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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此夜梦中闻折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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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距离,免得遭受池鱼之殃,一边低着头跟着骊歌,一边小心翼翼地时不时地打量骊歌一眼,心里不由惴惴,他跟了骊歌那么久,前者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还真没怎么见过。

到了月亮门前,骊歌深吸一口气,眼中终于恢复了些清明,脚步顿了顿,略一思索,骊歌吩咐道:“叫许仲到我书房来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顿了顿,又道,“包括七卫与关叔。”姜淮听得后一句心头便是一凛,面上难掩惊讶,对于七卫与关叔在熙王府的地位他很清楚,现在居然是连他们也要瞒着!“还不快去?”骊歌冷冷地道。“是……”姜淮听出骊歌话语中的寒意,终是迟疑着应道。

在骊歌与姜淮消失后,一处暗处慢慢转出一人,月白缎子长衫,长相俊朗,浑身散发着世家贵公子的气派,俨然便是七卫之首章琚。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骊歌,章琚面上浮上一抹凝重,喃喃道:“又要瞒着我吗?唉,你当我这担子轻松吗……”

见许仲从骊歌书房中出来,姜淮赶紧迎上去,本想问点什么,但刚一张嘴就发现前者那凝重的神情,当下只得与他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瞧出了无奈与担忧,不禁心有戚戚焉。骊歌一怒虽没熙王那般厉害,但后果也小不了,更关键的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骊歌有火发不出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姜淮!”姜淮正与许仲“惺惺相惜”忽然听到房中骊歌的喊声,赶紧冲许仲拱了拱手,惴惴地进去了。骊歌独坐案后,面沉似水,许久,才吐出口浊气,沉沉地道:“你去一趟鸿运赌坊,把这封信给他们那位姓陈的东家,他知道该怎么办。从后门走,出门后多绕两圈,别让别人知道。”说着把一封信向桌外推了推,姜淮赶紧跨前一步,双手恭敬接过。

姜淮走了,骊歌没有要动的意思,将身体蜷缩在椅子里,默默地想着与张德胜的对话。

“三阳教?”张德胜迟疑了一下才道,“倒是听说过。只是……这俩孩子跟三阳教有什么关系?”“听说三阳教创立者是蜀国旧臣。”骊歌幽幽道。张德胜眉头紧锁道:“你是怀疑……这倒有可能,戍关这孩子若是报仇心切倒极有可能被他们利用。”

“噔噔……”骊歌刚要再问点什么,忽听得一阵皮靴踏地声传来,抬头就见邵南自外匆匆进来,面上难掩焦虑之色。骊歌收敛了情绪,淡淡地问:“不是去州衙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邵南闻言微微一惊,对于骊歌淡漠的口气反隐隐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笑道:“本来已经出门了,结果想起有份很重要的文案忘拿了,交给下人又不放心,所以只好自己跑一趟了。”骊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不再与他说话。邵南转身似是才看见张德胜,兜头一礼,笑道:“张将军也在啊,倒真是稀客,中午可一定要留下来与晚辈们喝一顿啊!”

……

“呼……”骊歌呼出一口浊气,烦躁地起身打开窗户,任由冷风吹面,我自岿然不动。

夜渐深,骊歌仍怔怔的地站在窗边,动也不动,晚饭时熙王派人来催,勉强去吃了些,回来后依然茫然。今天他让许仲去调最近府里的人事记录,包括情报的整理汇总,又让姜淮送信给探风堂,要他们协助自己查一些事。虽然绕开熙王府核心成员办事不是第一次,但骊歌却从未有像现在这般挣扎,他一方面想快点看到结果,一方面又盼着慢点。自从上次熙王遇刺他就知道府里有内奸,可他从未想过这内奸会是身边人。

第二天一早,许仲和探风堂就呈上了他所要的东西。许仲和姜淮在书房提心吊胆地站了一会,就被骊歌阴沉着脸打发出来。那些东西骊歌越看越怒,身子止不住地微微发抖,眼睛逐渐泛红,神情说不出的可怖。

