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鬼乌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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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席元元眼睛一亮，把乌云揪下，猛地亲了下，往楼上跑去，道：“乌云，你还是很有可爱的地方地～”
乌云晕陶陶地：“废……话……”
第 36 章
不说席元元在屋里怎么试刀，而且把本来就简陋的房间划得更加破烂。只说虞思齐带着笑脸离开，转过弯之后，开始狂奔起来。
虞思齐脸很热，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刚才说再见的时候，甚至感觉有些不情愿。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依依不舍的话，那就……
坠入情网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做到这一切。可是，面对席元元坠入情网，却是一件很难的事。一度，虞思齐以为，那人不是与席元元一样的怪人，就是审美有奇趣的异人。谁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一天。
虞思齐不想也不愿，称现在这种感觉为坠入情网，这样浪漫的词实在与席元元不搭。只能说，她是个很容易让人习惯的人。习惯于生活中有她，习惯于她陪伴左右。如此，而已。与什么感情之类的没关系。狂奔出小巷，缓下来慢慢踱步，虞思齐看着灯光流溢下的街道，这样告诉自己。这样想着，才安心地轻轻笑了起来。是啦，一定是这样。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十有八九都是坏习惯，嗯，慢慢改过来就是了。不以为意地甩甩头，迈大步进了校园。
“虞学长，虞学长～”
虞思齐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把自己过份坚毅的表情调整成微笑，才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一张……陌生的笑脸。一愣，眉头微皱道：“你是……？”
“学长这么快就吃完了？”女生脸圆圆的，还有两颗小虎牙，虽然称不上特别漂亮，但笑起来挺可爱的。可惜，虞思齐完全没印象。
“抱歉，你是哪一位？”不知是不是跟席元元在一起时间久了，学得不会迂回了。要是从前，绝不会在一个女生面前这么失礼地问问题。只是，现在还处于思维停顿期的虞思齐没想那么多。
女生眼神一暗，再抬起来时已是灿烂笑脸。虞思齐见她如此，眼神已冷了许多。这种表情态度……自己早几百年就已学会，她还在自己面前耍大刀，实在是不怎么有眼色。
“学长记性真差！”女生耸耸鼻子，笑得孩子气十足，很随意地上前一步与虞思齐并肩走，边走边道：“我叫林慧，今天早上还是学长叫我带话给历史系的席元元呢。”
“哦～”虞思齐只是记起了有这么一回事，但对于这个女生还是没有半分印象。当时自己急着出学校，边走边打电话给席元元，却怎么都打不通，正着急呢，应该就是这女生吧？上前来问有没有什么要帮忙。自己看她一付也是本院学生的样子，就问了问她认不认识席元元，她说认识，才请她给带个话。嗯，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后续！
虞思齐微笑着，脚步没停，向林慧点了点头道：“今天早上真的谢谢你。请问，你还有事吗？”
“诶？”林慧显然没料到传说中温柔的白马王子竟然如此不客气。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跟上虞思齐的脚步，娇俏一笑，歪着头，看着虞思齐，道：“虞学长谢人只是口头上说说吗？”
一个男生被人这样说，自然都受不了。就算对这个林什么的女生不感兴趣，但风度还是要的。虞思齐停下脚步，道：“今天已经晚了，那明天请学妹吃饭感谢，好吗？你定时间地点。”
