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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天下风雷-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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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出来,越破越旧越好。您见过街面上的乞丐穿的百家衣吗?就照了那个缝个套子把屏风罩住,也让来往的宾客和外宾看看总理大人有多廉洁。”

众人忍俊不禁,秦立峰在身后直拉扯于远骥的衣角,示意他别再说了。

果然秦瑞林恼怒下指了于远骥破口大骂,随即牵扯出于远骥少年张狂得罪同人的种种罪过。吓得女眷们都作鸟兽散,只留了于远骥和段玉培在厅里乖乖听训。秦瑞林的固执有时候是令于远骥无奈的,段玉培也只得吩咐儿子段连捷把那个宝石屏风搬回去

几年过去了,如今段府的小楼依旧,但里面的陈设几乎同新建成时毫无区别,没有新添置什么家具。

于远骥带了杨汉辰上楼,直接回了他的房间放了行李就去见秦瑞林。

秦瑞林此刻虽然对外宣称不做总理,但他安淮系的大军在握,实际就是凌驾在华总统和段玉培总理头上的太上皇,而且说一不二。

汉辰过了年头一次见干爹,规矩的磕头拜晚年。秦瑞林见他笑得嘴都合不拢,拉了他过来吩咐老伴给孩子准备个红包。拉了汉辰到身边,秦瑞林嘘寒问暖的关心起汉辰的吐血病症,又看了看他清瘦的面颊说:“你小的时候有阵时日我同你爹在外奔波,家里没吃没喝的,也没见你瘦成这样。这外蒙古草原荒漠,如果忍不住,你就说话。干爹也不能把你个半大的孩子扔在那个荒蛮之地。”

“大哥偏心,不怕远骥和侄儿们吃醋。”于远骥在一旁打趣,秦立文、立峰兄弟在一旁也暗笑不语。都知道父亲疼爱汉辰这个义子胜似他们兄弟。

“你们两个,楞在那里干什么?不说给你们小于叔磕头拜年,你们看看龙官儿,多懂事。”

“这拜年的头,小于叔受了,这压岁钱吗,你们爹替我出了。”

于远骥无赖的笑,秦瑞林看了他摇头笑骂。

说笑一阵,秦瑞林对于远骥说:“远骥,外蒙铺铁路的事,你许大哥来电话说,他认识一家经办,想承揽在外蒙铺自归绥经赛尔乌苏,过库伦,直抵恰克图那二千余里的铁路。你去办一下吧。”

于远骥原本一脸笑意的脸色忽然沉肃下来,认真的问:“大哥,您什么时候对许北征大哥提到铺路的事的?”

“不是你对他讲的吗?”秦瑞林奇怪的反问。于远骥倏然的转向杨汉辰,这件事只有西北戍边司令部的几个人知道。电话不通、交通不便,如今从外蒙回来过年的只有他和杨汉辰两位主帅,旁人应该不知道。关于外蒙古修铁路的建议规划草案,于远骥也指提给了秦瑞林过目,顶过刚交给段玉培总理审核,都不该被许北征知道。

汉辰诧异的对了于远骥摇头,显然他不知道是为何,但是他也在奇怪这件事。

“怕是老段说给他的,都是自己人,远骥你去和你许大哥商量了办吧。”秦瑞林的吩咐,于远骥面带难色,一脸的不快。

在外蒙古铁路是当务之急也。商务交易,文化之通塞,兵备运输,无一不倚仗交通为脉络。西北大漠无边,人多游牧,极目平旷,没有高山大河之限,修筑铁路应该容易。但是消息还未公开,许北征司令就抢先来抢这份差事,让于远骥不由心中暗笑。

第四卷 第133章 吃里扒外

汉辰满怀兴奋的随了于远骥重新踏上外蒙古这片令他难以忘怀的土地。他的理想抱负曾在这里尽情的发挥,他的满腔热情和平生的才智可以在这块荒芜的土地上尽情泼墨挥洒。在这里,他不用有任何的拘谨和顾及,也不用仰人鼻息的去过那种担惊受怕的压抑屈辱的日子。更重要的是,此刻他的长官于司令,是一位同古板暴戾的父帅完全不同的统帅。于远骥开朗豁达,文韬武略都令汉辰折服,但凡是属下有建设性的建议,只要有道理,于远骥都会采纳。

于远骥临行前,终于说动秦瑞林大帅将二公子秦立峰排遣来外蒙军中帮忙。于远骥是被杨焕雄一番指点江山的豪言壮语触动后,决心要为大哥秦瑞林和淮军培养后辈人才了。记得那日,于远骥同七爷杨焕雄并立在煤山的山巅,望着古城中轴线上的钟鼓楼和昔日皇宫。

“小七,你真打算在东北干下去?老胡应该是认得你的,就不怕他绑了你交回给你大哥发落?”

