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三毛私家相册 >

第6章

三毛私家相册-第6章

小说: 三毛私家相册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足、透视和内省能力尚未长成等原因,使她的作品趋于强调个人化的片断遐想和感伤。但是从中所透露的纯挚情怀和异质美感,却别具一种奇特的亲和力。《雨季不再来》只是三毛写作历程起步的回顾,也是表征民国五○年初,所谓『现代文艺少女』心智状态的上乘选样。」    

  三毛、舒凡两人分手多年后,这一幕幕惊心动魄地初恋故事还是三毛写歌、创作的灵感来源。    

  最具代表的两支歌曲,一是《回声》专辑的「七点钟」。    

  另一首是三毛为林慧萍写的歌「说时依旧」。    

  重逢无意中 相对心如麻


第二部分:三毛画传(1943…1991)第三章 今生就是这样开始的(4)

  对面问安好 不提回头路    

  提起当年事 泪眼笑荒唐    

  我是真的真的爱过你    

  说时依旧泪如倾    

  星星白发又少年    

  这句话请你放在心底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往那里去    

  不要不要跟我来    

  家中孩儿等着你等回家爸爸把饭开    

  三毛过世后,一九九一年台北的《时报周刊》采访舒凡。舒凡自述:“    

  她是个很要强的人,什么都要最好、最强、最高,有时候别人一条直线已经画得很直,但是她却仍拼命地画直线,仍觉得不够直。”    

  舒凡说,他和三毛恋爱的时间就是一年,二十年间男婚女嫁,两人一度家住一巷之隔,只有一次在巷口,舒凡遇到三毛跟其它的文艺界人士一起。    

  他们始终未重逢。


第三部分:成都,最后的黑白影像第四章 西班牙初识荷西(图)(1)

三毛在西班牙求学时期的照片,自信而快乐    

  西班牙的小白房子、毛驴、一望无际的葡萄园,那样粗犷,那样朴质,是她向往中的美丽乐园。三毛在这样的意境里,遇到了她终生的所爱——西班牙男孩荷西。在有一天的有一个公园里,两人在一起闲坐,荷西对三毛说:「Echo,你等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要娶你。」    

  三毛在西班牙做了三个月的哑巴、聋子,半年中的来信,不说辛酸。她拚命学语文了。    

  半年之后,三毛进入了马德里大学,来信中追问初恋男友的消息可见他们通信不勤。    

  一年之后的那个女孩子,来信不一样了。她说,女生宿舍晚上西班牙男生“情歌队”来窗外唱歌,最后一首一定特别指明是给她的。她不见得旧情难忘,可是尚算粗识时务开始新天新地,交起朋友来。学业方面,她很少说,只说在研读中世纪神学家圣·多玛斯的著作。天晓得,以她那时的西班牙文化程度怎能说出这种大话。后来她的来信内容对我们很遥远,她去念“现代诗”、“艺术史”、“西班牙文学”、“人文地理”……我猜想她的确在念,可是字里行间,又在坐咖啡馆、跳舞、搭便车旅行,听轻歌剧……这种蛛丝马迹她不明说,也许是以为不用功对不起父母。其实我对她懂得享受生命,内心暗喜。第二年,三毛跑到巴黎、慕尼黑、罗马、阿姆斯特丹……她没有向家中要旅费,她说“很简单,吃白面包,喝自来水,够活!”有一天,女儿来了一封信,说:“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从今以后,一定戒烟。”我们才知道她抽烟了。三毛至今对不起我们,她说:“会戒死。”我们不要她死,她就一直抽。她的故事讲不完,只有跳过很多。    

  〈三毛父亲陈嗣庆「我家老二」〉    

  三毛就读文化学院哲学系三年级,她听到一张西班牙古典吉他唱片,非常感动。西班牙的小白房子、毛驴、一望无际的葡萄园,那样粗犷,那样朴质,是她向往中的美丽乐园。    

  三毛住在马德里大学宿舍里,既不认识什么人,语言也不通,唯一的依靠,就是家信。收不到信,就流泪,收到信,就关起房门不停的写回信。除了读书,她不知道如何建立自己,完全没有计划过日子。    

