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个被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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胂氪蚋龅缁案嫠呦壬淙徽夥矫娴纳竺姥酃馑２患案�/想想对于他还是惊喜更加适合。发型师说打薄了头发便于散热/与颜色的渐进也效果独特。我说好阿当然相信专业的选择/不过不要马虎我可是这边的常客。 榆木（丈夫） 回程的时候司机有些犯疲/高速公路的出口竟然也擦肩而去。发现时已经多开了两公里/最东的进城入口于是改在了最西。很少这么晚在车上看城市的运笔/从小到大一直生活的地方有时也会感到新奇。到家的时候夫人已经把防盗门锁好/以为我今晚不会回来睡觉。听到我声音问怎么这么晚又不是去抗美援朝/我打电话给你你手机却老是关掉。我说不是说好今天那就应该不算迟到/你先睡吧我还要去冲个热澡。 小姗（妻子） 第二天醒来先生已经起床/我说还没怎么着怎么现在就这么事忙。先生颊带枕头印说话声音不是很响/我披衣起身说那我以后就不弄豆浆。先生点点头说也好你再睡会儿天还没亮/今天也说不准回不回家吃饭你可以叫马阿姨买好一些即食两面黄。到大超市去这边的小店听说就快打烊/不知什么来路的东西吃了最最心慌。 先生灯一开我还怎么睡得香/等到人走我才发现他对我的秀发竟然只语未讲。电视看得久觉得也就这么几个人来来回回下下上上/和马阿姨说话时每句普通话还不能说得太长。看看先生过了元旦就像被人插了双翅膀/圣诞节前到今天就再没陪我把街去逛。什么老东说的七年之痒/不是这么快就提前问帐？ 榆木（丈夫） 公司的事情也许并不是很多/只是电话和外客实在啰嗦。有空和小木吃饭便老是催我/说工作永远做不完不必心急如火。我笑笑说要是能配上小秘我就不必事事精耕细作/小木笑笑说那你可以先考虑考虑自己老婆。 小姗（妻子） 先生回来我说飞机票马上就快到期/别到时退不能退就太可惜。先生说那年前我偷假也要矢志不移/阿呀你的头发什么时候去弄得像演马戏。我握握拳头表示抗议/说你的头发才像个畚箕。先生说怎么事前也没和我提/我说头发做了三天现在你才玩够失忆。先生说不是连这个也生我气/我本来无话经他一说倒有些想翻翻眼皮。
第五部分表情像打预防针
榆木（丈夫）
小木中午告诉我说知不知道老东和他夫人在闹离婚/我说你听来的还是他亲口承认。小木说他说话从来不是空穴来风/想不到四十多岁的人还要喜欢叫真。我说其实也不必这样郁闷/旧的去了才会开始新的人生。你不觉得老东一直都怕和人相争/说什么事一张口他都应承。上回调个转椅都那样感恩/气憋足了自然免不了就要顶开大门。小木听得眼睛一瞪一瞪/说可是听他们讲是老东的老婆认识了别的男人。
我说他们的儿子不都已读大学/怎么到现在才猴子捞月。小木说这猴子可不是今天才来发英雄帖/只不过老东要面子从来不说。我问小木那孩子如何判决/小木摇摇头说总不会让他自生自灭。他们等到现在也就是为了这个/小孩也长大了他会有自己的抉择。
小姗（妻子）
先生说出行的事已经和老总吹风/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放在今年春节应该可以成功。我说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现在不走要到假期说起来就好像卖弄。先生说那也不见得拾到篮里就是葱/你不知道旁边听话人的眼睛个个都像麦粒肿。我觉得这话有点一根筋不知变通/嘴巴张开却见先生已经走过去把电脑启动。
