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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孤儿寡母 --第3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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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骄横地说:“解释不清楚,甭想让我交班费。” 
我说:“你必须交。” 
她说:“我不交。” 
我不想和她纠缠,便说:“你不交咱们就开班会,让全班同学评论评论,到底谁对谁错。” 
她说:“开班会就开班会。” 
话不投机,我转身便走。她竟然又在后面刺激我道:“有本事就把你们花的那些钱解释清楚。” 
我不禁火冒三丈,真想拍着胸膛对她吼道:“老子的钱是深夜在街头扫雪赚来的!”但转念一想,这话我跟她说不着,便道:“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清清白白。” 
说完,我高傲地下楼。在这种人面前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自卑。 
《孤儿寡母》第三部060 

我回到自习室,刘月紧张地问:“怎么样?” 
我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沉着脸说:“一会儿回去和你孙文静说一下,通知女生,明天中午开班会。” 
刘月有点吃惊,不解地问:“开班会?” 
我说:“对,让全班同学评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刘月很困惑,道:“怎么闹到了这个地步?” 
我心里很乱,什么都不想解释。现在想想孙莉说过的话,我还是觉得隐隐作痛。 
晚上,我和吴宇一说,他当即表示赞同。看得出,他非常生气,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响。最后,他恶狠狠地对我说:“这根本不是钱的事儿,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我完全同意,但又不能附和,于是说:“咱们工作也有问题,如果每一分钱的支出都有清晰的记载,那么我们就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而且,班费是全班同学的,每个人都有询问的权利。在这一点上看,孙莉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吴宇瞪我一眼道:“你真是疯了,还挺理解孙莉的。不过,你别骗你自己了。根本不是钱的事儿,她就是在刺激你,在报复你。她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最能伤害你。如果她还把你当成是同学,那么再大的矛盾,再大的误解都可以商量着解决。可是她却在给你出难题,即使证明不了你贪污,至少也要证明你这个班长不合格。” 
吴宇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我的心里一阵痉挛。也许当班长并不是我的本意,而且在我眼里,作班干部本来就并不复杂。我一直尽心尽力地做好本职工作,直到今天,我才觉得就是这么简单的工作也让我如履薄冰。其实我明白,所有的矛盾都因我和李松而起。只是我没想到,孙莉一直在用刀子狠捅我的软肋。好像我的贫穷永远都是她攻击的重点。 
我多想告诉她,我已经尽了全力了。教师节,张维班里送给辅导员老师一条皮带,童林班里送给老师一把剃须刀。吴宇也曾和我商量此事,我说:“什么都不买。”吴宇说:“那不好吧。”我说:“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不能动用班费一分钱。”吴宇怏怏而退。在礼尚往来与推杯换盏当中,辅导员老师和张维童林等人渐渐熟悉起来,直至最后称兄道弟。我知道,我很难,也不想融入到那个氛围当中。段老师对我一直不错,但有一天,他也对我说:“林海,你正直敦厚,但不够圆滑,不适合在学生会工作。”我红着脸点点头。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却并不想和老师争辩。我只想把班工作做好,当初同学们投给我的满票,是对我最大的信任,而我绝不能辜负这份信任。然而现在,我的同学却在怀疑我,而且是怀疑我“贪污”。只要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就在滴血。诚如吴宇所说,这绝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涉及到同学的信任和我自身的人品。 
我虽然家境贫寒,可我始终保持着做人的尊严。孙莉对我无端的怀疑,带给我的是一种痛入骨髓的伤害。 
我叹了口气,和吴宇默默分开。 
回到寝室,我把开班会的事情简单说了说。袁若海插嘴道:“海哥,不至于吧,好歹李松和咱们在一起住了一年多,这样不就闹翻了吗?” 
