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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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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摩登舒适,使你完全忘了这是老北大。每一层有一间盥洗室,冷热水管,应有尽有;大小便抽水设备不必说,还分成了坐桶和蹲坑两式,于是“南北咸宜”。光线明亮空气清洁,一切卫生条件都具备了。够资格享这福的是四年级毕业班。    
    中国的“拉丁区”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三部分30年代北平文化人(6)

    法国巴黎有一个著名的“拉丁区”,是那些“物质贫困、精神富足”的大学生们聚居之处。北京沙滩附近号称为“中国的拉丁区”,这一带有许多小公寓,住着一些不知名的学人,他们大多是北京大学的学生或旁听生。这些小公寓通常是个不太大的四合院,院子里种上点鸡冠花或者牵牛花之类,甚至有口金鱼缸,但多半是并不十分幽美的。正房厢房都分隔成几个小间,里面一付铺板,一张小书桌,两把凳子,洗脸架,还有个小书架。地上铺着大小不一的砖,墙上深一块淡一块,裱糊着发黄的白纸,衬着那单薄、褪色的木器,在十六支灯光下倒也调和。公寓的钟通常比学校的快半点,这样,老板娘夜间好早点关电门。这里物质环境保存着京师大学堂的原状:不干净的毛房,雨季从墙里面往外渗的霉气,每天早晨你得拉开嗓门喊“茶房!打水!”但是先后有过几万人不远千里来到北京,住到这世纪的公寓里,恋恋的住了一年、两年,甚至三年、四年,直到迫不得已,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著名的三老胡同就是沙滩附近的东老,中老,西老三条小胡同,布满了公寓在20—30年代,如果你第一次到北京,冬天的半夜里出了前门火车站,坐着辆洋车在漆黑中摸索到一位朋友住的公寓里,轻轻的推开门,小小的房,小小的煤炉已经只剩下一点烬火,万籁俱寂,一枝短短的洋烛,伴着那位朋友伏案疾书。这幅图画给你留下一个永世不磨的印象。    
    多少无名学者在这里埋头苦学。当时这是一个理想的学习场所,公寓的房钱,好一点的四五块钱够了,差一点的一两块就成,茶水、电灯、用人、一切在内。吃饭,除附近的便宜小饭馆外还有最便宜者,几分钱就可以吃饱。不远处就是窗明几净的北大图书包,欢迎你进去。如果你高兴遛达一下崇祯殉国的煤山,宣统出宫的神武门,供玉佛的团城,和积翠堆云的金鳌玉带桥,你可以走进那钉着九九八十一个金黄钉子的朱红大门,踱过那雕龙舞爪的玉石华表,以一位主人翁的姿态进入金碧辉煌的北平图书馆。    
    而最痛快的是求师。北大的学术之门向贫寒的知识青年开放。你可以去听任何一位先生的课,决不会有人来查问你是不是北大的学生,更不会市侩也似的来向你要几块钱一个学分的旁听费;最妙的是所有北大的教授都有着同样博大的风度,决不盘查你的来历。你不但可以听,而且听完了,可以追上去向教授质疑问难,甚至提出论文来请它指正,他一定很实在的带回去,很虚心的看一遍(也许还不止一遍,)到第二堂带来还你,告诉你他的意见。甚至因此赏识你,到处到你揄扬。这种学生是北大极欢迎的。虽然给了个大好听的名称:“偷听生”。    
    就这样,形成了“拉丁区,最可贵的“区风”——浓厚而不计功利的学术风气。    
    30年代北平一般生活费用    
