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个被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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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的地点。我们开车时她总是不愿坐我身边/坚信后座比我的技术更为安全。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坚持己见/现在习惯成了自然要改也难。
小冉（小姗的同事）
若是说爱上小齐那是在和他相处以后/我当时说的是懂得生活的人未必有资格做我男友。其实这样的话我一定会用笔代口/然后并不示人一直将暗示藏到退休。还没进公司之前所在的大学把我挽留/我就是在这个时候问小齐有何见教。小齐说这不是很好/吃饭人晚你早/单位不用打扫。少有考试烦恼/何必担心被炒。学生跟着你跑/班中你是大佬。对帅哥可动手动脚/见美女能张口就咬/真让我羡慕得不得了。
小齐的话更让我坚定了另谋职业的信念/只是没想到和他关系却越发不同一般。学校留用期八年让我直呼经典/我说八年可以打赢一抗日战/八年后你的小孩都能自己穿衣大小便。等到六十岁才打太极拳/使人不得开心颜。小齐笑笑说我的小孩从不在水晶球里出现/我的计划不知道如何妥协你的调侃。
小齐（小冉的男友）
我觉得我们之间其实不必介绍/我只留意自己而别人说话时我就想着下来说什么才会好得冒泡。就像吃西瓜时用勺挖出立交桥/吃玉米时在两排种粒间开出小槽。可是这样的相亲只是徒劳/嫁不出去不是更好。佘太太的业余精神雷打不倒/我们当初都觉得应该表现得姿态更高。我跟佘太太说十字路口有棵红枣/长得好看竟无人去咬。为什么呢因为枣若不酸早已连树被人吃掉/大家都这么去想这么对自己警告。
佘太太的感化思潮说得有板有眼/我觉得这样的效果只能是感动而不是爱恋。佘太太的排号自然很有经验/没看到台上人家就不顾以后只要眼前。为此我坐着想了半天/觉得这问题要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想今天可能便会好办。正如小冉在荧屏上的论断/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优点以及缺点。现在我的竞争如同竞选/阿森阿景阿冲一个个堆起来简直可以高过花果山。
阿森的皮肤白得就像鸭梨/说两句话总会停下来看一看你。豪华别墅就在海滨二期/乌元的夫人是他的小姨。物质生活丰饶但情感生活极度空虚/据说伤过一次就对所有女生产生免疫。电视只看国家地理/名片的反面印着带有R圈的花旗。派送名片时对我们置之不理/听别人的介绍嗤之以鼻。气定神闲侧头看着窗外的人造小溪/表情好像在和客户谈论生意。最后没听小冉说完就毫不客气/当着佘太太的面问她是不是处女。
阿景是下了节目之后一直穷追不舍/才艺表演时他一口气唱了三首情歌。说自己不会说话但做事认真负责/家人都在本市后援团的欢乐鼓声可以鉴证他们的天伦之乐。在众多人中他不一定最最优秀/但对于冉小姐却一定最最适合。难得的是对事业的追求对爱情的执著/也曾经对着镜头大声说势在必得。当时主持人把四位佳丽分入暗格/让只能看见露出手的男嘉宾仔细猜测。阿景等了半天终于走向三号/而这里已经有人在此选择。
第四部分都无悔无怨
小冉（小姗的同事）
记得当时主持人问阿景如果我在无人认领的一号格你会不会后悔/大家都以为阿景会释然地说不过是游戏我无所谓。谁知阿景不假思索说会他当然会/我在三号格听到时差点喷水。阿景的上身比较黝黑/小小平头以及浓浓的眉。主持人问他为什么选择三号/他想了想说不知道但事实证明他做得对。节目快结束时他还不忘送给我一只异形杯/据说这是他自己在陶吧里亲力亲为。
