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鬼乌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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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找那些女生说个清楚。毕竟，那是她们的乐趣，自己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去向她们解释，说实话，她们恐怕也并不需要知道真相。席元元走在他人的目光中，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无措，好象自己突然被迫成了一个演员，在别人的剧情里无知无觉地当着主角，这感觉……还真是奇怪。
“果然还是生活压力太小了吧？”席元元抱着乌云，一半是自言自语，一半是唠叨给乌云听：“这么有闲心。当不了真正的编剧，就把现实完全符号化，真不知道那有什么可乐的……”余光瞟到几个女生看到自己之后目光闪烁，嘴角下意识上扬的场景后，席元元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乌云哼哼两句，算是回答。躺在席元元手上，晃晃悠悠比老爷还舒服。
二人踩着落叶穿过小巷回到家，刚到门口就听到对面的门咣当一声响，回头就看到简之焕推开门的样子，一身运动装，看着席元元有些发傻。
“上午没课？”席元元随意问道，虽然心里对于他旷课的事实已经认定，不过也并不太关心。
简之焕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席元元竟然会中午突然道：“老师，你不应该把你妹妹一个人放在家里，很危险。”
“诶？！”席元元促不及防地被提到那天，愣了一下，心下想笑。这孩子看起来就是个小屁孩儿样子，竟然还挺有责任感。对小孩子还是很保护的。心下暖暖地看了他一眼，道：“没事，云云很聪明。”顿了一下，本来已经转过来要开门，想到那一天，才又转过去道：“那天谢谢你带她去吃饭。你等我一会儿，我把饭钱给你。”
那天饭挺贵，席元元没有在身上放大钱的习惯，贫民习惯根深蒂固。
“不用。”简之焕有些不耐烦，对于钱的事，席元元最爱与他计较，他就讨厌她这么生份。一把拽住她插钥匙的手，道：“我没时间跟你多说啦。反正她一个小姑娘，那么小，再聪明能力也有限，你别不放在心上，怎么说也是你妹妹，真是的，比我个男人还粗心，你是怎么当女人的？！”
囧……就他这嫩样，还男人女人咧……虽然感谢他的好心，但那天他要不冲动，也根本不会有那么多事，自己早就跑回来安生了。不被他打，哪至于让约瑟夫发现自己与乌云搞出这么多事啊？这小子根本一点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呢。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说着，简之焕放开手，疾走两步，又回过头来道：“老师，晚上给我补课吧？”
“今晚？”席元元打开门停住，道：“今晚不行，明天吧。”
“怎么？老师今晚有事？！”简之焕突然好象不急了，又走回来，跟在席元元身后，进了席元元的房间，冷着脸道：“老师能有什么事？难道又跟那个男人去吃饭？！”
“诶？”没料到竟然会被简之焕用质问的口气说话，席元元有些发懵，这简之焕是发什么疯呢？不过是自己一个临时学生，普通邻居，谁给他的权利这么对自己说话的？！席元元眉头皱了起来。
“老师！不要跟那个男人出去！”简之焕此时完全没意识到席元元生气了，还上前一步拽住席元元的手，道：“那个男人很坏！上次跟你妹出去……”
简之焕还没说完，就被席元元一把推出门去，冷着脸，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有，下次再进我家必须得有我的同意。”说着，咣地一声，把简之焕关在了门外。
简之焕看着席元元家的大门，惊讶的表情维持了好一会儿，这是第二次了，被她当面关在门外。自己是简之焕也，简之焕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对自己这样！看了看表，还是咬牙扭头大步跑走。心里只有两个字：等着！
从小最讨厌别人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质问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妈妈当时总是这样，一直在喝醉之后追问自己：“你说，你爸是不是个贱人？！你说！你说啊！”
当时自己还不到十岁，连父亲的样子都记不清楚。她却总是酒醉后在半夜把自己摇醒，非要自己说出她满意地答案来。问题是，在她心里根本没有满意的答案。是与不是，她都会找到理由在席元元身上撒气。边撒气边流泪边说什么：“以后再也不许去见那个女人，那女人有什么好？！再也不许XXOO，再也不许怎样怎样……”口气与刚才简之焕一模一样。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讨厌。那个女人，只有在死了以后才算终于安生了，真是一个偏执狂。
