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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玉石俱焚-第28章

小说: 玉石俱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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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胤禛鹰般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太医,那眼神,好象要吃人样恐怖,直看得所有的人都浑身冒冷汗。
  可怜的太医腿在微微颤抖,脑门上一颗大大的汗珠挂在那儿,正在慢慢沿着脸颊滚落。哆嗦着抬手摸了把汗,太医想了半天,才小心的开口,“这个,由于病得来已久,所以要根治比较麻烦。而不根治的话……”边说边用眼睛偷瞄胤禛,见他又皱起了眉,忙说,“可能会有些麻烦。因为时间拖得越长,病发作起来就会越厉害,时间间隔也会越来越短,如果受到外界刺激的话,很容易昏阙,甚至……甚至……”
  太医不敢说下去了。胤禛扫了他一眼,“甚至怎样?”
  一咬牙,早死早超生,“甚至卒死。”
  “砰”一声巨响,胤禛手边的茶杯被他砸到了地上,房里所有的人都立刻矮了半截。
  胤禛看着太医,一字一字的说,“你给本王听好了,她活你活,她死,你就得陪葬。治不好她,本王抄了你的家。”
  只见那太医手脚都开始哆嗦了,脑门上的汗从一颗变成一串。他吞了几口唾沫,才结巴的说了声“是,奴才一定,一……一定尽力而为。王……王爷,放心。”
  “下去开药去吧。” 胤禛一挥手,太医像获得特赦一样,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好吵,谁在耳朵边嚷嚷啊,忒没公德心了吧。韩冰不满的皱眉,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胤禛特大号的脸。他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像傻了一样。韩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晃,一点反应都没有。干脆用手指用力戳了他几下,“你在干吗啊?”
  被胸口的疼痛拉回思绪,胤禛低头,正好迎上韩冰瞪得圆圆的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是嘴角咧开,成傻笑状。韩冰翻翻白眼,真的变成傻瓜了。
  她轻拍他的脸,“喂,回魂了。”
  周围伺候的太监丫头都禁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低着头,眼睛都规矩的只看地板。
  “你醒了?” 胤禛维持着傻笑的样子,问道。
  韩冰觉得自己连翻白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决定不再理他。脑子里仔细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好象是她昏倒了,再往前,韩冰的脸变得煞白,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悸痛。她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罗磊死了,永远的离开了。而她,还不能表现出悲伤,还必须要把伤心埋在心底最深处。想哭不敢哭,甚至连去见他最后一面,送他最后一程都不可以。心撕裂般的痛,痛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怎么了?头还痛吗?” 胤禛终于恢复了正常,见怀里人脸色白得跟墙一样,忙担心的问。
  看到胤禛那关心的样子,韩冰的心更加难受了。这两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都占了很重的分量,如今只剩下眼前的这一个,而他,却即将要迎娶新妇,老天,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笔糊涂帐啊。
  抚着胸口,头不痛了,心痛,胸闷,有股想逃开一切的冲动。