“子卿快要毕业了,既然已经扶子卿上了这东北军少帅的马,怎么也要扶他走上一程。”

“他一个毛娃娃,才毕业能干出些什么名堂?依靠了老子的权势,挂个空衔当个傀儡罢了。”

“那你可是看错了子卿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怕日后坐镇中国的还是他们这一代。才情素质,他绝不输于你我,只是他太过骄纵,不知道世事艰难。没有脚踏实地的作风,需要点拨教训。稚嫩免不了,傀儡就有些言过了。”“小七。你不要太过理想化了,你的想法固然好。改变不了这一代割据八方的番王,就去感化教育他们地继承人。十年后这些孩子执掌了大权,或许中国就能在他们的手上大一统,再造共和了。可纸上谈兵都是容易,你想没想到过。胡云彪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那手下地都不是人,都是野狼畜生般的土匪招安成了师长军长地。。奇∨書∨網。老胡在台上,他们或许能服;若是子卿继承了衣钵,他们能服吗?都是打江山的开国元勋,能轻易的服了子卿这个小娃娃?我不是怀疑你杨小七伯乐的本事,也相信你有本领和能力调教出千里驹,但是东北的环境太险恶了,你那个徒弟胡子卿也太娇嫩了些,怕到头来就是只扔进狼群里地羊。终究被狼群咬得尸骨无存!”

沉默片刻,杨焕雄说:“胡云彪如果是头东北虎,他是绝对不会生出只猫来的。可能虎崽被当成了猫养大。我杨焕雄就要让他成为虎,威震东三省的猛虎。”

见于远骥摇头苦笑。杨焕雄对于远骥说:“这当老子的都是望子成龙、用心良苦。子卿还没毕业。就已经当上卫队旅上校团长了,心气怕也不比汉辰逊色。子卿摩拳擦掌的要立功当少将同汉辰拼拼呢。”

“呵。有志气!不愧是杨小七的徒弟。”于远骥说:“当什么还不是他老子一句话?还用这么大费周章。”

“你是知道我最看不得那些靠了父荫养尊处优空手得天下的纨绔,有我这个当教官的在,你觉得我可能让他不吃些苦头就扶摇直上吗?”

“话虽这么讲,但是生在豪门,就注定了你们起点比别人高,这本来就是种不公平的争比。那些真真地从低级士兵做起的,或只是家世不如你们,也未必比你们资质差到哪里,爬到子卿龙官儿他们如今的位置,怕要多花上十年二十年地功夫。”

“焕雄并不否认于哥提到的这点,这是事实,世间很多东西就是不公平,所以同沐浴阳光菏泽,树木花草都有高有低。这怕就是所谓地命。但运程总是靠后天地努力能改的,所以我要让这些孩子们知道世道地艰难,知道原本的起点是什么样的。”

于远骥朗声大笑:“小七,你左一句孩子,又一句娃娃的,你才多大,当了几天七叔就真拿自己当长辈了。”七爷杨焕雄这才腼腆的笑笑摇头。

“小七你还真对胡子卿下了番功夫。”于远骥奚落说:“只怕胡云彪志不止在东三省,你可不要养虎为患。”

于远骥来到外蒙古,百废待兴的荒芜之地犹如一张洁白的宣纸,留给他尽情挥洒的空间。

司令部里,于远骥审阅着公文,杨汉辰就立在他身边熟练的简述着每份公文的内容和处理建议。

“汉辰,不是我刁难你,想你小于叔在你秦干爹面前,从你这么大开始,到如今,这批改奏章的事什么时候不是我小心伺候呀。于叔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就是这么为你干爹读公文,出主意。等到后来,你干爹可好,一推干净,他上午打牌下棋,就是于叔我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铺了案子的公文埋头画线苦耕呀。”

