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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华成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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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中,迭声道:“父后她好过分,居然一直欺负奕儿。”
  
  “哦,是吗?”男子拍着幼子的发,懒懒发问。
  
  “是的,是的。”小霸王叠声承认,一边还加强语气指着自己的面颊控诉道:“她好过分,居然敢捏奕儿的脸,呜呜——”
  
  听着幼子的哭诉,竹椅中的男子神色慢慢辽远,像是陷入了极为久远的回忆中。等了许久不见回应的小鬼不愿意的拿脑袋撞了撞沉思的男子:“父后你都下那盘棋很久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这才回过神来的人茫然一笑,心却被孩童这无心的一句话重重揪了下。是啊,和他下棋的人都不在了,那么这盘未完的棋局哪里还有再继续的必要?伸手慢慢将一粒粒的棋子放回盒中,总想着也许有一天能把这句棋续完,可是如今谁胜谁负只有天知道了。纠缠不清的局势,如同他纠缠不同的情感,难舍难分……
  
  一边侍立的少年拉过在父后怀中吵闹不休的弟弟,剥了颗葡萄填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思绪也在那一瞬间飞远。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呢,回过头的一瞬,他自己也呆了好一会。文静的面容遮掩不住的是漆黑的眼睛中顽皮狡黠的光芒。如此大胆的女孩子,对着这个在宫中横行霸道、母皇看到就头疼的幼弟居然没有半分的退让。还气得奕儿头一次和自己露出求救的表情,唉~想着不由又笑了起来。 
  
  他知道那是夏家的女儿。父后的书房中挂着一副奇怪的画卷,自从他不小心看到上边的内容之后父后就甚少再和他隐瞒什么。
  
  父后的老家是在淮南一带吧,那也是夏家临波山庄坐落的地方。想必少年时期父后和夏家女子感情很好,以至于这次听闻夏家惨遭匪徒灭门后脸色青白了两天。散出了手上所有的暗探才知道原来还留下这一个女儿。
  
  而在听闻夏家这唯一一个血脉居然要被敬亲王妃收养后,书房中的父后对着那副画卷低语:“随风果然是个聪明人啊,居然迫着她下诏书护得你孩儿的安全,他对你用情也不可不谓之深,不过也不知道炽羽对这件事是何想法。”
  
  “不敢这样的话,她也不配作为夏家的女儿了。”男子微微一笑,神情一转。弹了一指在吃葡萄的小儿子的额上,笑吟吟开口道:“别光知道吃,有空也和你三哥学一学,别让人以为我德惠皇后教出了一个笨儿子。”
  
  “呜呜,父后偏心,就知道夸奖祺哥哥。奕儿生气了,采的花才不要给父后了。”小小孩童赌气将背在身后准备邀功的白色花朵丢到地上,眼泪珊珊——这举动若是被静影看到,她指定会明白恶人先告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两句话是怎么来的……
  
  “唉!”男子叹口气,抚了抚幼子的脑袋瓜,将那朵白花捡起,深深吸气,“谢谢奕儿了,咳—咳—咳——”可是为什么他这个没什么心计的小儿始终记不住他对花粉过敏呢?
  
  
                  情劫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的修文大范围变更在下一章开始。前边几章不过加了点细节,不想看的亲可以略过……  应付完小的应付大的,她也真够荣幸的。面对龙椅上被重重暗影遮住神情的姒帝,静影倒没有了一开始的惶恐。再怎么着王妃和楚随风都还站在她这边的,即使姒帝想动她也得看在王妃的面子上留情吧。更何况她现在也是敬亲王府里的一份子了,处罚个皇亲国戚再怎么也需要名正言顺的理由。
  
  “炽羽,这就是你新收的义女?”龙椅上的女帝开口发问,声调有了轻微的上扬。不同于历代威武桀骜的先祖,现任的睿宣帝面目秀雅,她在看向站在楚随风旁边静影的目光是平静和气的,甚至还带着长者看向晚辈的爱怜之情。让静影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楚随风似是察觉到了,在底下悄然握住了她的手,静影心中一暖,忍不住扭头对他一笑。
  
