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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官鼎落茵塔-第6章

小说: 上官鼎落茵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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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忽然扑的一声,从楼上闪出两条人影,那前面一人身形如电一瞥即逝,百毒教众香主怔然抱起地下尸体,夺路而去。

  众人只见面前多了个三旬左右白脸汉子,他打量众人一眼,当他瞧到少年俞佑亮时,脸色微微一变。太平道长稽首道:“阁下出手击退适才发掌之人,解了今日之围,贫道在此告谢。”

  那中年汉子连忙回礼道:“道长快莫客气,在下与贵教颇有源源,原可算得上一家人。”

  他上前对天机和尚拱手道:“大师莫非是昆仑天机大师?”

  天机和尚合什道:“贫僧不敬!”

  那中年汉子沉吟半刻,面上闪过一片悲痛凄凉之色,低沉地道:“天下武林即将大乱,武当昆仑,乃是名门大派,这安定江湖,铲除凶残之事,只有偏劳道长大师了。”

  他说完目放神光,注视那少年俞佑亮,俞佑亮被他看得心中大不自在,当下上前道:“请教兄台尊姓大名?瞧兄台神色似乎见过小弟。”

  那中年汉子心中暗道:“好深沉的少年。”口中却道:“在下苏白风,兄台相貌与在下一友人极为相似,忘神失礼,兄台莫怪。”

  他说完向众人挥手作礼告别,一起一落间已在十丈开外。

  天机和尚摸摸光头道:“太平师兄,苏白风是什么人?”

  太平道长想了一会摇头道:“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

  天机和尚又道:“他能击退震散黄粉的人,功力之强只怕已是宇内有数几个高手了。”

  太平道长道:“高手迭出,江湖上不知是福是祸哩!”

  天机和尚道:“敝派素以轻功见长,但那中年施主苏白风,身形之疾,小僧也自叹不及!但起落之间,步法与敝派心法大有相似之处。”

  太平道长道:“和尚,你说此人与昆仑有旧?”

  天机和尚点点头道:“此人自言与武当有渊源,这样瞧来又得过尊师传授,身兼数家之长,难怪深不可及,但怎会从未听人说过。”

  他知颜百波行走江湖见识极多,刚刚看了颜百波—眼,颜百波茫然摇头,天机和尚忧然道:“太平师兄,适才小僧说过合贫僧与师兄之力,敌人无论如何强,总可自保这话只怕不准。”

  他性子激烈,心中最存不得话,非说出来不可,太平道长哈哈笑道:“大和尚也惧畏起来,要‘回头么’?”

  但笑声中已无先前豪逸之气,天机和尚正色道:“降魔务尽,怎能回头,佛云回头,岂是对诸魔障而言?太平师兄,敝师弟告诉贫僧,家师赴贵掌门之召,有东北之行,贫僧有心一往,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太平道长人虽无拘,但脑筋清晰已极,自忖师父神功无匹,千里迢迢去邀昆仑掌教同行,那一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当下连道:“大和尚主意不差,咱们这便动程。”

  他说完向师弟颜百波道:“你还是到长安去参加英雄大会吧!”

  他以为颜百波定然要跟着去找师父,却未想到颜百波柔顺的点头道:“师兄说的是。”

  太平道长一抖道袍又向姓唐的矮青年道谢而别,大步而去,天机和尚和他并肩而走了。

  那姓唐的矮汉对俞,颜两人道:“小可还要找百毒教斗斗!”

