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橘花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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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跟他一起走？〃
〃我很想呀，可是人家又没叫我跟他一起走……〃
骆心蕾凝看着香槟杯里的不断由杯底往上窜升的气泡，神情寂寥悲伤。
〃他说过，就算我们失去联络了，今天还是可以在这里庆祝我们认识三周年的纪念日……〃
地上衣物一片零乱。骆纪东给小米一个亲吻，两人刚刚做完爱做的事情，骆纪东体贴温柔地搂抱着小米。
〃小米，我们拍拖到今天已经满两个月……分手快乐！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正式分手了！我会想念你的……〃
骆纪东吻向小米的脸颊当作是吻别，小米却脸色微变，笑看着骆纪东：〃这个笑话超冷、爆冷、冷毙了。〃
骆纪东起身套穿裤子、衣服，轻松应付：〃我们不是早说好了？在一起两个月就说再见闪人，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我以为那是你追我的手段，谈恋爱怎么可能订时间说分手？〃
〃我可以，你就可以。再见。〃
手机响起。骆纪东一派愉快地找出手机，接听手机：〃喂？〃
凯晴躲坐在迷宫花园一角，显得十分茫然无助：〃哥，你快来找我！〃
骆纪东有些吃惊，看看手机确定不是自己的，好意提醒着对方：〃小姐，这不是我的手机。〃
〃是你说要带我到迷宫花园玩的……我一个人好害怕。〃
骆纪东像被杜凯晴的话语触动了什么心事，想再说什么，电话却被小米一手切断，抢丢到一旁去，紧接着自他身后紧紧抱住。
〃我不准你走！我也不要分手！〃
骆纪东闪躲小米的亲热，随口瞎掰，并抢起手机。
〃对不起。我最爱的女人正在等我，我不去不行！再见。〃
骆纪东脱身离去，眼神却是寂寞的，没半点玩弄女人的快乐，反而感到心里很空虚。
小米既愤恨又伤心，随手拿起枕头丢向骆纪东：〃骆纪东！你给我滚回来！〃
杜凯晴孤单一人坐在路灯底下，不知何去何从。
骆纪东小跑步赶来，四下探看那个求救声音的主人是谁，突然一眼看见杜凯晴，随即缓缓走近杜凯晴，拿出杜凯翔的手机，回打试试看。
果然杜凯晴手里的手机又响起了，杜凯晴见来电显示是哥哥，连忙接听：〃哥……〃
〃果然是你！〃
骆纪东讲着手机，走到杜凯晴面前，笑看着杜凯晴。
小米气极败坏地赶来，指骂骆纪东和杜凯晴：〃骆纪东！她就是你最爱的女人？不怎么样嘛！〃
骆纪东故意亲热地搂住杜凯晴。
〃你都看到了，我们正在爱的死去活来……〃
小米上前要甩杜凯晴一巴掌，反而被杜凯晴抓住手挡下来。
〃只有笨蛋才会谈恋爱！〃
〃说的好！我们果然是绝配！天下无双！〃
骆纪东一把抱住杜凯晴，凯晴却冷冷地推开骆纪东，一个人转走。
小米却还是不肯死心地瞪着骆纪东撂话：〃我会把你抢回来的！〃
骆纪东：〃随便你！不过，小心，不要变成我讨厌的女人。〃
骆纪东转去追杜凯晴，小米原本还想再跟过去，犹豫后忍住不跟。
14
骆心蕾再喝一口香槟，感伤不已。
〃香槟的气泡都跑掉了……他不会来了……海薇和我弟一直都这么告诉我，我却死不相信……〃
〃我们可以再叫一瓶新的香槟。〃
〃只有傻瓜才会相信那个约定，对不对？〃
〃那我也是个傻瓜，才会一直相信芊芊会一直等我，等我完成梦想……〃
〃好寂寞……我一个人努力等到现在，真的很寂寞……〃
〃我一定也让芊芊寂寞了，我真是个猪头……〃
〃我也好想找个可以紧紧抱住我的男朋友……我没办法一个人再靠回忆撑下去了……〃
骆心蕾喝到微醺，把心事一股脑说出来，泪水也止不住地滑落，杜凯翔慌了手脚，只能抓来一叠餐巾纸，笨拙地递给骆心蕾擦泪。
杜凯翔：〃今天又还没过完！你和你的天才酒保的结局，不会和我们一样的……〃
杜凯翔嘴里这么说，心里其实明白答案，同情着眼前泪流不止的骆心蕾
骆纪东半哄半骗地将杜凯晴带回家，杜凯晴却累得只想瘫坐在床。
杜凯晴：〃我累了，想睡觉。〃
骆纪东立刻心花怒放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和我速配指数百分之两百！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骆纪东惊讶地看见杜凯晴真的躺睡在床上了。