  “是。”敬亲王妃果然是问什么说什么的人,废话都不舍得多说一句,即使是万人之上的君王,也不能让她的口中多吐出一个字。静影开始了无限的怀疑,就这个一个冰山哑巴人,是靠什么把她风流之名传的姒国人尽皆知的?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她这位义母横看竖看都不像是眠花卧柳,调笑世间美人洒脱不羁的人啊。
  
  深深受伤的神情在姒帝的眼中飞快一闪,顿了一顿,再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依旧还是平和从容:“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王君费心了。” 
  
  “不敢,多谢陛下夸奖。”身边的楚随风倒是弯腰恭敬有礼的答话,敬亲王妃瞥了一眼一脸谦逊的王君,淡漠的眸子中看不出有别的神情流动。
  
  帝座上的君王看着大殿中楚随风和王妃之间冷冽的波动,眉头忍不住一皱,神情抑郁,疲惫挥挥手,“先下去吧,皇妹你留下。”
  
  “是。”
  
  居然就这么结束了?静影不可思议地盯住龙椅上正低头抚额的女帝。那她在见姒帝前所有的心理负担全居然是杞人忧天??这位最大的幕后黑手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是压根只关心堂妹的个人私事?问都不问就那么一句话把他们招了来再送走,在这个不对等的世界中皇权的确大过天啊!
  
  十分抑郁地跟着楚随风走出了殿外,阳光正好。楚随风在临行时深深看了一眼偏殿里那抹在明亮不过的紫色身影,姒帝何意?
  
  
  
  到了用晚餐的时候,静影很惊讶地发现没有看到敬亲王妃回到府中,也不知那位女皇陛下留着她准备商讨国事到几时。楚随风看看桌边安坐的静影,想了想道:“不妨事,咱们先用膳吧。”
  
  “那样会不会不好?”不等这个家最大的主人就先开吃,似乎有些蔑视人家的权威耶。
  
  “没事。”楚随风只是没有告诉她在没有把她接到府中的时候他和敬亲王妃根本就是各过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冰!
  
  
  
  吃过饭后最好的休闲莫过于散散步了,即使来到这个女尊世界也不曾例外过。静影心满意足地溜达在游廊上,身边的小厮丫头早让她寻了借口给支开了去,自由自在一个人多好。只是每当看见夕阳下落的时候,心中总是在隐隐作痛。又一天过去了,她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是不是真的再也见不到原来世界中的人了?
  
  信步游走,不知不觉已是月出东山。幽暗的底幕上,一勾弯月清辉悄洒,一点也不同于她初醒那日的暗淡无光。来到异世已然半月,可她始终不曾习惯这个世界的规则。大门不出的男子,妖妖娇媚的男子,涂脂抹粉的男子……幸好敬亲王妃没几个小老公让她去拜见,不然一定要无比崩溃。
  
  先代的敬亲王妃早在楚随风嫁入王府的第二年就撒手西归,据说是过度思念早逝的王君所至,倒是个痴情人。偶尔听了小厮们的八卦才知由于楚随风和王妃感情不和,近几年觊觎王妃身边位置的男子大有人在。但是她那位义母竟把向她提亲的人个个打发了去,几乎伤了一地的玻璃心,也不怕踩着渗脚。
  
  漫无目的,一路行去渐渐也没注意自己越来越接近楚随风的荷陵阁。一池夏荷的清香随意弥散在空气中,舒服的让人不想再思考别的事情。
  
  咦?那边的人不是吃饭的时候还没回来的王妃吗?怎么她现在站在了荷陵阁的门口,而且摇摇晃晃不似平日站的笔直的样子,难道喝醉了?静影一时好奇悄悄跟在了她身后,看着王妃踉跄着往前走。
  
  她应该是喝醉了,雪白的面颊上浮现了一抹奇异的嫣红。平时明亮冷漠的眼中此刻正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明紫色的长袍上酒渍淋漓,老远便能闻到一股浓厚的醇香。王妃此刻歪歪斜斜站在荷陵阁的前边,抬首看了看上边的牌匾,露出了似喜似悲几近癫狂的神色。喃喃低语道:“哈哈,荷陵——不知是不是临波三百里荷塘?!”
  