    据民俗专家金受申先生30年代末40年代初所写的《北京通》连载文章称:“牡丹每朵花价在十银圆上下,一盆三朵,便是寒家一月生活之费。”(金受申《老北京的生活》第10页)。可见,当时北平一户普通人家每月生活费平均只需要30银圆左右(合现在人民币一千元左右)。    
    北平的知识阶层一般比较富裕,四五口之家每月的生活费(伙食房租交通娱乐应酬等)平均都在百银圆以上。    
    全国各地到北平求学者,几年后得到一个大学毕业的资格,生活是不犯愁的。初出茅庐的“文学青年”在北平谋生有一定的困难,但往往能获得前辈学者教授的资助,因为他们富余的钱比较多,支援十来块钱,就能解决大问题。    
    据张中行说:1935年8月中旬他初到天津,在东北角(官银号)饭铺用餐,一菜一汤,主食是花卷,菜是清炒虾仁,七寸盘满满的,味道很好,价1角6分。他和何其芳都在南开中学教师食堂包饭,质量不错,还可以点菜,每盘菜价1角或1角2分。    
    杨沫回忆:1935年她21岁时,和丈夫马健民住在北平一个小四合院里,一间东屋分成里外两部分。  马健民在《世界日报》社当一名小职员校对,月薪20多元。每月房租6银圆,菜金8银圆左右,有时花1角钱买点儿猪肉(1银圆可买7-8斤五花肉)炒菜吃上两顿。她这时已是中共地下党员,生孩子以后,没有工作。全靠马一人收入维持大小三口简朴的生活,手头比较紧。她有时写几篇文章换取稿费,但是发表的不多。    
    30年代北平娱乐场的票价    
    30年代北平最盛行的娱乐享受是“听戏”(欣赏京剧)。大致说来,名角如四大名旦、四大须生的票价是每张1银圆左右,当时最红的武生杨小楼,票价1圆2角。(北平戏园子和戏院的票价还分几个档次,参看下文。)    
    文明茶园,位于前门外西珠市口大街路北,煤市街南口外。票价:戏场散座每人铜子儿16枚(合4分钱,1分=4枚铜子),茶水钱4枚(合1分钱)。池子内都是圆桌,每桌1银圆可坐6人,每人约1角6分钱;茶水和椅垫钱铜子24枚(合6分),即每人4枚,约1分。以上说的是楼下男座。楼座正楼、东西楼大包厢是头等,每间4银圆,茶水椅垫40枚(合1角钱)。二等包厢(靠北边小包厢)每间3银圆,茶水椅垫40枚。正楼包厢后是正桌,可坐6人,每人30枚(合7分钱),茶水椅垫钱24枚,每人6分钱;东西楼包厢后是散座,每人铜子儿30枚(合7分钱),茶水椅垫钱4枚,合1分钱。    
    也就是说:连戏票带茶钱,最便宜的楼下散座每人5分,正桌每人1角7分,楼上散座每人9分;比较贵的楼上包厢,每人6角到1圆左右。(当时国币1圆=今人民币30元。)    
    天桥大棚    
    北京城前门大街南面就是天桥。清代以来,有许多贫苦艺人集中在此卖艺,五方杂处,戏园子、杂耍场、书茶馆、落子馆等约200多处。这是社会底层的娱乐场所。    
    30年代天桥兴建的演艺场有天乐园、小桃园、万盛轩、丹桂茶园、小小戏院等。一般用方木搭架,篱笆抹灰为墙,顶上覆盖瓦楞铁或铅铁板,仍然是棚式结构。可容纳三五百人。棚内一端堆土成戏台,观众席设茶桌长凳,供应茶水、小食品、手巾把,与大戏园子类似。门口设五彩牌楼,进门收钱,开场时铜子60枚(合1角5分),中轴减为40枚(合1角),到大轴时只收20枚(合5分)。设备简陋,收费低廉,演出辛苦。然而天桥娱乐场出了不少名角大腕、天才艺术家,如荀慧生(白牡丹)、新凤霞、侯宝林、雪艳琴、月明珠、李桂云等。    
    哈尔飞大戏院    
    位于北平西单刑部街的哈尔飞大戏院,于1930年9月开始营业。    
    1930年11月22-25日,黎锦晖率领上海市明月歌舞剧社来北平首演于哈尔飞大戏院。每场票价3角、4角5分、7角,包厢3银圆、4银圆(每人1银圆)。这是儿童歌舞剧目在北平舞台上首次展现。    