  西班牙的秋天,树叶尽落,冬天将来临。    

  到西班牙不久,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子,Jose用中文名字叫他荷西。    

  这个西班牙男孩很纯真,和三毛是很普通的朋友,她和他踢足球,三毛守球门,骑摩托车,打棒球,到旧货摊购物,两个人过着很快乐的日子。每星期有三四次,荷西会在宿舍旁的大树下等三毛,修女们总是调侃三毛:「Echo!Echo!你的表弟来了!」    

  当时,三毛读大学二年级,荷西念高三。    

  有一天,两人在公园闲坐,荷西对三毛说:「Echo,你等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要娶你。」    

  三毛当时很感动,握住荷西的手。荷西说,他的愿望是拥有一栋小小的公寓。他外出赚钱,三毛在家煮饭给他吃,这是他人生最快乐的事情。    

  这种朴实的理想真的使三毛感动了,三毛想,荷西说的话,不就是自己初恋时对那位男孩子说的话吗?她知道,荷西对她是认真的,这已不是一份普通的感情了!不能伤害他。再说六年的时间太长了,他能没有变化吗?    

  三毛告诉荷西:「我们都还年轻,你也才高三,怎么就想结婚了呢?」他说:「我是碰到你之后才想结婚的。」    

  三毛不允许荷西再到学校找她,他们分手了。三毛还记得分手的那夜情景:荷西硬要她先走,三毛不愿先走。他拗不过她,就倒着往后跑,手里拿着他从未戴过的法国帽,一面挥手,一面喊道:「Echo!再见!Echo!再见。」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还扮着鬼脸。「那种景象──在马德里喊着我的名字倒着跑,除了大枯树和平原外,羽毛般的雪花隔着我俩在天空中漫天飞舞」,那种景象三毛永远也忘不了。


第三部分:成都,最后的黑白影像第四章 西班牙初识荷西(图)(2)

三毛在西班牙读书时的照片,她的两条辫子很中国味    

  当时,三毛强忍着眼泪看着荷西远去。    

  她后来回忆说,「他是一个很难得而且对我真诚、真心相爱的人。我几乎忍不住要狂喊他的名字,叫他回来。」    

  为了怕荷西太过认真,三毛赶快交了一些其它的朋友,这其中有一个同班的日本同学,家境实在好,还在读书,马德里最豪华的一家日本餐馆就给他开出来了。    

  这个日本同学对三毛展开巧克力糖和鲜花的追求攻势,其实,他还出手送了其它昂贵的礼物,三毛觉得正正派派的女孩子不该收贵重的礼物,日本同学就天天送鲜花,宿舍里的花都是日本同学送的,同寝室的女同学都很高兴。    

  日本同学买了一辆新车要当订婚礼物。宿舍的修女、舍监都对她说:「嫁、嫁。这么爱妳的人不嫁,难道让他跑了?」    

  三毛没有收人家的车子,两人跑到郊外树林里去谈判,三毛平时收了人家的礼物,也常常一起出去玩,心里紧张又有一点心虚。她居然流下眼泪,她一哭,那好心的人也流泪,一直说:「不嫁没关系,我可以等,吓到你了,对不起。」    

  他们两人之间是说日文的,以前三毛会一点日文,因这个日本同学很有耐心地教她,交往半年,日文就更好些,这个日本人一点大男人主义的行为都没有,三毛明知这个同学恋着她,却不愿意面对跟他结婚的事。    

  为了躲这个日本同学,三毛收了一把德国同学的花,她跟德国同学约根在大街上走,碰到了荷西。三毛把两人介绍一下,荷西笑得有些苦涩,还是很大方的跟对方握握手,并且将三毛拉近,亲吻她的脸颊,笑笑说再见。    