  
  
  此时的阁楼中,一曲铮铮琴音忽然响起。道不尽的风流,说不尽的怅惘。敬亲王妃呆了一呆,从袖中抽出一只短箫,玉手轻轻抚上。神色绝望而忧伤,似是怀念起了什么又似要解脱什么。
  
  执箫的手颤了一颤,王妃的脸上浮起了决绝却又不舍的神情。看了看碧色一片的荷塘,想扬手往外抛掉手中的东西,不过终还是顿了顿放弃了。也不知琴声中传达了什么,她缓缓将短箫竖到唇边。静影这才知道李萧然的箫艺远不及王妃,短箫到了她的唇边,犹如雏鸟恋巢,寒鸦恋水,人世间种种缠绵不舍求而不得辗转难眠的情感激荡在箫声中,连带得琴声都无法超脱她柔和缠绵的节奏,只得重重拔高声调,希冀能从中解脱。
  
  忽然琴声一断,敬亲王妃神情一滞,不可思议看着阁楼上面无表情捧着血痕道道右手的白衣男子。缠绵哀怨的神色一闪而逝。即便是受伤也要解脱不愿缠绵,他和她终是不可能的吗?
  
  即使是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为他坚决拒绝了各大家族的联姻;为他扛下了所有他未能生子的中伤和鄙视;为他接受了至交好友的女儿,给她安全的身份和依靠,不惜和自小到大相知相熟的姒帝争吵,难道这一切都在当日他们初逢的琴声中消散的一干二净?
  
  不,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这么多年即使是相敬如宾,相处下来也总该有感情了,更何况当年他未尝不喜欢她。为何楚随风你竟能绝情至此!?为了一个不要你的女人,你怎能如此、如此伤我?!
  
  
  
  不再顾忌他们曾经相约过的事情,李炽羽踉跄冲到了荷陵阁上。响彻楼层的脚步声不曾停息。书房古琴边的楚随风眼神无波,既没有阻止也没有欢迎,只是漠然看着那个喝醉了的女子悲怒交加冲了上来。
  
  “你!”然而冲到了这个人的身边李炽羽又不知说什么的好。无论她的冷淡、怒喝、欣喜也好,这个人永远在她的面前就是这么一副淡漠样子。那个可以共醉画舫、击节高歌、金弓白马、神采飞扬的男子哪里去了?为什么她身边留下的会是这么一个冷冰冰无情的人?难道当年求得姒帝下旨的做法真的错了吗?
  
  不!她没错。是林幽不要他的!她给了他们机会的。可——
  
  “为什么呢?为什么?”向来在外边坚强无比的她崩溃了,扑倒在楚随风怀中的王妃颤颤发问,“是她不娶你的,是她不要你的。难道我错了吗?我不该向你提亲吗?”
  
  楚随风神色莫测看了怀中的女子一眼。她喝醉了,清醒时的她是绝对不会像今晚这么失态的。即使她中间的话深深刺到了他,提醒他被拒绝时尖锐可以深入心脏内部层层翻搅的苦楚,可是此时此刻他居然不忍心推开她,尤其是坚强如此的她居然哭着问他‘为什么’。
  
  他又能如何回答她,连他自己都不知晓是为何,也只归根于一人一辈子总要遇到的劫难,比如林幽之于他,他之于敬亲王妃。
  
  “王妃你醉了,我让人扶你下去休息吧。”此时看着醉了哭泣的女子他无法保持在以前无波漠然的心绪,毕竟他欠她好多好多,欠下的只怕这辈子都无法清偿……
  
  男子身上飘渺朦胧的荷叶香气仿佛把她带到了那个画舫的夜晚中,身下的人如那晚的月色一般醉人,贴紧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清凉的感觉,如饮醇酒般醉人,内心的火焰渐渐被这清凉的触感所唤醒,缩在他怀中的人再也压制不住。
  