  说完也自走了,俞佑亮舒口气诚然道:“如非兄台和几位侠士保护,小弟不知命丧何时了。”

  颜百波道:“兄台读书学圣人这行,这江湖中事不闻也罢。”

  俞佑亮道:“颜兄此时天色不早,咱们回客舍歇歇吧!”颜百波点头称是。

  次晨两人骑马继续西行,走到黄昏时刻,长安已然巍然在望,两人快马加鞭进了城门,那长安是历代古都,虽则繁华似锦,却是高墙厚城,深沟垒堡,颜百波对长安城极是熟悉,引先前行,只见城中街道,来往行人中颇多豪士,心中暗忖道:“点苍云老爷子委托关中游氏兄弟发下武林帖,他老人家辈份高,接到的人高兴还来不及,自觉有了面子,那不远千里来的,一定大有人在了,可惜我这姓俞的兄长不是武林中人,不然如此大场面;一生中也难见几回。”


  他心中沉吟,回头只见俞佑亮不经心地骑在马上,当下轻拍马背,穿过两条街道,来到郊外一处小林勒马停住了。

  颜百波道:“这是‘阁中书院’,秦中各地学人都在此读书候试,兄台意下如何?”

  俞佑亮拱手道:“多谢颜兄殷殷相顾,此处清幽,正合小弟心意。”

  颜百波点点头道:“小弟寄居城东谢氏大宅,兄台有暇,只管前来,小弟聆听高人之论,喜不自胜。”

  俞佑亮道:“小弟此处也盼兄台时时驾临。”

  颜百波大喜道:“小弟只怕耽误了兄台时光,能与兄台相处,真是求之……求之不得。”

  他脸微微一红便住口了,两人相对看了一眼,颜百波心中竟一阵怅然,忽生依依之情。

  颜百波凝立片刻,道别骑马而行,才行数步,又回头瞧了一眼,只见一道茫然的目光正射了过来,颜百波心中一动,几乎又要回来,连忙回转头来,耳畔听见蹄声渐远,那俞佑亮已进了“阁中书院”了。

  颜百波轻轻吁了口气,一拍马疾奔而去。

  俞佑亮骑马穿过林间小径,不一会林木稀疏之处,露出一道青色印子砖大宅来,他下马上前叫开了门,说明来意,便被引进去了。

  俞佑亮休息了一会,这时新月初上,他信步在书院中走着,那书院林木深处,灯火明灭,到处都是朗朗读书之声,各处的考生伴灯夜读正在起劲的时候。他默然在一株冲天白桦前站住了,心中喃喃地道:“这满院学子,此地真可称之谓士林了,这些人朝夕苦读,为的是功名富贵,我……我从前……从前不也是这般想法吗?但我……我……”


  他眼前蓦然一片鲜红,愈来愈是扩大。“火”,“鲜血”,“火!”他心中不断地道,渐渐地那红色褪去了,俞佑亮脸上残留着的是一个阴森森的笑意。

  长安,这个历代的古都所在地,宽厚的城墙围着横直井然的大街,多少帝王英雄事绩曾在这里发生,然而那一切历史的陈迹都随着那滚滚的黄河一去不返,留给这古城门,只是那雕龙飞凤的宫殿玉宇和城郊宏伟森穆的陵园。


  这正是清晨的时分,长安的城门刚开不久,街道上还是一片冷清,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和尚生得魁梧英俊,步行极是快速。他一直走进城里,站在大街当中,向着四面观望了一番,这时的长安城还是在安静之中,整条大街上只有几个早起菜贩在提水洗菜,这个中年和尚既不投宿,也不落店,却靠在城门一棵大树下,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块大石上,闭目养神起来。


  只不过一个时辰不到,长安城忽然热闹起来了,街上有了行人,民房冒出炊烟,那和尚依然坐在树下,一动也不动。

  忽然蹄声得得,城外奔入五个骑士来,这五人全都是武林人士的打扮,骑的一色的白马,显得极是耀眼,那树下的和尚睁开眼打量了一眼,又垂目闭起继续养神。

  五人五骑才过了不久,又有两人两骑奔了进来,这两人一进城门,立刻放慢了速度,一路缓行一路谈话走了进来。左面的一人是个满面虬髯的黑汉子,右面的人却是个白净文弱书生般的公子哥,这两人骑着马走过那和尚的身边,左面的虬髯汉子道:“二弟,瞧前面那匹白马,分明是华山那五个宝贝弟子已经到了。”


  右面的书生道:“大哥依你看来,这次大伙儿齐会长安能不能商量出什么结果来?”