  “你到底怎么了?” 胤禛扶着韩冰的肩,她的沉默不语让他很担心,很害怕。
  勉强撑起一个笑,韩冰摇了摇头,“我没事,头不痛了。只是好累,好想睡觉。”
  韩冰终于开口说话了,胤禛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轻轻的将韩冰放平在床上,仔细的替她盖上被子,柔声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说完,转头对下人交代道,“好好伺候你们的主子,她要有什么事,你们知道后果。”
  一屋子的下人忙应声“喳。”
  胤禛又看了韩冰一眼,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缓,就放心的走了。
  一连在床上躺了2天,韩冰的心情才慢慢恢复过来,时间是最好的愈合剂,再大的痛也能抚平,不是吗?罗磊已经不在了,她的伤心他看不到了,她的呼喊他听不到了,她与他,两个世界,再无交集的可能。两天里,尝过了难过,尝过了心痛,尝过了思念,接下来,再任由自己痛苦下去就太不值得了。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做的事太多太多了,仇还未报,气还未出,她不能就此倒下去。
  罗磊,如果你能听到的话,我要告诉你,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放心吧。
  时间过得很快,今天就是年氏进门的日子了。一大早,韩冰就起了床。虽然胤禛说她身体不好,可以不用参加家礼,但她不想让其他人看她笑话。招来初晴、静兰,细细的打扮妥当,换上粉红色的礼服,戴上旗头,那上面金丝盘成的凤凰嘴里吐着一颗硕大的珍珠,正垂在额前,随着人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主子,你真美。”静兰替韩冰插上最后一根红宝石发簪,由衷的赞美道。
  韩冰扯出一个微笑,看着镜子,没有说话。美又有什么用,当男人喜欢你时,那叫美,当他不再爱你时,那叫祸水。
  “好了,到大厅去吧。”韩冰站起身,穿上花盆底,往前厅走去。
  整个雍王府并没有大肆的张灯结彩,毕竟只是娶个妾而已,但花园里还是有拉着红色的缎带,挂着彩球。大厅里丫头奴才忙进忙出,正在布置着。那拉氏没来,派了素云来打理。所有的人在看到韩冰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起行礼道,“侧福晋吉祥。”
  韩冰微一点头,“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她走到侧位坐下。外面的天已经半黑,按照习俗,很快就到所谓的吉时了。的
  正出神间,忽听耳边传来一阵喜乐,鞭炮声也随之而来。刚想转头去看门口,眼睛瞥到胤禛正从后堂走来,看到韩冰,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快步过来,“你怎么来了?身体不舒服就多歇歇。”
  韩冰对他一笑,“我没事,这样的日子,缺了我,传出去不大好。”别人说不定还会以为她醋性大呢。
  胤禛听了,什么也没说,只紧紧的握了下韩冰的手,此时,那拉氏也来了,站在胤禛身后,一副高贵端庄的样子。
  “爷,时辰到了,该行礼了。”她轻声提醒着,伸出手将胤禛扶到主位坐下,自己则在另一边坐下。下面的侧位,右边靠近胤禛处的第一张椅子坐了韩冰,左边第一则是李氏,两位侧福晋下则是其他的侍妾,分别按照入府先后坐着。
  喜娘扶着蒙着盖头的年氏从大门走进来,先后跨过马鞍、火盆,年氏的手上拿着个苹果,旁边的随嫁丫头手上捧着宝瓶、送子观音等吉祥物。走到大厅正中,司仪一声“跪——”
  年氏在喜娘的搀扶下跪到软榻上,按照侍妾的规矩给胤禛和那拉氏行了礼,之后被扶起。
  “送入洞房——”司仪拔高了声音,喜娘便扶着年氏往后堂去。由于是纳侍妾,所以仪式很简单,连拜堂都不用,直接行家礼就可以了。
  “爷,您该去洞房了。”那拉氏对胤禛说道,“别冷落了人家。”眼睛则瞟了瞟韩冰。
  胤禛也看向韩冰,眼睛中有犹豫。韩冰想别开头,但忍住了,微笑着说,“福晋说得对,人家新进门的,冷落了可不好。爷,快去吧。”
  胤禛听了,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很高兴韩冰这么识大体,心情很好的也跟着去后院了。
  等他走了,韩冰站起身,说了句,“福晋,我告退了。”便带着初晴、静兰昂首挺胸的从那拉氏面前走过。
  没有人可以看到我的脆弱,没有人!