“你说的哦～”林慧笑得花都开了，拿出手机道：“学长，把电话给我吧，我到时叫你！”
虞思齐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笑道：“不如，你现在选好地点时间，我们明天约个地方见面一起走吧，还比较方便。我的手机经常听不到，要是没接到你的电话，那到时就难为情了。”
林慧的脸色僵了僵，有些尴尬地把手机又收了回去，道：“也好。那我们明天下午六点半，在你们学院门口见吧？”说完，顿了顿，又道：“那个时间你没事吧？”
“有美女相邀，有事也会没事的。”虞思齐笑得两眼弯弯，说完甜言蜜语，突然挥了挥手，道：“那，今天在这里再见吧？我还有事，明天见了～”
不给林慧挽留的机会，听林慧说完再见就快步离开了。
不是虞思齐这个白马王子白当的，也不是郎心似铁。而是从小在那样的高门大户长大，这样的人见得太多。男人女人都有。不是自己身边，也是小舅身边，要不甚至是自己老爸老妈身边，络绎不绝，总有机会围上来，笑容灿烂，话语温存，要是不介意的话，与他们相交并不是不可以，甚至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享受。只是今夜，实在一点心思都没有。说起来，还是席元元那样没神经的人，相处起来才觉得舒畅。奇怪……又想到她了。
回到宿舍，一脑门的热闹，叫了酒带了小菜，男生之间的庆祝方式与席元元又大不相同，虞思齐一样很快活。不是没有人嫉妒自己，但虞思齐从小被训练地男女都谦逊有礼，倒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面上还都过得去。而且，遇到责任的时候，虞思齐愿意承担，遇到利益的时候，虞思齐也大方得很，所以，他在男生圈里也非常受欢迎，有个豪爽大气的名头。
扎扎实实地喝了一个多小时的酒，直到宿舍关灯，才罢休。酒喝得多了，晚上的卧谈会只聊了一会儿，就纷纷打起呼来。虞思齐在黑暗中，热血四窜，酒意上头，却怎么都睡不着。有一种奇异的焦燥折磨着他。
终于忍不住，摇摇晃晃地爬下床，来到走廊，拨席元元。
“喂～～”
虞思齐一愣，酒醒了一半，怎么是个奶娃的声音？！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上面写成“席元元 通话中……”没错啊。
“那个……是席元元的电话吗？”虽然有屏幕的确认，但虞思齐的口气还是很犹豫。
“诶？！”对方显然也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虞思齐自己也笑了，自己跟个奶娃说什么呀？！喝酒喝出问题来了吧？正想挂掉，突然听对方奶声奶气地回了一句：“姐姐正在洗澡呢～她问你有什么事！”
“洗澡？！姐姐？！”虞思齐又是脸红又是一头雾水，甩开脑中印中的席元元洗澡可能的样子，连忙把思绪转到“姐姐”这个词上去。什么时候席元元有这么小的妹妹了？据自己所知的资料好象根本没有啊。摇了摇还是很重的脑袋，也许是自己酒醉的原因吧？虞思齐拿着电话在走廊里呆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没事，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席云云。你要没事我就挂了啊。”这孩子显然有些怕自己。虞思齐想想，想笑，这席家姑娘从小到大的没一个能好好理会自己的。
“好啊，你挂吧。云云妹妹晚安。”
“虞学长晚安。”
“诶？！”看着手机上已经黑了的屏幕，虞思齐愣了半天，如果自己没记错，自己刚才是被一个奶娃叫“学长”了，是吧？
席元元的房间里，席元元拿着电话也张了半天嘴：“啊，喊漏嘴了呢！”
“小孩子犯个把错误是可以被原谅地～”乌云坐在桌上，做教授状，摇头晃脑地安慰。
席元元看着满屋的划痕，心中悲凄，早知道就不用水果刀了，直接拿份报纸也行哪，不至于搞得自己家跟遭了精神病袭击一样。
刀法是不错，但是，为什么有些控制不住的感觉呢？
“嗯，多磨合几次就好了。”乌云不以为意地点点头道。
“还磨合？！”席元元跳上椅子一把把乌云推倒在桌上，揪着他的领子道：“把我家拆了，你给钱重修啊？！”