  那虬髯汉冷笑一声道:“武林中天天喊着行侠仗义,什么正义道德,其实还不全是假的,那一派那一门不是自私自利的?什么事情一惹到自己头上来,就赶快推托,依我看呀,就算开十次会,也弄不出什么名堂来。”


  那书生道:“那么咱们何必来呢?”

  那虬髯汉子道:“若不是铁掌游方来信邀咱们,是真不必来了。”

  那树底下的和尚一听到“铁掌游方”四个字,双目斗然睁了开来,他仔细打量了这两人一眼,正好马上两人也看到了他,那虬髯汉子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蹄声得得,已走了过去。

  和尚在心中暗暗思忖道:“这两个人必是名满西北的凉州双剑了。”

  他闭上了眼,喃喃地道:“铁掌游方,你既要来此,那么咱们少林寺和你的一段老案也可以了结一下了。”

  不一会,城外又过来了一个矮胖商贾模样的人来,这人步行而来,身上的衣服却是一尘不染,他一手拿着一把雨伞,另一手提着一个小包,像是一小包书籍的模样。

  和尚一看到这人,立刻就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到街当中,正好挡住了那人的来路,合什道:“阿弥陀佛,贫僧化个善缘。”

  那人抬起头来,打量了和尚一眼,还了一揖道:“大师请了。”

  那和尚道:“艳阳天有不测风云,出门人有旦夕祸福,施主精神恍惚,心中必是有难决之事,贫僧愿为施主解测一个字,顺便一—”

  他停了一停,然后道:“顺便赚两个盘缠。”

  那矮胖商人冷冷地打量了和尚一番,然后道:“和尚化缘清修,只在庙里住,那有和尚在街上测字赚钱的?”

  和尚道:“生死富贵自是天定,若是人能早知三日,未始不能化祸为福,转死为生,施主面有重忧,依贫僧看——”

  那矮胖商人道:“依大师看便怎的?”

  那和尚道:“依贫僧看来,施主此去前途堪忧。”

  他一面说一面摇头连连,那矮胖商人冷冷地再次打量了和尚一眼,忽然道:“好,我就测一字。”

  和尚引他走到树下,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筒,那矮胖商人在竹筒中取了一个字,低首一看,是个“道”字。

  和尚看了这个字,仰道望了望天,忽然叫声啊也,指着那矮胖商人叫道:“不好,不好,施主你的性命有危险了。”

  那商人道:“你倒说个明白瞧瞧。”

  和尚道:“‘道’字一‘走’一‘首’,施主此行长安,只怕要落个身首异处……”

  那商人忽然冷笑一声,双目牢牢盯着和尚,和尚也不理他,自顾自把字签放回竹筒,那商人忽然一伸手,一掌快如闪电地拍向和尚前胸,出掌之快捷令人不可思议。

  和尚猛的一侧身,翻手巳搭在那商人的手腕上,两人同时一震,各自退开三步,那商人脸上流露出无比惊色,他瞪着惊目,压低了声音喝问道:“和尚——你是谁?”

  那和尚合什道:“姚大天王,贫僧法明。”

  那矮胖商人道:“果然是你,久闻你的掌力之名,今日总算见着了,嘿,当真少林寺连掌门方丈也算上,大约以你第一了。”

  和尚低声道:“咱们不谈虚伪客套之言,贫僧问你,姚大天王你来长安干什么?”

  那商人道:“天下武林人都来得,我来不得么?”

  和尚道:“你们百毒教横行江湖,也便罢了,干么要用毒用药?”

  那商人模样的矮子道:“这个你自去问咱们教主吧。”

  和尚哼一声,过了一会忽然厉声喝道:“姚鹰,天下英雄会在长安开会,你还是离开的好。”

  姚鹰道:“天下英雄?哼,那几个英雄还没放在我姚某眼里。”

  和尚道:“你们百毒教里,从四大天王及五个主要香主,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不是贫僧拿测字吓唬你,你若此时不回头,进入长安城,包管叫你身首异处。”

  姚鹰哈哈笑道:“长安城中谁是姚某的对手?嘿嘿,除非你要挑这梁子?”