大师却说:“甭理那两个鸟人,我看他们是有毛病。” 
我没说话,心里却特别难过。其实,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啊。 
第二天,上午没课。我在宿舍琢磨着中午该怎么去说。虽然我们没有孙莉要的那么详细的单据,但每次班费的支出还是有清晰的记录的。我相信,大部分同学会理解我们。 
刘月给我打电话,想叫我出去。我说不想去,当时我的口气很不耐烦,把刘月下面要说的话生生给顶了回去。她一赌气,便挂了电话。我给孙文静打电话,问她女生通知的怎么样了。她说都通知到了。我刚要挂电话,她又说:“现在孙莉就在她们寝室煽风点火呢,她说你昨天讲话特霸道。我看,至少她们寝室会支持她。” 
我强打精神说:“甭搭理她,咱们班会上见。” 
孙文静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到了中午,我刚吃饭回来,刘月的电话就跟了进来。 
她兴奋地对我说:“快到楼下。” 
我问:“什么事儿啊?” 
她说:“你快下来吧,是好事儿。” 
我赶紧穿上羽绒服跑下去,一看,刘月正站在我们门口,小脸冻得通红,但眼睛闪闪发亮。她看到我,立刻跑过来问道:“你说,我找到什么了?” 
我问:“什么好东西?”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破烂的纸条,炫耀地对我说:“看,我把咱们中秋聚会时的菜单找到啦。” 
我当时就傻了,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找到的?这帐又不是你结的?” 
刘月瞪我一眼,道:“你怎么属猪的,一根筋,脑子不会转弯啊?是你结的帐,可你不是没留着那菜单吗?” 
我说:“是啊,那也没给你啊。” 
她说:“不是,咱们这儿没有,可是饭店里有存根吧。”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在酒店里找来的?” 
她说:“废话。” 
我赶紧把菜单拿过来,果然,上面写着德恒二班,没错,就是它了。刘月见我只顾看菜单,狠狠踢了我一脚,疼得我直咬牙,我看看她,不知何故。 
她瞪我一眼道:“你就不想想我找它有多辛苦?”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刘月有点生气了,抱怨道:“早起让你和我一起去吧,你比谁的脾气都大。你以为我到了酒店就找到了?哪有那么容易啊,这单子都几百年前的了?我是在库房里找到的,你知道吗?我蹲在冰冷的库房里翻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找到,你却连声谢谢都不说,也太没人性了。” 
说着说着,她真的生气了。 
我赶紧道歉。她一赌气,将冰凉的小手塞进我的袖子,把我冰得跳起来。她高兴咯咯地笑出声,问我道:“几点开班会?” 
我说:“十二点。” 
她看看表说:“现在都快十一点半了。” 
我问她:“你吃午饭了吗?” 
她说:“没有,我刚回来。” 


我有点心疼,忙说:“走,咱们先去吃饭。” 
她却说:“算了,来不及了,咱们先开班会,回头再去吃饭。” 
我说:“不行,先去吃饭。” 
她固执地不肯,最后说:“现在咱们手里有这个单子,到时非让孙莉难堪不可,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不知为何,找到证据后,我的情绪倒平和了很多。我想了想,对刘月说:“我看,这个班会还是取消吧。” 
刘月瞪大眼睛看着我,说:“怎么能取消?那这单子我不是白找了?” 
我说:“当然不是,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证据,我们才不用开班会。等我把单子给孙莉看看,她自然就无话可说了。” 
刘月有点丧气,道:“你真大度,要是我,我非让她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丑不可。” 
我笑了,却笑得有点苦涩。 
我在传达室给孙文静打了电话,和她一说我们找到了证据,她特高兴。 
我说:“通知女生,班会取消吧。” 
孙文静说:“好,因为这事开班会,对谁都不好。” 
挂了电话,我对刘月说:“走,我陪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刘月蹦蹦跳跳地说:“咱们去外面吃,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面馆,咱们去那儿看看吧。” 
我说:“好,你等我一分钟,我到楼上通知一下男生,马上就下来。 
她乖巧地点点头。 
我飞身向楼里跑,就在这时,刘月的传呼响了。我下意识地停下来,果然和我有关,刘月大叫道:“林海,文静让你快给她回电话。”我不知道什么事,答应一声,跑回寝室。 
我先给孙文静回电话。她显得很生气,我问:“怎么了?” 
