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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密码-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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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书缘——科幻小说
        密 码
【楔子】
   密码,顾名思义,可以解释为秘密号码,但实际上,内容却
远比这种简单的、只照字面来解释复杂得多。
    首先,密码可以作秘密通讯之用,用作秘密通讯用的密码,
千变万化,可以由心创造,不知有多少种。但密码不论如何变
化,有一个根本原则是不变的,那就是,使用密码的,至少要有
两个人或以上,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那种密码,就只能维持个
人的秘密,而无法作通讯之用。
    密码要是用在通讯上,花样实在太多,也难以 一列举了,
用在个人秘密的保守上; 花样也同样多; 用数字组成的密码,要
来开启特制的号码锁,那是最普通常见的一种。
    任何人,一生之中,几乎都接触过一组或几组密码,日常生
活上,也缺少不了密码。可是有没有人想到过,各种巫术、法术
中使用的咒语,也属于密码的一种?
    咒语,是发动巫法术力量的密码,是开启巫术和法术神秘之
门的密码。
    又有没有人想到过,各种动听的、悦耳的不朽的音乐作品,
其实也是密码的组合,某些人有特殊的能力,把音符通过排列组
合,形成了他个人的独特的一组密码,再通过乐器演奏出来,就
成了美妙动人,千古流传的音乐。
    由此申引开去,所有伟大的传世的文学作品,种种曲折离奇
引人人胜的故事,也可以是文字以密码方式的组合,一万几千个
文字放在那里,人人可以自由选用,不受任何干涉和限制,为什
么有的人选用了他的组合就叫人看了感动得放不下手,有的选用
了就叫人根本无法看得下去?当然是组合的密码在起作用!
    讲一个有关密码的“笑话”  如果你笑得出来的话。由于
密码可以通过各种形式来传递消息,在一个先认定了所有国民都
是特务分子的地方,军队进城,第一次接触到电灯,不知道日光
灯在开著的时候,是会先闪动几下的,尤其在天气较冷的时候。
    于是,有一个警觉性特别高的好军官,在接连三天,看到对
面窗口,每到天黑,都有不规则的光亮闪动时,毫无疑问就认定
了那是窗口之后,有潜伏的特务在利用灯光作密码的通讯。
    结果,窗口后面的一个青年人,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判了二
十年徒刑。
    不好笑,是不是?日光灯开启时的闪动,不是密码,但是也
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其实,又焉知那不是一种独特的、代表
了噩运的密码呢?有一个密码,控制了一切地球生物生命的发生
和生长的过程,生命的形态和繁殖的的方法,低等生物的繁衍生
长,包括最原始简单的抱子植物在内,高等生物到人,生命历程
中的性格、外型,也全然都受著密码的控制,完全按照密码所规
定的、所排列的、所组合的运行,没有任何例外。
    什么密码,有那么厉害,控制了一切生命?
    答案是,遗传密码。
    遗传因子中的密码程式,决定了千千万万种生命的不同的存
在。生长和生活的形式,一直没有人解得开,弄得懂许多决定许
多种生物不同形态、不同生活方式的遗传密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有人忽然弄通了,知道了这种密码的秘密,会产生什么
样的局面呢?
    也没有人知道,就像没有人知道遗传密码的奥秘一样,那是
天地之间最大的奥秘。
    关于密码,说到这里也该打住了,再说下去,故事也不成立
了,而“密码”,毕竟只是一个故事的题目,并非讨论密码的专
论。
    故事,照例,我,是主要人物。所以,很多情形之下,我,
先出场。
                                        卫斯理
                                    一九九六﹒六﹒六
                                      三藩市修订本
【第一章】
    我在看信,信是由一个相当古怪的朋友写来的  我自己人
很正常,可是怪朋友之多,可以说天下第一。才和一个怪人胡明分
手不久,又接到了齐白的信,大家还记得齐白吗?他就是那个盗墓
专家。
    自从上次和齐白分手之后,他照例音讯全无,不过他这个人,
有一个好处,隔上一年半载,只要他忽然想起你来,不论他在天涯
海角,总会和你通一下音讯。
    我现在在看的这封信,发自泰国北部的城市清迈,那是一个十
分美丽的城市,神秘而且动人。齐白的信文十分简单,大意是:年
来仍以掘墓为业,异有所获,乏善足陈,阁下若有可盗之墓,千万勿
秘而自享。
    这家伙,自己盗墓成癖,彷彿全世界人都和他一样,会喜欢盗
墓。
    我看著信,想起了陈长青那屋子的地窖,那放置了那么多灵枢
之处,不知算不算是一座大墓?幸亏齐白不知道,要是他知道的
话,那自然非得把所有的灵枢全都弄开来看看不可了。
    我又想到,李规范他们,也算是神通广大了,虽然说钱多好办
事,但是那么多具灵枢,一下子就运走,运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什么地方入士为安了,我曾打听了一下,却一点消息也打听
不出来,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发生过一样。
