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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芙蓉-2004年第4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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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把这痛苦一下子带走—— 
  这葱一样的痛苦 
  把一切瞬间化为乌有—— 
  如同射线 
  把主人公的命运——一笔勾销—— 
  这男弓箭手的命运 
  女弓箭手们 
  精确地把箭射出 
  他向着心脏射击——一下子—— 
  女弓箭手 
  而我用心脏 
  敲打出莫尔斯密码: 
  “请把痛苦一下子带走—— 
  这葱一样的痛苦!” 
   
  球 
  门口 
  地板 
  天花板 
  心脏 
  心脏 
  天花板 
  地板 
  门口 
  他来了——他走了,而我——相信…… 
   
  致Д。З。 
  用夜晚的微笑填补星星的小孔 
  灯光等候某些不寻常的事物甚至可能是世界末日 
  可你无所谓 
  你走在路上 
  你想着,不要忘记往水杯中加上两匙白糖…… 
  你是雪白的 
  雪白的 
  雪白的 
  冬天与你在一起也是雪白的 
  夏季你向着白色而去 
  可我却停留在绿色的夏天…… 
  我用报纸糊满了你屋顶的天空那报纸上没刊登我们的任何消息没有刊登 
  我骂你往茶水中放了太多的白糖…… 
   
  季玛 
  胸怀众多名字在大地上空飞翔 
  在高耸的城墙后选择了你, 
  与树冠纤细的手臂打招呼 
  在楼顶上与天线相拥。 
  我迫使它们直播你的名字, 
  我用心把它从魔咒中救出 
  而且,用爱吓飞鸦群, 
  在广阔的天空我要和你一起治愈。 
   
  海之诗 
  请亲吻我的身影, 
  请拥抱我的 
  平滑的镜子。 
  我喜欢 
  歪 
  戴 
  着 
  帽 
  子 
  喜欢站在艾瓦佐夫斯基的 
  海洋风景画里。 
  你用轻柔的手势 
  机械地揉搓着 
  我的 
  乳房: 
  我宛若平静的湖泊 
  汇入你的 
  臂弯。 
  我要在你的内部畅游, 
  就像在百慕大, 
  轮船 
  屈服于命运, 
  迷失了方向, 
  我在大地的心脏旁迷路。 
  请亲吻我的影子, 
  请拥抱我的 
  平滑的镜子。 
  我喜欢 
  歪 
  戴 
  着 
  帽 
  子 
  就像在艾瓦佐夫斯基的 
  海洋风景画中。 
   
  我们没有得到扮演恋人的角色 
   “人生如戏, 
   所有人都是演员” 
   ——好像是莎士比亚说的 
  我们没有得到扮演恋人的角色—— 
  我们没有通过竞赛 
  (不是那种类型的不是那种步态不是那样的眼神不是那样的思维)—— 
  不论小圈子中 
  还是生活里全都如此……不知道 
  我们不是自己生活的苛求的导演 
  就是那个演员——无聊乏味 
  然而当感情成功时 
  我们收集起观众票已售罄的通知 
  那时我们表演的却是分手 
   
  DJ Sad'y 
  我躺在你的唱片上就像躺在盘子里躺在微型的漩涡中 
  唱碟旋转着 
  而我有节奏地飘浮着准备着 
  唱针刺穿我的心脏钉上你的音乐用混声 
  用低音填满 
  可是建议 
  用红色的 
  草 
  莓…… 
  替代心脏 
  我不是第一个…… 
   
  我是有轨电车 
  我是有轨电车。 
  我脱离了轨道。 
  我出了轨。 
  我要离你而去…… 
   
  名字 
  我有时久久地向着通风小窗呼喊 
  你的名字,声音无比温柔。 
  它 
  滑 
  下 
  台 
  阶, 
  像用鞋后跟敲击一般。 
  那声音越来越小,所以我 
  不得不蹲下来。 
  散步的路人吃惊—— 
  他们只是想从旁边走过, 
  仿佛偶然撞到了你 
  奔 
  跑 
  的 
  名 
  字。 
  于是他们也爱上了那回声。 
  如今每份报纸都刊载你的消息, 
  他们说,你如今生活在罗马, 
  然而在人世间我从你那里保存下来的 
  却只有一个名字 
   
