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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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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贝:说实话,忏悔嘛,我开始有些腻了。时时说声“对不起”已成风尚。不小心撞 了一下他 人或伤害了他人,表示歉意是必要的。可是,总追溯历史何时了呢?不必让忏悔变成永久 的鞭笞。这样只能激起无休止的争论。    
            
        ● 帕:忏悔不是这位教皇伟大的一部分吗?    
         贝:也许是,可我希望其他宗教也能行忏悔习俗。    
    


第三部分第十章 给我拿掉这带来不幸的披肩(2)

        ● 帕:您丈夫赞同您信的教吗?    
         贝:他的祖父,他几乎不记得了,曾是反教权者、共济会会员。他在布里夫市曾任 菲尔曼 —马博中学校长,堪称很有影响的人士。而我的公婆信基督教,婆婆更虔诚,故我丈夫也受 宗教教育。当然,他可能不如我执著。不过,结婚40多年,各自对对方的影响自然有些减弱 。在这方面,我始终要求有自己的影响。    
            
        ● 帕:探讨上帝话题、追求精神境界是您俩聊天的内容吗?    
         贝:我丈夫过于腼腆,不谈个人信仰之事,但始终对宗教活动和宗教历史很感兴趣 。尤其 对修道院建筑,贡波斯特尔的圣—雅克朝圣和寺庙历史等更是偏爱。寺院修行很吸引他。    
            
        ● 帕:到了退隐的地步吧?    
         贝:还没有。可是也许将来会,谁知道?很久前,我们去索莱斯姆索莱斯姆 (S olesmes),位于中西部的萨尔特省的古镇,因有分别建于1010年和之后 不久的圣—皮埃尔修道院和圣—赛希尔女修道院而闻名。前者经本笃会恢复者盖朗热1837年 实行礼拜仪式,23年后开始扩建,至1896年建成仿阿维尼翁的教皇宫。1956年再次扩建,成 为最重要的教堂之一,堂内尤其珍藏15世纪末至16世纪中叶的精美雕塑,称为“索莱斯姆群 圣像”。参加献堂节,即纪念修道院附属教堂圣化日。修道士们齐声唱经,祭礼非 常壮观。弥撒过后,我到朋 友家吃午饭,而索莱斯姆修道院院长则前来迎接我丈夫。院长请他到食堂同修道士共进午餐 。平时多么爱说话的他,吃饭时却一直沉默不语!这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一天。他喜欢和 宗教人士交往,因为这是些既善于静修又在尘世的人。噢,他对宗教备感兴趣……与此同 时,偶尔还逗人笑呢……    
            
        ● 帕:请您举个例子吧!    
         贝:去年4月,在斋戒期间,几位修女送给我一个披肩,主教袍色,上面写着:“召 唤你, 自信。”晚上,我走近丈夫,他在看电视,等我半天了,有些不高兴。我对他说:“瞧,雅 克,这是斋戒巾,我给您围上。”他猛地跳起来,就像吸血鬼怕蒜瓣那样嚷道:“给我 拿开披肩,这会带来不幸!”啊,您听,这简直像是插科打诨!    
            
        ● 帕:有什么您喜欢反复读的宗教书或教会书吗?您读过圣—奥古斯坦、帕斯卡尔、 贝尔纳诺斯或其他人的著作吗?    
         贝:我始终怀着激动的心情重读贝尔纳诺斯    
    乔治·贝尔纳诺斯(George Bernanos,1888—1948),法国作家,毫不妥协的天主 教徒,著有《一位乡村神甫的日记》、《撒旦的阳光下》等。的《一位乡村神父的 日记》    
    ,我觉得这是一部起过很大影响的作品。如同已对您说过的,我感到与耶路撒冷修道院兄弟 会 很亲近,他们以《旧约》或《新约》为出发点专门出版一种很有意思的杂志。多数为兄弟会 成员撰写的注释性文章。其次,我非常欣赏费尔南·普荣    
    费尔南·普荣(Fernand Pouillon,1912—1986),法国著名建筑家、作家。在法 国南方和阿尔及利亚等地区相继兴建200多万平方米很有特色、实用又经济的城市住房,设 计有名的普罗旺斯美术学院、西都会修道院、贝卡斯泰尔古堡等。他著有《不规则的石头》 、《一个建筑师的回忆录》等书,并创办“植物园”出版社。的作品《野石》。同 时,我爱读叙述宗教圣地历史和有关建筑及其影响的书籍等。    
            
