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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官鼎落茵塔-第7章

小说: 上官鼎落茵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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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人似之感到兴趣,已移身站桌边,这时笑着对法明禅师说道:“大师气度超然,想来必是方外高人……”

  法明禅师合什连道:“不敢,不知施主有何事相问?”

  那中年人沉吟了一会,突然道:“在下是打听一个人的讯息。”

  法明禅师心中微微一震道:“请发问吧。”

  中年人沉吟了一会才道:“说来也真是渺茫,在下所打听的人,姓名连在下都不知晓,只知道一个模样。”

  法明禅师啊了一声,那中年人看了法明禅师一眼,摇摇头道:“算了,在下所问荒唐,不敢有扰大师。”

  法明禅师微微一笑道:“施主但问不妨。”

  中年人又想道:“在下虽不知这人姓名,但这人的下落很是重要,这样吧,在下求测一字,请大师指示在下当向何方寻去?”

  法明禅师颔首不语,中年人伸手在竹字筒中抽出一笺,翻过一瞧,只见笺上写的是一个:“贾”字。

  法明禅师嗯了一声:“这个贾字有好几种解说,敢问施主要寻的是什样的人?”

  中年人嗯了一声答道:“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少年,”

  法明禅师沉吟了一会,那中年人又道:“那少年在下只见过一面,但模样倒还记得,长得眉清目秀,双目中英气毕露……”

  法明禅师暗暗吃惊,他握笔轻敲,心念一转,口中说道:“这个贾字,去上是一个贝字,施主寻找的是一个少年,‘贾’字上方为西,施主要寻这少年往西去可也。”

  那中年人见法明禅师竟作如此解释,不由一怔,双目一闪,斗然之间神光暴射而出,却见那法明禅师面上洋洋不变,也不知是虚是实,中年人沉吟了一会,抱拳道:“大师解说高明,在下不胜佩服。”

  法明禅师合什道:“不敢,敢问施主贵姓大名?”

  那中年人目光中神光一敛,他略一沉吟道:“在下姓苏,草字白风。”

  法明禅师似乎默念了—两回,却不曾再问,只是面上微微掠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苏白风也自沉默了片刻,然后行了一礼,缓缓向西行远了。

  法明禅师闭目默思,面上神色不定,好一会忽然马蹄之声大作,马匹飞驰过处,路面尘沙飞扬,四周振动,那小小的测字摊都摇动不休。

  却说苏白风辞过了法明禅师,心中只觉疑念重重,真猜不透这和尚是何来路,他心知自己名声几乎从未在江湖上响过,料那法明必然不会相识。

  他想着想着,却听身后马蹄声大作,他向路边靠了两步,一行四马擦身而过,弄得一身是灰,他却用手拂了一拂,丝毫没放在心上。

  走了约莫半盏茶时分,只见左首一座大酒楼,酒旗高高挑在当街的窗口,酒香阵阵传来,心忖反正无目的闲走,便转足走向酒楼。

  这时那酒楼中到满了七八成,人声嘈杂纷纷,苏白风皱了皱眉,找了一个最靠角落的地方,缓缓行去。

  他一目瞥过,只见方才那四个骑马的壮汉围在一张圆桌边,却不住交头接耳,向一方指指点点,苏白风顾着他的指点的地方看去,却见一个青年文士独坐在桌边。

  苏白风不由打量了那文士两眼,那文士似乎也注意到苏白风,微微笑了笑。

  苏白风也笑一下,他心中有所思虑,倒也没有太注意。

  他独坐桌边,叫了一壶酒,缓缓啜饮,又点了几样下酒的菜。

  过了一会,忽然楼门一开,走进一个僧人,僧袍飘飘,正是那法明禅师。

  那法明禅师一眼正好瞧见苏白风,微微打了个招呼,这法明禅师一入酒楼,倒有一半人识得他,登时嘈杂之声小了许多。

  他吩咐伙计叫了一份素食,静静坐了下来。

  这时那文士忽然站起身来,刹时间整个酒楼安静了下来,苏白风暗暗吃了一惊,看来这文士来头不小了。

  那文士缓缓走了过来,法明禅师的桌座在苏白风右前方,那文士走到法明禅师桌前,拱手一礼道:“大师请了。”

  和尚站也不站,只是合什冷笑了一声道:“孙施主别来无恙?”

