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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帝国的朝阳-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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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价格实在是太过昂贵,按机器局的推测,即便是自产,出厂价也不可能少于1200元,结构简单的气冷机枪总更便宜一些吧!

而且——无论是警察部亦是新军,都需要数量众多的机枪,价格便宜意味着部队可以装备更多的机枪,更多的机枪在这个时代就意味着更为强大的战斗力。

“没错!就这么办了”

反复权衡自研机枪的利弊,做出决定的同时唐浩然又把视线投向靶场附近的新军士兵,目光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你们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中国的将来,可全靠你们了!”

第131章浮想(第一更,求月票)

雪花飘落着,冬雪于午夜时分于汉城降了下来,一夜下来,汉城和周围的山都被雪花染成了白色,在通往铜雀洞冠岳山的道路上,数千名穿着黑色呢绒大衣的警察排着整齐的队列朝着山上走去。

此时这些警察神情肃穆且凝重,如果路边有人注意到的话,可以看到在他们的冬季军帽下,看不到辫子,剪辫对于警察而言,似乎是一种极为正常的事情,初时还只是自发性的剪辫子,可是现在即便是许多新警刚一入营,就会被勒令剪掉辫子。

从自愿到强制,这是一个过程,其实这同样涉及到民族觉悟,不过这些警察显然与普通的警察有所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帽徽与警察帽徽为梅花和嘉禾环绕下的步枪与横刀,这与警察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警察甚至没有帽徽。

尽管制服相似,但实际上这些人并不是警察,他们是朝鲜军,准确的来说是驻朝军团,这是几个月前,在朝廷的要求下,为加强朝鲜防御统监府编练的第一支新军——朝鲜军团第一镇,随后便从山东、苏北、皖北、河南等地招募了一万五千名壮丁,在过去四个月前,他们在警察训练基地接受了严格的训练,今天是按照定例前往忠烈祠祭祀。

在他们前方隐约可以看到一座明式的牌坊,牌坊后面是三面环山的谷地,近了,他们看到那牌坊上写着三个大字——“忠烈祠”。

忠烈祠,于朝鲜而言,这是一个极为崇高的存在,两个月前在其落成时,纵是朝鲜王前来拜祭时,亦需行以跪礼。这座忠烈祠规模极为庞大占地达数百公顷。陵园位于山间谷地中。墓地绵延起伏冬季的冰雪覆盖着,在冬日里这座忠烈祠显得有些冷清,在布满冰雪墓地里,一个个白色的墓碑整齐的排列着,有如雪地中的卫兵一般。

那些白色的墓碑上,却不见碑文。这座忠烈祠中埋葬的并不是警察部的警察或者尚未编成的新军官兵,埋葬在这里是前朝的官兵——从汉城周围的十余处移葬而来的前明官兵,他们都是在明万历年间远征时埋骨于此的国人,而这座于去年由朝鲜户部出资50万元建成的忠烈祠,与各地的“天恩祠”、“承恩祠”一般,都是为了祭祀那些为保卫朝鲜牺牲的明朝官兵。而在众多的祠堂中,忠烈祠的级别最高,春秋两祭时,驻朝统监以及朝鲜王以及文武官员都会前来参加。

主峰上是一座规模宏大的中式建筑,那似门楼般的建筑正门上赫然写着“日月昭昭”,昂望这四字,和许多人一样吴佩孚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他的眉宇中似溢着些痛苦,心中更是随着长官的祭文而却发沉重。

“圣人云:“有天地,然后万物生焉。”万物以生人为长,宇内以中土为尊。天地初辟,造神州傲立于中土;三皇五帝,孕华夏乃别于夷狄。稽此我华夏于兹繁衍生息,立万世不拔之基,及至当世五千年矣。虽天数有变、神器屡易,然自古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天尊地卑,自然之理也。上苍有好生之德,四海容生灵所居。故华夏为上亦无恃强而凌贫弱,然四夷居外常怀贪婪而窥中国。昔匈奴为患,汉皇震怒,遣将征讨乃有封狼居胥之美;突厥作恶,唐帝愤然,兴师反击遂成勒石记功之誉。奈何华夏多难、中土数危。晋室南迁,姬汉旧邦尽为五胡所辱;宋纲失祀,衣冠上国皆遭金元荼毒。所幸夷狄之运,不过百年。天生我大明太祖高皇帝,以布衣之躯,兴义兵除暴元。树汉家威仪于禹域,救炎黄苗裔于倒悬。数年之间,河清海晏……”