            
    ● 帕:换句话说,叫文化角度下的宗教?    
         贝:并非仅仅如此。这可能是我个人务实方面显得突出而已。我提到过圣—昂热尔 修道院吧    
    圣—昂热尔修道院 (Saint…Angel),上科雷兹宗教及精神生活胜地。建于12世纪 , “百年战争”时期1375年被烧毁,1594年又遭破坏。17世纪重修,巍峨耸立于山顶,内部结 构协调雅致,保存有中世纪的圣水缸和15世纪耶稣受难的雕像等。    
    ?它坐落在图尔和于塞尔之间。这是个特别美丽的地方,以前为本笃会修士修女们 占用,而大革命后遭到遗弃,如今被列为历史文物。修道院位于小丘陵高处,为村庄围绕。 院内食堂早已烧毁,只剩下依然漂亮的厨房,炉灶可烤全牛。我丈夫对修复该修道院起了重 要作用;石瓦屋顶完全翻新,教务大厅恢复原貌。两年来,我着力把一批修道士请回来。您 该知道令我丈夫感到自豪的一件事,就是在梅马克省开办西部都会女修道院,因他曾是省议 员 。一位无后的老夫人将她的领地和住宅赠给修女们。我丈夫随后找到有关合作伙伴,建了一 栋配楼,辟出修女小屋。如今,已有12位修女常住那里。我丈夫甚感欣慰。那么,为何我 不该也有“自己”的修道院?圣—热尔韦的5名修士今年夏天已赴圣—昂热尔修道院呆了一 个 月。这项计划已逐步展开。征得图尔地区主教同意,圣—昂热尔修道院可成为宗教修行胜地 。这要由兄弟会的主持们做出决定才行,当然,也要得到圣—昂热尔市的赞同,并由兄弟 会出面动员当地居民以半工方式参与建成。在圣—昂热尔,修士们志愿上门,为老年人看 病送医。您刚才问我是否读圣—奥古斯坦的书。没读过。相反,我的做法是积极投入宗教活 动,使自己的信仰与行动完全一致。昔日,科雷兹北部和中部罗马时代教堂比比皆是…… 如今,我所碰到的家庭都对我诉说再也见不到神甫的伤感心情。因为神甫们各自负责好几 处教堂事务,再也没有时间去探望病人或孤独的人了。自己若能为 推动在圣—昂热尔安置一些修女的行动添砖加瓦,我相信是件好事。    
            
        ● 帕:您丈夫对生死问题如何看?您俩谈论这一话题吗?    
         贝:他希望一下子死去。1916年,我公公在他18岁时应征入伍。他曾参加过凡尔登 战役,还 参加过国际军事橄榄球比赛。意思是说,他是运动员,比我丈夫个子高。他就是突然死去的 。有 一次,我丈夫闻悉儿时的朋友,一个很熟的人同样猝死,便说道:“死得漂亮!最好这样一 下离去。”死是人们回避的话题。有一点是肯定的,我希望先走,不然,我不知道该怎样 活下去。我受不了。我钦佩那些承受力强的妇女,因为我依赖性太强。懂吗,他毕竟是个谨 慎行事的人!    
            