  我在你面颊的空地上奔跑…… 
  我在你面颊的空地上奔跑跑呀跑呀我采集睫毛的花束趁你睡着觉把它们放在 
  你愿望的旁边(而我知道它们从哪只眼睛掉落) 
  夏天 
  用众人换取你的眼睛它走向那里在其中饮酒阳光也变得甘甜 
  睫毛的花朵盛开 
  我寻觅它们 
  你在酣睡 
  可我要坐到你的鼻梁下 
  我躺到那里 
  我懒洋洋地躺在那里 
  我爱上了你 
  我迷恋上了你 
   
  一些建议 
  把药注入膝盖骨 
  注入与国家一样大小的眼睛 
  以及N颜色的嘴唇…… 
   
  后记:2004年4月26日至5月4日选译自作者诗集《主从复合句选录》(2002年,伊尔库斯克市,出版者萨普罗诺夫,“诗人之帆”系列。) 
   
  伊丽莎白·瓦西里耶娃诗选 
   
  伊丽莎白·瓦西里耶娃(),诗人,1984年生于俄罗斯伊万诺沃市。伊万诺沃国立师范大学语文系学生。2003年出版诗集《我的阿姆斯特丹安娜》。现生活在伊万诺沃市。 
   
  仿佛鱼在月亮中 
  仿佛鱼在月亮中 
  好像瓜籽在西瓜里 
  如同柔滑的海蜇 
  那枚苹果在我体内走来走去 
  它滑落——掉下 
  它滚下去,无所事事 
  好像早已成熟 
  好像明天就要开花 
  哎,我的罪孽在体内燃烧 
  我是洛丽塔或者夏娃 
  而苹果恰似女王 
  从我的里面眺望着天空 
   
  我的阿姆斯特丹安娜 
  我的阿姆斯特丹安娜 
  我赠给你红色的花蕾 
  灯光不要睡去请看着它 
  这样近地贴着玻璃从眼里爬出蚂蚁 
  强迫自己的手指在它那里学会: 
  计量尺度让大麻开花在水面上行走 
  电话一声不响让今天延长 
  无论何时——这不是明天,确实不知什么时候 
  我的阿姆斯特丹安娜 
  飞机飞着飞着 
  透过舷窗我看见阿尔汉格尔斯克我们的地狱在歌唱 
  召唤我我也不会回去 
  你把我叫做坏蛋擦破我的屁股 
  我的阿姆斯特丹安娜 
  九月了天气还这般温暖 
  从我的蚂蚁那里学会怎样生下我 
  (请记住:为了让我明白你只能说外语) 
   
  即使我们只能遇见一次 
  即使我们只能遇见一次 
  在乘坐有轨电车的路上 
  也许你就会记下我的票号 
  也许我就会记下你的鞋码 
  然后我们会在电车上重新相遇 
  你会说23014 
  我会说窗外是八月 
  在上层右手靠近窗子的角落 
  你会说你在那里画过八月 
  我会说我画过一个三角 
  你会说也许你会画一个微笑 
  我会说也许我会画一个吻 
  你会说也许你会画整体的一部分 
  我会说也许我会画一部分 
  于是我在你的车站下了车 
  2002年07月17日 
   
  有多少天使能完成自己的飞行 
  有多少天使能完成自己的飞行, 
  他们会在海军总部大厦的旗杆上撞伤, 
  有多少天使牺牲在 
  下面等待着他们的少女的拥抱里, 
  她们,温柔地搔弄着他们长满羽毛的尸体, 
  她们,指甲涂抹成红色 
  手腕上缠着丝带。 
  仿佛在水下背叛的阴影在战栗。 
  引力之外城市陷于龙卷风中, 
  陷于被遗忘的事物里。 
  死者之间有什么轻于空气。 
  枯萎的落日把灵魂偷走, 
  水下只有石头。 
  那罕见的小鸟 
  让我想起,它飞翔在彼得堡的上空, 
  它绝对就是 
  天使。 
   
