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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沉鸾孽-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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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夙点点头:「都听冯大哥安排。」

冯飞依旧扯着她的衣袖:「鸾夙姑娘……」

鸾夙侧耳细听。

江卿华这才起了身:「我去寻丁叔叔问问,可不能让他们把冯侍卫灌醉了。」说着她又再次眨眼娇笑,便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鸾夙这才安下心来,仔细打量起屋内的布置。冯飞年纪轻轻已是正四品侍卫长,在聂沛涵的封邑房州也是极受尊敬的。这院落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放在寻常人家,已算殷实得很。

鸾夙早前便听说,冯飞父母双亡,父亲曾在军中任职,岂料战死沙场;他自小追随聂沛涵,母亲三年前病逝时未来得及赶回床前尽孝,也是他长久以来的一个心结。

鸾夙站起身来走出屋外,只见院子里绑了些红色的绸缎,虽不如正经娶亲来得喜庆,却也能教人看出是主人家有了喜事。

若不是自己身负血海深仇,还有龙脉的秘密,冯飞也不失为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只除了他与聂沛涵的这层关系。

无论如何,他肯帮自己,已是极大的幸运,即便聂沛涵日後得知真相,想来也应会念在十几年的主仆之情,从轻处罚。

鸾夙转身回了屋子,刚刚坐定,却听闻院外响起一阵动静。她再次起身走到屋前,见是冯飞进了门,步伐不如往日沉稳,应是微醺。鸾夙连忙出屋相迎,刚走近他身边便已闻见一股酒气,不由笑问:「喝了多少?」

冯飞气息越来越重:「不多,四五坛吧。」

鸾夙笑出声来,忙将冯飞扶到了榻前,道:「我去打水。」

冯飞却一把拉住鸾夙:「让下人去便好。」

鸾夙点点头,见冯飞一直扯着自己的衣袖,只得再道:「我去吩咐下人。」

「不急,」冯飞身上虽有酒气,面色却尚算清醒,笑道,「你先坐着,我有话对你说。」

鸾夙立时打起了精神:「冯大哥有计较了?几时出城?」

冯飞的呼吸声却变得急促起来,盯着鸾夙道:「这麽急着走?还得再看看时候。」

鸾夙点点头:「都听冯大哥安排。」

冯飞依旧扯着她的衣袖:「鸾夙姑娘……」

鸾夙侧耳细听。

「你是个好姑娘……是臣暄不长眼。」冯飞忽然叹道。

鸾夙无奈,也不能对他解释太多,只得笑道:「王侯将相也未必值得托付终身,我尚且没有自伤,冯大哥也不必替我惋惜。」

冯飞扯着鸾夙衣袖的手狠狠收紧,目不转睛盯着鸾夙:「你真美……难怪他们都喜欢。」

鸾夙眨了眨眼,假装不知他话中之意:「冯大哥喝醉了,说话颠三倒四教人听不懂。」她将衣袖从他手中拉出,再道:「你先歇着,我吩咐下人为你盥洗。」

此话一出,鸾夙自己先是身形一顿,只觉这句话无比耳熟。是呵,从前在闻香苑里,臣暄为了掩人耳目,日日宿在她的闺房。两人以礼相待没有做出逾越之举,然而每一日清晨醒来,她总是会对臣暄说起类似的话。

我唤人为你盥洗。

如此一想,鸾夙不禁心头一暖。她是幸运的,先有臣暄,後有冯飞,他们二人皆是磊落君子,即便与她独处也不会无礼冒犯。

这样的念头刚刚兴起,鸾夙却忽觉腰间一紧,人已被带着跌落榻上,紧接着一个身躯已重重将她压在身下,鼻息带着酒气拂向她的面颊:「你说得对,王侯将相都不值得托付终身,那我呢?可算值得?」

鸾夙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死命推拒着冯飞,边挣扎边道:「你喝醉了……放开我……你喝醉了……」

冯飞晚间喝了酒,胆子大得无比:「鸾夙……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鸾夙别过脸去,慌张之意越来越重:「冯大哥别说笑了,你喝醉了……快让我起来。」

