脑血管科,我越发觉得是季叔叔或者季妈妈病了。等趴到病房门口,我瞬间惊住了。

病床上半死不活的中年男人,竟然……是晓雅她爸!

季阡仇脸色苍白地坐在病床边,眉宇间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阴沉。我好奇地跑到护士站,询问晓雅她爸的病情。

上学那会儿,我和晓雅其中一项日常,就是我骂花国财,她骂何恺,甚至比赛谁能骂出花样来。再加上看过晓雅的日记,所以,我还是比较了解何恺的。

护士没疑心我跟何恺的关系,摆出一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神情,充满怜悯地告诉我:“他阿……脑血栓!刚打了溶栓针!岁数这么大了还喝,非要喝出事儿来才好!”

何恺就是喝死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季阡仇为什么要给他治病?

冲晓雅?晓雅巴不得这个把她卖进滚石的爹死了才好吧?

“花阳学姐!”

耳畔娇滴滴甜腻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头看见拍我肩膀的人居然是夏烛安。

哎哟呵!今儿可真热闹!医院开会,群英荟萃阿!

我还没大回过神,夏烛安就纯纯傻傻地笑着问:“您也是来看晓雅学姐爸爸的么?”

想说不是也来不及了。

因为,不远处传来了季阡仇不太乐意的动静:“你怎么把花阳弄到这来了?”

夏烛安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垂着头,拼命绞着手指,没说话。

她当然委屈,真不是她给我弄来的阿!

“你别怨她。我……来医院……看个朋友(情敌),刚巧碰见你,就腿欠儿跟上来了。”我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晓雅她爸没事儿吧?”

“暂时没事儿了。”季阡仇把夏烛安拉过去,淡淡解释:“昨晚送急诊的时候,医院只联系得到我。”

从头到尾,他说的每个字,都听不出这是昨儿白天刚甩了我的负心汉。

可我是真尴尬阿。毕竟,真正负了他的人,是我。

我叹着气正借口要走,季阡仇忽然问:“你朋友呢?怎么样?”

83。为民除害的大好事

我哪儿来的什么朋友?

季阡仇明明应该比谁都清楚,除了他和晓雅,我没有朋友。

总不能告诉季阡仇,昨儿我跟水耀灵亲完嘴儿回了家,今儿早上头脑一热要扯证,结果把人正牌未婚妻连孩子带子宫推没了吧?

我挺惆怅地干笑着打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死不了。”

现今面对季阡仇,我就跟偷了人的潘金莲一样亏心,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接不住。

看过说相声的新手搭档没有?就那效果,特别垮。

季阡仇没话找话地说:“没事儿就好。”

我更惆怅了,为求脱身,昏昏沉沉地随口说了句:“我先回家了。”

想不到在我最不堪入目的时候,季阡仇反手掐住我的手腕一拽,问:“回他家?”

“额……嗯。”我皮笑肉不笑地在嗓子眼里哼哼。

几个来回下来,季阡仇可能察觉到我的尴尬了,也可能碍于夏烛安在,终于松了手,语气不明地说:“你没事儿可以回来看看。我爸我妈说家里少了你挺没意思的,你也当顺道看看兰姨。”

“……哦,好的。”

以为终于能走了,我活动着手腕仓皇地加快脚步,和迎面而来几个火急火燎的护士擦肩而过。

如果没听见那句“十七床的病人不行了!”我绝对不可能停下。

但我不仅听见了护士们这句话,还听见了季阡仇紧随其后的那句:“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抢救过来!他是警方很重要的证人!”

我脚步一顿,厚着脸皮折回去着急地问季阡仇:“他知道晓雅的死有什么内幕?”

“不是。是另一个案子。”

季阡仇没说话,一边的夏烛安喏喏开了口。

另一个案子?难道是……

“没错。是水耀灵父母当年的案子。”季阡仇不轻不重地补充着。

我眼前一黑,完全来不及想这些事之间具体的联系,神志不清地跟着推出来的病床,和季阡仇夏烛安一起往手术室跑。

何恺怎么会知道当年水耀灵父母的案情内幕?他是无心撞见还是参与其中?

季阡仇又怎么会竭力保住何恺?是跟水耀灵商量过?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我坐在走廊冰冷的椅子上,惶惶地隔着一道门,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被明明灭灭的急救灯熬成了一锅粥。

当时季阡仇去忙别的事儿了,没理会我和夏烛安。

夏烛安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肩膀:“花阳学姐,你……先回家休息吧。季阡仇说……你怀孕了。”

看这姑娘这么好心,我有点儿觉得以前老把她往坏了想,挺对不起她的,淡淡地笑着说:“里面躺那个,是关系到我孩子爹手头大事儿的重要证人,我在这是应该的。”

“你……真不打算……再跟季阡仇和好了么?上学那会……你俩、你俩如胶似漆地……在一块,我以为……最后肯定能成呢。听说你俩要结婚的时候,我都、都准备好红包了。我知道,季阡仇现在跟我在一起,也就是、就是为了让你……安心。”

夏烛安有气无力地垂着头,说话结结巴巴的,语不成句,很自然就让我想到了晓雅最喜欢的小结巴。

也许是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无力,也许是我的确在好姑娘面前有些不善言辞,我点了点头,没吱声。

多半是看我心事重重,这好姑娘多事地说:“警方联系季阡仇找了这个何恺很久,如果不是他这次出事,还找不到他呢。季阡仇愿意出面给他治病,应该也是为了你。可能这就是爱屋及乌吧。我还是比不过你,但我真羡慕你。如果……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我真的愿意成全。”

其实,我特别不理解夏烛安这样的人。

温洛诗不是谁都爱,她只爱水耀灵。福泽万物、连蛆都爱,就是丫在水耀灵面前粉饰出来的面具。

但夏烛安不一样,我俩跟前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她还能跟情敌说这种话,何其大气?

冲她这善良大方,也确实对她说的事儿感兴趣,我尽量自然地问:“何恺那酒鬼都知道什么阿?至于警察这么大动干戈地逮他?”

“我也不太清楚。”夏烛安愣怔了一下,嘟着嘴巴认真思考,“不过……好像听说,当年处理肇事现场,他有参与。原本只要确定移动伤员,花国财和白鑫杰基本就可以定罪了。但……还有个火灾现场的目击证人,没答应出庭。好像……是去年圣诞节,咱们聚会那个酒吧的厨娘,姓……姓什么来着?”

“姓姜?”我眼前一亮,瞬间想到了翡丽的厨娘——姜婶。

翡丽不比滚石那种高大上的地方,就是个有演绎有餐饮的小酒吧,所以才需要我们这种酒托。姜婶,就是翡丽的掌勺大厨。

“对对对!就是姓姜!”夏烛安猛地一拍大腿,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她肯答应出庭,一定更保险。毕竟,何恺现在的情况,能不能挺到18号一审开庭还不一定。”

又是18号!

不对!水耀灵一定是知道18号开庭,才故意把自己跟温洛诗的婚礼、我新书的国内发行日期,都定在那一天的。

“我先不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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