        ● 帕:当国家元首妻子是否会使您与死亡同行?    
         贝:有过这样的经历,曾使我震惊不已。尤其想到巴黎市政府邮局的恐怖爆炸。当 时我丈夫 任总理,正在马蒂翁宫办公。我最先赶到出事现场。已死了一个人。我全力以赴地帮助安置 受伤者,并护送他们上主宫医院……遗憾的是,我丈夫当总理时,巴黎经历了数次恐怖事 件。如在雷恩街“大地商场”前、香榭丽舍大街上、圣米歇尔快捷地铁站等处。人们惶恐不 安,不知下一颗炸弹又会在何处爆炸,都在考虑如何防止再发生此类恐怖事件……而最近 ,我又倒霉地目击了那架协和飞机失事    
    协和飞机失事。2001年7月25日希拉克夫妇从纽约返回巴黎时,目睹飞机起飞50秒后 ,尾部发现1、2号发动机事故,即紧急降落,坠毁于一家旅馆旁,造成114人死亡。 的情景。    
            
        ● 帕:那天您正好在机场?    
         贝:我们从日本回来,坐的是民航班机,正好由我表弟贝尔纳·德库塞尔驾驶。我 曾到驾驶 舱看他,飞机下降时,我回到丈夫身边。着陆前我要快点换装。班机着陆,停了好一阵,我 们处在交叉口,机头正对协和飞机跑道。我开始感到等得太长了。突然,我丈夫喊了一声, 我即从舷窗望去,只见一团房间般大的火球,协和飞机全速向我们冲来。它刚起飞,就爆 炸了。简直可怕极了!法航工作人员全都声泪俱下。随后,丈夫和我整个下午一直陪伴着失 事者家属们。在悲痛面前,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    
            
        ● 帕:类似这样的空难使您想到宗教、想到修行?    
         贝:当然NFDA5!不过我要说,据我个人的经验,最令人愤慨、最不公正的是失 去孩子 。毫无疑问,这是由于我在各医院目睹了可怕的场面。我也想到婴儿突然死掉的情景,这种 悲剧有时未留下任何解释而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一天上午,有人发现自己的婴儿死在摇篮里 。谁也无法替代一位母亲并了解她的感受。 我认为对于任何母亲,孩子的死,更可怕的是被选中死去,简直是不可设想的事情。当这种 事情发生,便是无法弥补的悲剧。即使其他孩子还会出世,也无可挽回。    
            
        ● 帕:您对阴间有何看法?    
         贝:您了解佩居    
    克洛德·皮埃尔 ·佩居,亦译贝玑(Claude Pierre Péguy,1873—1914),法国 诗人、出版商,出生在奥尔良,毕业于巴黎高等师范学校,狂热社会主义者。在第一部诗作 《圣女贞德》里有反映。在德雷福斯事件中,他的书店成为政治鼓动中心之一。出版有影响 的文学杂志《半月书笺》,著有《无辜圣人之谜》等名诗。的那篇雅文    
    ,其中写道:“死无所谓,不过去到旁边屋子里而已。”2000年10月妈妈葬礼时,我选这句 话作为弥撒。克洛德则朗读了佩居的这首诗:    
            
        思绪并未中断    
        我消失在您的视野中    
        为了不使您想念    
        我其实离得不远    
        就在路的那一边。    
            
    当然,有墙隔着,死去的人,我们再也看不见,不再可能和他们说话了。不少问题尚无答案 ,令人失望;尽管如此,仍有能和他们联系的感觉。在困难时刻,我不禁怀念那些早已离开 我们的亲人,心想:“要是他们还在,将对我说什么,他们会干什么呢?”我婆婆对我说道 :“您知道,弗朗索瓦还在我身边。今天,我没有做这样那样他所不喜欢的事情。”我妈妈 也 说过类似的话:“你爸爸总在我身边,他给我以勇气……”当与自己敬仰的亲人心灵相通时 ,便 会更加坚强地对付困难。我亲身经受过如此考验,这使我信服,人死后果真还有某种东西存 在。人会被怀疑或惶恐折磨得好苦,但毕竟由此达到人类命运高深莫测之巅;而这种愿望, 便是我信基督教的根源。    
    


