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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海夏天-第8章

小说: 上海夏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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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第42节 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琴练得自认为可以拿出手之后,我把练习场地撤回了宿舍。主要原因是湖边蚊子太多,我需要不停地放开吉他挥舞手掌周身拍打,长此以往恐怕架子鼓都能练出来了。  室友们在走廊里继续摆茶摊,我独自在床边拨弦。弹着弹着,忽然发现门外没有声音了,正感到奇怪的时候,眼见他们一个个表情复杂地走进来,问我弹的是什么曲子。我老实交待之后,他们便盛情邀请我到外面教他们。不久之后宿舍里每个人都能弹两下琴哼两句歌,只是每当李臭脚开唱的时候,隔壁宿舍总会传出怒吼并且乒乒乓乓地往外丢东西。可怜的李臭脚纯朴得要命,居然满面诧异地问我们出了什么事,在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的情况下,他干脆只身前往隔壁宿舍探个究竟,其结果可想而知。  茶话会终于变成了歌友会。唯一遗憾的是一帮糙老爷们自娱自乐,没有女性歌迷现身喝彩。此事让大家都比较伤感。于是我们就像一帮孤独的街头艺人一样,不由自主地开始集体偏爱那些忧伤以至更忧伤的歌曲,统统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由于我的琴不得不经常给他们拿在手中练习,所以我那个附赠得到的口琴也派上了用场。很快我的口琴也能吹出一些名堂了,而借助口琴磨练出的唇舌,我居然口哨也吹得有水准起来。偶尔对着窗外的夕阳吹口哨的时候,我会想起教会我吹口哨但一直打击我舌头僵硬的严浩,真希望他能出现在面前,好让我露一手给他看看,一雪前耻。  十二月份的时候,宿舍里郑重地通过了一项决议——成立音乐发展基金,每人每月缴纳一些钱,汇总后用于购置音乐相关物品供集体享用。可笑的是正式交钱时,身为室长的宋国涛居然掏出一叠饭票来找零,让大家鄙视不已。而此人虽面红耳赤,也不辩解,下次照旧。  宿舍里唯一拒绝交钱的是一个来自昆明的叫做金炅的家伙,此人体毛茂盛,身材魁梧,长得像西双版纳的猩猩,说话粗声大气,拽得不得了,自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室长,而当发现没有人服他时,便摆出一副谁也瞧不惯的架势,平素独来独往,经常当面挑衅宋国涛。部分人迫于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而我则懒得与他一般见识。  用这笔基金添置的第一样物品是一个日本产的东芝录音机,质量与功能都远非我那个老熊猫可比。  叶克在信中还向我强烈推荐了一些北京的校园民谣,所以后来我们又买了一些盒带,就是大地唱片最早出的那几盒,有高晓松、沈庆、郁冬的歌,其中一些深受大家喜爱,但可惜的是都弄不到曲谱,所以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放盒带,边跟着哼唱边自己找调。记得最早被我们摸出谱来能够弹唱的是沈庆的两首歌:《寂寞是因为思念谁》和《青春》。  宿舍里嗓子最好的是包大虾,是那种沙哑磁性的。他一般先会羞辱一通盒带中景岗山的声线太流行不够味,然后自己咳两声便开始展露歌喉:  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喝下一杯冰冷的水  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  ……  此人的嗓子确实沧桑够味,歌声飘扬在校园的夜空里,楼下打水经过的女生时常会有人停下脚步向上张望。后来有一次,一个北京姑娘在下面京味十足地回应了一句:“喂,四楼唱歌的同学,天凉了别喝自来水了,要我给你送瓶热水上去不?”  热水送上来了,包大虾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成为到第一学期结束时我们宿舍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找到女朋友的人。  说实话,他这个女朋友长得并不出众,但此事件的性质本身还是深深地打击了一片。所以自此小戴和包大虾说话时多了一句口头禅:喂,大虾,要开水润嗓暖屁乎?包大虾则嘿嘿哈哈一脸得意样。  我背着吉他在校园里无所事事地瞎转悠的时候,经常会看见那些面色憔悴的理工科学生,一个个低眉搭眼、步履匆匆。和他们相比,我竟觉得读中文系实在是件幸福惬意的事,而从未想到过毕业之后找工作时文科生和工科生相比的凄凉下场。1995年冬天,青春对我而言还是如此漫长,结局遥不可及。  眼看着寒风萧瑟,草坪枯黄,大片大片的梧桐叶在风中飘飞跌落,我所有的忧郁都献给了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姑娘。或许,那个穿蓝色连衣裙提蓝色开水瓶的长发女生就是我所期盼的人,但是我却再也没有遇见过她。  第一个学期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第三部分第43节 严浩家庭问题的真相




