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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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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结束以后,Jeffery拍拍我的肩膀,像个国营公司的党委书记似地道:“好好干!”走廊里迎面走来一个背着包的年轻人,Jeffery告诉我,这人是爱立信的,去大老板那里面试。    
    爱立信和索尼在几天前正式宣布合并了。记得1996年,GSM手机刚取代模拟机的时候,苗条的388和398吸引了拿惯大砖头的中国人不少眼球。随后,这位瑞典巨头就并列与摩托罗拉稳坐中国手机市场第一梯队。    
    几家欢乐几家愁,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CSFB)等全球三大权威机构将西门子移动电话列为2001年全球第三大手机供应商。中国的市场份额为13%,仅次于摩托罗拉和诺基亚。这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辉煌,公司举行了隆重的庆典,特地邀请了董事和媒体记者出席。    
    我和韦丹被分在了迎宾组,专门负责贵宾和媒体记者的签到和礼品配送。今天晚上韦丹打扮得特别漂亮,橘红色薄外套里,是一条米色吊带裙,长长的卷发垂在胸前,更像美人鱼了。    
    我一个同事走过来,指着媒体桌上的一位年轻记者,说他刚才拿到的礼品是坏的,要我再送一份过去。等我重新送完礼品,准备回原位,却看见签到台前有个运动型的年轻人正在和韦丹四目传情。毕竟已经发展到GSM通信时代,二人之间的数据传输刚完成,那男子已经签完到和一位老者进场了。    
    “谁呀?”我一边辨认龙飞凤舞的签字,一边问。    
    “什么谁?”韦丹开始装蒜。    
    “用眼睛给你发短信的家伙。”我白了韦丹一眼。    
    “董董事。”韦丹隐瞒了实情。    
    “哎,你这次怎么没向他发名片?你不是名片爱好者吗?”我挤兑韦丹。    
    “别再跟我提这个爱好了。我上次开会,给另外一个部门的人发名片,我是纯粹便于他跟我联系工作。后来有人说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把我名片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我正想说,废话,一个部门还发什么名片。大老板发言了,他表示西门子本月将推出两款GPRS新机型,凭借技术和产品实力,加大市场和推广,巩固在中国市场三大品牌的市场地位。明年更会丰富产品线,有信心在全球包括中国手机市场上“保三争二”。    
    那天晚上有抽奖,奖品都是供应商赞助的。韦丹抽到了香格里拉酒店套房住宿一晚的信封。韦丹低调地上台领奖,为她颁奖的就是刚才那个运动型男子。我这时候已经打听到他的身份,是董董事的儿子,一个刚从美国回来的钻石王老五。董公子一定很遗憾今晚不是奥斯卡颁奖,否则他会名正言顺地吻一下韦丹的香颊。可韦丹拿着装有香格里拉酒店住宿证明的信封走下台的时候,就像捧着个小金人那么欢天喜地。    
    一见钟情的美好在于它的不可预见性,像一个天大的秘密说来就来,却又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受者自觉都是上天的宠儿。    
    一见钟情突然降临在了我的好朋友身上,韦丹恋爱了。    
    我们大老板去年从飞利浦被挖过来,是个典型的香港人,务实勤奋,做起事来雷厉风行。由于业绩骄人、管理有方,他是部门的宝贝、大家的偶像。我们上司Jeffery最近言谈举止也在努力向大老板看齐,以聚敛人气。我们背后称其为“超级模仿秀”。    
    模仿秀第一个环节是增进员工对话。我一个人负责两个TechnicalWriter的工作,又不像韦丹那样需要为钻石王老五分心,所以通常会主动留下来加班。Jeffery要和我进行非正式员工对话的机会大大地有。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收拾东西,同志们都撤了。Jeffery把我叫去他的“金鱼缸”。经理的办公室其实是用三面玻璃顶天立地隔出的一个空间,在一面玻璃上装了磨砂门,剩下的玻璃上方装上办公窗帘,但小办公室的位置还是在大办公室内,像个玻璃做的金鱼缸。    
    “你收到老板的邮件了么?”他问我。    
    “收到了,炒掉一个同事。”我回答。    
    “你刚毕业,很多商业上的巧妙还不太明白。但只要记住公司的规定就可以了,你进公司时也签过保密协议的,切不可以把公司机密泄露出去,尤其外面的人,像代理商……”    
    “我明白了。”    
    “你工作方面有什么想法么?”    
    “想法说有也没有。我们另外一个TechnicalWriter,HR招得怎么样了?”    
