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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名门-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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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他瞥了一眼王夫人道:“大嫂。不在意我这样说你丈夫吧!” 
王夫人摇了摇头,默然无语。 
“三弟,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张若镐已经将礼部尚书一职让给了张破天,吏部批文已下。” 
“什么!”仿佛一道强光直射脸庞,张若锋地眼睛骤然收缩成一条线,内阁宰相是张家地最高利益,大哥未经家族同意便擅自让出,而且是他们最痛恨的张破天。一股深深地愤怒从他心底冲出,张若锋紧捏的拳头竟微微颤抖起来。 
张若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所以我不顾个人安危回来,就是要在族中说清楚此事。”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一股愤怒。“可恨!族规中没有哪一条能约束他的决定,他自以为是家主,就可以任意妄为。” 
“再是家主也要征得家族的同意。” 
张若锋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颤抖着嘴唇道:“如果损害到了张家的根本利益。这样的家主必须废除。” 
“是!我也是这样想,是废除他地时候了。”一丝阴阴的笑意,他从怀中取一封信,推给了张若锋。张若锋颤抖着手撕开信皮,他的手重了一点,将里面地信笺的一条边给撕掉了。 
张若锋手忙脚乱地将信打开。忽然俨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他顿时僵住了 
信居然是大哥写的。里面的内容是让他拨款四十万贯给山南王家,张若锋再仔细看了看。没错!确实是大哥地笔迹,下面还有大哥的印章,很多大哥习惯性的运笔都分毫不差,信笺已经发黄,显然是几年前写的。 
笔迹或许可以冒充,但这个印章却是真地,独一无二的礼部尚书之印,而且这个信纸也是礼部专用,上面印有编号。 
这怎么可能办到?张若锋一转念便明白过来,这只有掌大权的人才能可能办得到,这个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 
“是谁让你这样做地?”过了半晌,他忽然冷冷地逼视着张若锦,“是崔圆吗?” 
“三弟,话不能这么说,是谁做地并不重要,重要地是我们家族利益,张若镐擅自把内阁之位给了张破天,你能容忍吗?崔相不能容忍,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利益是一致地。” 
“我们张家和崔圆会利益一致?” 
张若锋慢慢摇了摇头,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张若锦突然露面,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极可能已经被崔圆收买。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地说道:“二哥,恕我暂时不能答应你,事关重大,我须仔细考虑清楚。” 
张若锦眼皮微微一合,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三弟,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夜深了,一辆马车急速地驶过大街,右一转,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约莫行了百余步,马车在一处小门前停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确定后面没有跟踪的人,马车门开了,戴着一顶斗笠的张若锦从马车上下来,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张若锦取出一只铁牌,在门缝处一晃,随即一闪身进了小门。 
张若锦被引进一间小屋,屋里没有点灯,一名年轻的女道士正负手凝视着窗外的月亮,明月尚未满盈,月光如淡蓝色的流水,倾泻在她的脸上,仿佛美玉一般的晶莹剔透,她浑身上下不带一点人间气息,就宛如月宫的仙子失落人间。 
张若锦上前拱了拱手道:“李先生,下官已从张府回来。 
他虽是正四品刺史,但在她面前却摆不起半点官架子,不仅仅是崔圆下令要绝对服从她的指挥,更主要是这个女人狠毒无比,杀起人来眼睛眨都不眨,她一到太原便杀了五个轻视她的襄阳供奉堂高手。 
“他们二人答应合作了吗?”李翻云淡淡地问道。 
“王烟萝问题不大,主要是张若锋,看得出他对相国偏见颇深。” 
“不是偏见,而是他心里很明白,那封信呢?” 
对方凌厉的目光使张若锦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的汗珠,那封信张若锋死活不肯再还他,他事后再去要,可张若锋却说已经撕毁了,他有些心虚地说道:“信已经被他当场撕掉了。” 
“是吗?”李翻云盯着他,有些不相信问道:“你亲眼看见他撕了吗?” 