    1938年1月6-22日,哈尔飞大戏院举办17天曲艺杂耍大会,票价1角5分、2角5分。由于上座率很高,22日以后继续上演。3月又举办一台曲艺杂耍大会,票价1角5分。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三部分30年代北平文化人(7)

    北平电影票价    
    30年代北平的著名电影院有开明、新明、真光等。    
    开明(吉祥)电影院是一座大众化的电影剧场。从1921年2月初北京《晨报》登载的广告可见,东安市场开明电影院(即吉祥剧场,设在吉祥茶园内,白天演戏,每晚放映影片两场),第一场7-9点,第二场9点半-11点半。票价:正面包厢七座4银圆,五座3银圆,两座1圆2角,合每位6角;侧面包厢每位5角,眷属同座;正厅座每位铜子60枚(合2角),普通座每位铜子30枚(合1角)。1931年《世界日报》刊登的“吉祥影戏院”广告,票价差不多。    
    新明戏院故址在前门外香厂路,可容纳观众一千二百人。1927年6月,新明戏院改为电影院,全新设备,专门放映电影(默片,有中文字幕),每天两场,夜场加奏西洋音乐。日场下午3点30分,夜场8点30分开演。票价:楼上包厢每位大洋1圆,楼上散座5角;楼下前排4角,楼下后排6角。日场优待学生一律收国币(不用收银圆),以制服徽章为凭。    
    坐落在东安门大街中段路南的真光电影院(原址即今中国儿童剧场),当时是座具有先进设备的电影院,可称为“豪华型”娱乐场。于1921年11月开张,可容纳8百观众(一楼5百,二楼3百)。票价比较贵,是北平电影院里面最高的。分三个档次:一等价是专利特轮名片,即独家放映的世界获奖影片(如《自由魂》及《乱世佳人》等)票价6角-1圆5角;二等价是多家放映的头轮片,5角-1圆;三等价是复映片,4角-8角。     
    附:真光电影院职工的月薪    
    电影放映员月薪15-30圆。讲画师(默片放映时担任内容讲解的)月薪35圆。勤杂工月薪最低10圆。一般职员月薪30圆以上。(那时一袋面粉价2圆)    
    另有在大光明电影院卖说明书的小孩子,每份说明书2分钱,提成十分之一,每天能挣上2、3角钱。肚子饿了就到西单饭摊子上花一角钱吃上一顿。    
    国剧(京剧)票价    
    20-30年代,北平公演京剧(当时称国剧、大戏、平剧)的高档场所是:第一舞台、开明大戏院、真光大戏院等。    
    位于前门外西珠市口大街东的“开明大戏院”,是中日合资的西式建筑,可容纳观众8百人;影戏合营。观众席为新式单座折叠椅,二楼设包厢。票价:楼上散座1圆5角,包厢4座8圆(每人2圆);楼下前十四排每位1圆2角,后十排每位8角(根据《晨报》刊登的开明大戏院广告)。    
    “第一舞台”位于北平西珠市口大街中段(柳树井),观众席有3层,共容纳二千六百人。梅兰芳《舞台生活四十年》介绍:“这里的一切建筑、灯光,完全模仿上海三马路大舞台的形式。……在民国初年的北京,这应该算是首屈一指最新式的一个戏馆子了。”    
    第一舞台是上演义务戏募捐济贫、赈灾次数最多的一个剧场。例如,在1930年11月17-19日,梨园公会在第一舞台为辽宁、陕西、北平水灾举办3场筹款赈灾义务戏。出场的有梅兰芳、萧长华、杨小楼、尚小云等名角大反串。由于是募捐,票价比平时高出好几倍:特级包厢60圆,一级六座包厢30圆,一级四座包厢20圆,二级包厢24圆,三级包厢16圆,正厅4圆,中厅3圆,旁厅2圆,木炕2圆,后背1圆,三楼一律1圆。    
    1931年初第一舞台一场义务戏的收支情况是:票款收入2537圆,世界红十字会捐款一千圆,上海大舞台经理黄金荣捐款一千圆(由梅兰芳返北平时携回),梅兰芳捐款1330圆,共收5867圆。散发给艺人、职工困难户917人,每人4圆;伶界孤寡120份,每份5圆。余下1599圆作为梨园公会经费。    