在长官大声念着祭文时,吴佩孚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中国历史的辉煌,那种民族的自豪感于心间油然而生的同时,那阵阵的刺痛却随之浮现于心头,偶尔他会把视线投向身边的士兵,这些士兵们虽是初通文墨,绝大多数人都是于营中方才识字,随着长官的祭文,他们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凝重,许多士兵时而皱着拳头。

而相比于那些普通的士兵,在方队中那些面庞年青的士官,他们大都极为年少,长者不过十七八岁,少者不过十五六岁,他们的神情肃然,在过去的四个月中,他们作为班排长,负责这些新兵的训练,可以说,正是他们向这些士兵一次又一次的灌输着民族意识,进而去唤醒这些人。

那种无形的心灵的冲撞,总会一次又一次的影响着这些士兵,民族历史的辉煌、奴役的羞辱感种种心情交错中,这些年青的士兵和军官们总会被影响,甚至就连这看似祭祀抗倭明军的祭文中亦字语鲜明的表达着一个意思——华夏乃别于夷狄。

依如过去前往“天恩祠”一般,当祭祀结束后,于雪地间行走着,吴佩孚的心神凝重,他默默的在墓碑间行走着,这一面面墓碑下埋藏着一具具明朝官兵的无名骸骨,无字的墓碑上只是铭刻着一个徽章。

“你可曾知道,几十年后,大明就成为了历史?”

盯着那徽章,在吴佩孚陷入深思时,他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吴连长可知这徽章之意?”

站在吴佩孚身边的孔庆唐反问一声,作为新军第一标标统的他,于军中还是按照大人的规定,称吴佩孚为连长,而非队长,这是一个文字游,在上报朝廷的新军营制中,驻朝军团的实施的是镇、协、标、营、队的“镇军营制”,而于内部则是师、旅、团、营、连的“陆军营制”。不过因为军官经验的关系,现在尽管驻朝军官编制上有一万五千余人,但却只编成两个标以及十五个独立营,在未来通过不断的演习,待各营长官具备战术素养后,方才会编成步兵团。而作为大人亲信的孔庆唐自然成为了第一标标统或者说团长。

“长官好!”

转身敬礼的吴佩孚听着长官的询问连忙答道。

“这徽章象征着日月,其中为日,十二道光芒为月,对应月映日辉之理,且十二道光芒代表十二个时辰,亦又代表一年的十二个月,如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虽说这日月徽只有于“忠烈祠”才极为常见,毕竟其是当初忠烈祠征徽时所采用的,可在私下里,到东亚同文学院和东亚学校中现在却已经传开,准确的来说是那面日月旗于青年之中流传着,按照众所周知的说法,这“日月徽”于数月前创自于同文学院某位教员之手,可于“忠烈祠”采用“日月徽”,另一面带着思明之意的日月旗,迅速为那些受《扬州十日记》等文章影响,进而对满清心存敌意的青年所接受,甚至许多朝鲜书生更是光明正大的悬挂日月旗,以全思明之意。

即便是在远离开陆地的讲武堂中,吴佩孚亦见到日月旗的“踪迹”,其被制成印章印于图书馆内的书籍扉页上,而伴着那徽章的还有八个字“日月昭昭,故国中华”。

日月昭昭……于心间默念着这四字,孔庆唐的心思却是一沉,如果说初时对于他来说,之所以投身唐大人门下是为了谋得出身的话,那么现在,在来到朝鲜近两年后,如好友一般,心思早已经发生了变化,对于明朝他谈不上追思,但对满清的不满以至敌意,却是与日俱增的,可在另一方面这种敌意却又于心底所曾接受过的教育有着抵触。

以至于每到夜深人静时,他都会陷入莫名的挣扎中,一方面对满清的敌意,一方面却又是忠君事国的观念,两种观念这般冲撞下,另一个声音却总是不断的于脑海中浮现——我是谁?我是何人?

