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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黑戒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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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胜楞了一下,旋即站起身道:翟总何必这么客气。 
  翟俊亮道:听说你们在这里,过来敬杯酒,上次去公司招待不周,也算赔罪。说完对小红道:给在座的都倒上酒。 
  海凌和向辉同时说不会喝酒,翟俊亮看了一眼海凌,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敷衍道:大家随意。说完让小红倒了酒,他和雷胜碰了杯,骆斌和涛子也陪着干了杯。在翟俊亮举起酒杯的瞬间,小指上的一枚黑戒指出现在大家眼前,海凌的头嗡地一声,下意识地朝雷胜看去,他显然也发现了黑戒指,但丝毫没动声色。 
  翟俊亮喝完了杯中酒,又喊来服务员道:拿啤酒杯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他还要干什么。杯子拿来了,翟俊亮将两个啤酒杯放在餐桌上,接过小红手中的酒瓶,倒了满满的五粮液,同时拿在手里,将其中的一杯递给雷胜道:第一次见你,便知雷队是条汉子,我们一起干了这杯酒。   
  黑戒指 (16)(2)   
  海凌从未见雷胜喝酒,那杯五粮液看起来足有半斤,于是走到他身边拿过酒杯道:晚上我们还有公务,就免了吧。 
  翟马力面露愠色道:雷队,我进来的时候你们正喝着啤酒,我听说警察如果执行公务,可是滴酒不许沾的。 
  涛子夺过海凌手里的酒杯道:我替雷队干了这一杯。 
  翟俊亮冷笑道:小兄弟,我的酒你也一起替了? 
  骆斌马上对服务生道:再拿瓶五粮液,然后转向翟俊亮道:翟总,我和涛子一起敬你一杯。 
  还未等翟俊亮开口,雷胜拦住了骆斌道:翟总来敬酒,我当然要给面子,怎么能让你们替。说完接过涛子递过来的酒杯,与翟俊亮碰了,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翟俊亮道:好酒量。 
  雷胜道:彼此彼此,改日有机会再跟翟总切磋。 
  翟俊亮还算知趣,对骆斌和涛子抱了抱拳,便带着小红退了出去。估计他已走远,涛子首先迫不及待道:你们看见他手上的黑戒指了吗? 
  骆斌道:戴在小指上看起来有点怪,并且我也注意了小红的手上并没有。 
  向辉道:那枚戒指很少见,象雷达表涂得是黑色的钛合金,戴在小指上表示独身,当然小红的手上不会有。 
  难道都是巧合,发到“白领”邮箱的黑戒指恐吓信和被盗的放射源?雷胜若有所思道。 
  海凌道:这一切的联系是显而易见的,但翟俊亮并不知道放射源被盗案定名为黑戒指113,就算知道了,他会有那么大胆量,通过黑戒指公开自己与此案有关。 
  雷胜道:不管怎样,我们要找到证据才能说话。 
  涛子道:他们这类人也不好说,几个臭钱顶得忘了自己曾经是什么鸟,还跑到我们这里敬酒掐事,不知马王爷几只眼。 
  向辉看着雷胜担心道:雷队,你喝了那么多酒,不要紧吧。 
  骆斌道:咱雷队是渔民的后代,喝这点酒算什么。雷胜显然心情很好,得意洋洋听着骆斌和涛子拍马屁,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掏出五百元钱递给海凌道:你现在就去吧台,别让翟俊亮结了我们的帐。海凌立即接过钱走出去,来到吧台,果然见小红正在翻看他们的帐单,海凌从后面拿了过来,吓了小红一跳,海凌道:不麻烦了,谢谢。说完交了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黑戒指 (17)(1)   
  解剖室里浓重的来苏水味道里泛着淡淡的酸气,傅明安说,这酸气就是死人的味道。冬日的阳光透进解剖室的窗户是淡绿色的,轻浅而神秘,象屋里淡淡的酸气,原来死亡并不是想象中黑幕般的沉重。珠珠一丝不挂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脸上还挂着憨憨的笑意,鼻梁上散落的几粒雀斑,让海凌想起了她童年的善良。当傅明安的手术刀在她的身体上划出血迹时,海凌的眼睛湿润了,她甚至想,如果珠珠此时会喊一声疼,她宁愿再忍受“大苹果”的耳光。可是珠珠无声无息,任胸腔被打开,心脏、胃、肝一一被取出,傅明安认真地看着,对海凌道:全身的脏器出血,血液不能凝结并呈紫色,是比较典型的亚硝酸盐中毒症状,这种东西只在化工厂里有,平常人误服的可能性很小,可以肯定她是被人下毒致死的。 
  看着已破碎不堪的珠珠,海凌的泪水湿透了口罩道:为什么要害她,有什么必要毒死她呢? 