送走许仲,姜淮没敢离开,就在书房门口候着,随时听候骊歌的命令。“啊——”“嘭——”书房中忽然传来一阵惨叫及重物倾翻的声音,姜淮顾不得请示,赶紧推门而入,却骇然发现骊歌身前的书案已被掀翻,文书公案撒了一地,骊歌则状若疯虎,气喘吁吁地站在书案后,好半晌才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胸膛起伏,骊歌两眼微闭,缓缓将疯狂收敛,再睁开眼来只剩下一片冰寒。瞟了一眼身前的惨象,骊歌阴沉着脸抬脚向外迈去,只丢下一句毫无感情波动的话:“那些资料全烧了,你不要看。”

“烧了?”姜淮讶然道。惊讶地看着那些许仲与探风堂连夜整出来的的东西,姜淮只觉震惊。骊歌这两年处于上位者惯得脾气不太好,可那么多年的历练已使他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骊歌怒时不可怕,火发出来也就完了,但他越是冷静,就越说明危险,越说明他整人整得将会越厉害。可如今,这火明明发出来了,却又收敛了,还让自己把东西烧了,这让姜淮有点摸不着头脑。

独立湖心亭中,冷风一吹,骊歌倒是清醒了些,心头也没那么怒了,只是他自己清楚这股火这是被他暂时压下去了,并非消弭,只要出现导引它的人或事他可能就会不可抑制的爆发。他想了许多,想到了熙王遇刺,想到了关于杭九生的情报,想到了自己派人去云州调查杭九生却被对方提前侦知,想到了聂楷追击杭九生,想到……那些资料上的内容,一字一句彻底击破了他的幻想。他自问待下属兄弟不薄,虽然平时对他们的管束严厉些,但这不应是那个人叛变的理由,除非……这种可能骊歌不敢想。

姜淮收拾了书房就匆匆赶来湖心亭,骊歌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太好,他真的很不放心。到了亭边就看见骊歌一个人立在亭中,倚着柱子,背影说不出的孤单。他突然感到一阵心酸,有点同情骊歌,虽然骊歌很少提及他少年时的事,但他知道骊歌跟他一样都是苦命人,别看骊歌现在锦衣玉食,似是过得很好。

夕阳渐染天边,水面金光粼粼,晚风袭来,带着萧索凉气。姜淮不安地在湖边走来走去,却不敢上前打扰他。骊歌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就这样独自在亭中呆了那么久,就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何况他身体本就不好。捧着饭菜点心的小丫头已经请示了姜淮好几次了,姜淮试探着问了骊歌几次,结果他理都不理。

“还没吃?”有人低沉地问。姜淮回头见是关叔在询问小丫鬟,赶紧上前行礼。关叔蹙眉斥道:“真不会办事,他不吃你就由着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小丫鬟一阵惊呼,刚要怒斥,却听姜淮唤道:“少爷!”察觉到不对劲,关肃山倏然回头,却见骊歌已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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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梦里不知身何处

更新2011…9…1122:03:59字数:2491

冷,彻骨的寒!骊歌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不似在人间。

入眼处是一个高大魁梧,半披铠甲的男人持剑立于石阶之上,正堂之前的平台上,神情冷漠而又压着许多怒气,他身侧一步之遥怯怯地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位头戴银饰身著一袭绿纱衣的美妇哭得梨花带雨,悲愤的蹲在地上拥着孩子。骊歌遥遥地听不清,想靠近又觉得头痛欲裂。忽而铺天盖地的信息翻涌而来,他也终于听清看清了这场闹剧。