实际上同样的问题同样困惑着如吴佩孚等读书人出身的军官、警官,尽管他们明知道满清不是中国之帝,其是以夷狄而主中国,但多年的传统却不是一时间能清除的。当他们的仇清、敌满之意愈浓时,他们心中的疑问却更多了。

我是谁?

我是何人?

在这样的反问中,答案总是不断的于心间浮现,而与时同时,忠君事国,似乎成为了一种耻辱,忠君事国,其非中国之君谈何忠君?其非中国谈何事国?

而另一方面,一种渴望却于心底油然而生,中国,什么时候中国才会光复?

“日月光华,旦复旦兮……”

念叨着这句话,孔庆塘的眉宇中略带着丝许挣扎,或许对于吴佩孚这样的年青人,他们不知道大人的心思,但是作为大人的亲信,他却清楚的知道大人的想法,也许有一天,这朝鲜军团会跨过鸭绿江,到那时……

雪花落在肩膀上,孔庆塘的双眼盯视着无字墓碑上的“日月徽”。长官的沉默让吴佩孚同样把视线投于墓碑,那日月徽章不断的于他们的眼前跳动着,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们,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谁?

雪依然下着,在那雪地间,一个个黑影屹立在雪地间,似乎每一个人都在思索着,每一个人都在寻找着答案。

第132章锐变(第二更,求月票)

屋外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院间的枯树呜呜地吼,枝上的积雪不时被抖落下来;溅起一团团白雪,院内几只小鸡回来于雪地间觅食。

屋内却是暖烘烘的,临窗的地方,铸铁暖炉的马口铁炉管直伸到窗外,炉上的铜壶盖处微微冒出些热气,而暖炉边的一个青年则趴在书桌上看着书,与往年看书时需要怀揣着炭炉不同,这屋子打从了有那铸铁暖炉便上暖烘烘,有时候甚至让人生出些困意。

这暖炉和蜂窝煤在不经意间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至少对于沿江的城里人而言,每到冬日时再也无须为薪柴苦恼,廉价煤球和炉子,用起来远比薪柴更方便,尤其是这铸铁炉非但一年四季一开水龙便能接出热水来,到了冬天接上几截铁皮管,便能让房间里变得暖烘烘的,虽不及北方的火坑,可对于习惯了冬季阴冷的南方人来说,这确实是一种享受。

但此时,钮永建却没有闲情去感受这种享受,而是沉浸于书本带来的那种痛彻心扉的苦痛之中,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着,内心更是有一个声音在那里呼喊着,以至于全不能自拔。

“惕生……”

突然门推开了,一阵凉风灌进房内,只让纽永建从内心的悲鸣中恢复过来,看着走进来的吴敬恒,他只是勉强笑了下。

“稚晖,你怎么来了?”

见好友进了屋,纽永建连忙请其坐下,又从桌边小几的茶盘中拎起竹壳暖水瓶为其倒茶,开水倒入茶杯内,泡着茶的开水顿时变了色,这值二两多银子的暖水瓶用着确实方便,尤其是对于书院中的学生而言更是如此,有了暖水瓶再也无须为待客无茶而心恼。虽说价格不菲,可若是算起来,却比不了日日烧水费下的柴钱,只要小心轻谢别碰碎了便行。

“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请其喝茶时,纽永建的脸色依然有些不太正常,瞧着好友的神情,吴敬恒便于一旁试问道。

“怎么,惕生,莫非有何烦心事?”

“烦心?”

摇摇头,纽永建看着吴敬恒说道。

“中国书社出《江阴八十一日记》敬恒你看过吗?”