  傅明安奇怪地看着她道:你好象不是个脆弱的女孩子,以后每次解剖都哭成这样,还能当刑警吗? 
  海凌道:对不起,我认识她,小时侯她是个极善良的孩子,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对她下如此毒手。 
  傅明安道:那么你也认识她的母亲了,我听向辉说,昨天在刑警队里她撒泼打了你,海凌点点头又流下了泪。 
  傅明安不再说什么,取了血液和胃容物的样本,交给负责化验的人,然后开始缝合尸体。 
  自从再见翟马力后,海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泪水时常会在不经意间涌上来,都被她强咽了回去,她象一棵乱石中的草芽,倔强地挺着并不强壮的脊梁,而此时面对善良仁厚的傅明安,面对珠珠破碎不堪的尸体,她的眼泪象关不住的闸门肆意流淌。 
  傅明安似乎理解她的心情,不再说什么,埋头开始缝合珠珠的身体。海凌一边流泪一边学着他的样子缝合。见海凌无法开口说话,傅明安便以手势示意缝合不同部位的针法,冰雪聪明的海凌只看一遍示范,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很快便驾轻就熟。她认真地缝着,仿佛是在缝合自己破碎不堪的心,当最后一针落幕时,殷红的血迹依然从珠珠的身体和她的心头在不停地渗出,工作终于结束了,她举着沾满珠珠鲜血的双手,茫然呆立着,傅明安走过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来到外面的套间。冬日的太阳依然在窗棂上泛着浅绿色的光,摘下口罩,那股酸的味道更浓了,连续的工作和精神上的刺激,使海凌觉得身体象抽空了般乏累,她想倚着墙站一会儿,头却有些晕,顺势滑坐在了地板上,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傅明安走过来,拍了拍海凌的肩膀,她抬起头,一小瓶白酒伸到了她的眼前,傅明安手里也拿了一瓶道:喝点吧,海凌困惑地看着他,傅明安仰头喝了一口道:每次解剖后,都要喝点白酒,这样能杀菌,还能解解身上的味道。 
  听他这么说,海凌接过来,想也没想便把白酒都倒进了嘴里。 
  傅明安道:你这孩子,有时候比个男人还冲,这些酒差不多有三两,都喝进去能受得了吗? 