汉辰笑笑:“那是干爹信任小于叔,我爹也说小于叔的才智就是干爹的诸葛亮呢。”

“你小子,什么时候嘴也学乖了?”于远骥抬眼笑看汉辰,此时立在他面前的杨汉辰清癯的面容透出少男那稚嫩生涩的可爱。

“报告!”秦立峰进到办公室,恭敬的将一份电文递过来。于远骥看了便轻蔑的丢在了一边,对汉辰说:“你们都看看,看了告诉我该如何处置。”

汉辰草草的扫了一遍电文皱起眉毛,那电文是秦总理拍来到,示意他们修铁路的项目要交给一家叫“大商洋行”的买办去做,这已经是第四封电报了。如果算上在北平给他们施加的压力,这都是第几次了?

“大商洋行”是姑父许北征推荐给秦干爹的,而且段伯父也很起劲的帮了为促成这件事说话。汉辰知道于远骥是对此事很有顾虑的,但总不能驳了这么多老大哥的面子。

秦立峰看了电文也犹豫的说:“好像这家大商洋行有许司令的股份。去年满蒙铁路出事故,那段儿就是这家大商洋行参与的。有人说是钢材是从海外卸来到劣质钢轨,有人说是中国人施工偷懒。后来许司令来请我爹出来摆平过这事。”秦立峰犹豫的话语,分明是给汉辰个暗示,怕他不明就里的说错话。

于远骥玩弄着指间的红蓝铅笔,沉吟不语。

“可爹都拍来电报了,这都多少道金牌了。抗旨不是不可以,是不是有点不值得?”秦立峰又劝于远骥说。

“如果这家洋行是奸商,怕如果用了他们反而坏事。本类修路架桥都是利国利民的,是要在外蒙百姓心目中建立对祖国的信任,如果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对干爹也不利呀。”

“你姑爹这个人呀!”于远骥长叹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先时你七叔就对他十分鄙薄。”

“于司令,那,不能直顶,只能谋攻了。”杨汉辰说。

“你小子,吃里扒外了!”于远骥被汉辰机敏的话语逗笑:“说说,如何谋攻,你可有妙计?”

“小叔,明瀚拿你当了自家人,这还不妥吗?”秦立峰看汉辰神色尴尬,也知道他心里矛盾。一面是对自己有提携栽培之恩的于司令,一面是心疼自己的亲姑爹,如何取舍都难。

“汉辰看来,不然弄个打擂台?让各家来竞争,优异者出现。但这要有个名目。”汉辰在想。

“你们呀,不用了。我只需要给这个工程派个合适的督办,就能令他许北征知难而退。”于远骥的话音得意中透着猖狂,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令汉辰和立峰面面相觑。“谁呀?”

“许…凌…灿!”于远骥一字一顿道。

第四卷 第134章 约法三章

办事处的办公室里,于远骥摊开一桌子的公文同秦立峰在审阅,一边指导着秦立峰行文的规矩。

“报告!”一个洪亮的声音略带青稚,杨汉辰将神气活现的小表弟凌灿推到于远骥眼前。

“小于叔!”凌灿冲上来,不顾一切的蹿到于远骥身上,那份亲热的样子令汉辰看了直摇头。

小表弟凌灿从小在草原长大,生性单纯,爱憎分明。他佩服的人简直是难以掩饰的喜爱,搂了于远骥的脖子跳了脚说:“小于叔,你真好,阿灿总算能回草原了。”

“野小子,还有没规矩了?”于远骥嘴里这么所,却情不自禁的抱紧凌灿轻拍了他的后背:“你阿爸说你能来,小叔还真有点意外呢。”

虎头虎脑的阿灿毫不拘束,畅谈着一路的见闻,可爱的娃娃脸,虎头虎脑的样子很是讨人喜欢。

西北督办办事处的条件有限,也是为了热闹,立峰提议汉辰同他挤去一个房间,腾间房子给许凌灿。

凌灿却不高兴的嘟了嘴说:“怎么就放我一个人,还想和两位哥哥说说话呢。”