  一年中崭新的时间…… 
  一年中崭新的时间——八月—— 
  半裸着,半开着,在深夜的爱抚之后, 
  天越冷,柏油路穿得越暖和, 
  因粘满落叶而发疯。 
  看呀,看着并且记住 
  自己的痛苦! 
  我用陌生的语言这样解释道路 
  在陌生的城市——不熟悉的道路, 
  由于恐惧,我觉得这是真的。 
  我就这样离开,只是不能记住面孔, 
  我觉得这是真的。 
  而你很惊讶,难以置信,你要回家。 
  你没有强迫我待在原来的位置。 
  太可怕了,布娃娃不知跑到哪里, 
  于是你朝床下看—— 
  破烂的太阳,揉皱的影子, 
  外语,而她还是没有。 
  八月,你看见了吗,八月, 
  一年崭新的时间。 
  甚至布娃娃 
  都死了,倒在柏油路上 
  他们沿自己的道路离开。 
   
  那时我还小…… 
  那时我还小 
  还在上幼儿园因为“情人”这个词 
  我的心突突地跳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颤抖—— 
  周围真的充满了孩子们的痴语 
  应该再大一些 
  我那时才四岁 
  而他那时候正好结了婚 
  娶了第一个女人她现在 
  是妻子而不是娶小鸟的权力 
  那幼儿园的教育者—— 
  是一个更年期女人 
  她命令自己的女儿加入婚姻的队伍 
  这种婚姻她期待了很久 
  (这个现实首先在接近) 
  可如今乘坐在那辆电车里 
  当电车从他那里回家 
  这个城市简直太小了 
  好的男人太少了 
  这是在我四岁和十四岁就明白的 
   
  她站着,并且看见了 
  她站着,看见了 
  好像在空中在白衣里,在粉色的梦想中,戴着手铐 
  她的影子在游弋。 
  她去买面包, 
  在路上遇见了 
  女邻居,她死了,又回来了 
  检查门是否锁好。 
  门已经 
  锁好,但不是那个,而且熨斗已经断了电, 
  她还留下纸条: 
  “我变成小鸟从这飞走了 
  准确些说是向南方 
  简洁说是向西南 
  我回来是看看丈夫再见。” 
  而落款是完全陌生的 
  “柳芭”。 
  可她已经这么累了, 
  她曾跟随着柳芭,但也没有弄清楚, 
  四周的墙壁就灰暗下来。 
  阴影在空中飞走了,嚎啕大哭着,飞走了。 
   
  涅夫斯基大街 
  涅夫斯基大街 
  擦得我千疮百孔,碎成齑粉纤尘 
  让我坐在手掌里小船里单身囚室里 
  艾尔米塔什的猫们咬着我在脚下低声嘟哝讨好献媚 
  波浪冲刷足迹冲刷了台阶在眼前荡漾 
  扑向我 
  一副游戏的扑克——六个布波 
  坐于手与手之间水与水之间 
  蚀木甲虫在木桩里咬出百万个通道 
  穿过迷宫很快到达爱尔兰 
  抓住了我 
  放到绿色的柜子里不闻不问放进音乐中窗子的边缘 
  藏在袖子里大箱子里桥洞里 
  但在那里没有——甚至没有杀死焚烧莫斯科的法国人 
  穿过彼得堡——穿过亚麻布衬衣穿过雾气 
  穿过梦境 
  我站着——你看见玻璃上哈气的痕迹? 
  冲洗了失败了而我好像从前没有过如今也不存在 
   