她气鼓鼓地说:“孙莉不同意取消班会。” 
我特奇怪,问道:“你没和她说我找到菜单了?” 
她说:“我说了啊。” 
我说:“那这班会还有什么意思?” 
她沉默一会儿,说:“好像,她们不相信你找到了证据。” 
我当时就火了,这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说:“那好,咱们十二点准时开会。” 
等我挂了电话,大师问我道:“你怎么一会儿一变啊?找到什么证据了?” 
我说:“你甭管,一会儿开会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我叫上其他寝室的同学,浩浩荡荡地走出宿舍。 
到楼下一看,刘月还在那儿眼巴巴地等我呢。她一见出来这么一群人就知道事情有变。我边走边和她简单说了说经过,又说:“你先忍一会儿,开完会我立刻和你去吃饭。”她一声没吭,我再看她,她的脸都气绿了。当然,我知道,她并没有和我生气。 
进来教学楼,我看门口的小黑板上写着一行小字:德恒二班同学请到二楼229教室开会。甭问,看看那些字横躺竖卧的姿势就知道是吴宇的真迹。 
我们到了教室,吴宇果然在里面。大家找位置坐好,我和吴宇说了刘月找到菜单的事,他一听,两眼放光,大笑道:“苍天有眼啊,这下孙莉可死定了。” 
说话间,孙文静带着一部分女生来了。我问:“孙莉呢?” 
孙文静皱着眉头说:“她们几个人在后面呢。” 
又过了一会儿,孙莉寝室四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还别说,人家还真团结,真亲热。孙莉冲我笑笑,我也想回笑一下,但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等同学们都坐好了,我问孙莉:“咱们谁先说?” 
孙莉也不客气,道:“那就我先说吧。” 
我说:“好。” 
她微笑着,就像没事人似的,走上前台。 
她看看大家,开始说道:“今天这个班会有点特殊,我往这儿一站,好像要对抗整个班委似的。其实,我可真没这意思,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请班长和生委跟我们解释一下班费是怎么花的。这绝对不过分吧,班干部是公仆,咱们同学是主人嘛,大家说对不对?” 
她的口才不错,而且还很会调动氛围。这时,她寝室的同学纷纷响应她,说:“对!”不想大师却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孙莉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继续说道:“我绝对没有任何难为班委的意思,只要班委能把每一笔班费的支持都算清楚,我绝对支持班委工作,肯定把班费交了。”说到这儿,她往台下看了看,随即转换口气道:“但是,如果班委只是拿大概的数字对付我,对付全班同学,那么我不管其他同学怎么办,反正这钱我是绝对不交。” 
说完,她径直走下讲台,狠狠地瞪了大师一眼。大师悠闲地扭着头,毫不在意。 
我真是佩服这小姑娘,说话条条是道啊。但我不想和她废话,我走上前,把这一学年的班费一笔一笔罗列出来,写到黑板上。我问同学们:“大家说,这个账目对不对?” 
很多同学都在下面附和。班费本来就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孙莉站起身。我向她一摆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是要中秋节聚餐的清单吗?这个单子就在我手上。”说着,我把菜单拿出来。 
她有点不相信。我没理会她,而是把上面的菜名一一写到前面,然后我问大家:“同学们想一想,咱们当时吃的是不是这些菜?” 