“那就挤一处吧。”秦立峰爽快的说,一句话,凌灿笑得跳了起来:“好呀,这才热闹,只要二哥和表哥不嫌阿灿烦。我阿爸说我比草原上的布谷鸟还闹得人头疼,一刻不闲了嘴的。”

“这也好呀,你二哥我和你表哥都是闷葫芦,有你在也不会冷清。”

秦立峰很是有副做哥哥的样子,招呼照顾着两位兄弟洗漱上床。汉辰规矩的衣服叠好放在脚下。凌灿却胡乱的扔了一堆。秦立峰笑了摇摇头,帮他规整衣服,凌灿就忽闪了眼睛说:“二哥。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呀,天天跟了我后面收拾东西。”

兄弟几个打闹说笑着。脱去军装俨然就是几个毛孩子。

“怎么还没熄灯?”外面传来于远骥地声音,秦立峰将手指立在嘴边示意大家别出声,披了衣服去打开门,迎了于远骥进来。

于远骥换了一身休闲服,夹克沉出他的干练帅气。

扫了眼裹了被子坐起的汉辰。和缩在被子里装睡地许凌灿,于远骥笑骂说:“别装了,滚起来!”

许凌灿打了个滚一跃而起,眼里还含着重返草原的兴奋。

“过了十点要熄灯,知道规矩吗?”于远骥扫视众人一眼。

立峰、汉辰都垂了眼应了声:“明白”,只凌灿围坐在被子里嘟囔说:“还当跟了小于叔就没那么多规矩了呢,什么宵禁熄灯呀。”

“规矩是哪里都少不得地。”于远骥忽然沉了脸,背在身后的手中一条马鞭拍在案子上。。。

“我今天就是跟你们先三令五申的把规矩讲在前头。”本来凌灿还有点无赖的憨态,被于远骥一反常态的举动也吓得愣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小于叔,出什么事了吗?阿灿没惹你气呀。”

“都过来,穿好衣服。”于远骥一声吩咐。汉辰、阿灿都下了床。

屋外北风呼啸,于远骥看了眼前油灯下三张俊逸的面容。稚气中掩饰不住少年得志的神采飞扬。三个少年。都是如今名震华夏的“藩王”的“少千岁”,都是人中龙凤的“天之骄子”。而此刻的历史风云却不容他们在自己的王国里养尊处优。将他们推到塞北草原荒漠饱受风吹雨打之苦。

于远骥喝了一声:“都给我站好,立正!”

三个人尽管衣着单薄,却挺胸抬头板直了身子站好于远骥来回踱了步仔细端详着三个少年,沉肃了脸正经的说:“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既然父辈把你们送到我于远骥地帐下,无论职位高低,这军规我且不说,家归是要立的。龙官儿且不用说,老二,自不在话下,只是凌灿,你阿爸是把你交待给了我。

于远骥将一根马鞭扔在桌上:“这就是家法,大家看仔细了。第一,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若有顶嘴违抗地,定不轻饶,大家必须服从,想得通想不通也要服从;第二,都不小了,吃喝嫖赌的事我就不说了;第三,戒骄戒躁,我这里不养大少爷。谁做不到,现在可以走,若是答应做地事办杂了再来敷衍塞责地找借口,就给我乖乖的地领责。”于远骥点点头:“也不能辜负你们叫我一声小于叔。你们小于叔我可是出了名的专横霸道,犯起混来任是天王老子的帐也不买!所以,不管你们是谁的公子少爷,犯了这里的规矩,我于远骥也定不轻饶!脱了军装,你们就是我于远骥的侄儿,是我的晚辈学生,是一家人,我就是这一家之长,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今天先把这规矩立下了,有什么不清楚明白的现在说,日后别怨怪我于远骥手下无情。”

于远骥很少这么一本正经的训话,汉辰的印象里,只有父亲和小叔才这么严肃的摆出个长辈的派头教训人为乐。

“第二,关起门来是一家人,我相信你们对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若是有谁在这里玩政治斗心机,就算鲁班门前弄大斧了,干这个你们小于叔是祖师爷。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人精,不过在我这个家里还是省省!”

于远骥指了桌子上的马鞭说:“知道这条鞭子的来历吗?”

三人兄弟面面相觑摇摇头。

“这是当年康熙皇帝御用的马鞭,是咸丰皇帝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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