岂知冯飞却开始手口并用起来,一手抚过鸾夙面颊,鼻息也落在她的耳後:「我喜欢你……即便殿下杀了我,我也喜欢你……」说着另一手已开始摸索着要解她的衣带。

鸾夙吓得语带哭腔:「放开我……我已不是完璧之身……我是臣暄的人。」

「我不在乎,」冯飞的口唇仍在鸾夙耳後缠绵,「只要你往後一心跟着我……我忍不住了……」说着手上动作已越发快了起来,扯着鸾夙腰带的手已从哆哆嗦嗦变得乾脆坚定,也不顾她的挣扎呼救,一把将腰带扯了开来。

鸾夙只感到一个硬物已抵在自己下腹,她虽是完璧之身,可在青楼浸淫多年已无比清楚将要发生什麽。怎奈她手伤未愈,使不出力气,冯飞又是习武之人,力大无比。如此力量悬殊,自己又怎能敌得过他?

鸾夙心中渐渐凉了下去。怪谁?只怪自己太过信任这个人,只怪自己一心想要躲开聂沛涵……才会如此轻易着了道。

鸾夙心中仍旧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流泪挣扎道:「冯大哥,你喝醉了,莫要做出後悔的事来。」

冯飞此时已被欲望冲昏了头,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单手扯开鸾夙的衣领,用实际行动回了话。

鸾夙感到脖颈一凉,棉帛撕裂之声随之传来。当冯飞带着酒气的吻落在她肩上之时,她已能感到自己双腿光裸,万劫不复……

「冯大哥……求你……」鸾夙已挣扎地再无半分力气,唯有哭着再次哀求:「求你……放了我吧……」

冯飞兀自上下其手,伸手便要解开鸾夙肚兜的肩带。

鸾夙浑身已失了力气,嗓中瘖哑再说不出半句话来。此时忽听一声巨响,待到鸾夙反应过来之时,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已瞬间消失。鸾夙全身酸软坐不起来,耳中只听到冯飞说出「殿下」二字,便闷哼一声,狠狠跌在了地上,连带将桌上的茶盏一并摔得粉碎。

「滚!」聂沛涵一声怒喝暴起,拽起冯飞的衣领,拖着将他扔出门外。

听到这个熟悉的丶阴鸷的丶狠戾的声音,鸾夙再也忍不住泪水。庆幸丶惧怕丶安心丶羞耻……种种滋味伴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悸动,统统化作止不住的眼泪,失声狠狠落了下来。

聂沛涵瞧着榻上鸾夙光裸在外的双腿,那脚踝处的一只鸾鸟妖冶刺目,身上翠色的肚兜更为撩人。他眼中是难以抑制的滔天怒火,忙将被褥裹在鸾夙身上,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强自忍耐心中杀意,无比怜惜地为她擦拭眼泪。

「没事了,我来了……」他的嗓音低沉瘖哑,却能让她感到安心:「鸾夙,我们回去。」

聂沛涵的唇角轻吻她的泪珠,那咸涩滋味尝在口中,彷佛是令人迷醉的醇酒。手中伤口早已裂开,英俊的男子却仍不自知,只将鸾夙紧抱怀中,一步一步走出屋子。

也将她带出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第54章:沉沦之後

聂沛涵一路之上不假人手,亲自将鸾夙从冯飞的府院中抱回了慕王府。他喝退了所有下人,径直把乱入抱入他的屋中,又起身去点了灯。

鸾夙眯着朦胧泪眼瞧了半晌,才发现这并非自己的屋子:「让我回去。」

「先在此歇一晚,明日再说。」聂沛涵软语抚慰。

鸾夙倔强地摇了摇头:「不。」

聂沛涵看着鸾夙这副模样,无奈又只得将她抱回属於她自己的屋子里。如珍视着一件无价之宝,聂沛涵轻轻抱她至床榻之上,正欲起身点灯,却忽听鸾夙在黑暗之中哽咽道:「别点灯。」

聂沛涵只得坐在榻前不动。

「我的包袱……」鸾夙忽然想到,自己收拾妥当的物件皆在那包袱之中,有儿时聂沛涵相赠的半枚玉佩,有臣暄三年承诺的信物,还有那一枚幽冷的透骨钉。这三件东西,她一样都不舍得丢。