    西餐的价格    
    1938年春,长安大戏院的2楼和3楼改建为“长安大餐厅”。按照西洋餐厅的标准装修布置,供应西式大菜和套餐,可同时接待上百人。根据现在可以找到的菜单,价格如下:    
    一汤一菜、面包黄油果酱、咖啡,每份5角;    
    一汤二菜、面包黄油果酱、咖啡,每份7角5分;    
    一汤三菜、小吃、面包黄油果酱、咖啡,每份1圆;    
    一汤三菜、小吃、水果、点心、面包黄油果酱、咖啡,每份1圆2角;    
    此外,长安冰棍机房(进口现代化设备)日产冰棍8千支,每支售价3分钱。    
    酒菜价钱    
    30年代北平通行的酒主要两大类:(一)烧酒,就是白干,又称“高梁烧”,是老百姓都欢迎的传统酒类;(二)黄酒,主要是南方传来的绍兴黄酒,饮用者大多是中上层文人。    
    北平零卖白干烧酒的平民化酒店称为“大酒缸”,经营者多半是山西人。著名的如大栅栏口同丰号,零卖碗酒,以茶碗盛酒,每碗仅20枚铜子(合不到5分钱),酒味之醇厚,堪称第一。下酒菜有多种多样,每大碟3枚铜子(不到1分钱);热菜最贵的有定制“苏造白鱼”,每尾6角。此外食品还有“清水饺子”20个一角钱,俗称“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山西馆子拿手的“刀削面”和“拨鱼儿”加肉汤,2-3分钱一大碗。    
    黄酒馆子主要卖绍兴黄酒,分为女贞陈绍(竹叶青等)和花雕(据知堂老人周作人考证:绍兴当地并无花雕之名),以年代定价值的高下,最远的据说有60年陈绍。价钱最便宜的2角8分一斤,最贵的4-5圆一斤。但在饭庄菜馆喝黄酒却没有准谱儿了,以字号大小定价,普通的要4角一斤,也就是酒店里卖2角8分的那一种。除了绍兴黄酒以外还有山东黄酒,每斤2角或2角4分钱;酒味淡薄,和山西特产的汾酒,同为“大酒缸”的附属品。再便宜的有号称“玉泉佳酿”的北京黄酒,以护国寺西口“柳泉居”和崇文门外“仙路居”最有名,酒价每斤1角7分。    
    有以麻雀做下酒菜的,1937年一圆钱可买麻雀100只。一圆钱可在东华门大街金华楼吃春饼,带一大“什锦盒子”的熟肉菜。一圆钱可在正阳楼吃两只上等的“高梁红”肥大螃蟹,伺候十分周到。一圆钱还可到“烤肉宛”或“烤肉季”、“烤肉王”饱尝烤肉,其实只要几角钱就足够了。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四部分抗战前夕上海的文化人(1)

    (十)抗战前夕上海的文化人    
    1939年6月《鲁迅风》杂志有一个简单报道:上海的作家按照经济收支状况可分为4个等级。现按照这样的划分描述如下——    
    四类作家的收入标准    
    (1)著名的头等作家著述多年,作品颇丰;除稿酬、编辑费以外还有出书及增印的版税,以及其他来源,每月收入可达4百圆(合今人民币1万2千元)甚至更多,一般住在租界的新式里弄(如大陆新村)房租每月至少60圆甚至上百圆;饮食丰盛,经常请客聚餐或家宴;每周都可娱乐观剧等;出门乘坐出租汽车,如鲁迅(除稿酬外,1927年末-1931年还由蔡元培举荐兼任“大学院”特约撰述员每月加3百圆)、郁达夫、田汉、巴金(除稿酬外还加文学丛书编辑费每月2百圆)、茅盾等。    
    (2)二等作家已经成名,稿酬为千字3-5圆左右,可住3间房,每月房租20多圆,生活费至少160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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