第三部分第44节 元宵节的骚乱

开学后很快就到了元宵节。元宵节是照常开课的,所以我也懒得大老远跑回家去吞那种经常噎着我的糯米面团,到食堂随便吃了盘炒面就回宿舍去了。  学校里以外地学生居多,他们返校没多久,还没有从家乡过年的气氛中挣脱出来,就又撞上这种象征全家团圆的节日,所以大多都极其悲伤,尤以我这一级刚入校的新生为甚。而这种笼罩整个校园夜晚的悲伤气氛在经历了譬如借酒浇仇等各种名目的催化活动之后,终于在熄灯后演变成一场不可收拾的大面积骚乱,四处哭嚎,悲歌不断。  本来我已经钻进被子打算蒙头睡去,谁知道外面的喧嚣愈演愈烈,终于让我怒火中烧,钻出被子正想破口大骂,却发现宿舍里除我之外已空无一人。我愣了几秒钟,突然想起宋国涛中午在食堂说过他晚上会回家去,于是进而推测出整栋宿舍楼或许除了我已没有几个上海学生。这一发现让我也在一瞬间感到了悲伤。我呆呆地站了一会,想到觉是肯定睡不成了,不如穿上衣服出去看看热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走廊上竟然躺着坐着站着全是人,四下里都是呕吐声,酒精味浓得可以点着火,栏杆外面不时噼哩啪啦地往下掉酒瓶子,楼上似乎有人打起来了,叮叮哐哐的,还有听不懂的方言在大声喝骂,整个场景蔚为壮观。若是弄个手提摄像机来摇摇晃晃前推后拉地乱拍一通,估计随便剪剪就可以冒充美国六十年代大学生运动的史料拿出去蒙人。  我站在宿舍门口,用目光四下搜寻我的那些室友。金炅不知去向,此人或许出于要与我们划清界限的目的,已经有些日子不回宿舍睡觉了。老实巴交的李臭脚灌多了,在隔壁宿舍的门外咧着大嘴抱着包大虾不放,鼻涕眼泪全流在包大虾的怀里。包大虾则异常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一遍遍地说:乖,不难过,不哭……真是慈祥无比。  平常就特立独行的小戴闷声不响地坐在水泥栏杆下面,从两腿之间的一个小纸箱里不时摸出一个面目不明的东西从栏杆缝间丢下去,每丢一个,楼下就传来一声放炮似的炸响。我好奇地凑上前,蹲下抓住他的手仔细一看,竟然是塑料打火机!拿这个当爆竹过小年,真亏他想得出来!  打火机上印着“厦门免税店”的字样。小戴口齿不清地告诉我这玩艺在他那边的免税店里只卖两角钱一个。“便宜,带来就是砸的。”  我的玩性被勾起来了:“喂,给我一个丢一下。”  他一只手在纸箱里摸索了半天,然后把另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没了,最后一个,给你吧。”  我兴致勃勃地抓过来,直起身,摆出一个昂首挺胸举目苍天的姿势正准备丢下去,一道强烈的手电筒光突然笔直地照到我脸上。  “四楼的,丢打火机的那个,你给我下来!”  我当即浑身僵硬,四肢冰凉。低头看小戴,此人竟然朝我做一鬼脸,然后头一歪搭在水泥栏柱上假装醉倒,我真恨不得要把手里的打火机砸到他头上。但是现实严酷,楼下的人抬高嗓门又喊了一声,我只好老老实实地放下胳膊,怏然下楼。  系主任和学工部的几个老师四面包抄,以围歼的气势将我足足训了有一个多小时,直到我站得两腿酸麻。照学工部的意见,要给我一个记大过处分,但系主任却在关键时刻终于决定护短。他开始很有技巧地指责我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这么顽皮,说大学不是中学小学幼儿园,要拿出成年人的样子来。这番话无形中大大地消减了我的犯罪动机和暴力倾向,让我羞愤不已却又只能满怀感激。最后系主任一副说得动情的样子,甩手分开众人,去舍监那里取了支大扫把过来往我手里一塞,宣布对我的惩罚:明天早晨天亮之前必须把楼下所有的垃圾清理干净,否则就自己到学工部报到。至此我总算大难不死,垂头丧气地点头称是。  目送老师们远去,我郁闷得简直想一头撞死。估算一下时间,还只是半夜,可以先回去睡上几个小时再下来劳动,便把扫把丢在地上,一路目不斜视地直冲进宿舍,一头钻进被子里沉沉睡去。被闹钟吵醒时,我迷迷糊糊地钻出脑袋,感觉到似乎什么地方颇不对劲,苦思冥想了足有半分钟我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之处就是照在我脸上的晨晖!我忘了调闹钟时间了!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直冲到走廊,一探头看到小戴正在楼下吹着口哨挥舞扫把,这才长吁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哭出来。