  独自一人守着空房间,无眠到天亮。第二天一早,韩冰又被请到大厅,按着昨日的位子坐好,等着年氏来奉茶。只见她一身淡蓝的旗装,身段婀娜,瓜子脸上有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秀挺的鼻子下是张樱桃小口,皮肤细腻而光洁,嫩嫩的,倒不像是旗人,反而有江南水乡女子的味道。总体上看,不及韩冰的冷艳美丽,但别有一番风味。
  她低着头,从丫头手上接过第一杯茶,奉给了胤禛,之后是那拉氏,再来是李氏,接着便是韩冰。看着那双涂着红色蔻丹的嫩白小手上端着青花细瓷杯,煞是好看。韩冰带笑接了过来,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又从初晴手上拿过一个翠玉镯子,给年氏带上,算是给了见面礼了。
  一杯一杯茶的敬,韩冰注意到胤禛的眼睛只在年氏身上打转,除了年氏给她敬茶时看过这一眼,就再没其他的了。心中苦笑一下,男人的心啊……
  撑过了敬茶礼,韩冰踉跄着回到冷湘轩,在书中打发时间。晚上,初晴摆好了晚膳,说了句,“不知道爷今天会不会来这里用膳。”
  韩冰抬起头,“不会来了。”
  静兰瞪了初晴一眼,整个房间里都静悄悄的。
  韩冰见初晴一副后悔难过的样子,放下书,走到桌边,拿起筷子的同时说道,“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一个人吃饭,真的很闷啊。
  静兰摇头,“奴婢怎么配和主子同桌进餐呢。”
  奴婢?主子?韩冰冷笑了一下,说穿了,她们都是奴才,在这个王府里,只有一个主子,不是吗?
  “坐下坐下,你说了我是主子,现在主子命令你坐下,你敢抗命?”
  初晴倒是配合的坐了下来,静兰犹豫了一下,也坐下了。
  “吃饭。”韩冰说完,自己先夹了一块醋溜桂鱼,主仆三人,一顿饭倒也吃得尽兴。
  可是,韩冰却感到嘴里的菜似乎多了丝苦味,叹息着,吞了下去。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很多吧。
 
一连半个月,胤禛都未再踏足过冷湘轩,府里的闲言碎语已经多不可数了,从那拉氏到最低等的丫头、奴才,所有的人都等着看她韩冰的笑话,等着看她怎么沦为下堂妇。对于此,初晴是忿忿不平的,连一向紧守本分的静兰也暗中替韩冰伤心,只有韩冰本人,依旧那样的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站在房间里,透过竹窗看着院子,梅花开了又谢,冬天过去了,可是春天为什么还没有来呢?阵阵寒意还是不断的涌进屋里来,紧紧身上的锦袍,韩冰放下了窗帘,当胤禛不再关注她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多些自由了?如果可以换来自由,也值啊。
  在屋里闷了很久,再不出去走走,恐怕会发霉了。推开门,韩冰懒得再加衣服,连外袍也没披一件,就走了出来。沿着熟悉的小路漫步在花园里,风吹着有点刺骨。看到不远处的凉亭,韩冰想起过去她曾在那儿嘲笑过那拉氏,轻笑了一下,走了过去。亭子里的石桌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手抚过桌面,那时候,她泡了壶什么茶?是龙井还是碧螺春?记不清了,总之是好茶。坐在石凳上,还是这个位子,可心境却不同了。
  听到有嬉笑声传来,韩冰抬头,只见两个丫头簇拥着一个美人正往亭子而来,是年氏。她今天内穿金绣牡丹花纹的旗装,带着大红芙蓉花的旗头,胸前一串东珠,颗颗圆润,是极品,外披雪白狐皮大褂,手上抱着个暖炉。
  韩冰站起身,想趁她们没发现之前先离开,但转念一想,这又不是古幽馆,她为什么要让。再说,难道真怕了她吗?摇了摇头,她韩冰什么时候怕过人了,真是好笑啊。打定了主意,韩冰闲然的又坐了下来,等年氏她们过来。
  显然年氏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韩冰,当主仆三人踏进亭子,却不期然的看到有一个人正端坐在那儿时,都愣了一下。不过丫头还是不愧是丫头,到底机灵些,年氏的两个丫头回过神来后,立刻跪下请安道,“侧福晋吉祥。”只有年氏还站在那里。
  韩冰没有吭声,只是玩味的看着年氏。想必这个现在正受宠的女人是不甘心跪倒在一个已经失宠的女人面前的。而最令人气愤的是这个失宠的女人名分还比自己高。旁边的丫头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攥了攥年氏的衣角,轻声说,“主子。”
  年氏看了丫头一眼,才不甘不愿的一甩帕子,半蹲行礼道,“请侧福晋安。”牙齿咬得咯咯响。
  韩冰侧过脸,没说让起,也没说不让起,年氏的脸涨红了,有气发不得的样子。
  半晌,韩冰才淡淡的说了声,“都是自家姐妹,不用多礼。”
  年氏气呼呼的将帕子收了回来,在丫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声音僵直的说,“谢侧福晋。”
  韩冰宛然一笑,起身,“我乏了,就不奉陪了,妹妹慢慢逛吧。”刚走到亭子门口,就听到身后年氏哼了一声。
  笑了,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不够成熟啊。韩冰感到自己似乎是有点以大欺小了,30多岁的女人,和一个16岁的女孩斗,赢了怕也是胜之不武,但在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没公平可言。只能说谁让她们嫁了同一个男人,所以这辈子注定是要斗到底了,但会是一辈子吗?