一种被审问的耻辱强烈地刺激着张若锦,他的腰忽然挺直了,冷冷道:“五年前老夫是大理寺卿,现在我是堂堂上郡刺史,我说话连相国都不会质问,李**,你才多大?” 
李翻云并不回答他,她傲慢地一笑,缓缓走到案几前拾起上面一封通道:“我唯一不敢质问的就是崔相国,连这样的信在几年前都准备了两份,这种深谋远虑让人敬佩。” 
张若锦听说还有一封信,他微微松了口气,也缓和了语气道:“那就把这封信就交给我吧!” 
李翻云却轻蔑看了他一眼,她拉了一下旁边的细绳,一名干瘦男子应声而入,“参见李先生!” 
“你拿着这封信去张若锋的房里,让他畏罪自杀!” 
张若锦大惊,连忙阻止道:“张府夜里戒备森严,外人根本进不去。” 
李翻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有你在,难道还进不去吗?” 
卷三 纵横宦海 第一百零一章 争夺家主(三) 
隔日一早,有人来向张若锋汇报族中之事,却忽然发现都已上吊自尽,此事立刻震动了张府,张若锋掌管族权十几年,就是代理家主,他这一死,张家就仿佛塌掉了半边天,立刻有族中长辈报告了太原尹。 
随即太原尹韩延年及晋阳县县令率衙役、仵作亲到张府察看情况,很快便下了结论,张若锋夫妻确实是自杀,没有他杀的迹像,但在他房中发现的一封信却使得韩延年立刻命令官府退出此案,与此同时,张府宗人堂的长辈们也严禁府中之人谈论此事,企图将张若锋自杀之事尽量淡化。 
但事情越是掩盖,私下里各种小道消息就越是传播迅猛,渐渐地,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了那封信的上面,那里面极可能有张若锋自杀的原因,信里到底是什么内容? 
中午时分,另一件让人震惊的事件又突然发生了,已经死去的张若锦竟重新出现,他并没有死,只是受了轻伤,他一到张府便立刻接管了府中大权,一道道指令发出去,命令在河东各郡为官的近百名张家族人火速赶回太原本宗。 
一桩接一桩的大事纷至沓来,张府上下充满了暴风雨即将到来时的寂静和沉闷,紧张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三天后,一辆马车在数百名士兵的护卫下,远远地出现在了太原城西南三十里外的官道上。 
他们正是日夜兼程赶来地张若镐一行,虽然从那女子的口中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他们出现的本身也就意味着崔圆已经采取了行动。 
太原城此刻已经不会风平浪静,离太原越近,队伍也就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张焕催马到张若镐的马车前道:“家主,不如我们先到军营去,先了解一下情况后再进城。” 
张若镐摇了摇头,“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把军队扯进来,以免给人落下口实。” 
他指着远方一处庄园道:“那里是前相国苗晋卿的庄园,我们可以到那里歇息一天。” 
苗晋卿已在五年前去世。庄园由他的次子打理,通报了姓名,苗二郎便热情地将张阁老迎进了庄园。 
庄园周围的数百顷土地都是苗家的家产,整个庄园西高东低。围墙东面是一片茂密地树林,在西面还有一座高高的小丘,被围墙围住的部分约数百亩,里面占地面积极大。房舍众多,住着许多奴隶和庄丁,还有十几座巨大的仓库,三百余人进驻也丝毫不嫌拥挤。 
房间里。苗二郎正在给张若镐讲述这两天张家发生地情况,虽然细节处他也不知晓,但张若锋自杀、张若锦死而复活。这些张家发生的大事早已传遍了太原城。 
“小侄只听说张三叔自杀是和一封信有关。但信里具体是什么内容却没有人知道。” 
“你说张若锦是在中午时出现的吗?”一旁的张焕忽然插口问道。 