“那个，那个……咳咳～”乌云被卡得脸通红，咳了几声见席元元没反应，就低头一口咬在席元元指头上，席元元赶忙松了松劲儿，乌云才缓过劲儿来，道：“你可以去外面练嘛。”
“怎么可能？！”席元元越听乌云的不通世故越怒：“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如此精通武术，舞起来快得我自己都看不清，也太引人注目了吧？！你想让我被枪打出头鸟吗？！”
最后，席元元家庭暴力故事再次以乌云惨遭蹂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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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虞思齐拨给顾知微。
“这么晚还没睡？”顾知微的声音非常清醒：“什么事？”
“上次，你给我的调查资料上，好象席元元没有妹妹吧？”虞思齐不问个清楚，睡不着觉。
顾知微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奇特地问道：“你也见到那个席云云了？”
“这么说……小舅见过她了？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的是席元元的妹妹？”
“从外表看，确实不可能不是席元元的亲戚。但是……”顾知微起身拿出个资料夹，打开只有薄薄的几张纸，翻来翻去地看，道：“但，从记载看，她确实不可能冒出个妹妹来。她的父亲的另一个孩子也有十岁了，而且是个儿子。我也对这个孩子的来历感觉很奇怪。另外，她不简单，你别去过于关注她。我让约瑟夫去查了。”
“约瑟夫？！”虞思齐突然觉得走廓里有些冷，整个人呆住，好一会儿才道：“这关约瑟夫什么事？”
“因为是约瑟夫发现了她的不寻常。你也知道约瑟夫家庭的能力。”顾知微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担心席元元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特别之处。”
“什么特别之处？”虞思齐心中一急，问道。
“当时我与约瑟夫遇见她的时候，她身上戴着命书。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就是那个我父亲说的‘有缘之人’。”
“什……么？！”虞思齐心里乱纷纷地，不知该做什么想法，呆呆地站在走廊里，半天没回话。
第 37 章
子夜，城市最高的屋顶，约瑟夫站在上面，一动不动。风，很大，很脏，呼呼地在耳边吼叫，让约瑟夫听不见其它任何声音。城市的夜空是妖异的蓝紫色，月亮躲在云朵里，星星看不见。
“唉……”约瑟夫轻轻叹了口气。这世界变化太大，三十年前站在这里还可以说是清风明月的享受，现在却只能叫人窒息。时间如流水，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等到了他。
向天祈祷，俯首一拜，由约瑟夫指尖迸发出光芒，如利剑穿透云层，转眼，云开月出。微微一笑，展臂纵下，象夜的精灵，飘然下落。金色的头发在霓虹里闪着光，灿灿，美丽又眩目。
约瑟夫夫轻轻落在席元元的窗台，月光把他照成剪影映在窗上。屋内一片黑暗，显然是早已沉睡。窗户在一挥手之间悄无声息地打开，约瑟夫用一种古老的语言低声吟唱：“鲁亚，我亲爱的孩子，以黑暗之名为证，请跟随我。”
声音如同歌曲，幽幽地回荡在屋内。桌上的命书应声暴出耀眼的金光，照亮整个房间。
“啊～～”乌云发出呻吟，却并没有从睡梦中惊醒，而是闭着眼睛，从席元元的枕边慢慢爬了起来。在金光中迷茫地走向兀自吟唱的约瑟夫。
这首歌曲约瑟夫已千年未唱，早已生疏。古老的祭词复杂拗口，这两周来，唱错过无数遍，直到今夜才有把握。看着乌云迈着小小的步伐走向自己，约瑟夫的浅笑渐渐加深。身体并没有动，依旧站在窗台上，慢声吟唱着这首召唤曲。
“嗖”的一声尖锐的破风之声，打破了召唤曲的悠扬自得的气氛，一道金属的银光应身而来，直刺约瑟夫的脚面。