  那文士道:“大师不在庙里清修,却跑来长安作甚?”

  法明禅师并不答他的话,只是冷笑道:“孙施主气色红润,神采飞扬,想来是做了百毒教的军师爷了,官运亨通,居然还认识贫僧,贫僧这里谢了。”

  和尚这几句话说得虽然不算太响,但是附近几人还是听得见,霎是之间唏唏嗦嗦便交头接耳传了开去。

  那文士哼了一声道:“好说好说,”

  忽地拱了拱手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法明,长安城里没有你的事,识相的就快点走吧。”

  说罢便走开了。

  法明和尚饮了一口茶,忽然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道:“和尚就拗脾气,这么一说,贫僧是怎么也不走了。”

  那文士回头狠狠瞪了和尚一眼,但是和尚根本连看都没有看见,低头吃他的素面。

  这时整个酒楼都在窃窃私语起来,大家偷偷向那文士指指点点,一片低语和惊呼之声。

  “他……他就是……百毒教的军师爷?”

  “孙公飞?……”

  “……就是那昔年名震江湖的白羽瓴孙公飞?”

  “……就是从前在紫金山一笑退五敌的孙公飞?……”

  那文士视若未闻,嘴角挂着冷笑地在角落上,默默打量着酒楼中的众人。

  这时楼梯登登然响,又有客人走了进来,堂官招呼道:“二位客官请,请!里面坐——”

  只见走上楼来的两人,当先是个矮胖商贾,后面的一人却是个潇洒少年,众人一看到前面这个商贾模样的矮胖子,霎时之间,全都变了颜色,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呼道:“姚鹰到了。”

  只有那法明和尚的目光却是完全落在那少年的身上。那少年四面看了看,没有适合的座位。便向着和尚这边走了过来,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姚鹰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了这个少年。

  那少年走到法明的身旁,行了一礼道:“有扰大师了,在下可否坐在这里?”

  法明禅师道:“俞施主请坐便是,何必多礼?”

  俞佑亮拱了拱手坐了下来,向堂官要了两个菜,便吃了起来。那姚鹰一直走到角落下,在那文士的对面坐了下来,文士笑道:“姚天王你脚程真快,比小弟预计还要早到半日。”

  姚鹰道:“孙兄有所不知,翻过那祈连山时,小弟寻着一条捷径,是以早了半日。”

  那文士听到这里,忽然一拉姚鹰衣袖,在姚鹰耳旁附耳低语起来。只见姚鹰脸上的怒色愈来愈浓,最后那姚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那三寸厚的八仙桌竟被硬生生地拍落了一角,断落之处宛如刀切斧砍,整齐平滑之极,尤其奇的是他重重的一掌拍下,连桌角给拍落了,那桌上的杯盘碗筷竟是纹风不动。


  这里大都是武林英豪,看到这一掌情景,全都呆住了,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地骇然赞叹!

  姚鹰的铁掌端的名不虚传!

  那姚鹰一掌拍落了桌角后,只听见他怒声喝道:“太平道长又怎样?他狂,老夫比他更狂,三月之内老夫不去找他便不姓姚。”

  这几句话声音颇大,更因众人都在寂静之中,是以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众人听了这句话,更是惊震起来:“姚鹰要找太平道长火拼了,不知为了什么?”

  太平道长是武林之中有名的慈悲心肠,更兼他武功深不可测,姚鹰怎会要怒言如此,他们怎知道百毒的灰衣香主已经毙命太平道长手下了。

  那法明和尚听到姚鹰这句话,只是冷笑了一声,他这一声冷笑声笑得也不低,那姚鹰立刻回过头来,他瞪了和尚一眼,冷森森地道:“和尚,你笑什么?”