第三部分第十一章 要待时机成熟(1)

    ● 帕:我们交谈至今,您丈夫尚未宣布参加2002年总统竞选。然而,他竞选连任可能性很 大。您自己曾暗示这也是您的愿望……    
         贝:是的,确实如此。经过深思熟虑,我希望他参加竞选。我认为这是一个义务问 题。因为 我看不出有谁能像他那样提出那么多主张,具有与大多数法国人一样的信念。即使那样,顺 便提一下,决定最终由他自己做出。    
            
        ● 帕:不妨先从不利的方面说起。您考虑过失败吗?    
         贝:不考虑这点,便失去判断力。结果往往相差无几。总之,法国已经历过许多次 了,略有差异就使天平向一方或另一方倾斜    
    1981年5月19日总统大选,社会党人密特朗仅以5080%的微弱得票而当选。1988年5 月8日,希拉克败北,密特朗获5391%选票蝉联总统。1995年5月7日,希拉克得5264%选 票击败若斯潘而入主爱丽舍宫。可见,胜败差距已不太大。。    
            
        ● 帕:您丈夫是否给您谈过下届总统大选之事?    
         贝:很少谈。您知道,当总统,担子太重。对此我比过去更信服。尤其是有大量双 边或多边 的首脑会晤,再者有左右共治的考验等。不过,使我高兴和放心的是,他始终那样斗志昂扬 。    
            
        ● 帕:假如您离开爱丽舍宫,将去何处您已有打算吗?    
         贝:我们将在巴黎租一套房子。    
            
        ● 帕:您们喜欢住在巴黎哪个区?    
         贝:我喜欢住在塞纳河边。多少年来,那里的景色对我来说十分珍贵。    
            
        ● 帕:您丈夫对您谈到他喜欢干什么吗?    
         贝:去看看他一直没有时间看的一切,因为他在争分夺秒中度过一生。政治家们的 生活安排 得何等之满,责任如此之重,我们在思忖他如何经得住那样的节奏,特别是曾有两年左右的 生活,既在马蒂翁宫,又在巴黎市政府,并兼保卫共和联盟主席!越有竞选活动,他越是奔 波于各个选区!当经历了这般生活,便清楚地意识到回避不了某些事情。    
            
        ● 帕:而您往后有何打算?    
         贝:我将继续开展一些活动,暂不退休。我确信,除非身体有麻烦,我是不会无所 事事的。尤其在丈夫身边多年来所经历的生活之后,我需要一种积极的生活。    
            
        ● 帕:换句话说,倘若您丈夫竞选失败了,您们就可以去碰碰别的运气啦?    
         贝:为什么不呢?我的脑子里始终装满计划。    
            
        ● 帕:希拉里·克林顿是否给您提供考虑出路的榜样?    
         贝:情况不会相同。首先,她比我年轻。    
            
        ● 帕:那我们扯得远一些。是否有朝一日某位女性会取代您丈夫的位置?    
         贝:当然会啦。依我看,已经有觊觎者。    
            
        ● 帕:您想过自己会开先河吗?    
         贝: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相信妇女负有在国家一切岗位任职的使命 。反之,我觉得,尚需等一段时期国家元首之妻才可以竞选国家职位。    
            
        ● 帕:您当科雷兹省议员,谁也不反感。在共和国总统的夫人中,您是第一位议员。     
         贝:我是第一位,不过只是地方当选的任期。    
            
        ● 帕:您想竞选国民议会议员吗?    
         贝:我从未那样想过。    
            
        ● 帕:您曾一直鼓动您丈夫参加总统竞选吗?例如1981年与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 坦对立    
    1981年总统大选,贝尔纳黛特劝阻希拉克竞选说:“您参加只会使吉斯卡尔败北。 ”果然,密特朗渔翁得利。。    
         贝:不,1981年没有。即使我认为一个大的政治运动应当能够维护其主张,我对他 参加竞选因此持保留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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