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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得不说的中医药大国系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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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良春:对呀。五毒对我们临床疗效起到了一个很好的作用,章先生把他主要的经验都传给我了,我也接受了,而且更加大胆的使用。

当时有人说我得力于“南章北张”。章次公先生在南方,北方的叫张锡纯,这个老先生很务实的,他写了一部书,叫做《医学衷中参西录》,这本书给我的帮助很大。这个人可以说是老一辈当中思想开放比较早的,是开明人士,他接受西方医学接受得比较早,他会用阿司匹林,阿司匹林跟石膏,阿司匹林是发汗的,石膏是寒凉清热的。

田  原:石膏寒凉,寒凉也是属于清热,发汗清热,这是中西医结合了。

朱良春:最早的中药,每一个方子,药味用的很少,四五味,五六味就能解决问题。我对张锡纯先生的书是非常的喜欢,感觉特别好。我没有见过他,也没跟他通过信,他后来办一个函授的学习班,我也没顾上联系,后来他去世了,他的儿子又继承他的函授班,还有学生。我就买了他全套的书,悟到了他很多的实践精华,张先生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我一个同学经常看我的方子,他夸我说:南章与北张的精华都被你学到了。

田  原:七十多年了。朱老现在回忆一下,从开始看病到现在看多少人了?(笑)

朱良春:那可记不得喽。(笑)从一开始的时候,一般一天最少看十几个病人,多的话看二十几个病人。到了中医院就更多了,因为我是院长,我一个半天要看50个左右病人。

田  原:您的七个子女,多数都学了医,我觉得朱婉华院长挺像您的,她秉承了您的个性?

朱良春:她是个性较强的人,有闯劲,有想法,有开拓精神,搞这个研究所的是她,还有现在这个专科医院的工作,也是她主持。我觉得一个现代中医人的性情、见地都在她身上有所体现,她已经做的不错了。当然其他的子女及有关同志,都给予了很多的支持、帮助。与许多领导给予的热情鼓励和指导,也是分不开的。

田  原:昨天我们谈了很久。说您特别支持她。

朱良春:还要不断的磨练。我这些个子女,还是比较让我满意的。我对他们说一定要做好医生,一定要做合格的人。我们家里坚持勤俭朴素,实事求是,不许说空话,说大话,不许张扬,低调做人,踏实做事,这可以说是我们朱家的家风,也是我们的家传之本。他们做的基本上都还可以。

田  原:您的这些子女,堪称是您的得意之作,精品之作了。

朱良春:让我说呢,次品虽然没有,精品也不多,还要更加努力。



南通之通,在于它具有的这种精神性内涵,也只有站踞了某种高度,才能目视心领,就比如到狼山之巅,凭栏远眺,喜茫茫空廓无边,浩荡长江奔来眼底,濠河蜿蜒环城而过,绕着那座北濠山庄6号楼,一片冰心,绵延不去,就在那方杜鹃花掩映的轩窗之内,91岁高龄的朱良春老人还在伏案读书……
大医之道,在明明德,德为民瘼,道即人心;人心通了,自成千古大道啊。

田  原:朱老明天到北京讲什么?

朱良春:是去为国家优秀中医临床人才讲习班讲课的,是主任医师的一个提高班,所以主要讲临床实践的东西,理论少讲,这个主要是实践,特别是临床的实践经验,我这次就是讲一个“痹证在辨治中应该解决的三个环节和三大主症”。

田  原:“益肾蠲痹丸”应该说是您中医生涯的最高结晶。

朱良春:那个方子是1989年的了,有7味虫类药,有13味中草药,加起来一共20味,治疗风湿病有佳效,范围也比较广,是国家级新药,而且全国推广的。

田  原:这个药,治疗风湿病,它的医理是什么?

朱良春:中医治疗风湿病,最基本的就是扶正与祛邪并重,扶正是提高免疫功能,增强体质,祛邪就是指的风、寒、热、湿,在这个里面,还有顽痰、淤血。

田  原:那就等于说人体血液循环方面有障碍,会有淤血,是这个道理吗?