不是不想刺他的肚子，是自己现在实在太矮。席元元咬着牙，还是那把水果刀，不过早已被自己磨得很锋利。这一刀自然刺不到这个外国佬，但自己的目的不过是打断他这个招魂的鬼叫！
趁约瑟夫一分神间，刀锋中途变线，从直刺转为斜划，另一只手顺势把在地上傻乎乎前行的乌云一把收在手中，丢进自己的衣服里，再专心回来对付这个想拐走自己乌云的家伙！
刀法很不错，一周来，房间被自己破坏殆尽，也让它终于达到了得心应手的水平。挑刺点戳划这些动作都做得很到位，连席元元自己都很满意。但匕首最大的问题就是武器小而短必须要多移动，自己现在这个小小的身体能承受的运动量实在不多，只能速战速绝。
窗台不大，约瑟夫长得却人高马大，席元元攻击他的脚，确实有打断他的吟唱，但是，想摆平他却很难。就算他拿脚做武器，都让席元元一时之间，险象环生，失败是迟早的事。
从他今夜的表现来看，非我族类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事了。席元元咬着牙，一边喂招一边脑筋急转。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里，对付这种类型的人形物，一般用什么呢？而且他还是个外国人？！
席元元猛地回撤，任由约瑟夫一声冷笑跃进屋内。席元元不管那么多，直接往厨房奔去。幸好房间小，两步跑，几乎可以忽略时间的瞬间就到了厨房，随手抓起案板上几瓣剥好的大蒜，向约瑟夫狠狠丢去。
趁他躲避时，拿余下的大蒜随便往水果刀上抹了抹，再次刺了过去。
“你以为我会害怕这种东西吗？真是愚蠢！”约瑟夫虽然不怕，但明显是非常不喜欢大蒜的味道，迎刃而上却偏过了头，皱紧眉头，躲开刀尖，侧过手，一把就夺过了席元元的武器。
得意还没有延续成唇边的微笑，就感觉大腿椎心一痛：“啊～～～”
“实而虚之，虚而实之。”席元元此时圆滚滚可爱的脸上全是阴险的笑容，手上不停，使劲全身的力气上下上下地扎着，听着随着自己动作不停声的惨叫，席元元兴奋地发抖，咬牙道：“外国人果然是没学会孙子兵法的吧……”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脑袋被狠狠砸了一下，眼前一黑，来不及反应，就晕倒在地。临晕倒之前鼻间全是被烧焦的腐肉味，席元元还在想，约瑟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等席元元再次醒来，就看见一片雪白。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很明白的，自己进了医院。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疼，一点力气都没有。口中很干，低下目光，就看到趴在自己床边已经睡着了的家伙。
“喂……”费力说出声，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实在难听，而且声音小到象猫叫。
“呀，你醒了？！”简之焕看来睡得很警醒，这么一点点动静立刻跳了起来，凑到席元元面前，道：“感觉怎么样？哎呀，你真是吓死我了，早上下楼发现你家窗户的玻璃全碎了，而且窗户开得大大的，连铁栏杆都变形没了，太奇怪了！这么大动静竟然小区一个人都没听见。连警察都说很奇怪呢。你姐姐也太过分了吧？！我上次跟她说过，她竟然还把你一个人留在屋里，这回出事了，竟然找不到她人！太可恶了！”
不管席元元痛苦的表情，简之焕先把自己的牢骚发完，才有心情顾及席元元的感受。
“水……”席元元都快翻白眼了。简之焕才象傻子一样反应过来，咣当咣当跟杯子做战，过了好一会儿，才端了一杯热水过来。席元元咕噜咕噜全部喝光，才缓过劲儿来。
“警察来了？”席元元一个良民，最关心这个：“说什么？”
“你家遭小偷了，你说你一小孩子竟然还敢跑出来，幸好没出大事。以后遇着这种情况，赶紧躲起来，东西丢了就丢了。听见没有？！”简之焕一遇到席元元变成的席云云就有老爸情结，明明一少年样，说起话来却罗嗦到一个不行。边说，还恶狠狠地揪了揪席元元的脸。
“小偷啊……”唔，这个理由找得不错。不然，要是自己还真不好解释。
“说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