    他们那一伙人,过惯了隐秘的生活,行事作风,未免有点鬼气
森森,温宝裕把良辰美景当成了“红衣女鬼”,倒也不是偶然的事。
    推测,那些棺木,多半是运回他们各自上代的家乡去了,只怕
也正因为事情发生在不为人往意的闭塞地区,所以才不为人知的。
    我挪开了齐白的信,在信纸一扬之间,恰好迎向灯的灯光,在
一刹那间,令得白纸在灯光的透视下,变成了半透明。
    这本来是十分普通的一种现象,可是就在那一闪之间,我却看
到,洁白的信纸之中,有著一些暗影。
    通常,考究的纸张中,会有“水印”,水印也必须向著光线才能
看出来,也是用阴影的形式出现的。而这时在我手中的信纸,又不
像是该有水印,而且,我想到齐白一生在古墓之中钻进钻出,常言
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家伙做起事来,也不免有点鬼头鬼
脑,大有可能是在信纸之中,藏了什么信息,察看我是小心留意了,
还是大意疏忽了过去。
    要是我竟然疏忽了,没有注意,那么自然成为下次和他见面时
的取笑资料了。
    所以我心中一动,就著灯光,去看纸中的那些阴影,一看之下,
认出那是自一到零的阿拉伯数字,和自A到Z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
    数字用寻常小型计算机的位置排列,英文字母则照寻常英文
打字机的排列位置。
    数字和字母,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去子懂,因为根据那些数字
和字母,几乎可以排列出任何数码和字句来。看了一会,我就放了
下来,心知齐白用了这样一张有水印的纸来写信,一定有原因的,
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写给我的,但是一时之间,既然猜不
出原因何在,自然只好不去想它。
    正在这时,我听得楼下,老蔡正在大呼小叫:“小宝,你想死了,
弄那么多这种东西进来。”
    老蔡年纪大了,的确特别喜欢大呼小叫,而温宝裕也不好,经
常有一些叫老人家看了几乎把他当作是外星人的奇怪行为,所以
一老一少,相处得并不是十分融洽。平时好在他们见面的机会不
多,但就算偶然见著了,也不免要小小冲突一番。
    这时,听得老蔡这样叫囔,我知道温宝裕必然不服,定要还嘴,
别看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吵将起来,我住所这小小空间,也和大
战场差不多,难得有什么安静可言。
    我知道,那得等事态还没有扩大之际,我非先出面“弹压”不
可。
    所以,在还未曾听到温宝裕的声音之前,我已经扬声叫道;“小
宝,你上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的意思是,把他叫上来,把齐白的那封信给他看,叫他猜猜
齐白在信纸上,有著什么哑谜,让他有一点事情做做,他就半天可
安静了。
    温宝裕的反应,出乎意料地顺从,只听得他大声答应著,接著,
便是他上楼梯的声音,他竟然并没有对老蔡的呼喝抗辩什么,真是
不容易,我正想称赞他几句,已看到他背向著门,闪身进来,手中捧
著一只相当大的盘子。
    他用这样的怪姿势走进来,自然是为了保护手中的盘子,他一
进门,就转过身来,我先看到他贼忒嘻嘻的笑容,接著,就看到了他
捧著的那只大盘子中所放著的东西。
    我也不禁陡地挺了挺身子,而且立即明白,老蔡的大声呼喝,
实在十分有理。
    在那只直径约有五十公分,本来不知是作何用途的漆盘之上,
全是大大小小,蠕蠕而动,有的缩成一团,有的拉长了身体,有的通
身碧绿,有的黄黑相间,有的茸毛绚丽,有的花斑奇特,至少有上百
条,各种各样的毛虫。有的还纠缠成一团,有的则在盘子边缘昂
首,想要离开盘子的范围。
    虽然说在他们的身上,有著自然界美丽颜色的一半以上,可是
由于形态实在丑恶,而且一看到了之后,就使人想到,这些毛虫,多
半会放出毒素,令人的皮肤,起异样的敏感,变成又红又肿,又痛又
痒,所以更在心理上造成极度的不舒服。
    我吸了一口气:“小宝,你这是干什么?”
    温宝裕本来是笑嘻嘻的,多半还以为我见他捧了一盘毛虫进
来 还会赞他几句哩,一看到我面色不善,这小子倒也知机,眨了眨
眼:“这……全是胡说要我捉的,他是昆虫专家,捉了来,好研究它
们的生态。”
    他说的话,听来大是有理,要是我是闭著眼睛听他说的,也就
相信了。可是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正盯著他,他一面说,一面眼
珠乱转,又不敢正面看我。孔老夫子的话,有时很有道理,他说人
心术不正,则眸子不正,叫人可以观人于眸。所以,我一下子就知
道这小子是在说谎。
    我问哼了一声:“是么?是胡说叫你捉的?”然后,我陡地提高
了声音,大喝:“我看这全是我在胡说。”
    温室裕正以为他的谎言可以将我瞒骗,忽然给我大喝一声揭
穿,那令他陡然吓了一大跳,双手一震,盘子向上扬了一扬,盘子中
的毛虫,倒有一半,扬跌了出来,至少有三二十条,没头没脑,落在
他的身上。
    这下子,轮到他怪叫了起来,双手乱舞,鼻子上挂著一条身子
一躬一躬、努力想向他额头上爬去的毛虫,怪声諠哗,那种狼狈样
子,逗得我哈哈大笑。
    他放下盘子,大叫著;“别动,一动会踩死它们,我好不容易才
抓了那么多来的。”;
    一面叫,一面手忙脚乱。我笑了一会,看他的样子实在可怜,也
帮著他,捉了几条毛虫进盘子去,等到所有的毛虫,看来都捉进盘
子去了时,他忽然怪怪模怪样,缩著脖子,愁眉苦脸望著我:“会不
会有几条,从我衣领里钻了进去。”
    我笑道:“大有可能。”
    他忙拉出衫脚来,跳著,蹦著,又乱了好一阵子,肯定没有毛虫
在他背上爬行了,才松了一口气,定了下来。我望著那些令人看了
绝无快感的毛虫,皱著眉:“你捉了这些东西来,究竟有什么用?”