朱良春:我们的祖先经常说“湿凝为痰”,一个人如果生长在潮湿的环境当中,容易形成湿性的体质,就会生风湿病。“血滞为淤”也是致病的因素。

田  原:那就主要是针对化痰、化淤这两个要素。

朱良春:这个药在风湿病当中,有提高疗效和缩短疗程的作用,改善症状是比较快的。当然,这个药发明出来很不容易,也是有经典来历的。

田 原:现在的中医忽视经典老想创新。

朱良春:这个问题大了,要专门去谈,以后吧。简单说,中医药的基础理论都是来自于传统文化,说中医是经典医学,当然也不错,但不是单纯的经典理论,学经典要包括临床,也要学现代技术;必须要把中华传统文化的最基本的东西,概念,要通盘的接触和理解,知道它的来龙去脉,再结合积累的经验,这样子你学中医才会学得好,才能达到融会贯通,才能有所创新和发明。

中医的东西博大精深,内涵丰富,我一直耽心,现在的中医药大学学生的汉语基础太差,要读原著才行,他们都不想学,怎么办?这是一个很大的危机啊。

田  原:在京能多留几天吗?

朱良春:住不下,这边有患者等着,明天是28号吧,我们坐晚上的飞机走,第二天下午讲课,讲完课要上飞机呢,怕来不及,可能就拖到30号才能回来。

田  原:那您明天还出诊吗? 

朱良春:明天还出诊。。

中医名家聂惠民与《伤寒论》的“千年之恋
张仲景,医中之圣。《伤寒论》,活人之书。作为一个勤奋敬业的学者,我多年孜孜不倦地研究伤寒,弘扬仲景学术,志在传承中医瑰宝。平生立下三点追求:一是我讲授的课,要学生爱听,真正学到知识;二是我研写的书,要读者爱看,读之感到有益;三是我诊治的病,要有最好的疗效,让人心里信赖。能以毕生心血实现这些追求,济世惠民,我愿足矣。

——聂惠民《聂氏伤寒学。开篇》

写在前面的话: 

学中医的人,没有不知道张仲景和《伤寒论》的。而对于聂惠民来说,那一部伤寒,真是千言万语,难以表达!

一部《伤寒杂病论》,张仲景写就,自东汉末年问世以来,经历兵火战乱的洗劫,不久就散佚不全了,亏得西晋太医令王叔和搜集并整理成册而幸存下来。后在民间流传,经千年,历西晋、唐、宋、金、明、清各朝代,穿越千里万里,从河南…山东…陕西…河北、浙江、湖北…江苏、湖北…山东…安徽、江西、浙江…福建、江苏、安徽…山东、辽宁、北京一路走来,救活了无数百姓,启发了无数医家,衍生了无数抄本,引发了无数注本,成就了无数学说;医道,发源于黄帝,承传其道并弘扬开来的却是仲景,人誉“医门之仲景,犹儒门之孔子也”,已推崇仲景至“圣”位,盛赞“半部伤寒治百病”。

仲景的《伤寒杂病论》,至珍,至宝。唐朝时已有“江南诸师秘仲景要方不传”的状况,医家皆以得此“活人之书”为傲。

如今,《伤寒论》的学术研究阵地仍占据着中医基础理论研究领域的半壁江山,人们从辨证论治理论体系、治法、组方方法、用药法的规律与特点和防治疑难杂病等方面切入,对这本不过“12卷,22篇,398法, 112药方(除去重复之外)”的小册子翻来覆去地研究、推敲,其验效犹应于当下,且时有新发现。

此部经典,真如苏轼之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深邃,耐人寻味。据统计,《伤寒论》的注本和研究性著作已不下五百余种,近十年仍是层出不穷。

其中,一部《聂氏伤寒学》脱颖而出。

作者是聂惠民教授,国内著名的伤寒学家;北京中医药大学博士生导师,研究伤寒五十余年。每年正月十八,聂老都要到南阳医圣祠祭拜张仲景。平日里,一听到《伤寒论》,就像着了魔似的,一提起医圣,她却每每泪下。
此情,缘何而至于斯?