  蒙哥尔菲兄弟①的阳台 
  人们从四面八方 
  奔跑着聚集到一起: 
  在彼得堡的上空 
  一个阳台在飞翔! 
  它,如同仙人掌—— 
  对所有人都表示唾弃, 
  它急于赶路,一心只为了 
  不要迟到。 
  它,好像灯泡, 
  在空中疾驰, 
  计算着一分一秒 
  还有每一小时。 
  而人们以为: 
  “原来如此! 
  阳台断了 
  还飞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它——不是床。 
  只是突然 
  它想到了飞翔。 
  任何法律条文 
  都没有禁止 
  你的飞行, 
  如果你是——阳台。 
  为了不让人们 
  恐惧,如同大象, 
  它悄悄地消逝于 
  人们的视野里。 
  2003年5月2日译;诗作选自“俄罗斯青年文学网”。 
   
  有关秋天 
  如果随意地躺在柏油路上 
  并且拥有一个秘密 
  很快你便会明白 
  那些树木们充满智慧的尊严 
  神仙般站在水彩壁画之上 
  (它们非常疲惫,拥挤不堪……) 
  而随后秋日的光环 
  洒向柏油路面 
  遭受皮靴的践踏 
  (不排除,还有皮鞋) 
  让人觉得树木们 
  被完全剥夺了神圣 
  甚至已经不便于思考 
  (躺在柏油路上也不合适) 
  它们的上方闪耀着光环 
  舒服的是这些叶子 
  这些陈旧发黄的叶子 
  与下跪的柏油路 
  展示在垂死的圣者面前 
  (可它要死在圣者的下面!) 
  突然间它化作天使 
  向着单个的原子们 
  四散飞去 
  这挖苦人的话不是真的? 
   
  陪审法庭上的弗朗西斯卡 
  我咬了几口雪——那里突然出现光明的种子, 
  它守护着冻结了的秘密 
  这是不为众人所知的热恋的果实 
  这是石头叹息声中月光落雪的果实? 
  我拥着它,我为它焐暖 
  赤裸的身体,给它以肉体的温存。 
  我栽种冬天,通过心脏 
  在白色的容器中赋予它生命。 
  它的根用疼痛缠绕着我的咽喉, 
  水晶般的嫩枝在疯长, 
  于是我的冬天劈开了我—— 
  红色小鸟的水滴在雪上飞起…… 
   
  紫色章鱼 
  放下话筒,我望着窗外 
  我看见了紫色的章鱼。 
  他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他用触手们拉扯着嘴巴。 
  我告诉他,他搞错了 
  这不是潜水艇。 
  但他没有听我的 
  决心要吞下我的房子! 
  可是他没有听我的 
  决定要吞下我的house。 
  但是他没有听我的 
  他决定要吞下我的乱七八糟。 
  突然他用触手打开嘴巴 
  周围霎时笼罩永恒的寂静。 
  这如同被永远冻结的土地 
  和北方的深夜一起占领。 
  那时我,没有停止笑,拿起话筒 
  开始冲着里面叫喊。 
  但突然我明白了,她本身 
  就对电话很反感。 
  但突然我明白了,她本来 
  身体里就响着有节奏的嘟嘟声。 
  那时我,没有停止笑,起身 
  开始沿着围墙的四周行走。 
  这好像很容易, 
  房子时而向这边翻身,时而向那边。 
  我的八只小猫——五只大的和三只小的, 
  一只蛋,那是我孵出的,也笑了。 
  亲爱的人从照片中看着我, 
  但我没有害怕死亡,尽管我笑破了肚皮。 
  除了我的房子人们还发现了小铃铛 
  它们完全不属于某段历史。 
  在章鱼的大肚子里人们还发现了小铃铛 
  他们停止了搜寻,他们不想再找。 
  那时我,没有停止笑,抬起嘴巴 
  开始把它们咬成碎块。 
  那时我,没有停止笑,我变得像一只 
  披着破烂的单人双桨小艇。 
  我笑着,像喝伏特加一样喝着缬草酊, 
  并且我珍惜着“我爱你”,为了不让人偷走。 
  我把“我爱你”藏在隐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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