  法明和尚道:“上个月望日之夜,少林寺方丈袖下一课,将要影响武林整个大局的大人物今日之内将要出现在长安城中,你等着瞧吧。”

  姚鹰仰面大笑道:“你们那个老方丈卜的什么课我可没有兴趣听,我只问你一句话,我这就闯入英雄大会去弄个天翻地覆,法明和尚你是管不管?”

  法明和尚竟也哈哈笑道:“不管,当然不管,狂徒自有人会管你。”

  姚鹰道:“那么老夫走了——”

  法明道:“姚施主身首异处之时贫僧定来念经。”

  那姚鹰也不理他,只是大踏步走了进去,法明和尚坐下闭上双目,又开始养神起来。

  这时一个少年缓步行来,只见他衣衫虽是朴素,但举止却甚是潇洒,正是那俞佑亮。

  俞佑亮走在街上,他并没留意路旁的测字和尚,只是缓步而行,法明禅师在一旁看见了他,不由心中暗道了声:“好俊的少年。”

  他目光在俞佑亮身上掠过,忽然停留在俞佑亮的头布巾上,只见布冠中钉着一片白色小玉石,法明禅师斗然面色一变,定目望了两眼,心中暗道:“阿弥陀佛,这玉片不就是——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思索间,俞佑亮却走开去了,法明禅师心中飞快一转,开口道:“施主,施主!”

  俞佑亮愕然回首,四下微一打量,不见他人,知是招呼自己,但见法明禅师法相壮严,上前一步拱拱手道:“大师可是叫唤区区?”

  法明禅师和什一礼道:“敢问施主大名?”

  俞佑亮怔了怔道:“区区俞佑亮。”

  法明禅师沉吟了一会道:“春江夜飞花,星消月光寒,俞施主可是来自大漠?”

  俞佑亮面上茫然之色不减,霎时之间法明禅师双目之中神光暴长,俞佑亮却是阴阳不变,拱手道:“在下赶考至此大师……”

  法明禅师面上神色阴睛不定,心中忖道:真不知这少年是真是假,若是强作镇定,这少年城府之深确是罕见。

  他面上却逐渐和缓,合什道:“施主在此并无亲友?”

  俞佑亮颔首道:“请问大师有何见教?”

  法明禅师道:“贫僧行业所在,日阅千人,自信目光不差,俞施主仪表非凡,日后成就必大,是以忍不住出声招呼。”

  俞佑亮啊了一声,欠身道:“过奖,过奖。”

  法明禅师心中念头不定,口中道:“不知俞施主住在何处,贫僧对施主有一见如故之情,可否见告,贫僧如有空暇,当拜求高见?”

  俞佑亮心中连转,面上神色不变,沉吟了一会才道:“在下居住在城山郊小镇集的客栈中。”

  法明禅师颔首不语,这时两人面面相对,那小片玉石看得清清楚楚,分明不致有错。

  俞佑亮拱了拱手道:“如此,区区先行一步——”

  法明禅师忙合什为礼道:“预祝金榜题名。”

  俞佑亮走得远了,法明禅师沉思不定,好一会才像是拿定了主意,缓缓坐了下来。

  这时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大约过了顿饭光景,忽然对面的街道走来了一个中年人,一身青布衣裳,气度甚为威猛。他走到街心,四下张望了一会,缓缓走向这边,正打测字摊前经过,法明禅师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眉微蹙,分明心怀隐忧,轻轻将手中笔敲敲竹筒道:“施主有什么难题得解么?”


  那中年人停下足来望了望法明禅师,微微忧疑了一会:“大师—一”

  法明禅师微微一笑道:“贫僧法明,略通测算之学,施主……”

  那中年人似之感到兴趣,已移身站桌边,这时笑着对法明禅师说道:“大师气度超然,想来必是方外高人……”

  法明禅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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