榆木（丈夫）
夫人最近说话有些像老师/鸡毛蒜皮也总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涉及的领域从我进门开始/说放鞋的地方应该和鞋架靠直。我说一年来我们不都这样坚持/要是你闲着正好可以当作每天锻炼一次。谁知我开玩笑的自嘲被斥为自私/看着夫人算算月事/还是一口薇菜告诉自己榆木阿不要火星凌日。
小姗（妻子）
和先生谈谈摆设他竟然闷头就睡/问他是不是太累/要不要挂生理盐水？先生说何必说得这样戚戚悲悲/这不正好有机会让你负责主内。说话的时候我们背对着背/我觉得这样的镜头好像电影里的老哥肾亏。我拉拉先生说觉不觉得最近你可特别少张嘴/回到家连打嗝都好像感到浪费。先生打了个哈欠笑笑不回/好像每天我都在同样的食物里摄入了更多废话纤维。
榆木（丈夫）
总算挤出时间周末陪夫人逛街/夫人见到我的第一个哈欠就闷闷不乐。我说要不你也来上一个/打哈欠的时候嘴巴正好笑呵呵。夫人问我出境手续是否办妥/我说我们不会全权委托给旅行社？夫人又问出去要带些什么/我说我不忘记你你不忘记我。于是大家嘿嘿两声夫人开始羡慕人家相濡以沫/我问是不是看到马阿姨这样的在身边太多？
小姗（妻子）
先生问我是不是觉得太闷/我说把“觉得”去掉就让你说准。先生的表情像打预防针/是好事是坏事全用眼睛给分。他说没有小囡是否有点惹人发愣/说话时扣起西装纽扣两眼无神。我看看他说什么意思怎么有此一问/这时边上的推销小姐上前热情向我们宣传多功能香水灯。
第五部分新婚纪念第一周年
榆木（丈夫） 小果打电话来说钥匙被丢/我说你先别急想想是不是落在了办公室或者哪个窗口。小果说要么遇上小偷/或者说是被哪个好心人拾走。她问我上次给我的那串备用的还有没有/不然就只能打电话向110求救。夫人问我是不是公司里这么狠心都不放过你的公休/我边说是小果边摊摊手。想不到年前年底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遂了夫人心意又凉水塞喉。 再赶到小果那里时我顺便带去一把门锁/我说保险些好现在坏人太多。明天叫人把防盗锁也换了/你一个人住最不放心的还是大哥。小果笑笑叫我随便坐/我说不了你姗姐还在等我。你也不要一门心思想着工作/别的话我也就不再多说。小果说哥你最近瘦了就像是人家考博/姗姐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冷落。 小姗（妻子） 先生回来问我有没有把卡刷爆/我说我一个人血拼不是太没思考。买东西和旅游一样都要有个向导/不然老被人说什么马戏小丑我怎么吃得消。先生听听这话连忙讨饶/说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要比撑杆跳？我想想问道你的三寸不烂怎么现在这么脓包/何必见了香蕉也说它是葡萄。 榆木（丈夫） 小木说老东终于又恢复单身/我问难道那个宝贝公子另有所跟。小木故作深沉/说这就是虚荣资本。我说换了我说不定也会闷声坐老虎凳/有时父爱伟大却会变成个万人坑。看着公子在旁边把哈根达斯吃得一口不剩/回头又可以向你我宣传孝顺儿子是家庭综合储备的基准。我说你怎么说话也像四羊方尊/难道你就一世光棍？小木说怎么每次你都这样下结论/你可知道再过几年的男女配分？十三个男生要来抢十个女生/这样扑克游戏不是要更加天真？ 我笑笑说是呀所以你才要将分秒必争视为己任/放低要求才能更容易接近佳人。小木用拳尖擦擦下巴表情单纯/说你不反过来想想这样才有更多人放弃再等。