  “不!我没!”李炽羽眼中炽热的光芒再度闪现,耳边清晰回响起姒帝将她单独留下时的话语‘如果没办法的话,我再给你指定一个王君,让他自己过日子去。’怎么可能呢?她想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拒绝了姒帝提议的她,苍凉笑着看着从容无波没有发过脾气的姒帝对着她摔了折子,‘你走,你给我走!我们李家没有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呵—呵—”眼前的这个人是知道她的事情的,可是他却有足够的狠心肠来漠视她为这段婚姻所做过的努力。可以心安理得看着她在宗亲中苦苦斡旋,以保住他本来就不牢固的王君之位。
  
  不过他也不稀罕这个辛苦保来的位置,她在他眼中本就没什么分量!可是为什么她还这么傻呢?难道这就是她们李家欠给楚家的不得不还的债?那为什么要落在她的身上呢?风流洒脱的她何曾知道只那一眼,马背上英姿勃发的少年便再也不能从脑海中抹去。如果知道,如果她当时知道会落到如今的状况,她还会不会和林幽去天香楼喝酒?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即使是痛苦如此,她也不曾后悔过相识。若不是他,她又怎知世上还有一门情感叫求不得。年少清贵的她,一出生便是皇室内的焦点,世上哪有让她能烦忧至此的人和事?
  
  随风啊随风,这一世恋上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若有下辈子,但愿但愿不要再遇到你。如不幸遇上,那我一定会躲你远远的,不让你再和现在一样寂寞忧伤,可是今生我是无法放手了。不要怨我,世上千百男子唯有你能让我爱如此之深,也唯有你能伤我至深。
  
  
  
  楚随风此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怀中李炽羽的一双眼睛渐渐清朗起来,不同于刚扑到他怀中时的迷离和忧伤,一种绝然的神情悄悄出现在她的眼角眉梢。“王妃你——”然而话还未尽,一双带着冷冽酒香绝望而无望的唇瓣封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接着便是急不可耐的吞噬、撕咬。火热的情感激得他平静多年的脑海中空白一片。
  
  “王妃,炽羽你——”再多的话已经说不出来,眉头一皱,急切的人已经咬破了他的嘴唇,淡淡的血腥气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散发开来。眼神清澈可见里边一簇簇火焰跳跃的李炽羽却也顾不得再多,只是绝望望进了他无波的眼中。
  
  也罢,他欠她的,今时今日他没办法绝情到再一把推开她,那么再挣扎也就没什么意义。楚随风轻轻阖上挺直剑眉下哀伤的眼睛,扶住了王妃用力过大难掌平衡的身躯。
  
  李炽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心中燃烧的一团火立刻浇熄了。又是如此了,她是他的妻,可是她连亲近他的权利都没有,连这一点点的奢望都没有!
  
  苍凉笑着移开了厮磨的双唇。她只感觉疲惫毫无力气。“抱歉,我失态了。”勉力支起疲软的身躯,她被对着她的王君轻声道:“我心情不好,见谅了。”不等待其他的回应,一袭明紫渐渐走远,背影忧伤而落寞。楚随风看着她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眼神悲喜难明,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血痕,俯下身子抱起了桌上的古琴。
  
  林幽,林幽,你说我该如何是好?清俊的脸孔贴上了断了弦的古琴,他的眼神再不复平日的冷漠,我该怎么办? 
  
  
                  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女主和任祺的再遇提前了,下章完全是新写的。亲们不要再霸王后妈了,呜呜呜……  日子悄无声息度过,花开花落,一春一秋,世界万物轮回交替。时间已经过了三年,静影已经出落成了十一岁的女童。经楚随风的提议,马上就要入姒国三大书院中的怀远书院中读书。听到这一消息后这些年来被她摧残到崩溃的夫子忍不住老泪纵横,感慨着如此懒散学生终于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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