  海凌道:没事儿。此时酒精摧残着她的喉咙和胃,那种无赖般的刺痛,淹没了她的心痛,原来痛苦是无法消散的,只能用另一种痛苦代替。 
  排污水管里的女尸案续写了雷胜的传奇,此案不但没有给刑警队带来新的麻烦,还为黑戒指113案提供了重要线索。此时珠珠的尸检报告和“大苹果”的询问记录放在雷胜的办公桌上,他沉思着,两道浓眉拧成了绳。原来据“大苹果”提供,珠珠一直在天豪公司做清洁工,至今未曾恋爱,说要照顾爸妈一辈子,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仇人一个,实在说不清楚会有谁对她下毒手。按照“大苹果”提供的情况,骆斌和向辉一早就去了英豪公司,可是等了近三个小时,翟俊亮借口开会,根本不见他们,两个人只好回来了。 
  听了他们的话,海凌突然想起第一次去天豪公司从电梯里出来时,险些撞到的清洁工模样的女人正是珠珠,她的心沉了下来,酒精的作用强烈地冲击着她愤怒的神经:亚硝酸盐只能在化工厂找到,杀人者要有充分的预谋和决心才能用这种方式,翟俊亮惨白的脸与“毛蚬子”脖子后面堆着的横丝肉,又浮现在海凌的眼前,珠珠的死肯定与他们有关,莫非是珠珠知道了他们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遭了毒手。此时酒精席卷了海凌的理智,童年时,珠珠为替自己讲话被“大苹果”罚洗全家衣服的可怜背影、解剖台上她已破碎不堪的身体,还有翟俊亮拥着小红的傲慢神情,交替在海凌的眼前出现,她腾地站起来道:雷队,我出去一会儿。 
  寒冬已经来临,树枝被冻僵了,象疯子的头发在干冷的风中呻吟。被愤怒和酒精燃烧着的海凌,冲到大街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天豪公司。到了门口,她旋风般闯进了大门,保安愣住了,半天才想起该拦住她,可此时海凌已进了电梯,直达翟俊亮的办公室。小红正在埋头打字,忽然见海凌进来,竟不知所措,脱口叫了声:海凌姐,海凌没理她,直接推开了房门。翟俊亮见到她,先是一愣,但很快镇定下来,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阴沉着脸,眼镜片闪着寒气。多日来积攒的委屈和愤怒战胜了自尊,海凌不顾一切道:即使改了名字,你照样还是翟马力,别以为有了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黑戒指 (17)(2)   
  翟俊亮冷眼看着她道:你是什么人,跑到我这里指手画脚。 
  他的冷淡更激怒了海凌,她口不择言道:没有你作恶在先,我怎会到这里来,你觉得有个狗屁足球俱乐部,就可以指点江山了。 
  小红听到争吵声,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进来。翟俊亮越过海凌瞅着她,镜片后仿佛飞出了寒刀,小红哆嗦着走过来拉海凌。 
  海凌用力甩掉了她的手,继续道:我告诉你,翟马力,如果是你杀害了珠珠,我定要你偿命。 
  听到这句话,翟俊亮的脸色变得铁青,此时,两个保安也慌里慌张地追了进来,翟俊亮对他们使了眼色,两个人立即上前架住海凌的胳膊便朝门外拉。海凌竭力挣扎,无奈体力不敌身强力壮的保安,愤怒和羞辱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抬起腿奋力向一个保安踹去,那个人趔趄着撞向身后的架子,上面一个古董花瓶掉了下来,“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翟俊亮再也忍不住了,恶狼般窜了过来,小红拦住他,大喊道:保安,快把她拖走。此时,两个保安也红了眼,死命将海凌拖出了办公室,又拖进了电梯。 
  到了一楼大厅,正遇雷胜带着骆斌、涛子和向辉走了进来,大家见海凌的头发散了,作训服的袖子也被撕下了半截,涛子和向辉不由分说上前便将两个保安摁在了地上。这时几个天豪公司的人围了上来,雷胜担心引起事端,于是对两个保安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大男人何必跟一个女孩子动手。两个保安认识骆斌和向辉,知道他俩的身份,还算识趣道:我们没有打她,你们误会了。涛子和向辉放开了两个人,雷胜道:我们公务在身,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个小兄弟多担待。然后对向辉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拉着海凌出了天豪公司的大门。 
  向辉一直将车开到了前海公园的沙滩边,海凌下了车,凛冽的海风,刀割般刺痛了她的脸,被酒精和怒火燃烧的热血,渐渐冷却下来,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向辉轻轻叹了口气,脱下了自己的棉衣递过来,她默默接了穿在身上,向海边走去。此时她的心空虚异常,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深感懊悔,这样私自闯进了天豪公司,不知会给雷胜带来什么麻烦,如果翟俊亮为此事闹到公安局,会使所有的人都非常被动,想到这些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寒冬的午后,阴沉的天连着阴沉的海,污浊的浪花翻卷着涌向岸边,毫无目的又异常执著,海凌觉得自己就像这浪花,被叫做命运的东西掌控了一切,永远跳不出它所设置的魔障般的怪圈。突然她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便在作训服的衣兜里翻找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不远处传来向辉的喊声,她回过头,向辉示意她,手机在警服棉衣的口袋里。原来她走得匆忙,将手机忘在了办公室里,向辉见了帮她带过来。海凌的心里一热,但随即又克制了自己,向辉已不肯像从前那样关照她,她也不会失了自尊去强求,一切都在心里辗转煎熬。 
  电话是海云打来的,告诉她妈妈快不行了,医院已下了病危通知。奇怪的是海云并没有哭,只说妈妈交待让她找海凌,一起回家取临终要穿的衣服。不知为什么海云不哭了,海凌却想哭,为了不再失态,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回到岸边对向辉说:你送我回家去一下,海云找我有事。向辉即没有安慰她,也不问回去干什么,发动了车子,载着她离开了海滩。 
  海凌回到家里,海云已经按照妈妈的吩咐找出了一个包裹,放在床边正对着它出神,见海凌走进来,她吓了一跳道:你怎么瘦成了这样,脸色还那么难看。 
  海凌不习惯她的关心,含混道:有案子熬了几夜。 
  海云无法再问下去,只好说:衣服我找出来了,要不要打开看看? 