过去老是一句对不起我们有缘无份/现在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说你给我快滚。急来急去最后仍是和老东一样壮烈牺牲/一旁的人顶多只会对你微笑说声阿门。别以为前面迎接你的是法式香吻/擦亮眼睛抬头看看不过是昨夜星辰。 吃晚饭时夫人惊叹桌上怎么只有筷子一双/我边盛饭边想起刚拿过一双去挑蓝莓酱。我让夫人自己再去厨房/夫人有些不乐意嘴里嘟嘟嚷嚷。夫人问我怎么现在回来时不打招呼/要是大晚上这样幽灵一般说不定都会被你吓哭。我忽然好奇问她有多少时间没有做流泪蜡烛/夫人看看我含着饭腮帮一鼓/就像《教父》里的马龙白兰度。 小姗（妻子） 小乔回来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翻小冉的单身相簿/我约她什么时候有空大家一起谈谈华伦天奴。小乔说你不知道我现在钟情松岛正树/东洋的线条有时更加玲珑浮凸。我说不是因为上次的事还心有郁汩/小乔笑笑说姗姐其实现在还是你最幸福。我觉得她说话有些不清不楚/问她是不是又在吃谁的醋。小乔这回没有笑声音有些抽搐/我说要不我到你那边去/你可以把我当成少女心理界的包龙图。 小乔对详情吞吞吐吐/最后我只能问她身体是否舒服。回想一个月前和神秘的Mr。 Right就像出发去情人谷/眼神喜悦地好像在跳天鹅湖。现在一下子心灵缠上纱布/被唤醒后看看身边如同贫民窟。我觉得这样的话到嘴边历经无数/不变的是这些神秘人士都那样视责任为畏途。小乔却只是拉我看看电视请我吃怪味水母/侧旁的表情释然地就像基督。 榆木（丈夫） 我问小木是不是我不太适合当官/小木很奇怪地问我何出此言。我说我觉得自己是喜形于色生活就像打醉拳/现实得就像你身后这把遮阳伞。没什么官衔却老爱屁颠屁颠/合了大家的好以为就炼成了金刚不坏的铁布衫。你说李可染我就说张择端/你说脱胎漆我就说景泰蓝。在家赔赔笑脸觉得如此就是“省优”好汉/其实左右不离自己把自己惹烦。 小木笑笑道这岂不是厚黑学的好经验/正说明为人成熟的金不换。我说把这称作爱情变亲情是不是太过敏感/小木晃晃自己的转椅说为公为私不都一样作红旗下的蛋。两头尖尖其实是拷扁橄榄/从不斗嘴心事却拌进饭碗。有尼古丁你从不抽烟/陪老总喝酒怕伤肝你左右为难。保姆烧的菜你一直觉得太咸/想说出口想想还是慢慢习惯。夫人越发让你觉得肤浅/没事在家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你们互不埋怨却越来越没心思尽床笫之欢/相反你却可以十分轻松地代她去买卫生护垫。我听得有些气喘想去拍拍他肩/这才发现原来又是个梦不觉手臂一颤。 小姗（妻子） 感到先生手臂一颤于是我睡眼微张/说榆木阿卫生间还是让我先上。先生拱拱我我侧身跳床/穿上拖鞋忽然觉得自己又没什么东西要放。我拍拍先生他打开床头灯/问我一条被子是不是睡得还太冷。说天气预报说今天夜里开始又要降温/大家的肩膀露着小心伤风。我说那要不明天晚上一人一个被窝靠枕/否则这么早就开暖气室内一定很闷。 榆木（丈夫） 早上我问夫人昨晚说的事你可曾听见/夫人好像还没睡醒有些心不在焉。我于是又将话重复一遍/夫人一边答应一边有些不耐烦。我躺在床上把电视打开顺手拔掉手机充电/重播的新闻刚刚开始报读时间。“您好今天是二月十九日星期三”/我忽然一悸说阿那那那昨天？夫人也紧接着把脚一踮/说昨天不就是我们新婚纪念第一周年。我裹裹好被子有些茫然以及伤感/不由自主跟着夫人呵呵呵笑得就像毛猿。 二○○四年九月二十二日于姑苏一斗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