  那日本同学伤了很久很久的心。别的日本同学来劝三毛,说可不可以去救人,失恋的要自杀。这人还不至于要去切腹,但三毛承认自己是十分对不起他的,可是又不肯再去见他,而两个人又都住在马德里,他常常在宿舍门外的大树下站着,一站就站了好久,三毛躲在二楼窗帘后面看他,心里一直向他用日文说:「对不起,对不起。」    

  三毛离开了荷西,离开了西班牙,她去了德国,在那里她做导游、做德文教师、就那样匆匆地一年,她又离开了德国,漂泊至美国。“三毛得到一个伊利诺大学主修陶瓷的机会,提着两口大皮箱,走出芝加哥机场。一个月后,她谋得职位,开始上班,才跟堂兄通信。”    

  西班牙的课程结束后,三毛去了德国。    

  三毛在萧邦和乔治桑住过的一个岛上做了三个月导游,赚了点旅费,一张机票,她到了德国,进入歌德学院,专攻语文。    

  一天念十六小时的德文,九个月就取得德文教师资格,对一个外国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成绩,「但也是我留学生活最贫乏的一段。」    

  「我一天到晚就在念书,对德国的人和事,完全讲不出来。我认识的德国,就是上学的那条路和几个博物馆、美术馆。」    

  三毛在马德里认识的德国朋友约根进入外交部做事,她还在读书。那时他们已经交往两年了。谁也没有向谁开口说,这段感情将要怎么样?    

  有一天,约根拉了她去百货公司,他问三毛一床被单的颜色,三毛说:「好看!」他买下来了,这是一床双人床的床单。    

  买下了被单后,两个人在冰天雪地的街上走,都不说话,三毛突然想发一顿脾气,也没发,就死不讲话,他问三毛什么三毛都不理睬,眼里含着一汪眼泪。    

  过了几小时,两个人又去百货公司退掉床单,等到柜台小姐要把钞票还给他们时,约根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不要这条床单?」三毛肯开口说话了:「确定不要!」    

  退掉床单。三毛被带去餐馆吃烤鸡,约根也拿鸡起来吃,要吃的时候,突然迸出了眼泪。


第三部分:成都,最后的黑白影像第四章 西班牙初识荷西(图)(3)

三毛在家中的沙发上休息    

  三毛对于德国留学的印象远不如西班牙,她曾说,情愿没有拿到什么证书,情愿说不好德文,(她学的德文,有“正统”的柏林口音。)而了解他们的衣食住行。    

  在德国,三毛也打工。看见广告上征求一个漂亮的日本女孩子,她想,为什么要一个漂亮的日本女孩子?于是寄了十几张彩色照片,竟然很顺利的应征到这份工作。那是第一次为了赚两百美金生活费「抛头露面」,她在一家大百货公司里做蔻蒂化妆品公司的模特儿,卖十天香水。    

  「第一天简直羞愧得不得了,一点不觉得是一种骄傲,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在德国,除了看到一些伟大的艺术品,她认为实在没什么可讲的。「对劳苦的大众来说,艺术品不重要,重要的是国民住宅。」    

    

三毛在旅行中的照片,戴着墨镜,抽着烟    

  过了一年,约根在西柏林机场送三毛上飞机,她去了美国。上机的时候,他说,「等我做了领事时,嫁给我好不好,我可以等?」这算是求婚了,三毛日后提到这个男友,说是他等了三毛二十二年,一直到做到大使,还在等。    

  三毛在美国有两位堂兄,他们希望三毛留在德国,因为到了美国若无一技之长,并不好生活。    

  三毛得到一个伊利诺大学主修陶瓷的机会,提着两口大皮箱,走出芝加哥机场。一个月后,她谋得职位,开始上班,才跟堂兄通信。    

  三毛在伊利诺大学法律系图书馆负责英美法分类。第一天上班,她就闹了笑话,在两百本书页上盖了两百枚错误的图章,日期是:十月三十六日!    

