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橘花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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碛铩！ �
〃走，宝贝，我送你回家。〃
醉男抢走心蕾手上钥匙，就要拉心蕾上车，心蕾甩开醉男，伸手着急地想抢回钥匙。
〃钥匙圈还我，这是我的车，不是你的车！〃
醉男不肯还钥匙圈，反而赖皮地抱住心蕾。杜凯翔一看，立刻跑过去拉开醉男，护住心蕾。
〃我应该可以挡住他几分钟，你快走吧！〃
哪知心蕾停住不肯走，反而倔强地又回头往醉男那里走去。
〃我不走，我一定要拿回钥匙圈！〃
杜凯翔愣了愣：〃好吧，你如果一定要钥匙圈，我替你去拿！〃
杜凯翔上前要帮忙拿回钥匙圈，醉男却偏不给杜凯翔，两人抢了一阵，醉男手一滑，钥匙圈被甩了出去，刚好掉进地下水道的缝隙。
骆心蕾一脸错愕，急忙跑过去伸手要捡，可是缝隙很小，骆心蕾的手根本没办法伸下去，醉男趁机甩开杜凯翔落跑。
〃我来帮你。〃
杜凯翔的大手更伸不进去，使尽吃奶力气也没法拉开铁栏。骆心蕾眼眶一红，斗大的泪珠，就这么滑落下来，杜凯翔没料到心蕾反应，一时之间也乱了手脚。
骆心蕾：〃你为什么要管我？我都跟你说我不是橘子妹了！〃
杜凯翔：〃对不起，我不懂女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会这么喜欢那个钥匙圈，可是我不觉得我刚刚做错了什么。〃
〃你刚刚毁了我的梦想，你知不知道？〃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害你掉了个钥匙圈，这样好了，我赔一个新的给你！〃
骆心蕾听了更加伤心：〃你怎么赔？那个钥匙圈是我跟他的约定，你可以赔我三年的青春，赔给我一段感情吗？〃
杜凯翔吃惊傻住，望着骆心蕾悲伤的脸，却说不出半句安慰她的话。
骆心蕾灰心地站了起来，擦干眼泪，甩头走掉，杜凯翔愧疚地赶紧跟上，主动打开车门。
〃刚刚你钥匙也一起掉了，我送你回家吧……〃
骆心蕾悲愤地瞪凯翔一眼：〃你不要再管我了可不可以？！〃说完便跑着离去，杜凯翔傻愣在原地，感到既懊恼又后悔。
向母煮了满桌的菜，开口叫唤着海薇。
向母：〃海薇，吃饭了！〃
海薇从房门走出，尴尬地看着饭桌上的菜，一脸抱歉。
海薇：〃妈，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吃饭……〃
向母脸色微变，笑容僵硬，看着海薇刻意穿着的洋装，表情复杂。
〃你要出去？〃
〃嗯，我跟朋友有约。〃
海薇一走出门，向母立即收起笑容，表情冷漠地将饭桌上刚煮好的菜，一盘盘倒掉。
客厅里传来手机铃声，向母放下碗盘，纳闷地转往客厅，找了一下，才在沙发上找到海薇遗落的手机。
手机荧幕上闪烁着唐子文来电字样，向母吃惊一愣，然后接起电话。
唐子文：〃向小姐，对不起，刚刚路上塞车，可能会晚点到，请你在电影院门口多等我十分钟！〃
向母强做镇定地笑了笑，语气分外亲切地说着。
〃唐先生是吗？海薇要我告诉你……〃
天色转暗，与昨晚同样地段，杜凯翔一下班，就将车子开回昨天掉钥匙圈的现场。
杜凯翔停好车，在地下水道前后五公尺，摆上红色三角形的暂停标示。
杜凯翔捞得满头大汗，全身也弄得脏兮兮的，却还是不肯放弃，直到手电筒突然照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杜凯翔仔细一看，才欣喜果然是心蕾的小刀钥匙圈。
杜凯翔全神贯注，两眼直盯着钥匙圈，禀住呼吸地小心翼翼将钥匙圈捞起。
钥匙圈总是在捞起一半时，又掉了下去，杜凯翔试了第三次，才将钥匙圈成功捞起。
杜凯翔忍不住开心跳起：〃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于拿到钥匙圈了！〃
杜凯翔大叫的同时，附近竟响起一阵热烈鼓掌，杜凯翔看看四周，才发觉路人早已注意到他很拼命地在打捞，不禁兴奋又尴尬地报以傻笑。
失恋11…12 你找到我的钥匙圈？
11
海薇挤出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回家，一进门，便看见向母笑着迎接她。
向母见海薇进房，才拿出海薇手机，偷偷摆回海薇袋子里。谁知手机却正好响起，向母一见来电是唐子文，立刻警觉接起电话。
向母刻意压低声音：〃唐先生，刚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海薇不适合你！〃