「你还想着你的包袱,」黑暗中聂沛涵的话语带着些许无奈与宠溺,「明日我命人取回来。」

鸾夙裹着被褥靠在榻上:「多谢你。」她不敢问他为何会去冯飞的住处,只怕听到的那个答案会令她承受不起。她不能问,只能道谢。

聂沛涵的左手轻抚她肩上青丝,不给她任何回避的机会:「你不问我为何会过去?」

鸾夙别开头,沉吟片刻回道:「兴许只是路过。」

黑暗之中传来聂沛涵一声轻笑:「算了……你今日受了惊吓,改日再说。」

鸾夙开始无比庆幸这屋内是黑着的,若是此刻点了烛火,只怕聂沛涵会瞧见她的手足无措。

屋内顿时沉默起来,唯余两人的呼吸声彼此交缠,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且尴尬。鸾夙不敢抬头看聂沛涵,她知道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即便知晓看不见什麽,她也不敢与他对视。

「我……」

「我……」

两人异口同声唤出一个字,却又十分默契地都住了口。聂沛涵的轻笑再次传来,施手再抚她的一缕青丝:「你先说。」

鸾夙紧了紧身上的被褥:「我想沐浴。」

「夜里容易着凉,」聂沛涵蔼声劝道,「你先歇着,明日再洗。」

虽然明知聂沛涵看不见,鸾夙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我觉得……很脏。」说到最後那个字时,她的声音明显黯了下去。

聂沛涵也想起了方才看到的情形。甫一至屋前他便听到鸾夙的绝望挣扎,踹开房门一眼瞧见冯飞正埋首在鸾夙的香肩之上,一手还欲解开她的肚兜肩带。衣衫裂帛,纤腿光裸,那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却令他杀意骤起。

他不敢想,若是他晚来一步……

二十一年来,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憋屈,如此苦闷,那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令他无比痛苦,几欲癫狂。眼前这个女子,分明是别人的女人,可他没有办法。他彷徨过,挣扎过,也曾将那份苦涩滋味归咎於他长久以来的孑然一身丶不近女色。

然而当他面对「凌芸」时,亦或是看到那些见了他会脸红的女人时,他晓得自己失误了,他错估了自己。或许自他在黎都怡红阁後院见着她的第一面起,他便不该去探究她的身份,倘若那日他放她自由离去,如今也不会无端生出这些羁绊。

眼前分明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对他毫不尊敬,也不客气,尖酸刻薄极尽讽刺,然而她偶尔流露出的畏惧与大义凛然,却又令他不能爱,也不能恨。

如此抗拒挣扎着,终究落到了眼下这个地步。

不是不能自拔,而是甘愿沉沦。

聂沛涵到底不忍拂了她的意,无可奈何地起身道:「我命丫鬟服侍你吧。」

这一次鸾夙没有拒绝。事实上她虽想要洗去身上的肮脏,自己却早已没了力气。

聂沛涵起身打开房门,院内的灯笼影影绰绰照入屋内。鸾夙只见他站在门外低低嘱咐了些什麽,又转首看了看榻上的自己。

就着灯火与月光,她看到了他面上少有的柔和温情;他也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的晶莹。

鸾夙的屋内终於亮了起来,明灭的烛火之中,房门数次开启又合上,丫鬟们端着热水来往进出,为鸾夙擦拭这一段羞辱的记忆。从始至终,聂沛涵一直独立院中等候,直至最後两名丫鬟抬了浴桶而出,他才召唤问道:「她如何了?」

两名丫鬟俯身回禀:「姑娘说乏了,沐浴过後便歇下了。」

聂沛涵朝丫鬟摆手屏退,径直返回鸾夙屋前。彷佛是要印证丫鬟说的话,屋内的烛火忽然暗了下去。聂沛涵知道是鸾夙刻意回避,也不愿强迫她正视事实,反正来日方长,今夜她又受了惊吓,他认为并不急於一时。

聂沛涵在鸾夙屋前站了良久,直至确定再也没了动静,他才轻轻推门而入。此刻屋内已是漆黑一片,榻上隐约有个窈窕身姿,正侧身朝里陷入安眠。聂沛涵只觉自己好似受了蛊惑,放轻脚步无声行至鸾夙榻前,仔细看着她熟睡的轮廓。虎口的刺痛隐隐传来,他忍耐许久,终究长叹一声转身而出。

其实自聂沛涵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起,鸾夙已然察觉到了。可她没有出声,选择用假寐来逃避这尴尬的感觉。她知道他在自己床头站了许久,也分明感到曾有微痒的鼻息在她脸颊拂过,然而那想像中的温热到底没有传来,在即将贴上她肌肤的时候,他很好地克制住了。