〃喂，你真的在睡觉？！有没有搞错？把我家当作旅馆啊？〃
骆纪东走去摇醒杜凯晴，杜凯晴却不想醒来，继续沉睡下去，手不自觉地去拉住骆纪东的衣角。
〃喂？！睡美人？！〃
骆纪东受不了，要站起来，却意外发现杜凯晴拉住他的衣角，像是她睡觉的一种习惯似的。
骆纪东想逃也逃不了，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算我败给你了。〃
杜凯翔的车子在海芋花田前停住，车头大灯照亮了一整片海芋花田。
骆心蕾和杜凯翔分别下车，骆心蕾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住，讶异问着：〃这片海芋是你种的？像你这么浪漫的人还失恋，真说不过去。〃
杜凯翔苦笑回答：〃这片海芋田和浪漫没关系！〃
〃不是因为你分手的女朋友喜欢海芋才种的吗？〃
〃不是。前几天我突然想到，橘子妹在念小学作文的时候，说她想种海芋田。我这才找到我种海芋的原因……〃
〃你的橘子妹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感动得要命。〃
杜凯翔没接续骆心蕾的话，自大外套口袋取出刚才买的烟火。
〃大家都爱看烟火。在我看来，烟花倒像一瞬间就消逝不见的感情……〃
骆心蕾心有同感，干脆提议：〃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谁的烟花顺利发射成功，谁就要决心告别恋情！？〃
〃嗯，就看烟花来做决定。〃
杜凯翔将一根烟火递给骆心蕾，自己也拿一根烟火，两人上前插放在海芋花苞里当作发射基台，互看对方拿出打火机，一起点燃各自的烟火。
烟火点燃了。杜凯翔和骆心蕾把心情寄托在各自的烟火上，忐忑不安，骆心蕾更是紧张地去牵握杜凯翔的手。
杜凯翔的烟火引爆，开出一朵美丽的烟花，紧接着，骆心蕾的烟花也灿烂地盛开了，杜凯翔终于可以下定决心，对着天际快消失的烟花大喊：〃芊芊，再见！我欠你一个再见！〃
骆心蕾学杜凯翔，松开紧握他的手，奋力大喊：〃我不要再等你了！〃
骆心蕾用力丢掉钥匙及钥匙圈。杜凯翔根本来不及阻止她。
〃你连钥匙也丢了？〃
骆心蕾：〃啊？〃
骆心蕾又哭又笑的模样，令杜凯翔心生怜爱她的感觉。
骆心蕾回凝杜凯翔，异样的感觉在她心里滋长，她慢慢靠近杜凯翔，给他一个亲吻。
杜凯翔惊愣了，骆心蕾一时情感冲动，脱口而出：〃如果这片海芋田没人认养，我可以认养，当作心蕾的秘密花园吗？〃
杜凯翔愣愣地点头。心蕾手机响起，骆心蕾和杜凯翔连忙尴尬分开，骆心蕾接听手机。
〃喂？要怎么找杜凯翔？他就在我旁边啊？！〃
杜凯翔这才从刚刚的亲吻冲昏头的情况中回神，感到纳闷地看骆心蕾讲手机。
失恋15…16 海芋的花语是诚实
15
杜父等候在凯翔台北住处门口，神情寂寥，手里依然紧拎着沉甸甸的行李，而没放在地上。
杜凯翔带着杜凯晴走回，见到杜父，杜凯翔是一脸惊喜，而杜凯晴则像做错事的孩子躲在杜凯翔身后。
〃爸！原来你跑来台北找凯晴，孟叔和晓波还担心你怎么不见了……〃
杜父递出行李给杜凯翔，故作冷漠：〃我只是来送衣服。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杜父要转走，杜凯翔连忙拉住杜父，挽留着他：〃我不知道你们在宜兰发生过什么事。可是，我们一家人难得在一起见面，就不能好好的高兴一下吗？〃
杜凯翔难得情绪激动，杜父和杜凯晴都沉默不语了。
杜凯翔招呼杜凯晴和杜父进门，想缓和气氛：〃我很久没打扫了……你们饿了吧？我去煮宵夜。你们随便坐。〃
杜凯翔转去小厨房，杜父和杜凯晴沉默地坐下，杜凯晴像闯入另一世界，好奇地探看四下。
杜父：〃你看少了什么东西，我帮你寄来。〃
杜凯晴只好拉开行李拉链，首先入眼的是她的大头娃及全新表框好的全家福照片，凯晴不禁有些动容。
〃这样就够了。〃
杜凯翔以托盘捧着三碗泡面，走来，放在桌上，尴尬地傻笑说：〃我找来找去，只找到泡面。而且刚好还有三碗！超幸运的！〃
杜父自口袋拿出以杜凯晴名义存钱的存折及印章、提款卡，递放在桌上。
〃这是你妈帮你存的。你长大了，爱去哪里都可以。我要进去房间睡了，明天一早我就走，不用送我。〃
杜父转走进房间，关上房门。杜凯晴忽然觉得委屈，抱起行李里的大头娃，蜷缩在沙发一角。
〃他都不管我了，你干吗管我？〃
杜凯翔面对三碗泡面，像在发泄无奈心情，一口气拼命开始吃起泡面，一碗吃了又接着吃第二碗、第三碗。
骆心蕾捧着一束海芋过来，笑着说：〃干妈！人家有母亲节礼物要提前送你耶！〃