苗二郎手一摊。无奈地笑道:“我说地都是在太原城流传的消息,这种事有一千人传就有一千个说法。但不得真。” 
张焕轻轻点了点头,“多谢你了,我自会派人去核实。” 
房间里十分安静,苗二郎已经告辞而去,张若镐也疲惫到了极点,先去睡了。 
张焕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件事的原委,如果崔圆真从那四十万贯钱下手,张若锋也不应该自杀,四十万贯钱那件事自己很清楚,除了那张批单,不可能再有别的什么证据。 
张若锋如果将批单毁掉,根本就没有证据是他批出去地,况且家主都没有追查此事,他自杀又有什么必要?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给王家的钱远远不止四十万贯,以前出去的钱留有把柄,而这个把柄极可能在王烟萝手中,但就算王烟萝用以前地把柄来要挟张若锋,张若锋内疚自杀,但张三婶又有什么必要跟着自杀,她是个极开朗热心之人,自己还有女儿,怎么可能随夫自杀,退一万步讲,即使她想不开要自杀殉夫,也应在帮丈夫洗清冤情再死。 
想到这里张焕冷冷一笑,他已经敢断言定,张若锋必然是他杀,而张三婶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而被一起灭口。 
现在地问题就是那封冒出来地什么信,如果知道它的内容,也就知道了崔圆地布棋,张焕想了想,便写了一封信,又取出一百两黄金,一齐交给一名亲兵道:“你连夜进城,想办法去张府见到张灿,把这封信交到他本人的手上,你要记住,张灿的印堂上有颗极大的黑痣。” 
亲兵领命去了,吃罢午饭,张焕便躺下休息,赶了一天的路,着实也有有些累了,不多时便和衣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争吵声将他惊醒,外面天已经黑了,灯光微弱、突突地作响,张焕凝神细听,门外传来了亲兵的说话声,“将军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 
“可是将军让我回来立刻禀报。”这好像是去太原那个亲兵。 
‘这么快便回来了,’张焕立刻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那个亲兵,他笑了笑道:“让他进来吧!” 
亲兵走进屋,向张焕行了一军礼,“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将信交给了张灿。” 
“辛苦你了!” 
张焕把灯重新点亮笑道:“没有给错人吧?” 
亲兵从怀取出一只小银牌,奉给张焕道:“这是属下问他要的银牌,确实是他本人,请将军放心。” 
张焕接过银牌看了看,上面刻了‘张灿’二字,他不由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牌子?” 
“回禀将军。属下事先已经问好。” 
张焕赞许点了点头,“做的不错,胆大而且心细,剩下地黄金就是我赏你,去吧!” 
“多谢将军!”亲兵犹豫了一下,又道:“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 
“说!” 
“属下在张府门前见到许多马车,都是今天刚到,我套了一些车夫的话,他们都是张家当官的族人。从各地赶来。” 
张焕沉思片刻,便笑道:“我知道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亲兵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张焕看着这个叫陈平的亲兵。不由暗暗思忖,“此人心细如发,倒是可以大用。” 
亲兵刚走,亲兵队正李双鱼便匆匆赶来。他行了一个礼,低声道:“将军,好像有情况!” 
“有什么情况?” 