阿景参加接下来的这次见面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插入交谈/而我则更是觉得佘太太这样的苦心有些荒诞。比起电视上的节目这里除了有次序之分完全照搬/另一位女生借故出去就再也不见。我坐的位置在阿冲和小齐中间/两个人好像城门口的两根钢缆。当只剩下我们四人时我有些慌乱/阿森更是忍不住开始点烟。佘太太这时略显难堪/说可能是时间有点太赶。这样大家就在酒吧解散/而这时小齐和阿冲都没来得及表现一番。
小齐（小冉的男友）
第一眼看到阿冲我有些发呆/凑近看他的肌肉至少有一百零八块。人走之后我问佘太太我的希望有多大/她说相比之下我如同说书先生的后代/甚至还没有旁边的boy他帅。没有阿景可爱/志向很赖。衣着老迈/幸好她们不知道你读书时三千米跑还常常失败。好不容易进了电视台/大家给你的绰号就是阿富汗的苹果派。总之是一个字：菜/唉唉唉。
我笑笑说这样绿叶红花的安排如同儿戏/大家好像在华山论剑争抢武林秘笈。我一向自信天下无敌/参加这样的活动毫无功利。阿森给了你多少港币/怎么可以这么没天良把我暗欺。佘太太笑着掩饰心虚/说怎么这回就这么沉不住气。这里没有杨过和小龙女/不要老是捏鼻头做梦什么邦德女郎和007。人家小冉可不像你/不是只有老男人才会犬儒主义。
小冉（小姗的同事）
佘太太问我家中父母在哪儿高就/我说这种灌水的对话何必个个强求。或者他们只是想着找美女揩油/谁来关心你的父母是否退休。退一步讲他们虔诚的理由十分足够/那也要看我愿不愿陪其中一位到处乱兜。佘太太说阿森难道没有和你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阿景就一定是早买好了SKⅡ玉兰油。我看看佘太太直把鼻抠/庆幸没有一时发热把个人资料寄到《王婆之友》。
第二天上午有三个电话响起/按时间先后分别是阿景阿冲和小齐。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正在头痛下午又有电话打来说是阿森的小秘。我索性对这些电话都置之不理/专心写我的情爱贴士短消息。一个月过去果然成效卓著/阿森和阿冲变得音讯全无。相对女人而言男人就比较特殊/一些人一旦把你划掉往往就恨不得忘得洗脑蒸骨。就算再长情也不再守株待兔/实在没有就去网上找所谓的黄头发白皮肤。最后还要在人前说她们的毛孔太粗/雀斑大得赛过珍珠。性情中人以性为先应该是更接近始祖/不是现在很多人都在追求归真返璞。
阿景其实也不是这么讨厌/只是太难找到共同语言。要是面对点头先生我老说话就显得像武则天/但他却说不同的爱好并不代表不同的交友区间。你钟情的那些我正在细细钻研/原来叶纨纨长得就像神仙。我说你何必因我而改变/阿景不知该怎么说好额头有些渗汗。
小齐（小冉的男友）
我没有找到小姊妹为我美言/小冉的周围人员十分简单。想想难道她没有什么闺中密友什么童年玩伴/一个人生活不枝不蔓如同银杉。小冉坚持不会在两人之间相约往返/这样的做法等于在拍好莱坞的公路片。对大家都不公平再说也不一定除了我们就没有好男。最后我只能答应这样的奇怪条件/我们可以每天写信只当是相隔万水千山。
我从来没有写作的习惯/虽然平时讲话被公认口才超凡。拿起笔才觉得水平有限/大概高考之后就很少再说“很久很久以前。”音乐听得耳朵起茧/里面的歌调能倒背不断。只是这些都是轻松得就像投篮/而现在看到纸才觉得古时书生美女的故事不一定都是那些穷酸瞎编。
小冉（小姗的同事）