    温宝裕的神情,得意忘形:“连你看到了也会感到害怕,她们一
定更害怕。”
    我怔了怔;“她们?她们是谁?”
    温宝裕像是一下子说漏了嘴,俊脸自然而然涨得通红,眼睛不
断眨著。我看了这种情形,不禁大奇,盯著他看了半响,他才恢复
了正常,装成若无其事:“到学校去吓同学,不过真的,胡说鼓励我
捉毛虫,他说,毛虫的种类,各有不同,每一种毛虫,将来会变什么
成虫,是一定的;虽然他们在变成是蛹的时候,躲在蔺里,看起来个
个差不多,可是,到了变成虫的时候,就千奇百怪,再也不会相同。”
    他显然是为了要掩饰他的窘态,所以才一口气地说著,我自然
知道他的目的。
    可是,我想想,他要用毛虫去吓唬同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事,不值得深究,所以也没有再问下去。
    温宝裕找到了一只纸盒,又把毛虫搬了一次家,逐条捉进纸盒
中去,我看他十分起劲,就道:“这里至少有二十种不同的毛虫,每
一种毛虫,通常只吃固定的一种植物的叶子,你怎知道哪一种毛虫
吃什么叶子 怎能养得活他们?别说看他们变成虫了。”
    温宝裕道:“胡说是专家,他会告诉我的。”
    说了之后,他又道:“毛虫可以说是最简单低级的生物了,居然
在食物方面,也有那么固执的选择,若是没有他要吃的树叶,他决
不会去吃别的树叶。算起来,所有树叶的成分都不会差太多,是什
么告诉他们要选择特定的树叶的呢?”
    我笑道:“这问题问得有点意思了,那是遗传因子决定的,遗
因子中有密码,只要是这一种毛虫,就必然照著那一组密码生活 
没有一条会逸出规范,胡说是生物学家,他应该可以给你更专门的
回答。”
    温宝裕笑了笑:“大自然的奥秘真多。”
    他捧起了纸盒,看来准备告辞,那时,电话铃响起,我拿起来一
听,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宝在不在?对不起,卫先生,请
他听听电话。”
    我听出是胡说的声音,而且显而易见,他有非常紧急的事要找
温宝裕。胡说和温宝裕一起在研究陈长青的那幢房子的过程之中
成了好朋友,几乎天天在一起,还找得他那么急干什么?
    我顺手把电话递给了温宝裕,温宝裕对于有人打电话到我这
里来找他,表示讶异,连声向我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发
生。
    我听得听筒中,传来胡说的大叫声:“快听电话,慢慢道歉,
    胡说为人斯文,性格淡定,不是性急暴躁的人,可是这时却又
心急得惊人。温宝裕大叫一声:“来了。”
    他把听筒凑到耳际,才听了两句,就脸上变色,失声道:“不会
是她们吧,如果是,那太分了。”
    接著,他又皱著眉,电话听筒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语声,我自然
听不真切,只听到一阵“嗡嗡”声,温宝裕更是有点脸青唇白,频频
道:“这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她们太过分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子“嗡嗡”声  胡说急速地说著话,温宝裕
道:“你先别急,别叫她们在暗中看了笑话,我立刻就来。”
    他说著,放下了电话,神情显得十分严重。
    我却一点也没有在意,我知道,在胡说和温室裕之间,可能发
生了什么严重的事,但那也一定是青年人之间的事,儿童、少年、青
年,各有他们以为十分紧张,彷彿世界末日就要到来的紧张事,但
这一类事,在成年人看来,却不值一晒。
    所以,胡说和温室裕紧张他们的,我一点也不去关心他们,温
宝裕放下了电话,向我一挥手,向外便冲,我大叫一声:“喂,你的毛
虫。”
    他已经打开了门,跳上了楼梯的扶手,直向下滑了下去(老蔡
曾发狠要在那上面钉上几枚钉子,不让温宝裕滑下去),一面叫道:
“暂且寄放一阵,我有急事。”
    我还想说我才不会去将各种不同的树叶喂他们,饿死了不关
我事。可是一想,和这种少年人多费唇舌则甚,也就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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