骆心蕾哄着向母，送上了海芋。
〃我觉得，干妈跟海芋超速配的！〃
向母愕然，接过海芋，心情复杂。
向母：〃海芋的花语是诚实……海薇你死去的爸爸最爱送我海芋，自从我们搬到宜兰以后他就不送我了……我知道他在怪我做的不够好，不能当个好太太……〃
骆心蕾反应，直觉想起杜凯翔提及的橘子妹父母喜爱海芋一事。
向母转向心蕾抱怨地：〃我辛辛苦苦地生下海薇这孩子，早晚都不敢离开她半步，结果她学会讲的第一句话是爸爸，是爸爸，不是妈妈！〃
向海薇没想到向母的失落感如此大，震摄不已，说不出话来。
骆心蕾：〃干妈，你不要骂海薇了，反正现在有我和小东爱你呀。〃
向母：〃如果她像你一样听话就好了……〃
向海薇：〃妈……〃
骆心蕾一直拉向海薇示意她别说话，向海薇却忍不住委屈的心情。
〃我当你二十几年的女儿也很辛苦呀！不管我怎么做都没办法讨你开心……我的心情就好过吗？〃
向母错愕反应后，像是恐惧什么一样，自椅子下捧出一个糖果盒，质问同样错愕的向海薇。
〃这就是你讨我开心的方式吗？你和你爸一样，只会哄骗我……〃
向母突然又感到一阵胸痛，缩手抚向胸口，手里的糖果盒自然落地。向母掩面哭着，自责深切。
〃对不起……妈只剩下你了，妈好害怕你再离开我……〃
向海薇强忍泪水，假装坚强，蹲到地上去捡拾散落一地的小时候物品： 有〃向逸晴〃的小学制服名牌、向逸晴小时候绑马尾的照片等等。
骆心蕾帮忙蹲地捡东西，惊讶地捡到向逸晴的小学制服名牌。
16
向海薇强忍难过心情，把糖果盒里的小时候私藏物件都丢进焚烧金银纸的桶子里，只剩下小时候的照片在手里，她点燃打火机要烧照片。
骆心蕾即时抢走向海薇手里的照片，不快地质问：〃你以为烧掉照片，就可以让橘子妹从此消失了吗？〃
向海薇沉默不语，随手拿桶子里的其他东西，点火烧起来。
〃你就是橘子妹，对不对？〃
〃十三年前我们在宜兰老家发生一场火灾，是妈拼命救我出去……从那天开始，妈就当作那个叫向逸晴的我已经死掉了！我们回台北以后，我就改叫向海薇了。〃
〃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承认？〃
〃因为害怕……你也看到了，我妈在失去我爸以后，她有多么害怕失去我……我也害怕我妈又跟那时候一样不开心。〃
向海薇硬抢走骆心蕾手里仅剩的照片，丢进火焰里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时候的照片逐渐被火烧掉消失，她的眼泪和悲伤往心里摆。
〃如果改个名字，可以换个全新的幸福人生，我真的希望向逸晴这个名字可以跟以前的不幸，通通消失不见！〃
向海薇没掉泪，反而听她说话的骆心蕾再也忍不住为她而难过地哭泣了：〃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
向海薇见骆心蕾哭红了鼻子，提振自己精神，搂住骆心蕾，故作坚强模样，告诉自己也告诉骆心蕾：〃傻瓜，不过是一个名字，你在为一个名字哭什么？……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
杜父、杜凯翔和杜凯晴三人并坐在候车座椅上，广播声吵杂不停，更显得三人之间的沉静。
杜父看向杜凯晴，眼神多了关怀：〃小晴，这个名字，好像会给她带来很多不幸……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妹妹。〃
杜父在看杜凯晴一眼后，转走，杜凯翔跟着走去：〃爸，小晴如果想回家，她可以回去吧？不管怎样，台北都没办法取代我们的家！〃
杜凯翔转身走向杜凯晴，杜凯晴依依难舍地看向杜父的背影，忽然忍不住开口。
〃我要回家！因为台北没有钢琴，妈的钢琴在宜兰……〃
杜凯晴直接跑去剪票口，剪票员却不让她进去月台，因为她没票。
杜凯翔匆忙跑来，笑着摇头，递给杜凯晴一张火车票：〃我早就帮你买好票了。回去帮我照顾老爸！〃
杜凯晴难得漾起笑脸，接过火车票：〃我等哥回来讲故事。〃
杜凯翔点点头：〃告诉老爸，下次来台北看我，记得要带我们家特产的橘子嘛！〃
杜凯晴和杜凯翔相视笑了，杜凯晴拿票通过剪票口，忽然又转身跑回来，隔着一段距离大喊：〃哥！〃
杜凯翔正纳闷的时候，才发现杜凯晴手里多拿了一粒橘子，她挥手用力丢向杜凯翔。
杜凯翔顺利接到橘子。心里意外地充满希望和喜悦。
空游览车留在旅行社门口，海薇最后一个下车。
一踏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