  不意外的,在胤禛从冷湘轩消失半个月后的今天,他又来了。相较于初晴、静兰的喜出望外,韩冰没有任何的高兴。她知道胤禛来是为了什么,怕是年氏把下午的事哭诉一番了吧。
  胤禛进屋后就遣退了下人,带着点无奈叹了一声,“我以为你很大度。”
  大度?韩冰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和女人说大度?她依旧动也不动的躺在软榻上,拿着本书,悠哉的看着。
  “冰儿!” 胤禛提高了声音,不满的喊了声。他不想弄得两人很僵,所以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但没想到韩冰甩都不甩他,一时面子上挂不住了。
  韩冰从书里抬起头,看了胤禛一眼,又继续看书,“我听到了,不就是为了你的爱妾嘛。我很好奇她对你说了什么?”
  胤禛考虑着要不要抽掉韩冰的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叹口气,摇摇头,在软榻的边上坐下,寻思着要怎么开口。
  只听到叹息声,没听到其他的,韩冰一边翻过一页,一边说,“说吧,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说要不伤害她的话就太矫情了,她都被捅了N刀了,不在乎再加上一个伤口,痛久了,早麻木了。
  “你为什么要为难她?” 胤禛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他带着点责备,带着点无奈,一个是他爱过的女人,一个是他现在喜欢的女人,这碗水,要怎么端才能端平呢?
  韩冰并没有生气,她早猜到年氏会加油添醋的向胤禛告状,又翻过一页,道,“我怎么为难她了?”
  胤禛看了韩冰两眼,那种镇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半眯起眼,“你没有?”或许他该好好的去问问年氏,有的时候,女人为了争宠,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你说我有我就有,你说我没有就没有,无所谓。”韩冰耸耸肩,欲加之罪,何患无穷,懒得解释,实在是不想浪费口水啊。
  听韩冰这么回答,胤禛的心里就有底了。以韩冰这么的聪明,他也不相信她会做出没头脑的事。想明白了,脸色也好看了。看向韩冰,她蜷在榻上,外袍早换下了,只穿中衣,锦被滑落到胸下,臃懒的神态加上专注的表情,真的是风韵十足啊。
  胤禛含着丝笑,欺身向前,韩冰眼也没抬,“你还没走啊?”
  这句话一出,胤禛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脸臭臭的说,“你希望我走?”
  韩冰终于放下了书,迎上他的眼睛,“不是我希望,而是某人的希望才对。”别以为摆个臭脸就怕了你了,大不了,一拍两散,谁怕谁啊。没了你,日子照过,地球照转。
  看到韩冰冷冷的样子,胤禛想发火,但一想到面前的女人不是那种你吓吓就会妥协的人,摸摸鼻子,还是忍住了;又想拂袖而去,但一想到走出这里容易,以后要来没这么简单时,脚就像沾了胶水一样,粘住了,动也动不了。
  重重的叹口气,他摇头苦笑,“算我怕了你了。好了,别生气了。”从出娘胎来第一次向一个女人认输,胤禛此时才深刻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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