向母挂掉电话，回头却发现海薇正错愕地看着自己。
〃妈……你在跟谁说话？〃
向母只是故作平静说着：〃妈忘了告诉你，你出去的时候，有个唐先生打电话给你，妈实在很想认识你的朋友，所以就开口跟他闲聊了一下……〃
海薇一听，有些紧张：〃你们……聊了什么？〃
向母：〃也没什么，妈只是告诉他，你是妈的宝贝女儿，妈很高兴你终于交男朋友了，可是也担心你的个性容易被男人骗！〃
海薇赶紧慌张要解释清楚：〃妈，我们根本还不是……〃
〃你们还不是男女朋友？那妈放心了！你应该知道，除非你找到最好的男人，妈才舍得把你交给他！〃
向母关心疼爱的眼神，叫海薇无法去违背向母的话。
〃对不起，我让妈担心了，以后我一定听妈的话！〃
骆心蕾提着一袋橘子，表情苦涩地回家，见杜凯翔全身脏兮兮地累坐在门口，不由得吃惊一愣。
〃你怎么会在这？〃
杜凯翔温柔地笑了笑，赶紧将口袋里的东西，塞在骆心蕾手里。
骆心蕾摊开手心一看，居然是那把英吉沙小刀钥匙圈，不禁又惊又喜。
〃你找到我的钥匙圈？〃
凯翔开心点头。
〃是你会变魔术？还是我在作梦？我本来以为老天爷要我早点死心了！〃
凯翔将骆心蕾的手合上，一脸认真地要她握紧那把小刀。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们的爱情故事，不过钥匙圈又回到你手里，我相信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你们的约定不会变！〃
骆心蕾看着杜凯翔，突然有些莫名感动跟愧疚。
〃我真应该跟你说好几次对不起，我不应该害你认错初恋情人，还把丢掉钥匙圈的错赖给你……〃
凯翔腼腆笑了笑：〃橘子妹……不算是我初恋情人。〃
骆心蕾露出半信半疑表情。
〃我知道男人通常不好意思承认，不还会让人念念不忘到现在，我相信只有爱情的力量才办得到！〃
杜凯翔更加努力地解释：〃我一直记得橘子妹，是因为橘子妹是我一个很重要的回忆，从小我就爱做梦，大家都觉得我的梦想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可是她却相信我什么都做得到……〃
骆心蕾听得十分羡慕起来：〃不管是什么理由，可以活到别人的回忆里，橘子妹真的很幸福！我常常想，在他的回忆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每次想到最后，就会害怕他已经忘了我……〃
杜凯翔：〃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要忘记一个人没那么简单。就算只做过几秒钟的美梦，也得花上好几万倍的时间去忘记，对不对？〃
骆心蕾突然笑了，杜凯翔有些难为情。
〃我又说错话了？〃
〃你真是一个特别的男人，听你说话，就觉得美梦好像真的可以成真，对自己也突然变得很有信心……〃
凯翔苦笑了一下，表情夹杂着矛盾与困惑。
〃可是现在的我，却很需要橘子妹跟我说一声，我相信你什么都做得到！〃
骆心蕾一听，连忙露出笑容，替杜凯翔打气。
〃你把眼睛闭起来，用力想像一下，假装……橘子妹现在坐在你身边！〃
凯翔虽不懂心蕾要做什么，还是听话的闭起眼睛。
心蕾用着可爱的声音，小声在杜凯翔耳边说了一句：〃橘子哥，快来找我吧！我相信你什么都做得到！〃
骆心蕾的话，让杜凯翔开心笑了，两人仿佛看见彼此心里，都对梦想多了点自信。
12
杜凯翔疲累模样走进公园，手里拎着便利商店的塑胶袋，骆纪东跟在杜凯翔身后，却是一脸精神奕奕。
骆纪东：〃原来你的工作就是送送礼物？还满轻松好玩的！〃
杜凯翔回瞪骆纪东，语气认真解释：〃我的工作是景观设计！创造一个人性化的自然空间！不过现在暂时改跑业务了……〃
〃喔！前面说的好难懂，后面我就了了。〃
〃你看这座迷宫花园！我第一次参加的设计就在这里，在这里开始了我的梦想……〃
杜凯翔走进迷宫花园，席地而坐，拿出塑胶袋里的两盒国民便当，一个递给骆纪东，一个则自己吃。
〃结果现在我的梦想，可能比到火星、不，可能比到海王星还要远、还要难！〃
〃爱做梦的怪物！怪不得我老姐愿意相信你的话，笨笨地梦想三年前的那个约定可能会实现！〃
〃今天晚上？她和那个男人约定再见的时间就是今天吗？〃
〃嗯。手机借一下。〃
杜凯翔莫名其妙地掏出手机，给骆纪东。骆纪东按电话号码要拨打出去。
〃你叫我老姐不要再做梦了。大家同样是男人都明白，要女人等三年就是分手的烂借口！〃
〃我不会说这种话！老实说，你很关心你老姐，对不对？〃
杜凯翔推掉骆纪东递过来的手机，骆纪东故意拿杜凯翔的手机威胁。
〃你不说，我就绑架你的手机。〃
〃拿去丢也没关系，反正公司也没人会叩我……〃
杜凯翔站起来，丢掉吃完的便当，一脸感慨看着眼前的迷宫花园：〃就连橘子妹也消失不见了……还好，我还有这座迷宫花园！〃