  海凌道:打开吧,如果不合适还要尽早想办法。 
  包裹打开了,里面是一件玫瑰红色的天鹅绒演出服,看起来像新的,大概只穿了一两次。海云小心地展开衣服,里面掉出了一张黑白照片,是张演出照,一个高大瘦削的男青年正在吹奏着小号,旁边的姑娘身穿天鹅绒演出服,弹奏着钢琴。摄影师是在舞台下拍摄的,镜头呈较大的仰角,男青年卷曲的头发、挺直的鼻梁和长长的小号形成完美的构图,帅气飘逸,又透着浓浓的忧郁,似乎低吟轻唱着无奈在人间的悲哀,钢琴旁的姑娘注视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和爱意。 
  姐妹俩愣住了,海云下意识地问:这是爸爸吗? 
  海凌听她这么问,才明白这些年姐姐并不知道爸爸和妈妈的事情,也和她一样从未见到过爸爸的照片。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傻,执意认为海云和妈妈共守着爸爸的秘密,只对她隐瞒着真相。此时这个闷葫芦打破了,她的心立即贴近了姐姐,却又感到从未有过的失望,多少年来她想念父亲,盼望父亲,幻想有一天他会突然回来,再给她童年的欢乐和家庭的温暖, 可是看着照片上的青年,海凌明白了,他只是这人间的惊鸿一瞥,就像他的小号,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无法属于这个世界。海凌终于懂得了母亲,她嫁给了一羽惊鸿,在失望和委屈中煎熬了一生,也许除了海云和海凌,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这惊鸿般的瞬间——那段美丽的爱情,为了它妈妈付出了一生,而自己酷似爸爸的面容,还在时时刺痛着她的心。如果没有初恋的执著和打击,海凌也许永远不会理解母亲,此时看着她守了一生的希望——那件玫瑰红色的天鹅绒演出服,想到自己的痛苦,禁不住将脸埋在衣服里轻轻抽泣着。海云没有哭,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看着倔强刚强的妹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背影,她试探着轻轻拍了拍她,海凌突然转过身抱住了姐姐,多少年来,姐妹俩的心第一次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黑戒指 (17)(3)   
  夜悄悄潜进了小屋,海凌抱着妈妈的演出服呆呆地坐在床边,海云来到钢琴旁,轻轻打开琴盖,弹起了巴赫BW826。她省去了前奏,直接从柔板的第三乐章开始,清明敦厚而又超凡脱俗的旋律在深冬的寒夜里回旋,星星闪着泪光倾听着,月亮也在悄悄地啜泣,每个音符仿佛都在敲击着海凌的心弦,那是剧痛后凄美的笑容,是绝望后无尽的平静,那是海云的心,却不是海凌的心,对妈妈深深的歉意和无法补偿的愧疚,此时全都化作了泪水滚滚而下,心意未尽,眼泪如何能干。   
  黑戒指 (18)(1)   
  雷胜组织全体专案组成员召开碰头会,海凌有些忐忑不安,因为那天擅自闯入天豪公司,险些闹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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