走近聂老,我们一起来感受她心中敬爱的仲景。
田 原:我在“国医堂”听到很多患者说,聂老师看病很有疗效……有一个东北的更年期妇女,说她的症状很严重,晚上都不能睡觉了,挂了您的号,吃了七付小药,就好了。(笑)

聂惠民:……(笑)

田 原:还有人说,聂老师看病方子小,疗效快……

聂惠民:我就是使用张仲景的经方。

田 原:是啊,每次我们谈话,谈到张仲景,谈到《伤寒论》,您就特别激动,我有一个感觉,《伤寒论》在聂老师的心里是一个碰不得的情结,一触即发。

聂惠民:是,真是千言万语,难以表达。

田 原:前不久,我到南阳采访宛西药业的时候,在他们的医圣山看到了张仲景的石雕像,那一刻,心里真是被什么触动了,眼睛就湿润了,感觉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在涌动。

聂惠民:我有那么多的照片,我拿给你看看,那医圣山多高啊,他们怕我爬不上去,我就愣是爬上去了,站在了张仲景的面前。这是这次去的时候拍的,这张是在我往山上爬的时候,还有一张在半山腰。我就自己走上去的,有150级台阶。他们让一个人跟着我,就是这张,你看这山底下的人多小,我已经上到山中间了。

田 原:我在往医圣山上走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来您曾经跟我说过,每年正月十八,您都要去拜祭张仲景。我当时就想,聂老师心里装了多少对于张仲景,对于《伤寒论》,对于整个传统医学的情感?张仲景在您心目中拥有什么样的地位?或者说您从医几十年,对张仲景,对《伤寒论》的理解和追求是不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聂惠民:是,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一点。我今天之所以能给老百姓做点事情,能感觉到老百姓需要我,我能帮他们解决点痛苦;之所以在我的学生需要我时,我能帮助他们提高……我能有这点儿做工作的能力,也就是我这一生所从事的事业啊,都是张仲景,《伤寒论》带给我的,没有

张仲景,没有《伤寒论》,我不会走得这么稳稳当当。

我觉得老百姓还是需要我的,好些老百姓一听说我有病,就跟我说:你可不能有病,你可得好好保养,你有病我们可怎么办!

田 原:听不得您有病,一听说您病了,就急了。

聂惠民:所以,为了他们我一定得去门诊。因为我的病人啊,南来的北往的都有,坐着火车、飞机到这儿了,你不在,那种心情啊……我也曾经有过病,当我想去寻医、寻药却遍寻不着的时候,那种失望……太难过了。

所以我觉得我这一生所做的事情,所做的工作,获得的大家对我的信赖和认可……完全是张仲景和他的《伤寒论》成就的!张仲景高尚的品德,张仲景其人,其作,都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时时刻刻地记着。看病呢,用的是张仲景的医术;开方呢,用的是张仲景的经方,加以变化;对病人、对老百姓啊,我就是以张仲景的医德来要求自己。

说句心里话,我很崇拜张仲景,我认为《伤寒论》这部书,确实是真才实学,让我打心眼里佩服。而我对《伤寒论》的研究一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深入进去,还有好多精髓需要再挖掘,再研写,需要我在临床上再去实践!所以人家说,怎么你一听到《伤寒论》,就像着了魔似的……我说这里面还有好多该写的东西,你看,我要写,应该写的东西都在这儿堆着,可我又做不了,心里就特别难受,怎么能呆住呢。

“人哪儿能光讲养生、光讲保健呢?还得有点牺牲精神吧!其实我也注意的,比如平常我自己都弄点药,搁家里放着,发现什么病的苗头了,一看不对,赶紧控制,刚冒个头儿就把它治理了,也就这些能注意。”