  堂兄发现她在大学里恰好有他研究所以前的中国同学在,立即拨了长途电话给那位在读化学博士的朋友,请他就近照顾孤零零的堂妹。    

  从那时起,堂哥的好同学,每天中午准时送来一个纸口袋,里面放着一块丰富的三明治,一只白水煮蛋,一枚水果。    

  吃到有一天,这位化学博士候选人对三毛说:「现在我照顾妳,等哪一天妳肯下开始下厨煮饭给我和我们的孩子吃呢?」    

  追求准化学博士的女同学实在不少,三毛的堂哥在长途电话与重心长跟她说:「妹妹,我这同学人太好了,妳应该做聪明人,懂得我的鼓励,不要错过了这么踏实的人。」三毛口中连称:「我知道,我知道。」看着窗外白雪茫茫,心里又觉得是要妥协一件事情那般地不痛快。哗啦啦眼泪流下来。    

  当三毛下决心离开美国回台湾,那个好人送她上飞机到纽约再转机返回台湾,他说了:「我们结婚好吗?妳回去,我等放假就回台湾。」三毛没说什么,伸出手去理一理他的大衣领子。    

  等三毛到了纽约,长途电话追上来:「我们现在结婚好吗?」三毛想他是好的,可以信赖,可以亲近的人,可是被问到这样的问题,这样的求婚方式,她不觉得欢喜。「心里为什么好象死掉一样。」    

  她回家了,回到台湾,在文化学院、政工干校和家专教了两年书。    

  明星咖啡屋之恋    

  三毛离开西班牙,去往德国后又到了美国,终于倦怠了,回到台湾。虽然阅历甚广,但单纯而浪漫的心性使她爱上了一个潦倒画家,她自以为找到了自己的所爱,遂付以一片真心,但不知却是一场可笑的欺骗。三毛满心喜悦地答应了对方的求婚后,方发觉其人已是有妇之夫,要解除婚约,反遭对方撒赖要挟,最后三毛父亲陈嗣庆赔了一笔钱息事宁人。


第三部分:成都,最后的黑白影像第四章 西班牙初识荷西(图)(4)

在欧洲的日子,三毛半工半读,她比其他女生更受关注,更受男生的欢迎    

  「飘流过的人,在行为上应该有些长进,没想到又遇感情重创,一次是阴沟里翻船,败得又要寻死。那几个月的日子,不是父母强拉着,总是不会回头了,现在回想起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遗恨,只幸当时还是父母张开手臂,替我挡住狂风暴雨。」    

  〈一九七七年,三毛《哭泣的骆驼》〉    

  西德的苦学使她有所收获,凭着歌德学院的德文学业毕业证书所取得的德文教师资格,使她回到当初破例让她入学的中国文化学院〈现升格为中国文化大学〉教授德文与哲学。    

  这是一九七一年,三毛芳龄二十八,归国学人,在文化学院、政工干校、家专教德语,三毛英姿焕发,前程似锦。    

  记得吗?四年前,她还是个在文化学院,为情所苦的哲学系选读生,阳明山上天气湿冷,上课的时候,整个山顶云雾四起,学生和老师之间经常隔着一片大雾。    

  三毛在阳明山的生活,又因为她不爱打伞,雨季一来,人一天都淋得湿蒙蒙的,那个时期三毛自比为日本作家芥川龙之芥的小说《河童》,河童读做KAPA,她还要同学称她卡帕,舒凡说《雨季不再来》是民国五十年代〈公元一九六○年代〉现代文艺少女上乘的选样,三毛的卡帕情结,那种心灵上无依的感伤,确实是相当文艺气质的。    

  这天她来到台北武昌街一段七号的“明星”咖啡屋。    

  七十年代,明星咖啡屋风华正盛,是台北文人风流重要的地标。    

  这家咖啡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