第三部分第45节 元宵节的骚乱

“你,欠我一包红梅!”小戴朝拿着扫把走近的我竖起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个举枪瞄准的手势。  事到如今,除了认栽到底已别无他法,否则此人一甩扫把,我就不知道要干到几点才能完工。我刚打算点头答应,突然看见他身后两米开外一个女生正提着开水瓶朝我走来,蓝色的羽绒服,蓝色的开水瓶,长长的头发,不经意地一抬头,再次正对我傻张的嘴——  就是她,那个我找了一个学期都没有找到的被我误认为张昕的女生!  她也认出了我,愣了一下,张口似乎想打招呼,却突然一个踉跄,“哎呦”一声,身子慢慢歪倒。我甩手扔掉扫把,象上次在校园商店时一样纵身飞扑过去,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的目标是她而不是她的蓝色开水瓶。于是再次极其惊险地,她倒在我的臂弯里,开水瓶则在我脚旁“砰”地一声碎片四溅。幸亏她走的不是反方向——否则开水瓶就不是摔在去打水的路上而是摔在打完水归来的途中,那么我和她势必都要被开水烫伤。想到这一点,我都不禁心有余悸。  “你怎么了?”我看着她一脸痛楚的表情问。她咬着嘴唇,挣扎着想抬起左腿。我一扭头,看见她左脚的鞋底扎着一块连着半个瓶底的很尖锐的啤酒瓶碎片,看不出来扎得有多深,但她的脚背已经疼得弓了起来。我大惊失色,不由分说地把她拦腰抱起,跑了两步又想起小戴,扭头朝看得张口结舌的他大喊了一声:“你帮我扫一下,欠你两包红塔山!”  我抱着她冲到校医院,把她放到医疗床上,看着医生给她取出碎片,止血消毒包扎,心里暗暗诅咒那个扔啤酒瓶的家伙每天出门都踩到大号图钉。扔什么不好?扔打火机都可以,干嘛扔狗日的酒瓶子!  处理完毕后,我又打算伸手抱她,她却躲开了我的魔爪:“你还想抱啊!”我讪讪地缩回手。她小声补充了一句:“你扶我走就行了。”  我扶着她走出医院,问明宿舍的方位,送她回去。起先一段路彼此无言,直到她突然说了一句:“终于还是被你干掉了。”  “什么?我终于干掉谁了?”我一头雾水。  “我的水瓶。”  我立刻闭嘴,羞愧不已。  由于她只能用单脚跳着走,所以我们的移动速度足可以去参加龟兔赛跑,这样下去等走到她宿舍可能就该赶上开中饭了。天色此时已大亮,路上往来的行人逐渐增多,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们,看得她头都抬不起来,速度再打折扣。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也蹦累了,于是我很干脆地问她:“你想不想我们能走快点?”  “想啊……”  她话音刚落便立刻又被我拦腰抱到了怀里。  “你——”她又羞又气。  “这是眼前最可行的办法。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候选方案:你躺下,我把你拖回去。喜欢那样吗?”  她连连摇头,脸涨得绯红,越发可爱。憋了一会,小声地嘟哝了一句:“你总是那么动作灵活啊。”  我面上发烫,但强做冷笑,不予理睬,大步流星地直奔目的地。偷眼看她,居然把眼睛闭起来了。  在宿舍楼门口又遇到了麻烦,她们的舍监,一个瘦小的老阿姨,死活不让我进去,还大呼小叫地说我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抱着女生成何体统。我心怀鬼胎,不便发作,只好给她摆事实讲道理:“这位阿姨您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吗?难道您没看见这是位伤残人士吗?况且,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不抱她难道让您抱吗?您抱得动吗?您和她谁摔伤了我都没有办法向自己的良心交待,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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