田 原:前几天跟您通电话的时候,听说您的腰伤又犯了,我记得几年前也有过一次这种情况。

聂惠民:对,上次是2004年,比现在轻,这次比较重,前些日子行动有些不方便了,我寻思着,这哪成啊,要耽误我出诊啦!就想着炼一炼吧,结果就炼成这样了。本来搬家呀,就耽误了我好多事儿,急得起火冒油的,都没地方说去,我见了你吧,就寻思着能跟你说说。(笑)

田 原:(笑)可不是吗,为搬家这事儿,我可是听您抱怨了好几次。

聂惠民:是呀,你看我这又躺下了,给我气得……简直是没办法。好多会议我都没去,我老觉得对不住人家,之前都安排好了的。我真是不敢去了。为什么呢?我这个腰呀,原来就有毛病,所以我这些年都特别注意。2003年的时候,摔了一次,骨折了,这腰伤就加重了,2004年再一折腾,就卧床躺了好长时间。那次也怪我自己,骨折刚好点儿的时候,我就经常去锻炼,锻炼的时候出了偏差。结果就又加重了。
因为它本身有毛病,所以你怎么注意也不行。像这次又是锻炼,我就是使劲使得不对,又扭了。扭伤了就是急性炎症,就疼啊,晚上疼得睡不了觉。

田 原:寻思炼一炼,增强一些抗“风险”能力,就能好得快一些呢,结果越使劲炼,越不行……腰伤应该静养啊。

聂惠民:对。咳,我就是着急。他们给我看完了说,您就这么呆着吧,养一养吧。所以我呀狠狠心,休息一个礼拜,一边休息一边养伤。可是你说这耽误了时间多可惜啊,把人家会议的事也耽误了,病人来了也见不到我,我老觉得对不住人家,我这人从来不食言的。

真是没办法啊,休息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吧,还能缓解缓解。像现在这种情况,再缓解几天,我觉得就差不多了。哎呀,前两天就不行,起来也觉得特费劲,到最后那次出诊,我就觉得坐不住了,把腰围上坐吧,也坐不住。

后来我跟我学生说,我有点儿担心了,我可能要趴下了。结果一看完核磁片子,还真是严重了,他们都劝我休息,说太强求了。后来我也想啊,这腰真要是坏了,你后头不就干不了了吗?是不是?(笑)你把拳头缩回来,收几天,养一养好了还可以出诊看病呢。

田 原:(笑)出诊看病,对于您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您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非出诊不可吗? 

聂惠民:(笑)太重要了。我今天早上刚起来,一个山东的患者,就打来了电话,说他明天要来北京,我赶紧说你可别来了,明儿我不出诊。你说这打来电话的,我还能告诉他一声,那没办法联系的,自个儿蒙着门儿就来的,我又没办法给他看,人家就白跑一趟了。
还有的人提前和办公室说好了,办公室就把诊给约下了。结果约好的我也看不了。唉呀,我这急的呀,完全没有预期的,我觉得怪对不住人家的,觉得特内疚。

田 原:都说中医人特别善于养生、保养,作息时间、饮食啊,都很有规律,可我觉得这些中医本身具有的“优势”在您身上一点也体现不出来。我记得有一次到您诊室里去,都12点了,您还没吃午饭呢。

聂惠民:(笑)我经常是12点了下不了班啊。

田 原:看样子是养不了生了。(笑)

聂惠民:养不了,我这人不出诊看病浑身难受。(笑)

田 原:(笑)吃饭不及时,对自己照顾得又不理想,中医理论讲的养生、保健,您一样也没做到。

聂惠民:人哪儿能光讲养生、光讲保健呢?还得有点牺牲精神吧!其实我也注意的,比如平常我自己都弄点药,搁家里放着,发现什么病的苗头了,一看不对,赶紧控制,刚冒个头儿就把它治理了,也就这些能注意。人呐,不能整天就是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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