顾知微如何，席元元知道，根本不必要简之焕在一旁说话，哪怕他是好心，可他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没有资格。
席元元气了一会儿，转眼就把这种情绪忘了。
但是想到顾知微，席元元还是皱起了眉头。他可真是个能人，一个晚上让自己对他的印象好到最高点，另一个晚上就又让自己对他的印象转了三百六十度。现在，虽然不至于因为约瑟夫而认定他就是坏人，但也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纠缠。想到与他关系非常密切的约瑟夫，席元元的眉头皱得更紧。
今晚如果是顾知微相邀的话，席元元绝不会去。可是虞思齐……他虽然与顾知微是亲戚，但席元元不会用连坐式交朋友。虞思齐给席元元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是个非常有礼貌的人。也许，自己应该今晚顺便从虞思齐那里问一问约瑟夫的事？席元元眨了眨眼睛，暗自想道。
“我想起来了。”一片沉默中，乌云突然道：“那个约瑟夫我好象有些印象。”
“什么意思？！你见过他？！”席元元一愣，赶紧凑上前去，问道。
“也不敢确定。你也知道……我并不能确定他的长相。”乌云也皱起了小眉头，本来眉毛就黑，此时更在眉心拧成了一个小黑疙瘩。用手指敲着自己的嘴唇说道：“刚才那个简之焕说话的口气让我突然想起，我从前与顾勇辉在一起时，也有个人与顾勇辉说话总是这个口气。那个人也跟约瑟夫一样，我一直都没记住他的长相。不过，那人是亚麻色的头发，不象这个约瑟夫的金发。”
“你不说顾勇辉非常有本事，随便打个喷涕都能让本市抖三抖吗？谁还敢这么跟他说话？还是个外国人？！”席元元有些吃惊。
“那个人……我见过的次数也不多。但顾勇辉好象对他有所求，每次见他都把我先藏起来，不让我露面。现在想来，一定是知道那个人也能看到我才是。但是……除了命书的主人，谁还能看到我呢？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啊……”
说着，乌云迷茫起来。当然，席元元更迷茫了。这个线索……不如说更加复杂了她能想像到的可能性。麻烦了……尤其是，如果这两个人不是一个人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能制住乌云的人不是一两个？！囧……
席元元猛地把乌云塞进口袋里，不让他露头，不理他不满的叫喊，严肃道：“记得下次再出去，不许再露头！从今天起，你要学会做一个地下工作者！！”
“我不要～～～～～”乌云终于从口袋里伸出头来，仰天长啸。
第 35 章
在“不要也得要！”的强权手段下，乌云非常委屈地从端坐肩头的位置，沦落到在口袋中露个脑袋的小狗姿式。
“呀，今天有点冷呢。”席元元把虞思齐让进屋里来，就见虞思齐边搓手边道：“感觉冬天到了一样。”
“就这两天立冬吧。”席元元给虞思齐倒了杯热茶，道：“通过之后还有很多事吧？”
“嗯。”虞思齐笑得露出八颗牙，虽然从眼神看就很开心，但家教问题让他本能地压抑，要是简之焕现在八成早就跳起来狂吼了，可虞思齐只是眼睛闪闪亮地看着席元元微笑，还是很礼貌地道：“大体是通过了，这几天一直在对一些小细节在做沟通。今天总算有了个定案。心里很……嗯，总之，谢谢你。”
“真好……”席元元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虽然替他开心，但嘴上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两个字来。想了想，又加了两个字：“加油。”
不知是不是对席元元熟悉了，虞思齐也能从她的僵尸脸上看出些细微的情绪来。比如此时，听到席元元这么说，虞思齐就笑得更灿烂了，使劲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的。”
“喂，你们两个……”乌云显然不适应口袋宝贝的生存环境，跳出来重新坐在席元元肩头。听二人说了半天话，不满地撇撇嘴道：“说话能不能说重点？！不是说出去吃饭吗？在这里客套什么？象两个酸老头～～”
席元元假装把手放在肩头掸灰，使暗劲儿一弹，无声无息地把乌云弹飞，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在了沙发上，半天爬不起来。把头埋在沙发里，哭着骂席元元“坏蛋～～”
“吃饭？”经乌云提醒，席元元也觉得终于可以结束这么……正常的谈话方式了。直接奔主题，问道。
“是。你要不喜欢万香园，我们就去吃火锅，这天吃火锅肯定舒服。”虞思齐今天心情很好，从进屋来笑容就没淡过，尤其是席元元再次爆发这种几近无厘头的直白说话方式的时候。
三人一行，两大人一小人，快活地穿过小巷，穿过学校大门，穿过无数认识不认识的同学的目光，搭了车，往火锅店奔去。新开的药膳火锅，据虞思齐说味道不错，对于这方面，席元元完全没有任何发言权，乖乖听着就是。
“这几天你很忙吗？连回学校的时间都没有了？还叫人来给我带话？”为火锅店总是让人心情舒畅，别人吃得热火朝天，这两人也吃得自在逍遥。半饱之下，席元元开始了她骗子生涯之套话章节。
“之前是挺忙的。”虞思齐给席元元夹了个丸子，道：“本来应该回来当面跟你说的，但实在是……”虞思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实在是太开心了，不想干巴巴地一个人过这个晚上，所以才那么冒昧。元元不生气吧？”