  法明和尚头也不回,停下手中的竹筷,淡淡地笑道:“贫僧笑你自负过高。”

  姚鹰怒声道:“和尚你说个明白。”

  法明道:“姚施主虽然功力深厚之极,但是在贫僧看来,姚施主挡不住太平道长的七十二路快剑。”

  众人一闻此言,全都替这和尚,暗捏一把冷汗,他们中间没有人识得,这个中年英俊的测字和尚就是当今少林寺第一高手的法明禅师。

  姚鹰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大步走了过来,走到法明和尚身前五步之处停了下来,他向着法明扬扬首道:“和尚,我老早就警告过你了,叫你不要多管闲事,快快离开长安城,现在——”

  他说到这里,猛地一停,法明道:“现在怎样?”

  姚鹰一字一顿地道:“现在是命令你——滚!”

  法明双眉一扬,似乎想要站起身来,但是终究没有站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仰首道:“若是贫僧说不呢?”

  姚鹰一手缓缓抬起,口中道:“和尚你若说不,姚某就要动手赶了。”

  法明哈哈笑道:“这么一来,姚大天王你恐怕连会见太平道长的机会都没有了。”

  姚鹰不料这个出家人口齿如此犀利,一时竟答不上话来,他举手欲发,半步斜跨……

  这时,忽然一个六旬的老人走了过来,众人看时,正是这酒楼的老板,他陪着笑脸大声道:“客官有理好讲,莫要动手。”

  姚鹰看了那老板一眼,不好再动手,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忽地手一扬,一双筷子挟着劲风,发出呜呜怪响地直向和尚飞去,岂料法明一丝一毫也不买帐,他头都不回,伸手抓起桌上的一双筷子反手一掷,只听得劈拍两声,四只筷子头碰头地一齐落在地上。


  这一手直把众人惊呆了,武林之中竟有闭目换掌的功夫,但是法明这等看也不看掷出筷子,准头如此高明的,确是罕见之极。

  那酒楼老板却似没有看见似的,依然满面堆笑着脸,欠身一揖,高声道:“今日之店高朋满座,各位客官热心捧场,小老这里谢过,这里有敝店自酿的佳酒一坛,今日开封,请各位客官晶尝几杯——小二,上酒!”

  他回头一叫,立刻堂官提着大酒壶上来,依次给每个客人倒了一杯,到了法明和尚坐前,那老板道:“大师也尝一杯?”

  法明和尚摇手道:“贫僧滴酒不沾。”

  他心中暗笑道:“这老板见我和尚又骂人又打架,只当我是个酒肉和尚了。”

  这时早已有人把酒一口干了。人呼好酒,叫堂倌再来添

  坐在法明对面的俞佑亮缓缓举起杯来,那酒翠如竹叶,香醇扑鼻,他仰头一口喝干,对面的法明微笑道:“俞施主好酒量。”

  俞佑亮笑了笑没有回答,这时候,坐在远处角落上的中年汉子苏白风忽然缓缓站了起来,他向四面略望了一眼,又坐了下来,刚好堂倌替他倒满二杯佳酿,苏白风举起杯来,杯已就唇,忽然,他的目光转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一件什么事,他缓缓地又把酒杯放了下来。


  这时酒楼中一片混杂,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忽然悄悄地把那杯酒倒在地上。

  江湖汉子碰到了好酒全都兴高采烈起来,杯觥交错,霎时之间已喝完了三大壶。

  苏白风悄悄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他倚着墙角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目暗暗盯视着对角上的姚鹰和孙公飞。

  那老板又添了一碗面来递给法明和尚,陪笑道:“大师不饮酒,多吃点素面吧。”

  法明接了面,吃了两口,酒楼中的火药味似乎被这一轮酒冲淡下来。

  然而,蓦然之间,一个壮汉猛可站了起来,他口皮一阵抖动,正得发言,却一跤倒了下去。

  那法明禅师斗然一变,大吼道:“有毒。”