中国书社,虽说没有人知道那书社在何处,可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其出版的书籍却于读书人中私下传递着,一本本书册让人看后总会泪流满面,总能挑动那根脆弱的神经,挑起人们压抑于内心的情感。

现在这中国书社的书,只是在一些书店悄悄贩卖,可对于读书人而言,他们却知道应该往那些书店去买,每一次,当书社新书到货后,总会立即售空,甚至就连同那制衣的《汉唐衣制》亦会瞬时被读书人购尽。

而纽永建口中的《江阴八十一日记》则是书社进腊月后方才出版的新书,书中记载的是闫应元与江阴百姓抗清的历史。

“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闫典史与江阴百姓,与我中国之忠,可表日月……”

念叨着这句话时,面上隐带一丝痛色的吴敬恒又轻咏道。

“露胔白骨满疆场,万里孤忠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念及书中那首无名女子殡节时的绝命诗,泪水便不自主的从吴敬恒目中流出,那手中的茶杯更是轻双手轻颤而发出些许声响,年青人总是容易被触动的,或许对于长者来说,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顾忌,但对于年青人而言,他们却少了许多顾忌。

“置身于这江阴城中,瞧着那街上之百姓,再往那明伦堂看去,江阴百姓可曾记得先祖尽为满清鞑虏所杀?难道咱们中国人的血性,就是这般为鞑虏尽杀吗?难道当年“留发不留头”之下,咱们中国人的血性都杀尽了吗?”

一声咆哮从纽永建的嗓间迸发出来他,他的那双眸子却溢满了无边的痛苦,通红的双眸中痛苦与仇恨交错着,那一声发泄后,纽永建却又无力的坐在椅上。

“每日,我呼吸着江阴的空气时,都会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每天,在睡梦中都能听到十万人同心死义的呐喊,我,我……露胔白骨满疆场,万里孤忠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我今世之活人,非但不记此等亡国灭种、毁我文明之奇耻,反倒以“我大清”自居,实是可恨至极,每每思及家父叮嘱我等要考取功名、报效朝廷,我便顿生羞不愧当之感……”

似抱怨、似发泄的话语于纽永建的嗓间越发的低沉,终于,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于唇边喃喃着。

“活人不及死人香,我今世之活人,远不及先烈之忠义!我等发已剃、衣已改,有何颜目面对先烈,有何颜目面对我汉家之祖宗!”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话话从纽永建的唇中吐出时,吴敬恒的神情中亦溢满了痛苦,中国书社的书在让人们感受到撕心裂肺之痛的同时,亦让人们于心中升出诸多的问题,旧时的人生观完全被推翻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满清的浓浓敌意。

“思甲申而不忠者,其人必不忠……”

痛苦的撕鸣之后,纽永建猛的抬头看着吴敬恒说道:

“稚晖,你说,咱们中国的骨气和血性,当真让满清鞑虏杀尽了吗?”

“咱们中国的骨气和血性,当真让满清鞑虏杀尽了吗?”

咆哮声于杭州万折书院内响起,随着陈庆林的一声反问,一百五十余名青年,无不是凝视着谭嗣同,他们都是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受谭嗣同的影响,在其创办万折书院后,来书院就读的各地学子,而此时,他们之所以陷入争论,却因为一个话题所引发的,是起义还是继续沉沦。

“当然没有!”

谭嗣同的嗓间迸发出这句话的同时,他朝着陈庆林看了一眼,而后又环视着书院中的学生们。

“若是中国的血性为之杀尽,又焉能诸位赤诚之心!”

“既然如此,那为何我等不发动起义,推翻满清,恢复中华!”

面对学生的反问,谭嗣同的脸色微微一变,在过去的一年中,他推荐了数百位青年往朝鲜“留学”,而自己则于国内唤醒民众,这些学生受自己的影响,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反清之路。现在他们渴望着用自己的行动去打倒满清,这……

“老师,历代变革鲜有不流血者,纵观欧陆各国之民族起义,非起义者流血,不能唤醒民众,中国人之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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