同学们纷纷点头称是。孙莉看得目瞪口呆。 
我把每道菜的价格写到菜名下面,加起来,同我原来报的数字分毫不差。此时,就是孙莉寝室的同学也都一脸尴尬。 
我说:“班会就开到这儿,交不交班费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我决不强迫你们。” 
一些男生哄堂大笑。孙莉脸上挂不住了,我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孔扭成一团。最后,她愤怒地对我说:“林海,你手上早就有这个菜单,可是你却骗我说没有,你真卑鄙。” 
我冷笑道:“我今天中午才找到的,是因为你逼着我我才去找的,你去问问别的班,哪个班的班费记录的像你要求的那么清楚。你可以说我卑鄙,但你别忘了,我拿到这个菜单后就通知你班会不开了,是你非开不可。就算我确实卑鄙,可这也证明不了你的高尚。” 
她气得直哆嗦,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语气平静地宣布:“散会。” 
同学们纷纷离座。孙莉寝室的同学也都低着头走了,只剩下她孤家寡人。奇怪的是,今天李松一直都没露面。 
我叫上刘月去吃饭,一路上,刘月都很兴奋,她笑着对我说:“你在台上的表现真酷。” 
我摇摇头,虽然大获全胜,但我心里却一点都不高兴。而且我在想:是不是我对孙莉太过分了。 
刘月读懂了我的心思,她安慰我道:“你别怪自己,你不让她尴尬,她就会让你尴尬。” 
我想想也对,于是轻轻地说:“她这叫自取其辱。”
《孤儿寡母》第三部061 

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试一个接着一个,先是英语四级,后是专业课。我们忙得晕头转向,但总算都应付过去了。待考试完毕,学校就放假了。 
因为都是第二天的火车,同学们回到宿舍,百无聊赖,眼巴巴地等着天黑。 
吴宇突然提议道:“咱们一会儿出去吃火锅吧。” 
一说到吃,顿时群情激昂。只有大师撇嘴道:“火锅好吃,但钱从何而来?” 
袁若海说:“吴宇提议,当然是吴宇请客了。”转而对吴宇说:“哥们,够意思,今天你请大家,开学后我请你。” 
吴宇慌了,忙解释道:“我可没钱请客,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凑份子。” 
同学们空欢喜一场。但吃的欲望已经被勾了起来,再想压制就势比登天了。大家决定凑钱吃火锅。在吴宇的带动下,同学们纷纷翻箱倒柜,经过一通忙碌,全班十多个男生总共凑了不到一百块钱。我们看着那些零零散散的角币,都垂头丧气。 
看样子吴宇是想吃火锅想疯了,他抓耳挠腮,不断地在屋子里转圈儿。最后,他惊呼道:“有钱了。” 
我们狐疑地看着他。他兴奋地指了指书架,道:“又一个学期过去了,剩那么多旧书,摆在桌上占地儿。我们把它们卖了,岂不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我一听,这简直是饮鸩止渴,刚要反对,周围同学却纷纷举双手表示赞同。 
吴宇对大师说:“你们隔着窗户往下扔,海哥在下面捡,我去外面去找买主儿。” 
我服从指挥,跑到楼下。外面冷风阵阵,残雪随风飘舞,寒气逼人。大师把窗户打开,一脸兴奋。袁若海更是手舞足蹈,他们将那些没用的旧书全都甩了下来。一时间,书和报纸漫天飞舞,让人目不暇接。虽然都已没用,但我看了,还是有点心疼。 
这时,吴宇找来一个收破烂的老头儿。老头儿看到那么多书,眼睛都直了。大师等人下楼,我们帮着老头把书捆好,最后结账,竟然卖了一百八十多块钱。 
我们把全班男生招集起来,浩浩荡荡地走出学校,去吃火锅。 
那一天,我们吃得畅快淋漓,从下午三点直折腾到晚上十点。用大师的话说,那就是一定要把所有的钱都花个精光。最后,我们直吃得杯盘狼藉,喝得昏天黑地。有几分放荡,有几分颓废,但在那流金的大学时代,在那段充满激情的岁月里,那种近乎放纵的生活,却也带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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