若是此刻屋里点了灯,聂沛涵定能看到她的睫毛在微微闪动。鸾夙十分庆幸自己选择了假寐,否则明日一早她定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直至听闻推门声再次轻轻响起,确信来人已渐渐走远,鸾夙才轻轻翻了个身,眼中一滴晶莹缓缓滑落……

*****

翌日清晨,鸾夙刚刚起身,便有丫鬟托着一个包袱前来,道是聂沛涵交代的。

鸾夙瞧着包袱上的挽花乃是自己独特的手法,便知这包袱无人打开,心中不由也安了几分。

明明这包袱里并没有不可告人的东西,鸾夙却欢喜自己藏住了那一份属於自己的小秘密。她捏着包袱漾起一丝微笑,却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醒了?」

鸾夙立时想起昨夜那个将落未落的吻,面色也变得有些娇红。聂沛涵却好似并未察觉,笑着入内看看鸾夙手中之物,问道:「点清楚了?没丢东西?我可没敢打开。」

鸾夙双唇微抿,笑道:「没什麽值钱的东西。」

聂沛涵笑而不语。

鸾夙想了想,又谨慎问道:「冯……殿下预备如何处置?」

聂沛涵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并未即刻答话。

鸾夙见状轻叹一声:「他喝醉了,此刻一定追悔莫及。」

「你在为他求情?」聂沛涵语中有些不悦。

鸾夙没有否认:「他追随殿下十几年了……还请殿下念着旧情,给他一条生路吧。」

聂沛涵沉吟片刻,才道:「我答应你。」

鸾夙释然地笑了笑:「多谢你。」

「只有一个『谢』字?」他咄咄笑问。

鸾夙闻言颇有些尴尬,也不敢抬头,正思索着应如何答话,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语中带着几分焦急:「姐姐……」

鸾夙立时回过神来,放下包袱起身相迎:「芸儿妹妹。」

江卿华面有忧色进了屋内,好似十分诧异聂沛涵在场,连忙俯身请道:「殿下。」

聂沛涵的笑意微微收敛:「芸儿倒是来得早。」

江卿华看了鸾夙一眼:「芸儿听闻……心中放心不下,特意来瞧瞧姐姐。」

聂沛涵「嗯」了一声,再看鸾夙,见她也收了如花笑靥,面上矜矜持持:「多谢妹妹惦记。」

江卿华颇为亲昵地走到鸾夙身边,又转对聂沛涵道:「殿下,丁叔叔也来了,正说要来觐见殿下呢。」

聂沛涵点点头:「好。」口中说着,脚下却不动。

还是鸾夙开了口:「殿下的正事要紧,我恰好要与芸儿妹妹说些体己话。」那语中的疏离客气,直教聂沛涵心中一紧。他再看了江卿华一眼,终究未再多说什麽,转身往书房而去。

江卿华瞧着聂沛涵的背影,低低相问:「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鸾夙垂眸回道:「不,你来得很是时候。」

*****

聂沛涵刚迈步入了书房,丁益飞已直奔主题,蹙眉问道:「殿下,昨夜之事……」

「昨夜何事?」聂沛涵挑眉打断他的问话。

丁益飞长叹一声:「难道殿下忘了她与臣暄的关系?」

聂沛涵闻言冷笑:「有劳老师时时刻刻提醒本王。」

丁益飞缓缓摇了摇头:「老臣老了,劝不动殿下了。」

聂沛涵瞧着丁益飞的自伤感慨,终是不忍教他失望,只好随口胡诌道:「老师多虑了,是探子探得近日有陌生人潜入烟岚城,本王疑是北熙人士,担心与臣暄脱不了干系,才会有此一举。」

丁益飞面上将信将疑:「如此说来,的确应当谨慎三思。倘若臣暄当真派人前来,却发现爱姬跟了别人,只怕会生出一场风波。」

聂沛涵淡淡「嗯」了一声,又换了话题道:「免了冯飞官职,撤他去前线历练。再把岑江调回来。」

丁益飞俯首称是。

此言甫毕,主仆两人皆已无话可说。聂沛涵正欲宣退丁益飞,管家却忽然匆匆前来,恭谨禀道:「启禀殿下,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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