“诶？怎么会生气？”席元元眨了眨眼，道：“只是有点好奇罢了。上次你说这个CASE是你小舅家的？可是，前几天还看到你小舅和一个外国人在学校附近吃饭呢。没想到只有你这么忙。他这个当老板的倒比你闲许多。”席元元把丸子一口放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料果然很足啊，够Q够味，很好吃的丸子。
“哦，这个CASE是我小舅事务所的没错。不过，他只管大方向的决策，后期这些沟通上的小事，都是我来实施。也是给我个锻炼。”虞思齐懵懵懂懂地没上套。
“你小舅看样子是留学回来的吧？”席元元不气馁：“你也快毕业了，有相关的打算？”
“唔，还没想好。”说到这个问题，虞思齐也愁了起来，顿了顿，才道：“小舅的学校太好，我有点担心自己拿不到全奖offer……另一方面也觉得先实践做两年，再去似乎也不错。但是，又觉得看同学先行，有些不甘心……真是有点矛盾。”说着，虞思齐微微红了脸，略有些不好意思。
“拿不到全奖offer对你来说应该没关系吧？自费……你也是可以承受的吧？”席元元被虞思齐的思绪扯开来，道：“其实你的后路很多的，就不必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
“自费当然可以。”虞思齐有些郁闷席元元这个说法，微笑淡下来，道：“主要是自尊上无法忍受。”
席元元一听，本来面无表情，此时“扑”地笑了出来，道：“这点挫折就要上升到自尊不自尊的层面上去，也太夸张了吧？申请学校这种事，成绩到了之后，本来就看机缘，各花入各眼的事多了去了，你为这种事说什么伤自尊，还真是幼稚呢。”
虞思齐愣了愣，也笑了起来，把头伸过来，挨近席元元道：“元元，你有没有觉得……”
“什么？”席元元本能地把身体往后仰离虞思齐远一些。
“你今晚的话比以前多了许多。而且……还会笑了呢。”虞思齐眼睛晶晶亮，笑得灿烂，似乎把刚才那些忧思转眼就抛在了脑后。
“诶？有吗？”席元元完全没查觉。
“真高兴。元元这是真的把我当朋友了，才会这样。”虞思齐说着，又给席元元拈了个丸子：“喜欢就多吃点。”
听了虞思齐的话，席元元在反省，自己真的象他所说的那样吗？真的把他当成一个朋友了？想了想，没有头绪。决定还是先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跟你小舅一起吃饭的那个外国人，你认识吗？”
“哦？什么样的外国人？”虞思齐好奇：“元元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小舅他们的？”
“金头发的一个德国人。”席元元没有回答虞思齐后面的问题。
“哦，是约瑟夫吧？我小舅读研时的同学。现在是我小舅事务所的另一个股东，还有个中文名字，叫林染。据他说，是因为他喜欢红色，就把名字取自‘层林尽染’的意境，怎么样，很风雅吧？”虞思齐显然挺喜欢这个约瑟夫，说起他来兴致勃勃。
“他中文很好吗？竟然知道层林尽染这样的成语？！”席元元有些吃惊。
“是啊。普通话说得比我还好呢。”虞思齐点头肯定。
“那这两人那天一晚上都没说一句中文啊。”乌云挺纳闷地插话，挠着下巴想了半天道：“不会是怕人听到什么吧？结果你还跑去偷听……”
席元元侧头就看到乌云一付“我被约瑟夫抓都是因为你”的表情，心下一沉，似乎还真是那日自己太莽撞了。只是自己完全没注意，那两人到底说的是什么内容如此机密？好象不过是什么工作上的事啊……而且，那两人如果只为了机密的话，为什么不去雅间啊？！这也太古怪了吧？！而且，应该也不会防一个四岁的小姑娘吧？这个猜测完全不靠谱！
把这些话从脑中吼给乌云听，乌云赶紧收了幽怨的表情，做讪笑状，主动地爬到席元元的口袋中装乖去了。
“那可真厉害。这约瑟夫来中国多少年了？”席元元面无表情地问道。
“和我小舅一起回来的。也就两年吧。不过，他可不是这两年学的汉语，而是认识我小舅的时候就已经汉语非常流利了。据他说，是他家以前的一个华人邻居教他的。”虞思齐不以为意地解释。
席元元心里哼了一声，一点也不相信这个鬼话。顿了顿道：“他跟你小舅关系真好，竟然跟回中国来开事务所。”
“约瑟夫一向喜欢中国。跟我小舅也投缘。他们同一期还是有几个中国人的，但他就跟我小舅关系好。”说到这个，虞思齐有些得意，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为自己小舅这点算不上优点的优点骄傲。席元元有些可怜地看了他一眼，没就此发表评论。
之后的饭间，没有再提到约瑟夫的话题，二人可以说是非常愉快非常满足地完成了这趟饭会。一起回到学校。在席元元家的楼下分手。席元元看着虞思齐脚步轻盈地离开，在心里对乌云道：“这约瑟夫恐怕是有目的地接近了顾知微，也不知道顾知微有没有查觉。不过，顾知微连你都看不到，那个约瑟夫接近他做什么？还真打算当一辈子建筑师事务所的老板？”
“也许……”乌云跳出来，很犹豫地道：“我们应该主动出击。什么都不知道地坐以待毙，实在不爽。”
“就席云云四岁的弱样，还主动出击咧，击人还是被人击啊？！”席元元翻了个白眼。
“那个，席云云我帮她调了项技能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乌云看到席元元的锐利的目光，赶紧一缩，嘿嘿笑道：“其实，席云云的刀法不错，嗯，确切的说，就是匕首使得不错，应该有专业水准。你可以回家试试。”
“哦？！”席元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