    “我没有去push这件事。按我的经验,一个人能忙得过来的工作,最好不要招两个人,因为……”他欲言又止,“不过我也知道你很忙,尤其最近新产品多。”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 》 一在慕尼黑(4)

    我没回答,德企虽不反对其实也不鼓励加班,我心里希望多一些时间回去陪妈妈,每天至少保证一个小时看德语,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把德语丢下。    
    “容我再想想。”Jeffery说。    
    我资历尚浅,没料到今天的谈话其实等于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韦丹和陈翎的平安夜是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套房度过的。并不是韦丹不想重色轻友,她两个月前就为自己和董公子预订了房间,可是对方临时去安徽出差了,房不可能再退,我和陈翎在当天上午才接到通知。    
    董公子全名董少逸,是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硕士,去年年底回国创业。原来的信息流也不算有误,他虽然目前还称不上钻石王老五,但以目前事业的发展速度,韦丹傍上钻石的日子指日可待。    
    当韦丹用磁卡打开房门的时候,我们3个同时深吸了口气。客厅大得可以容纳几十个人,家具都是意大利的,一看就很上档次,茶几正中放着一大瓶怒放的百合。陈翎“哗“地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黄浦江和浦西的夜上海。    
    “嗨呀,浴室比我家卧室的两倍还大呢。”韦丹已经参观完主浴室,坐在卧室床上蹦来蹦去,像屁股上装了弹簧。    
    “我将来一定要住这样的房子!你们看着吧。”韦丹豪情万丈。    
    韦丹的自信是有根据的,她和董少逸确实很有缘分。公司庆典那天,董董事的司机陪太太在医院待产,董董事刚巧血压有些偏高,董少逸这才开车送父亲过来。韦丹坚信所有的偶然事件背后都有必然性的影子,她和董少逸为对方而生,即使那天没相遇,公司还有数不尽的庆典、董事会、新闻发布会……他们的相逢只是时间问题。    
    “这床是够大,睡3个人都不嫌挤呀。”陈翎为我们一人倒了半杯她自己带来的红酒,也坐到床上。    
    “来,干杯!为我们自食其力的第一个圣诞节!”陈翎道。    
    “真高兴我们没四分五裂,都来西门子,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韦丹跟了一句。    
    3只酒杯清脆地碰在一起。    
    我们3人一口将红酒喝尽,陈翎又立刻为我们满上。其实我们一直没觉得红酒有什么好喝,既不清冽又不甘甜还很贵,既然听说白领都喝,陈翎家里就备了一两瓶,她为此还特地买了本品红酒的书,不过后来成了睡前读物。    
    “还是放假舒服,我一进公司就觉得自己像个童养媳。”陈翎长叹一生。    
    她在SupplyChain做秘书,大小杂事都得做,整天被一帮德国人逼得团团转。    
    “我们部门有个TechnicalWriter的空缺;要不要我跟老板推荐你?至少不用做秘书被人差来差去。”    
    “这一点我已经想通了,就算我做了Manager,上面还有Director、Director上面还有VP、SVP、EVP、Present。最后坐了总裁,还有董事会管着你。所以永远都有人差你做事。”陈翎道,“你们不知道,本来HR已经要我去Marketing了,我问她哪个部门出国机会多,她说‘SupplyChain,但他们现在只招秘书,而且要求不低。’我说‘我去’。现在部门的人我都熟了,业务我也在接触,做秘书只是暂时的。”    
    “来来来,为我们目光长远的陈翎干杯!”韦丹举起酒杯。    
    我们刚喝完,韦丹的手机响了,她以最快速度冲进浴室,“砰”地关上门。我听不见韦丹在里面说什么,但我能听见她笑。热恋中韦丹的笑声是支轻快的圆舞曲,让听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心驰荡漾,心生希望。    
    年轻的我们对爱情寄予厚望,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是个上帝宠爱的孩子,在我能量最充沛的时候遇到对手,他视我如珍如宝。就像格林童话一贯的结尾。。。sielebtengl焎klichzusammenbisanihrEnde。(从此他们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少逸祝我们圣诞快乐!”韦丹过了很久才从浴室出来。    
    “来,为我们韦丹和她的白马王子干杯!”陈翎带着三分醉道。    
    “唉,再过几天,我们虚岁就24了。看样子,我的家庭梦想这次能实现啦。”韦丹满足地叹了口气。    
    都说25岁是女人的一个分水岭,这以后,皮肤和身材都开始退步。从大一开始,韦丹就计划在25岁前将自己嫁掉。用她的话说,得在行情最好的时候出手。    
    一瓶红酒已经喝完,陈翎又开了一瓶。我们肆意地喝着聊着,挤做一团。    
    “陈翎,你说我和彤彤,谁更漂亮?”韦丹搂着我,“我觉得彤彤比我漂亮,而且志存高远。”    
    如果将人生比作旅行,韦丹的列车最先到达,她做贤妻良母的目标明确,迅速上了车并找好座位;陈翎在候车室悠闲地喝茶,她知道自己的车次、详细路线和沿途的停靠站点,胜券在握;只有我一个人站在月台,提着沉重的行李,不知道该上哪趟车。可会不会我想去的    
    那个地方没有铁路,只有机场?