“刚才巡查的弟兄发现,在庄园东面的树林里有宿鸟惊飞。” 
“宿鸟惊飞?”张焕冷冷一笑。这么快就要短兵相接了。 
“命令弟兄们立刻做好准备!”张焕吩咐一声,便向家主的房间走去,不料他刚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停住了脚步。既然崔圆派来的都是武艺高强之士,而且擅长做暗事。怎么会惊动宿鸟,这里面必然另有文章。 
他一把抓起刀,“走!看看去。” 
发现情况的地方是在东面地树林里,这里地势低缓,围墙容易攀爬,张焕登上高高的哨塔,一名亲兵指着前方低声道:“刚才又有一片宿鸟惊起,估计是来了两拨人。” 
张焕顺他手指方向看去,围墙外是一条浅浅的小溪,过了溪水大约二百步,一大片黑黝黝的松林延绵足有三里,夜里漆黑,看不见松林里地情况。 
张焕沉思了片刻,天骑营是三万河东军的精锐,而自己的三百亲卫又是天骑营的精锐,个个都能以一挡十,崔圆不可能不知道,松林里地人最多也只有数百人,如果正面发起进攻,未必躲得过箭雨,但对方如果实施声东击西,他们从另一面突进来,进行贴身近战,自己的手下恐怕就会吃亏。 
“将军,快看!”一名亲兵忽然发现了情况。 
张焕凝神望去,只见松林的边上有一些黑影晃动,张焕冷冷地笑了,对方一定是看见有人上了岗哨才刻意露面。 
“你们自以为聪明,多此一举才会露了马脚。”他低声喃喃自语。 
安史之乱后,大唐豪门的庄园大多重新修筑,往往依地势而建,易守难攻,俨如一个个小小地城堡,苗家这处庄园也是一样,建在一处高地上,背靠一处山丘,东面是正门,地势低缓,且有大片树林,而南北两面都是一马平川,无处藏匿。 
张焕的目光落在了西面山岗,如果东面树林里的人是虚兵,那真正地杀手必然就埋伏在山岗之上,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趁势将他们全歼,以后地事就会顺利许多。 
这时,苗二郎也爬了岗哨,“张将军,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张焕瞥了他一眼道:“有人想对家主不利。” 
苗二郎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庄园里地家丁今天早上刚护送钱粮进城去了,这可怎么办?他一转念,忽然又想起张焕的三百骑兵,这才略略放下心。 
“将军需要我做什么?” 
张焕想一想便问道:“庄子里有多少人可用?” 
“还有几百名奴隶。” 
道:“不过他们都是庄稼汉,恐怕不经大用。” 
“不妨!你挑两百个年轻力壮地来,告诉他们,有贼人要抢粮食,如果他们能奋勇杀贼,就给他们自由。” 
说到这里,张焕又歉然笑了笑,“苗家的损失,日后自会补偿。” 
苗二郎点头答应,便爬下岗哨,张焕忽然又叫住了他,“庄园里可有隐蔽的场所?” 
“有!有一间地下室,是我父亲在安史之乱时修来避难用的,十分隐蔽,只有我和一个老家人知晓。” 
张焕点了点头,“等会儿可能会有危险,你和家主都躲进去。” 
时间渐渐到了一更。两百名穿上唐军盔甲的奴隶伏在墙上,他们各拿刀枪,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东面地树林,张焕则留了数十人辅助他们,又命一百人去西面的高墙处埋伏。 
他自己则亲率一百多弟兄,背着弓弩长刀,从南面的墙头翻出,迅速向西面的山丘包抄过去。 
月亮已经西下,月光被山岗挡住。山丘上黑漆漆的,从山岗另一面的的阴影里腾起一股浓浓的烟雾,盘旋而上,遮住了西沉的月辉。那里是一处温泉。 
这时一名斥候**跑回,“将军,山上确实有人埋伏,约三四百人。” 
“大家轻一点。慢慢上山!” 
张焕分兵两路,从左右向山岗上包抄而去,这座小山岗地外形颇似一条鱼,树木浓密。没有上山的道路,低矮处均是大片的灌木,十分易于隐蔽。 
离斥候发现的埋伏地还有一百步时。张焕命手下停住了脚步。这时他已经可以看见山顶有人影晃动。所有地士兵都不约而同地抽箭上弩,慢慢拉紧了弦。忽然,庄园那边隐隐传来了喊杀声,山顶上的黑影都一下子站了起来。 
“射!” 
张焕一声令下,左右数百支箭如暴雨般奔泻而出,箭势强劲快疾,山顶上哭号声骤然响起,一片一片人影栽倒,开始有人四散奔跑,大呼‘饶命!’ 
张焕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这那里是什么武艺高强的杀手,分明是一群乌合之众,东面树林里才是真正地杀手,自己上当了!。 
庄园东面的松林里,一百余名黑衣人攻势凌厉地向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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