阿景的信实在很长/如果换成卡通纸张一定超过标准重量。信上的字清清爽爽/当中的空白一行是一行。他说他从小就在海边成长/大海教会了他历史的沧桑。他的父亲曾经上过战场/左臂还不止一次受伤。朋友之间他常常不是主梁/但为人随和大家都长乐未央。小时候他的理想是当一名军长战绩辉煌/可能这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大学时征兵他被误记为色盲/后来虽然更正橄榄绿却将他遗忘。毕业后他被招入银行/虽然工作勤恳却始终不见女孩欣赏。老爸老妈都教他做人要落落大方/他尝试着努力效果却依然不彰。
阿景的信上把自己写成一个笨小孩/因为太乖反而不见有女生青睐。说他也许曾暗恋过班上的小开/但因为害羞终于还是没有表白。长大后认识了花河的小艾/可是不到两个月就被人甩。他说之所以要将这些私隐公开/无非是想说自己将屡败屡战虽然屡战屡败。最后他写道他无所奢求但将执著不改/在这个人们已忘记了写信的时代。
小齐（小冉的男友）
我给小冉写信的话想了一天/最后决定还是边想边写或许更有灵感。自己的字写得有些松散/想字形的时候又会联想到那边看信的小冉。电视台这么多文学青年/我跟他们相比总有点像临时演员。我的话一个小时也没到就全部写完/数数字数竟然不到一千。喝了口水我顺手将写好的纸扯烂/对着耳麦直接用声带发言。大致的意思是说各人有各人的优点/譬如我更适合用声音传递思念。人的想法只在转瞬之间/当你想要捕捉时它已经烟消云散。我相信我的诚意能打动上天/正如我倾慕小冉的卓尔不凡。如果真爱不光需要智慧以及勇敢/那我还有认真思考后的奋力登攀。人的机会不一定每次都能把握/但相信这一次的选择能让你我都无悔无怨。
第四部分两个人的精彩
小冉（小姗的同事）
小齐将声音刻成光盘/然后自己投递到我家楼下的信管。包装精美素雅而不秾艳/更称奇的是他和阿景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在寄来的东西中放入了两张门券。小齐的那张是俄罗斯芭蕾舞团/阿景的那张是海上跳伞。我觉得两人的选择好像应该互换/也许是都想展示一些兴趣核心外的东西使然。也许我觉得我更有兴趣于芭蕾舞表演/不过跳伞从没现场见过更何况底下是风口浪尖。我并不关心这两样东西的象征意义/比起对话和邀约它们只能是狂想和附件。
小齐（小冉的男友）
我觉得这样的交流等于网上聊天/甚至只要留言不必关心是否在线。谈论的话题广袤无边/下线却可以面不改色批判网恋。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基因突变/我也变相成为其中一员。人家叫我小齐我会左右观看/怀疑这样的声音就出自MP3。然后丝丝入扣情节正点/买的绿笔可以用上一年。这时我有冲动要将这些想法继续录下/然后像上次那样寄给小冉在第一时间。
正在这时我收到了小冉的电子邮件/没有文字同样是声音一段。戴上耳机神情肃然/还没听清什么却感觉自己已经触电。这样的想法让人更加觉得有必要交谈/电话打过去却只有春江花月夜的音乐嘱咐我有事留言。
小冉（小姗的同事）
我的回信和邮件努力不用英文/因为我觉得洋话一多很显得欺人太甚。喜欢被人叫做白领金领的大多草根/颠三倒四说话以为很有学问。我问阿景光说过去有没有计划前程/我问小齐抽烟的男士是不是想与世无争。我问阿景家中的藏书有几本/我问小齐要是有一千万公款你会不会为我私吞。我说我的毛病其实多得很/我不是只想找一个人来疼。我想和你去看演出但是我不能/你若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下次你的请求我就批准。
小齐（小冉的男友）
小冉说她的牙齿很不整齐/不要以为所有的女孩都表里如一。她喝的饮料不希望有气/否则会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充满肚皮。她对颜色的偏好要随着四季/对衣着的看法就永远是个谜。幽默的男子虽然比较有吸引力/但如果你不懂得它和相声的区别就最好停笔。我现在和小冉说话时习惯有一点背景主题/当然绝对不会是柏辽兹或者柴可夫斯基。我的声音也开始有一点技术处理/隽永无华就像转到电台的《午夜文艺》。