“曲通!这孩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可是你的亲子啊!难道你就信那女人的一面之词要杀自己的儿子吗!?”美妇声嘶力竭地控诉道。“年纪轻轻就如此歹毒,我曲家没这等逆子!”男人扬剑吼道。“当时这孩子撞上她的时候除了她的人谁也没看清,后来她肚里的孩子掉了,就说是驰儿故意干的,你就那么肯定她说的是真的?”美妇替怀中孩子辩解道。“爹……四娘肚里的好像不是孩子,太软了……”男孩瑟缩在美妇怀中怯怯地道,眼中却分明闪着倔强的光芒。“住口!”男人暴怒,扬手给了男孩一记耳光,喘着粗气怒声道,“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那肚里不是孩子还能有什么?你……你给我滚!我曲家没你这种逆子!”“够了!曲通,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让我们母子俩走吗?你明知道驰儿他不可能说谎的,你是胡涂了,还是……你压根不愿意相信他是无辜的,啊?八年前我嫁与你,当时你家徒四壁,我无怨无悔。后来你说你要去从军,我当掉了嫁妆给你做路费。四年前驰儿两岁,刚会跑,还没怎么见过自己的父亲,你说你要去边关打仗,不想守着一个小小的百户过一辈子,好,我等着,我带着孩子在家等你。别的孩子都有父亲陪着,有父亲护着,有父亲手把手地教他们写字,可驰儿呢?他得到了什么?村里的孩子欺负他,他却只能默默承受,因为他父亲不在身边啊!后来你终于发达了,做了参将,我带着驰儿进城找你,却得知你另结新欢,是高官的女儿。你赶我们走,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认!要不是爹(公公)强行留下我们,只怕这个家里早就没我们了吧!?你是想做陈世美啊!?”骊歌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个柔弱的女人,到底经历了多少是非才将她逼成这样?她不在乎自己怎样,却怕孩子受委屈,所以重新进门后她死活都要争正妻之位,就为了给孩子一个嫡长子的身份。大概天底下的母亲都是如此吧?

画面一转,骊歌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正要沦为杀戮场的地方。一队队衣甲鲜明的士卒蜂拥而入,这处寻常人家的庭院中到处充斥着肃杀之气。士卒持枪所向者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英武将军,将军身披重甲,手持长剑,头盔已经丢掉,冷冷地睨着这些把自己当做香饽饽却又不敢靠近的士卒。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安静地站在将军身后不远处,有些焦虑,有些担心。突然,有人伸手将男孩拦腰抱起,带离包围圈,男孩禁不住呼叫:“爹——”那男孩俨然便是此前美妇怀中的孩子,只是大了些。将军豁然回头,怔怔地看着男孩,抱男孩的人将男孩带出包围圈后就停了下来,甫一停下男孩就挣扎着下地要跑向将军,却被那人牢牢抓住。将军深深望了男孩一眼,眼神复杂,说不出来是悲哀、怜悯、还是无奈,突然收剑直立,所有人都是一惊,士卒面面相觑,男孩也停止了挣扎,安静地站在原地,悲哀地看着他。忽然,将军横剑于颈,剑划过,碧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将军的衣甲,男孩就那样安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也未哭泣,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画面又是一转,骊歌觉得自己仿佛在漩涡里转了一圈又被强行甩出来一样,晕头转向,说不出的难受。定神四下一瞧,原来自己身处京郊皇家林苑之中。此时已近深秋,草木有些反常的青郁,百鸟迁徙而去,只留下那不怕寒的。苑中一处升腾着寒气,水面如镜,万籁俱寂,那是苑中禁地——寒潭。这处皇家林苑能成为皇家夏季避暑之地就是因着这四季冰寒的寒潭。“小主,您慢点跑……”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骊歌回头,看见熙王府的管家老慕容在气喘吁吁地追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那男孩赫然便是又长了一岁的杀戮场中不哭的男孩。

看着男孩跑来,骊歌一怔,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想唤住男孩,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孩脚下一滑,摔入寒潭。冷,彻骨的寒,寒气与恐惧汹涌而来,将男孩层层包裹,男孩拼命挣扎,身上的气力却逐渐被寒气抽走,尽管距骊歌跌入寒潭已经多年,此情此景,他仍是止不住发抖。