  刹时之间酒店中一阵沉寂,紧接着倒有一半人倒在地上,剩下的都是功力较为深厚的,毒性一时尚未发作。这百毒教用毒之狠乃是众所周知,众人只觉心中一凉,登时豪气全消,被吓得呆了。

  蓦然左角一张木桌上坐着的两个人影呼地站了起来,右首一人大吼一声,身形斗然一窜而起,竟掠过四五张圆桌,疾探双手,口中道:“孙公飞,你太无耻了。”

  那孙公飞面含冷笑道:“凉州双剑的功夫孙某早就想领教一番了。”

  他双掌一合,当胸疾推而出,那凉州剑中的虬髯客起时横掠之势正尽,内力一发,一股力道凝而不散,虬髯客在空间不好换力,一脚踹在木桌上,双方力道一逼,那木桌咯咯—声,吃不住巨力登时踩蹋了。

  孙公飞只觉手中一重,不由微微一惊,长吸一口真气,再度催力。

  虬髯客只觉掌心一热,正待吐力,突然心头一悸,一口真力提到一半又涣散开去,孙公飞正待一扬双掌,只觉左方劲风一掌,一个人影斜扑而到。

  孙公心知凉州双剑的老二出手了,他冷笑一声,右掌斗然一缩,猛然一翻斜拍而上。

  这一掌才见出他的真功力,同时间他左手一发内力?凉州双剑两人身形都一震,倒退二步,而孙公飞却神气定闲。

  这孙公飞的功力为在江湖之中是一个谜,到底有多高也没有人知道,今日一见,众人都惊得呆了。

  那凉州双剑的功力,虽较各大宗派主持要略逊一筹,但却都是一等一的身手,尤其是内力造诣特别深厚,孙公飞以一接二,却能稳占上风,这等内功,简直已达骇人动听的地步,就是各大宗派掌门驾到,也未必能够胜过他,登时大厅中央一片骇呼之声。


  孙公飞冷笑一声,那虬髯客只觉手臂发麻,心中暗骇,但胸腹之间一片火热,心知那毒性已渐渐难于控制,大吼道:“孙公飞,咱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下巨毒?”

  孙公飞冷冷道:“本教近日以来连连受创,孙某奉命亲自出马,给各位一点小小的教训……”

  虬髯客冷冷一笑道:“孙公飞,你不要太狂,咱们拼着一齐全上,将你一人活捉,再讨解药……”

  他此言一出,众人发觉有理,那孙公飞再强,也决不可能一人对敌。

  孙公飞满面冷笑,这时众人都已纷纷走拢过来,各人都提满了真气,一来是逼住毒势的蔓延,一来也准备随时出手攻击。

  孙公飞身形斗然一掠,向后掠出三四丈,他冷冷道:“佩服佩服,中了这‘节节散’还能撑持如此久……”

  这节节散三字一出,众人面色不由惨然,原来这“节节散”毒药是一种缓毒,中了毒的人每年要发作四次,每次非得按时服下药物才行,这即等于将众人都控制在百毒教之下。

  此教在中原一向恶名并不太著,但近日一来连连对武林人物无理下毒,令人防不胜防,这孙公飞好毒的心肠,不声不响,也不管有仇无仇,一律下了毒。

  那凉州双剑就是强硬性格,大吼道:“各位,咱们先拼了再说。”

  身形一掠,刹时众人一起前掠,那孙公飞斗然双手一旋,发出一般古怪的力道挡在各人身形之前,众人身形一滞,孙公飞长啸一声,只见四面人影交错,一连走出三人。

  这时那姚鹰也走到孙公飞身边,众人皆怔了怔,孙公飞冷笑一声道:“各位暂住,待孙某向各位介绍介绍。”

  他说着指了指姚鹰道:“这位姚鹰姚天王。”

  原来那百毒教主下分设四大天王,天王之下才设各堂香主,但天王是客卿身份,真正管事的人倒是军师和五大香主,这天王功力自然极其深厚,而孙公飞乃是教中谋士的地位,较之四大天王犹有过之。

  孙公飞回过身来,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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