小冉（小姗的同事）
我对阿景说你觉不觉得冉小姐这样的叫法十分土气/如果每次都这样开头那我就安静到底。转而我又问他是不是魁梧的男生都有过量荷尔蒙分泌/有时忍不住就要去教训情敌。我问他一个女子可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男子/我只是和你探讨你可不要想歪得意。我问他有没有跟小艾kiss/有没有紧张得忘摘眼镜或者打喷嚏。我问他以前有没有考试作弊/要是没有事后有没有追悔莫及。我告诉他他问的问题比我还多/下次要我回答最好标明星级。
小齐（小冉的男友）
小冉说天天说话又见不到她人是不是有些后悔/问一个很俗的问题要是你心爱的人和你妈一同掉河里你先救谁。小冉说话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清脆/我回复时总是不忘赞许她的嗓音好美。我说基本上我很少去卡拉OK/但我对我小齐的声音却信心百倍。我没学过谱曲但没事也有用音乐串联原创的词汇/不如这样我唱一句你接一句当然不必把它看成是夫唱妇随。是你给了我声音和思绪如飞/两个人的精彩一定更加行云流水。
第四部分轻声说对不起
小冉（小姗的同事）
阿景问我一个人晚上怕不怕黑/床头灯是开着还是关着入睡。他说我暂时不见他不要紧/但晚上出去记得叫人陪。我住在底楼门窗一定要关好/听说最近有很多蟊贼。也许这样说我会觉得他的口气就像治安大队/不过他有信心有一天能做我私人的忍者神龟。家里的人对我掌声如雷/那一期节目他已经制作了十六个拷贝。跟着电视机录制的那会有很多缩水/他们当时许多好玩的镜头都已变没。而阿景那个是事后问导演要来的无删节全版/如果我想要的话可以打电话到他单位。
小齐（小冉的男友）
我唱了歌曲的前面半段/清唱的感觉有些像吃了酒酿汤团。我唱道我对你的爱多得就像血小板/我对你的爱深得就像金蛇湾。你的脸清秀就像六月的莲花瓣/你的心难道是虚静的法华庵。我早为你买下戴望舒的油纸伞/一个和你一样多愁善感的单身汉。如果我会填词我要送你一首“鹧鸪天”/如果我会雕刻我会送你沙僧打破的琉璃盏。即便你觉得这些太一般/我还会领你去跨越千年的自来轩。一部部古韵今风蝶蝶鹣鹣/一座座新红楼梦新大观园新潇湘馆。
小冉（小姗的同事）
我唱歌时对小齐的歌词有些腾挪/我说谁愿意像孔雀开屏一样展现自我。长鸣要是如同蝈蝈/又哪来这么多鞋套心魔。等待爱情如同购买期货/这样的背负就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命天子就在遥远的银河/连同草原的大熊星座。爱情奢侈有时却不觉得/最多不过是七月的那种依依不舍。时有时无是林志炫的《单身情歌》/伤逝的回程总有一人或缺。这样的时光里可以看暮色爬上书桌/偶尔真的会等来虫儿的萤火。最后也起个标题把这叫做燃情岁月/若有所思地拾起一片落叶看尽生命的脉络。
小齐（小冉的男友）
听第三遍时/我觉得小冉这样的歌声甚至敏感到嗅觉/潮起潮落是海边的钢琴课。好像所有的谈论归根于音乐以及文学/文学与音乐又无所不有无孔不入在我身边定格。你来我往几次下来连家庭与亲情之类的谈资也开始落伍/口头的内容转为影像摄录。我渐渐演变成电视台的摄影师傅/眼睛不盯着镜片就会感到辛苦。没有DV就用摄像头充数/没事的时候对着镜子发五十音图。小冉发来的文件也能体验到比以前更是功夫下足/甚至能观察到她嘴唇的翕动/腰线的起伏/脖颈侧面固定的那个弧度。我说这样的相望好比历史名著/我能感觉到它的瑰丽却没有办法向它倾诉。
小冉（小姗的同事）
阿景每次都不忘请我一同外出/我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