眼看着寒潭之水就要没过男孩头顶,一葛装中年男子自草上快速飞来,凌波接近男孩,一伸手将他提起,带向岸边。男孩小脸青白,嘴唇发紫,气息奄奄,眼看就要不行,急得老慕容在一旁团团转。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伸手扶起男孩,盘膝在男孩身后坐下,将手掌按在男孩后心,为他运气护住心脉。渐渐流逝,中年男子呼吸渐渐粗重,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与他相比,骊歌的呼吸则渐渐稳定,下一刻,中年男子忽然低喝一声,连连催吐内力,一竟须发渐白……

“骊歌……”在男子为男孩输送完内力后,早已赶到的熙王低唤男孩,握住他的手,将他搂入自己怀中,温暖……男孩只觉熙王的手掌、怀抱说不出的温暖和安稳。

“骊歌……骊歌……醒醒……”骊歌忽然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扯住,急速向后退去……猛地睁开眼,惊出一身冷汗,细细瞧来,绛色帷幔,热炕暖被,室内火道暗涌,温暖如春,俨然便是自己在熙王府的暖阁,转眼间已明白自己跌回了现实。抬眼看见熙王关切的目光,焦虑的神情,骊歌忽然感到说不出的心安,虚弱地唤了声“义父”。这么些年,虽说熙王对他好夹杂了一些目的,但不管怎么样确实待他不错不是吗?虽然自己跌落寒潭熙王有看管不力的责任,但这些年来为他孜孜不倦地延医问药,从来不曾放弃过他就足以让骊歌放弃对熙王的责怪。骊歌每日疗养身体所需的补品,每月所需的名贵汤药,不出半年就能掏空一户殷实人家的家底,可熙王却从未埋怨过,也没想过要偷工减料。要不是骊歌争气,这两年凭他的能力及养父的关系得到皇帝欣赏,内廷为他负担了一部分花销,恐怕以熙王府的财力也难以支撑到骊歌病好。

骊歌突然感到很好笑,原本最应该关心自己的那个人,与自己有着血脉联系的那个人,确是伤自己伤的最深的,反倒是原本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一个个都待自己那样好,不管是只与自己处了短短一年的养父,还是如今的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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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梦醒时分

更新2011…9…1222:08:37字数:2302

见骊歌怔怔地瞧着自己,熙王略感诧异,微微一笑,伸手拂了拂他汗湿了的凌乱发丝,又为他掖了掖被角,才微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本王?你刚刚一直在发抖、冒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骊歌实在没有力气点头,只费力地眨了眨眼,熙王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柔声问:“身体好些了吗?还痛吗?”骊歌虚弱地扯出一丝微笑,微微摇了摇头。熙王看了他一会,叹口气道:“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就是天大的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撒气啊!水米未进,又吹了一整天的冷风,你这身子骨……唉……”熙王瞅了他一会,忽然轻笑道,“程不忧来过了,不过又被你给气走了。你是没见到那老家伙暴跳如雷的样,啧啧。他啊,怪你不好好养着,又染风寒。”骊歌不由苦笑,这次病成这样估计没少让程大夫耗费精力吧,恐怕下次他再给自己扎针要让自己多吃些苦头了。

凝视熙王好久,骊歌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从噩梦中抽身了。前事再让人痛苦,终究已经过去,人不可能永远活在回忆中,何况还是痛苦的回忆。“朝前看才有希望”这是当年养父教给他的,而他却始终做不到,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在经历磨难,每当自己以为苦尽甘来时,就会有新的痛苦加诸在他的身上。现在想来,也许是自己偏执了,佛说,人生来就是受苦的,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受苦的时候,又岂单独自己?这样想来,骊歌心里通透了些,再看熙王时好想将他当做自己的生身父亲,像儿子一样好好地孝敬他,直到此刻,骊歌才感觉自己是真真正正地融进了熙王府,他突然有些感激刚才的梦境。

想到这里,骊歌冲熙王微笑道:“义父,孩儿想通了,不会再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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