《因为你不是西门子 》 一在慕尼黑(5)

    最后我们3个再也喝不动了,像同1只母猫生的3只小猫,挤在床上沉沉睡去。这是我们单独相处的最快乐的,也是最后一个圣诞节。    
    元旦刚过,新的TechnicalWriter报到了。是个长相清秀、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PM们都是小伙子,一阵雀跃,新鲜雌性血液的加入,有助于增加办公室恋情指数,至少改善了阳盛阴衰的局面;我也松了口气,新同事以前在手机行业做过,是个熟手,一上来就分掉我原来三分之一的工作。    
    “公司最近生意怎么样?”妈见我一连好几天按时下班,开始紧张。    
    “老样子。”我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    
    “那你干吗不加班了?”妈看着我的眼睛,惟恐漏掉一点信息。    
    “我们新来了个同事,我把一部分工作分给她做了。”    
    “那你也可以做得慢一点,加班给领导的印象比较好。”    
    “既然上班时间做得完,干吗要加班呢,领导会认为我手脚慢的。再说,加班要付加班费的,替公司省点钱不好么。”    
    我突然想起新来的同事Nancy好像每天都待到很晚,因为有一次她跟我抱怨,说家离公司只有起步费,在公司门口排队的出租车都不肯载她。    
    “你可以去公司外面那条马路打车,空车很多。”我建议她。    
    “我昨天试过了,可能太晚了,一辆空车都没有,后来还是Jeffery送我的。”    
    我并没多想。    
    星期五我刚吃完午饭,韦丹提着个箱子,出现在我们办公室。    
    “彤彤,你帮我个忙。”她把箱子往我桌上一放。    
    “什么东西?你们新做的礼品?”    
    她打开盖子,我差点叫了出来,里面是个小动物:20厘米长,鳄鱼一样的脑袋,蛇一样的身体,身上长满绿绿的鳞片。    
    “你哪里搞来这么丑的恐龙?”    
    “是蜥蜴,你不觉得它很有个性么?是少逸送给我的。”韦丹摸了一下它的脊背。    
    我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你在家里跟它亲热不行么,还带到办公室来。”    
    “它这两天没精神,还不吃东西。我问过了,只有虹桥一家宠物医院会给蜥蜴看病,这是地址,”说着把一张纸片放在我桌上,“我明天白天要陪少逸打网球,下午要陪他加班。你带它去吧?”    
    “不行,猫啊狗啊也就算了,那么一个怪胎……”    
    “天蝎座的人今年养蜥蜴是会开运的。你放心好了,它脾气很好的,等它身体好了,我还要训练它趴在我肩膀上不动,出门散步呢。”    
    “你让陈翎带吧,她最喜欢新生事物了。”    
    韦丹不知从哪翻出顶高帽子,“我才不放心交给她呢,这只是南非蜥蜴,很珍贵的。再说,她也没你有爱心。”    
    盒子里的小家伙这时候抬起头,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    
    “好吧,但你明天晚上一定要来我家把它带走。”    
    韦丹满口答应,然后像只燕子一样轻快地飞走了。    
    我的同事“走神派”走到我办公桌前,讪讪地道,“听说,Emily在和董事的儿子谈恋爱?”    
    “没听说。”我将装着蜥蜴的饲养箱放到桌子下面。    
    “你们条件都那么好,这也可以理解。”他的表情活像只吃不到葡萄的狐狸。    
    这时,Nancy正吃完午饭和几个PM一起回来,走神派离开我,和他们聊天去了。走神派最近开始对Nancy殷勤有嘉,对方照单全收。    
    韦丹说得没错,蜥蜴类动物虽然长相另类,但温顺可爱。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小家伙在饲养箱里一动不动,甚至连一个姿势都可以保持好几个小时。    
    虹桥离我家很远,我换了两辆车才到,前后花了近两个小时。那家宠物医院确实很大,一进门左右两排都是笼子,里面关着各个品种的猫狗。但打扫得很干净,没什么气味。    
    我将蜥蜴从饲养箱里拿出来,放在诊疗室的台子上,和男兽医说一下它的病,对方让我去隔壁的收费处先挂号。    
    收费处的小姑娘正在用夹生的英语教我前面的老外填表格,那个老外怀里抱了只小狗,小家伙好像病得不轻,头耷拉在主人手臂上,有气无力地呻吟。好不容易等到我了,我填好表格,付完费,小姑娘问我要名字和家里电话,我就将手机号码报给她。    
    等我回到诊疗室,蜥蜴不翼而飞,台子上趴着只狗,正“呵呵”地伸着舌头。刚才的兽医不见了,周围没一个人。慢着,它舌头上滴下的哈拉子怎么绿油油的?我彻底慌了。    
    “医生你快来啊,这只狗吃了我的蜥蜴!”我大吼一声。    
    “慕尼黑……”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那人本来在沙发上看报纸,这时走过来。真    
    所谓冤家路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害我吃了蘑菇,差点毒发身亡的冒牌服务生。    
    冒牌抱起狗,“慕尼黑,你做了什么?”    
    我怒从心头起,“难怪人家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狗!你的狗吃了我的蜥蜴!”    
    冒牌莞尔,“我的狗管教很严的,才不像有些人乱吃东西呢。”    
    我刚待发作,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的变色龙?”    
    我还没反应过来。里面又叫,“谁的变色龙?”    
    “我,我的。”    
    我朝声音的方向奔去,原来里面分了好几个小的诊疗室,门口挂着“猫科类”“禽类”“爬行类”不同的牌子。我的蜥蜴宝贝儿在爬行类房间里等我,边上是个女兽医。    
    “它怎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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