心情低落的杜凯翔转走，嘴里莫名地哼出杜母小时候想弹给他和凯晴听的歌。
骆纪东没辙，随手丢开杜凯翔的手机，也莫名哼起杜凯翔在哼的旋律：〃这是什么怪歌？〃
孟晓波开心哼着同样一首歌，手上拿着一张用塑胶缎带花包得很俗的CD，来到一片油菜花田，一看见坐在稻草人旁的杜凯晴，立刻不好意思地停了嘴，腼腆走向杜凯晴。
〃这片CD送给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好像很爱那首歌的样子，有CD听，你以后就可以哼完那首歌了……〃
凯晴难得露出浅浅微笑，飞快拆开CD包装，孟晓波赶紧自背包取出CD随身听，让凯晴放进CD。
凯晴只拿一边耳机，将另一边递给了孟晓波：〃一起听！〃
孟晓波兴奋地点头，和凯晴一人一耳机，两人同时有默契地伸手一起按下PLAY键，并肩聆听CD音乐。
孟晓波痴痴看着凯晴侧脸，心跳莫名加快。凯晴的长发随风飘逸，孟晓波缓缓伸手靠近，很想去碰触她的秀发，却又觉得她有种神圣不可亲近的感觉。
音乐声也到了凯晴没听过的旋律，凯晴整个身子为之震动一下下。
凯晴想起了当年的那种车祸，随着音乐声，凯晴想起了在车祸现场漫天飞落的琴谱。
那些记忆叫凯晴忽然站了起来，扯落耳机，全身颤抖，原本摆在凯晴膝上的CD随身听也一起掉落。
〃我想起来了……我好我好喜欢妈妈弹的这首曲子……那天，我吵着要买琴谱，妈妈才会带我出去……〃
凯晴恐惧地瞪大双眼：〃原来害死妈妈的人……是我……是我害死了妈妈……〃
凯晴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转身飞奔离去。
孟晓波担心不已，紧急追在凯晴身后。
杜父在橘子园巡视，凯晴朝杜父跑来，以悲愤的眼神质问杜父：〃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你一定常常这么想，对不对？你恨不得我代替妈妈死掉算了，对不对？〃
杜父有些惊愕，随后跑来的孟晓波更是不知所措。
凯晴颤抖着继续说着：〃我知道大家都在怪我……怪我如果可以乖一点，和妈妈一起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妈妈就不会死了……〃
杜父沉痛打断凯晴：〃你想太多了！〃
凯晴却听不进去，一脸绝望的掉头跑开。
孟晓波见状，懊恼地不知到底该不该追：〃我猪头呀！我干嘛要买什么CD？〃
杜父悲痛地闭上了眼，无力去追凯晴，也无力去解释什么。
失恋13…14 ……分手快乐！
13
凯晴双眼呆滞，步伐也疲了，但强烈海风像是在吹着她往前一步步走动。
一辆游览车迎面而来，凯晴在海风簇拥下，身体往路中央移动，游览车即时在凯晴面前十几公分处刹车停住。
向海薇紧张地走下游览车：〃你没事吧？〃
凯晴忽然紧紧抓住向海薇手，跟她求情。
〃我要离开这里！请带我离开这里……〃
海薇一脸为难：〃可是，我要带团去台北……〃
凯晴脑海里闪过杜凯翔跟她说过的话，立刻又紧抓着向海薇不放，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个希望。
〃我要去迷宫花园！台北有一座迷宫花园！我好想去看看……〃
向海薇勉强点了头，不忍拒绝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女生。
PUB里，骆心蕾和杜凯翔之间隔着一个空座位而坐，两人都坐在吧台前，整家酒吧其实只有他们两位客人，心蕾看了看四周，忍不住笑问：〃你干吗不坐过来？〃
〃万一他来了，误会我们是男女朋友就不好了。〃
〃他只会当你是搭讪的无聊男人！他那个人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
杜凯翔笑了笑，顺从地坐近心蕾：〃你们怎么认识的？〃
〃三年前的我像现在一样，坐在这个位子发呆，酒保突然送来一杯香槟……〃
骆心蕾一面回想一面露出温柔的笑脸，杜凯翔可从她的微笑中看出她对初恋情人的思念。
〃他说，有人花大半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半，他只花了一瓶五千块的香槟就找到了……〃
杜凯翔投降地自嘲起自己：〃像这种话，我就说不出来……难怪女朋友会落跑了。〃
〃我们在这里第一次相遇了，也在这里见最后一次面……他也决定出国磨练自己，当上一流的酒保，让他的家人接受他的梦想。〃
〃你怎么没跟他一起走？〃
〃我很想呀，可是人家又没叫我跟他一起走……〃
骆心蕾凝看着香槟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